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2章 吉斯哲人第七靈能遠征艦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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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22章 吉斯哲人第七靈能遠征艦隊
    第822章 吉斯哲人·第七靈能遠征艦隊
    咚——。”
    克紮爾的身軀如斷線的木偶般被重重丟在冰冷的金屬地麵上,狼狽至極。
    他的鎧甲在剛才那一擊的影刃幹碎,肩膀的傷口仍在滲血,銀刃早已脫手,落在遠處的廢墟之中。
    過去引以為傲的高機動能力的紅龍,如今化作一具無聲的屍體,扭曲的身軀倒在戰場之上,龍血浸透星界浮島,凝結成一片粘稠的猩紅色輝光。
    他周圍,橫七豎八地躺著的是死去的紅龍騎士,他們的身體被精準地刺穿,盔甲裂開,鮮血與靈能殘渣彌漫在空氣中,戰場上隻剩下低沉的餘波回蕩。
    遠處的紅龍巡洋艦再無一絲生機,艦炮沉默,艦身上仍殘留著被撕裂的裂口。
    此刻,還能喘息的吉斯洋人,隻剩下克紮爾,以及那個曾經的感染者。
    “……”
    那個吉斯洋人癱坐在地,目光呆滯地望著眼前的一切。
    他的靈能感知仍然混亂,體內的寄生蟲被淨化後留下的創傷讓他虛弱不堪。
    可比起肉體的疲憊,他的精神更加崩潰。
    原本堅信無比強大的紅龍騎士團,居然在短短幾分鍾內被徹底碾碎。
    他從未見過如此徹底的屠殺。
    這根本不是戰爭,而是一場獵殺。
    庭院的力量,遠比他們想象的更加恐怖。
    吉斯洋人敗了,敗得徹徹底底,毫無還手之力。
    一周緩步走上前,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倒在地上的克紮爾,目光平靜,不帶一絲波瀾。
    遠處,鼴鼠收回了【巴巴托斯】的武裝,鋼鐵鎧甲的變形組件緩緩回歸到他的機械臂之中,精密的金屬結構在他周身收縮,最後完全歸於平靜。
    紅龍的屍骸堆積在他身後,碩大的龍首滾落在地,鮮血順著浮空島的邊緣滴落至虛無之中,連星界的靈能霧氣都被染上一抹腥紅。
    更遠處,已經被布羅利登艦奪船的巡洋艦,緩緩地向著浮空島靠近。
    下一刻,布羅利的身影從艦船上躍下。
    轟!
    沉重的著陸聲震蕩星界,厚重的血色蒸汽還未完全散去,狂戰士的身影猶如一尊戰神般降臨。
    布羅利的鎧甲上還殘留著紅龍血液的痕跡,但他本人卻毫不在意。
    他甚至連倒在地上的克紮爾一眼都沒看,而是徑直走向一周,語氣沉穩而低沉:
    “你感覺到了吧,附近還有艦船。”
    一周聞言,目光微微一沉,轉身望向星界的深處。
    虛無而深邃的銀色薄霧彌漫在遠方,若是尋常人的眼睛,根本無法看穿這片朦朧的霧靄。
    但他與布羅利的感知在方才的戰鬥間隙中,已經察覺到了那些隱藏在暗處的窺視者。
    “嗯。”
    一周輕聲回應,他微微偏頭,目光緩緩掃過遠方那片靜默的霧靄,語氣中帶著一絲篤定。
    “它們隱藏得很好,但在我們對吉斯洋人動手的那一刻……它們露出了破綻。”
    他的目光深邃如刃,看穿了星界深處的那些陰影。
    “不過……”一周嘴角微微上揚,語氣玩味,“看反應,它們應該是友非敵。”
    一周微微眯起眼睛,靜靜地注視著遠方虛空中那隱隱透出的微弱波動。
    隨後,他開口對著虛空喊道:
    “躲藏在暗處的朋友,我能理解謹慎,但我們既然已經察覺到你們的存在,何必繼續遮遮掩掩呢?”
    他微微頓了一下,語調緩緩加重:
    “如果你們帶著善意而來,那便現身,我們不介意展開對話。但如果你們繼續潛伏下去……”
    他的嘴角微微揚起。
    “——我們可就要當你們是潛在威脅,提前處理了。”
    他的聲音不大,卻仿佛在這片空曠的星界之中泛起一陣無形的漣漪。
    ——死寂。
    星界依舊沉默無聲。
    然而,使團的幾人並未露出任何不耐,他們隻是靜靜地等待著,不急不躁。
    倒是被俘的克紮爾和那個幸存的吉斯洋人開始掙紮,他們顯然想要開口說些什麽,或是警告,或是質問,但鼴鼠卻根本沒給他們這個機會。
    隻見他抬手按下了腰間的操控裝置,頓時,兩人手上的電子鐐銬驟然收緊,封鎖了他們的靈能流動,而另一套電子嘴銬也瞬間激活,一道閃爍著暗紅色微光的拘束裝置牢牢封住了他們的嘴部,使他們隻能發出含糊不清的嗚咽,再也無法出聲。
    靜默,持續了短短幾秒。
    ——然後,一艘艦船,緩緩浮現。
    起初,那隻是虛空中的一道微弱光暈,就好像有某種存在正在緩緩脫離星界的靈能遮蔽層。
    緊接著,空間扭曲,隱匿的漣漪被層層剝離,一艘龐然大物從虛無之中浮現,宛如潛伏在深海中的巨獸,終於顯露出了自己的輪廓。
    那是……一艘如同齊柏林飛艇一般的戰艦。
    它的主體如同一枚巨大的金屬螺殼,但遠比尋常金屬更具靈性,表麵鑲嵌著數不盡的靈能晶格。
    船艏高聳,狹長的艦體使它看起來更像是一柄靈能長劍,被無形的靈能織網束縛,整艘艦船在星界之中呈現出一種若隱若現的姿態,如同蓄勢待發的獵手,靜靜凝視著這片戰場。
    在它的四周,戰術光纖狀的靈能流體宛如遊蛇,在虛空中流轉、交錯,形成一道難以捉摸的護衛屏障。
    這使得戰艦的邊界仿佛與現實交錯,模糊不清。
    而最為奇特的,是它的推進核心;
    它的尾部沒有普通戰艦慣用的燃料推進係統,也沒有常規的以太引擎。
    取而代之的,是一對光滑彎曲的靈能渦輪,圍繞著艦體中央一枚幽藍色的心靈矩陣緩緩旋轉,宛如一顆正在緩緩躍動的靈能心髒,隨著艦船的律動而同步——“呼吸”。
    星界寂靜無聲,唯有靈能波動在虛空中微微蕩漾,那艘懸停的艦船依舊保持著靜默,沒有第一時間做出任何敵對舉動,也沒有試圖接近或撤退,隻是停駐在原地,仿佛在等待一個合適的時機。
    忽然,艦體上方湧動起一道柔和的靈能光束,如同星界本身在輕輕呼吸。
    光束中,三道人影緩緩降臨,他們的身影被靈能光輝籠罩,剪影投映在虛空之中,透出淡淡的幽藍色輝光。
    他們並非簡單地跳躍或飛行,而是像是被無形的絲線緩緩牽引著,穩穩降落。
    他們的腳步並未真正接觸地麵,而是在距離地麵數寸的高度微微懸浮,直到靈能光束完全消散,他們才以一種極為自然的方式落地,姿態穩健而從容。
    這三人的身形與吉斯洋人極為相似,但無論是他們的氣息、站姿,還是周身縈繞的靈能波動,都與之前的紅龍騎士截然不同。
    他們身上沒有侵略者的狂躁和淩厲,反而更像是經過千錘百煉的“武者”,意誌收斂、鋒芒內斂。
    為首者緩緩邁步向前,步伐極具節奏感。
    他的身形修長而緊實,肌肉線條流暢而精準,顯然是經曆過嚴苛訓練的戰士,但卻不像紅龍騎士那般粗獷與狂躁,而是更顯收束與控製,如同彎弓待發。
    他的膚色呈現古銅色與橄欖綠交錯的色調,在星界微光的映照下,隱約浮現出靈能流動的痕跡,顴骨高聳,臉部輪廓棱角分明,深邃的琥珀色瞳孔宛若兩顆鑲嵌著靈能光輝的琉璃珠,靜靜地觀察著庭院的使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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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上披著一件深灰色的輕甲長袍,在他的腰側,懸掛著一柄形態獨特的靈能劍。
    它並非由普通金屬鍛造,而是以純粹的心靈能量凝聚而成,劍刃極為纖細,幾近透明,但隻要他念頭一動,便能瞬間釋放出割裂空間的光刃,將一切阻擋之物粉碎。
    他停下腳步,向庭院的使團微微躬身,姿態從容而不卑不亢,帶著恰到好處的尊重。
    為首者的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每一個字都像是經過精密計算般,透露出嚴謹與克製。
    “吾乃維洛克·紮爾,第七靈能遠征艦隊的總指揮官。”
    “奉哲人議會之命,特率艦隊巡守星界,今於此地得見塵世庭院之使者,謹致最高之敬意。”
    對於吉斯哲人,吉斯洋人一般都是仇恨鄙夷,特別是現在吉斯哲人對於人類的卑躬屈膝更讓場地之中的某位吉斯洋人感到不齒。
    “嗚嗚嗚~~”
    紅龍騎士首領的雙目死死地盯著眼前的吉斯哲人,眼中滿是怒火與不甘。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喉嚨深處發出低沉的嗚咽聲,試圖掙紮,卻被牢牢束縛在原地。
    而鼴鼠隻是淡漠地掃了他一眼,隨手打了個響指。
    嗞啦——!
    “啊啊啊~~~~”
    鐐銬上的靈能符文瞬間亮起,釋放出高壓電流,強烈的衝擊讓紅龍騎士首領猛然抽搐,嘴中壓抑的嗚咽聲驟然化作痛苦的哀嚎。
    他的肌肉痙攣,身體弓成了一張弦,整個人像是被無形的鎖鏈束縛,生生被釘在地麵上,掙脫不得。
    吉斯哲人的首領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幕,微微歎了口氣。
    他的神情依舊沉穩,沒有絲毫波瀾,如同在看一場毫無意義的悲劇。
    他低下頭,看向痛苦掙紮的紅龍騎士首領,聲音平靜而深邃:
    “戰爭的本質不是殺戮,而是平衡。你可以不死,但你必須明白,你在這場棋局中的位置。”
    一周饒有興致地打量著眼前的吉斯哲人,目光中透著一絲玩味。他隨意地抱起雙臂,輕笑道:
    “聽你這意思,你們是專門為我們而來的?那就直說吧,你們的目的是什麽?”
    吉斯哲人抬起頭,琥珀色的瞳孔中倒映著庭院使團的身影。
    他微微頷首,再次行了一禮,態度恭敬卻不卑微:
    “我為我的同族向塵世庭院致以歉意。吉斯人無意冒犯庭院,也無意招惹庭院之主的威怒。”
    他的聲音沉穩,帶著一絲古老貴族式的優雅,緩緩地說道:
    “無論是吉斯洋人,還是我們吉斯哲人,本質上皆同源異途。
    過去,我們曾是一個種族,然而歲月的洪流衝刷了我們的道路。
    千年的分裂,不同的修行方式,不同的生存環境,使我們的外貌、氣質,甚至我們的思想與意誌都發生了改變。
    但無論如何,我們仍舊共享著相同的血脈。”
    他目光一轉,落在滿臉不甘的紅龍騎士首領身上,眼神中多了一絲憐憫,隨即繼續說道:
    “然而,吉斯洋人卻選擇了另一條道路。
    弗拉基斯……死靈之君……她不是吉斯族的拯救者,而是悲劇的延續者。
    她利用恐懼與血腥統治著吉斯洋人,將他們束縛在無盡的戰鬥與服從之中。
    她讓軍事與宗教合一,自立為神皇,使整個種族成為她意誌的延伸。”
    他的語調不疾不徐,每一個字都仿佛帶著歲月沉澱的重量。
    吉斯哲人紮爾的手緩緩抬起,指向星界深處,仿佛那裏仍回蕩著弗拉基斯的無上命令:
    “吉斯洋人的榮耀,不該是弗拉基斯的枷鎖。
    她以神祇自居,實則不過是個利用曆史殘骸鑄造王座的獨裁者。”
    聽到偉大的女王被汙染,這對於將忠不可言刻入骨子裏的某些吉斯洋人來說,實在太過大不敬了!
    “嗚嗚嗚!!!”
    紅龍騎士首領的身軀因憤怒而微微顫抖,手指死死扣緊,指甲嵌入掌心的皮肉,鮮血緩緩滲出,滴落在金屬地麵上。
    他的目光幾乎燃燒成火焰,滿是憤恨與不甘,然而,電子鐐銬的禁錮讓他連最基本的怒吼都無法發出,喉嚨裏隻能溢出壓抑的低沉嗚咽,像一頭被割斷獠牙的野獸,徒勞地掙紮。
    然而,對麵的吉斯哲人維洛克·紮爾卻始終沉靜如水,根本不在意這位紅龍騎士的憤怒。
    他微微側首,注視著這位昔日的同胞,眼神中流露出的不是嘲諷,也不是鄙夷,而是一種更深層的複雜情緒——憐憫,或者說,悲哀。
    相比之下,站在一旁的鼴鼠隻是冷漠地看著這場鬧劇,機械臂輕輕一揚,指尖的電流湧動,隨時可以再次激活鐐銬,讓這個不知死活的家夥重新體會一遍何謂絕對的無力。
    而一周則是微微眯起了眼睛,嘴角的笑意更深了一分,語氣中帶著一絲興味:
    “有趣……那麽,吉斯哲人在麵對庭院的到來,又打算采取怎樣的方式迎接呢?”
    他的聲音不急不緩,像是在隨意地挑選一件並不重要的事情來談論,但落入所有人耳中,卻帶著一絲難以忽視的鋒芒。
    吉斯哲人維洛克·紮爾微微低頭,再次拱手施了一禮,動作平穩而不失威儀:
    “哲人議會已知曉庭院之主的存在,並深知這股力量不可忽視。
    因此,議會特派吾等前來,向庭院表達敬意。”
    他停頓了一瞬,目光從一周身上掃過,落在布羅利、鼴鼠以及瑪瑞安身上,仿佛在審視他們的反應,隨後才緩緩開口:
    “議會希望能與庭院展開更深層次的交流,而吾,則肩負著一項更重要的使命;
    ——親自前往庭院,麵見庭院之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