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0章 有人夜裏看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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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人夜裏看海,有人夜裏看雪,有人拍照,有人……拍照?
    不是,拍照??
    許江河看著眼前開心雀躍的沈萱,突然一陣頭大,她拍了照該不會又上傳到空間相冊吧?
    然後該不會又像是上次一樣,被徐沐璿點進看到了吧?
    “小許?”這時,沈萱喊了一聲。
    “嗯?”許江河趕緊應聲。
    “走吧。”沈萱又在地上抓了一捧雪,捏成團,然後看著許江河,眉眼眯起,嘿聲:“看招,許江河!”
    “放馬過來吧!”許江河退了一步,擺了個起手式。
    上傳就上傳吧,看見就看見吧,問題還是不大!
    本以為沈萱會扔雪球,卻沒想到她隻是虛張聲勢,並沒有出手,而是咯咯笑著隨手扔了,說:“好啦好啦,不玩了,我們回去吧,太晚了。”
    “也是,等白天了咱們再出來玩。”許江河應聲。
    已經淩晨三點了,確實不早了,許江河便轉身領著她朝著車那兒走去。
    可突然間,許江河就感覺不對,然後脖頸一陣冰涼,刺激感讓他不禁縮起脖子嘶了一聲。
    好家夥,沈萱冷不丁的直接將兩隻手從背後伸進了許江河的脖頸裏,這一縮更是直接夾住了她的兩隻手。
    她也不掙脫,就是咯咯咯的笑著,像是惡作劇了一眼。
    但問題是,這個惡作劇是不是有些沒邊界感了?
    她不隻是貼著脖頸,而是直接探了進去,摸到了許江河的鎖骨下了,所以才冰涼的那麽刺激。
    許江河一鬆,人往前一矮一傾,掙脫開來後回頭目瞪口呆的看著沈萱。
    此時的沈萱笑的很開心,但臉是紅著,帶著羞意,透著緊張,開始有些閃躲,但很快臉一昂,故作理直氣壯的樣子,還鄙視了一句:“原來你那麽怕冷啊?”
    不是??
    你那手剛剛捏完雪球,跟冰一樣的,都直接伸脖子裏了,這特麽的誰不怕?誰受得了?
    “你不怕冷是吧?那我試試!”許江河就很不爽,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但旋即,他發現這話不對,就有點尷尬了。
    結果沈萱卻更加鄙視了,紅著臉哼聲:“你還想試試?我看你是想耍流氓才是!”
    “怎麽到我這兒就成耍流氓了?那你剛才那算什麽?”
    “那,那不一樣!”
    “怎麽不一樣?”
    “就是不一樣!”
    “好好好,你說不一樣就不一樣,行了吧,沈博士!”
    “咯咯……”沈萱得意的笑,然後拽起許江河的胳膊往前走,同時催促著:“好了好了,快走啦!”
    可許江河越想越覺得吃虧啊!
    挨了兩雪球不說,還被無情冰手揩了一抹油,完了還不一樣?
    許江河撒手,沈萱一愣,回頭看他:“你幹嘛?”
    許江河不說話,蹲地上開始滾雪球,沈萱眼瞅著不對,連聲道:“你幹嘛?可以了可以了,你怎麽滾那麽大?”
    “嘿!嘿!嘿……”許江河抱起一個足有籃球大小的雪球,衝著沈萱嘿嘿壞笑著。
    沈萱開始慌了,連退好幾步:“小許,你,你不要太過分了!”
    過分?這就過分了?是你過分在前的好不?
    許江河根本不理,步步逼近,壞聲道:“沈博士~看……招……”
    “啊……不要!”沈萱撒腿就跑。
    許江河趕緊去追。
    嗯,她逃,他追,她插翅難飛。
    “好啦好啦,我投降,我認輸,我錯了好不好?小許你快放下雪球,太大了……”沈萱到底還是怕了,居然求饒了?但她在笑,咯咯笑的不停的。
    許江河一愣,啊,瞧這糟糕的對話。
    他也不是正要報複,打鬧打鬧嘛,所以便見好就收,扔了雪球,說:“行吧,那我就接受你的投降吧。”
    “哼!”沈萱卻瞪眼哼聲。
    “你看看,沒誠意!”許江河說。
    “嗬!嗬!”沈萱故作嗬嗬。
    然後她便朝著車那兒走去。
    許江河跟上。
    結果,剛追上,站在車邊上的沈萱突然從車頭蓋上抓了一把雪,轉身直接塞許江河領口裏去了。
    “啊……”許江河那叫一個透心涼啊!
    但沈萱已經跑開了,繞過車頭拉開車門直接坐進了副駕駛裏去了。
    擱車外頭巴拉個半天,可許江河並沒有生氣,隻是覺得意外,特別的意外,因為今晚的沈博士很不一樣。
    坐進車裏,還沒等他說話,副駕的沈萱先發製人,說:“男子漢大丈夫,不要那麽小氣知道不?而且是你要嚇唬我的!”
    “啊……”
    “快開車啦!”
    “這……”
    “快點啦!”
    “好吧。”
    “哼!”
    沈萱哼聲。
    許江河愣了愣,突然間笑了,然後瞥了副駕一眼。
    副駕的沈博士臉是撇向那邊的,臉泛紅著,嘴角掛著笑意,許江河還是覺得她這次來跟之前很不一樣。
    很快,到了租房小區,車停好,許江河下車去拿行李。
    一路上沈萱話挺多的,一直在說著下雪的事兒,可一下車一進樓,突然間話少了,到底還是害羞了。
    畢竟是深夜,畢竟是跟著男生回家,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許江河沒有打趣她,而是規規矩矩的提著行李在前麵領路。
    到了門口,開門開燈,許江河說:“主臥我一直沒動過,還是你上次走時的樣子,先前也隻是簡單打掃了一下。”
    “哦……”沈萱應了一聲。
    她走進租房,四下掃視了一眼,最後目光落在餐桌上,不由的笑了。
    上次來她覺得這屋子太單調了,便買了花瓶和一束滿天星放在了餐桌上,這一個過去了,花還在,位置似乎都沒變,隻不過從鮮花變成了幹花。
    “那個都幹了,你不知道換啊?”沈萱說。
    這一開口,許江河愣了一下,怎麽聽著就跟女主人出差回來一個味兒呢?
    但他挺喜歡這種感覺的,便滿不在乎的說道:“沒事我換它幹嘛?”
    “沒事我換它幹嘛~”沈萱突然學起了許江河口音。
    許江河愣眼,她卻白了許江河一眼,模樣嬌俏可愛。
    跟著,她在進門鞋櫃上一摸,再一看,不由又說:“你都多久沒打掃過了?”
    “不記得了……”許江河隻能這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