第342章 鋼鐵與玫瑰的奏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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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知道了,下周五是吧?”許江河還笑,點點頭。
    徐沐璿嗯聲,跟著她又把挎在肩上的包拿了下來,從裏麵翻出個小禮盒,往許江河麵前一塞,臉卻是撇開的,傲嬌不改的丟了一句:“之前順手買的。”
    “啥?”許江河愣住。
    他沒接過,隻是看著眼前的小小禮袋,裏麵什麽東西許江河看不出來,但上麵的logo他認識,是卡地亞。
    “手表!”徐沐璿說。
    看得出來此時的她別扭極了,見許江河不接,立馬羞惱:“你要不要啊?”
    許江河不著急,繼續問:“特意給我買的?”
    “沒有! 不是!說了順手買的!”徐沐璿矢口否定,跟著哼氣:“不要算了!”
    “我先看看。”許江河接過說。
    既然是卡地亞,那肯定就不算便宜。
    許江河拿過後拆開,動作進行一半,他突然抬頭。
    果然,徐沐璿在看著他,目光對上後徐沐璿臉一紅,然後撇開,還是哼氣:“看我幹嘛?”
    許江河沒說什麽,繼續拆,拆開一看,他愣了愣。
    其實聽到手表二字後他就已經猜到了,還真是,卡地亞山度士鋼表,皮帶款的,這是卡地亞除去藍氣球係列的另一大經典係。
    許江河很喜歡,前世他的第一隻腕表就是山度士,冒險家的精神,鋼鐵與玫瑰的奏歌。
    那隻表一帶就是很多年,哪怕後來錢包鼓了,大幾十萬上百萬的腕表也能隨意上手後,卻依舊對經典山度士情有獨鍾。
    有一說一,徐沐璿傲歸傲,但也確實是大小姐,小城市的婆羅門,養尊處優下來的審美水平真的挺不錯的。
    “我不要。”許江河收起,塞了回去。
    “為什麽?”徐沐璿愣住,她剛才一直在偷偷觀察,明顯看出許江河是喜歡的。
    許江河沒回答,而是反問了一句:“多少錢?”
    “啊?”徐沐璿又一愣,隨即含糊其辭:“不貴,就,就三四千塊錢。”
    “山度士?三四千?你買假表給我啊?”許江河笑了。
    徐沐璿聞聲又是氣急,不高興了,駁斥:“誰買假的?”
    但旋即,她反應了過來,呆了呆,看著許江河說:“你認得啊?”
    “嗯。”許江河點頭,末了,他補了一句:“我之前就在看,準備買來著,好歹也是個創業者商務人士,得有塊符合氣質也戴的出手的表做形象搭配。”
    話有點多,但也是實話,許江河確實考慮買塊表的。
    男人的表跟男人的車差不多,但又有些不同,車是男人的腿,表是男人奮鬥過的勳章,都是實力的象征,不過得花自已掙的錢才算。
    許江河對這方麵倒也沒太矯情的講究,他覺得有就行了,貴不貴不重要,自已喜歡就好。
    山度士不管是審美,還是背後的故事,再配上這個價格,嗯,河豚還是挺會挑的。
    徐沐璿很意外,問:“那你幹嘛不要?”
    “我自已會買。”許江河說。
    “那我已經買了啊!”
    “你是你,我是我。”
    “什麽意思?”
    “四五萬的東西,我怎麽要?你開什麽玩笑?”
    許江河索性直接點。
    再說了,哥要了你的東西,那豈不是欠你了?小恩小惠也就算了,這玩意兒四五萬啊,何況我又不是沒錢買。
    眼下,徐沐璿確實是無措了,她買的時候沒多想,甚至還覺得是不是便宜了,自已的那款藍氣球還貴一萬多呢,但她真挺喜歡的,覺得這塊四方鋼表挺合適小王八的,剛毅中帶著幾分斯文。
    “那怎麽辦?我都買了……”徐沐璿小聲。
    許江河看著她此時的模樣,就很意外,兩世了,還是第一次見她這副姿態,怎麽說呢?有點小女生味兒了。
    但下一秒,徐沐璿突然就不高興了,說:“不要你就扔了!”
    “瘋了?我扔?”許江河無語。
    “那我扔!”徐沐璿說完就朝著垃圾桶走去。
    媽的,她來真的?她哪那麽大的脾氣?好好的怎麽又炸了?
    “你很有錢是嗎?”許江河直接冷聲。
    徐沐璿又是一愣,呆了呆,站在原地,稍微冷靜下來後她也知道這不對,然後惱燥:“煩死了!不要算了!”
    她現在的樣子似乎是一刻都待不下去了。
    所以很快,徐沐璿氣鼓鼓的把禮盒放回包裏,然後瞪眼盯著許江河,片刻後,甩臉:“我回去了!”
    “行,我送你。”許江河很幹脆。
    “我不要你送!”徐沐璿已經蹬蹬蹬往回走了。
    許江河沒說什麽,腳步跟上,追上徐沐璿後他語氣不容置辯的說:“我今天沒法開車,等下我來打車,把你送回學校我再回來。”
    “ 不用!”
    “大晚上的你要是出個什麽事兒,我沒法跟徐叔交代。”
    “我能出什麽事兒?”
    “不好講!”
    “……隨便!”
    ……
    出了校門,許江河招了一輛出租車,拉開車門自已先一屁股坐進副駕駛,直接報了金陵理工的地名。
    徐沐璿是坐在後排的,路上一句話都沒說。
    司機大哥是金陵本地人,瞅著氛圍不對,忍不住的提了一句:“吵架了?”
    “沒有。”許江河笑笑。
    “哎,小夥子,不是我話多啊,這搞對象嘛鬧點矛盾是很正常的,你們男孩子忍讓點,女孩子體諒著點,那還有什麽問題是解決不了呢,我以前啊……”
    許江河無語,大哥,這叫不是你話多?怎麽連我以前都出來了?
    因為沒怎麽搭話茬,所以司機扯了幾句後也就作罷。
    車到理工寺門口,許江河幹脆沒下車,直接說:“師傅,不用停表,再給我拉回去。”
    “啥?”司機大哥一時沒聽懂。
    許江河沒回頭,看不到後排徐沐璿的臉色,徐沐璿也沒說話,隻聽到她開門下車再帶上門的聲音。
    不過許江河透過車窗看了一眼,徐沐璿頭是也不回的蹬蹬朝著校內走去。
    “小夥子,真不下車了?”這時司機問。
    “快點吧師傅!”許江河還是無語。
    “行行行,夠爺們兒,不是我話多啊,男人就得你這樣,硬氣!……你真不下車了啊?”
    “要不我換輛車打?”
    “走走走!”
    不過司機掉頭的時候,許江河看見走遠的徐沐璿還是停下腳步回頭了。
    夜風拂麵,許江河微醺,嘴角在不自覺間有些上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