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五排開黑,缺一,速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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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陣天旋地轉後,沃茲隻覺渾身劇痛無比。
    全身肌肉像是被撕裂開來一樣,正在不停地淌著血。
    雖然這隻是錯覺,但卻極為難受。
    沃茲的眼前是一片漆黑,全身的力量像是被抽空了,他甚至連睜眼這麽簡單的動作都做不到。
    也不知道被丟進了什麽鬼地方......
    雖然身處未知的環境,但理智還是讓沃茲迅速冷靜了下來。
    靜靜等待了片刻,沃茲漸漸感覺到力量回歸,疼痛也消散了些許。
    鼻翼微動,沃茲突然聞到了一股淡淡的清香。
    這股味道他異常熟悉,因為他蓋的被子就是這個味道。
    ......等等!他不是被那煞筆異類騎士扔進裂縫中了嗎?
    怎麽會有被子的香味?
    沃茲驚疑不定。
    等力量恢複到一定程度,沃茲猛地睜開眼睛。
    一張精致如瓷娃娃的臉就這樣映入眼簾。
    常磐妝舞蜷縮著身體,雙眼緊閉,就就像一隻熟睡的精靈,靜靜地躺在沃茲身上。
    而香味的來源,正是那散落到沃茲下巴處的長發。
    “......”
    “???”
    “!!!”
    從呆愣,到懵逼,最後震驚。
    沃茲被眼前這一幕給整傻了。
    如果記憶沒出錯的話,他記得他們倆隻是被異類鎧武扔進了裂縫中,隨後他就沒了知覺。
    這咋弄一塊了呢?
    沃茲動了動手指,想要把常磐妝舞弄下去,否則待會兒常磐妝舞醒來,那場麵可就尷尬了。
    但現實總是與理想相違背的。
    沃茲現在是又累又餓,好不容易恢複的力氣,也僅僅隻能支撐他睜開眼睛。
    四肢別說使勁了,連動一下都做不到。
    感受著常磐妝舞溫潤的鼻息,沃茲隻能在心中默默道:“魔王陛下,得罪了。”
    隨後眼一閉,沃茲直接幹脆的睡起覺來。
    有什麽事情,等醒來後再說吧。
    ......
    “你叫什麽名字?”
    “八城耀良......”
    “我叫驅紋戒鬥,巴隆隊...嗯,前隊長。”
    灰頭土臉的八城耀良猛地抬起頭,難以置信地看著麵前的男人。
    “那,你,我...”
    由於太過激動,八城耀良一時之間有點語無倫次。
    驅紋戒鬥掃了他一眼,淡淡道:“你能進這裏,我大概也能猜到是怎麽回事。”
    八城耀良那身“鎧武”隊服他還是認得的。
    想到自己來到這裏的原因,稍稍聯想一下,事情的前因後果大概就出來了。
    瞧了一眼天色,驅紋戒鬥起身,瞥了欲言又止的八城耀良一眼,說道:“想問什麽晚上再說,不想死的話就跟我來。”
    說罷,驅紋戒鬥也沒有刻意等八城耀良,起身便走。
    見狀,八城耀良隻能無奈跟上。
    ......
    沃茲醒來的時候,力量已經完全回歸,身體還在隱隱作痛,但沒什麽大礙。
    “沃茲,你沒事吧?”
    耳邊傳來熟悉的聲音,常磐妝舞正一臉關心地看著沃茲。
    大腦還有些許迷茫,沃茲下意識搖搖頭,隨後扭頭往周圍了一圈。
    他好像...忘了啥事......
    沃茲的動作,常磐妝舞盡收眼底。
    想到醒來後的場麵,雙頰就忍不住染上誘人的紅暈。
    她也不知道怎麽會這樣,醒來自己就趴在沃茲身上,還是以那麽羞恥的姿勢。
    不過還好,醒的時候沃茲還在睡覺,沒有察覺,不然那就尷尬了。
    那場麵,要是被水奈看到,肯定免不了被瞎起哄。
    想到這,常磐妝舞又忍不住氣呼呼的鼓起嘴巴。
    沃茲沒看到,他還在思索自己忘記了什麽事情。
    不過常磐妝舞的動靜卻很快打斷了他的思緒。
    “咕~”
    “?”
    沃茲回過頭,卻見常磐妝舞像一隻小鴕鳥一樣,把頭死死埋在貧瘠的胸前。
    嗯,貧瘠。
    不對!這不是重點!
    沃茲搖搖頭,疑惑道:“魔王陛下餓了?”
    這話一出口,沃茲又猛地發現這個問題有多蠢。
    他們在這也不知道躺了多久,連他都感到精疲力盡,更別說常磐妝舞了。
    “咕~”
    又是一聲尷尬的聲音傳來。
    不過這一次不是常磐妝舞,而是沃茲。
    聽到聲音,常磐妝舞悄悄抬了抬頭,發現聲音的來源是沃茲,頓時就感覺尷尬的氣氛去了一大半。
    一個人的話那很尷尬,但要是兩個,或多個人,大家一起尷尬,好像就算不上尷尬了。
    “魔王陛下,這樣坐著也不是辦法,好好探索一下這裏吧,順便找找食物。”沃茲道。
    率先起身,沃茲環顧四周,剛剛沒仔細觀察。
    現在仔細一看,沃茲才發現他們所處的環境有多麽詭異。
    目之所及,皆是詭異無比,散發著死亡氣息的草木,僅僅多看了幾眼,就令人有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沃茲不是沒見過植被茂密的森林,但像這樣密集,且詭異的,真的是第一次見。
    常磐妝舞慢慢抬起頭,臉上的紅暈已經消退了不少,隻有些許殘留。
    隨便找了一個方向,沃茲和常磐妝舞結伴走去。
    隨著深入,越來越多的詭異植物映入眼簾,兩人越看越心驚。
    不知道是什麽樣的地方,才能孕育出這些詭異的植物。
    沿途,沃茲瞥見一些植物或者樹上結著一些果實,但是看那詭異的樣子,沃茲難以下手。
    生怕這一口咬下去,這魂就沒有了。
    嗯,也有可能產生變異什麽的。
    總之,在沒搞清楚狀況之前,最後別亂吃這些果實。
    在這片森林中,時間與空間都是紊亂的。
    沃茲之前用手機看過,信號肯定沒有,時間一直維持在那個點,既不前進,也不後退。
    至於空間,沃茲和常磐妝舞每走一段距離就會做個標記,但是現在他們回頭時,卻發現那些標記已經消失了。
    沃茲有些時候雖然記性不好,但這些詭異的草木他還是記得挺清楚的。
    重新調頭時,原本簇擁在地麵上的草木全部消失,又換上了幾種新的,沒有看到過的草木。
    這片空間,有可能在隨時變化。
    沃茲的臉色有點不好看。
    現在他們既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也不能聯係外界,沒有任何提示的情況下,想要找到出去的路,難度無亞於凡人登天。
    而且他們當前最主要的問題還是溫飽。
    他們不能確定這些隨處可見的詭異果實哪些可以吃,甚至連碰也不敢碰一下。
    沃茲看了一眼旁邊的常磐妝舞,餓了不知道多久,精疲力盡之下,又走了幾個小時的路。
    常磐妝舞原本紅潤的臉龐也逐漸被蒼白所替代。
    就算如此,常磐妝舞依然緊咬牙關,什麽也不說,默默跟著他的腳步。
    看到這,沃茲不禁心疼,但他卻無能為力。
    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個家臣當的是真失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