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7章 案子必須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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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陽看到喬有天發愣的眼神,噗嗤一聲笑了。他無所謂地說道:“反正我們也要在這裏等朱組長,不妨也聽一聽,向貴科學一學經驗。”
    喬有天把臉轉向喬曉東,問道:“洪田呢?跟你回來沒有?”
    “我把他留那了。”喬曉東說道。
    “找個人帶北平來的同行去找朱洪田。”喬有天說道。
    “不用,讓大個子帶我們去就行了。”陳陽笑著說道。
    這一會兒喬有天從喬曉東興奮的神色上,已經看出來他抓的這個人非常有貨,哪裏還肯和陳陽糾纏,隻是礙於麵子和青木荒服的身份,不得不和他們虛以委蛇,其實心裏巴不得他們趕緊走呢。
    大個子在他眼裏就是一個傻子,他又怎麽會放在心上,再加上此時身邊也確實沒有人,聽到陳陽要大個子,想都沒有想直接說道:“大個子人就是憨厚了點,你們要是覺得可以,就讓他陪你們走一趟。”
    “得嘞,就是他了。”陳陽說到這裏,略停了一下,接著說道:“我也看出來了,你們可真夠忙的,要不這樣,我們也不占你們那麽多人,大個子和我們去,老曹就讓他留下吧,我們就是找個向導就行。”
    “好啊,這得謝謝陳股長替我們著想了。”喬有天實在不想和他們糾纏,聽了陳陽這話,立刻說道。
    “哪裏,哪裏,這還得感謝喬科長大力支持。”陳陽又客氣道。
    青木荒服急於去找喜樂門舞廳,抓住了那個舞女樂樂,好相機開展下一步的推進,至於誰跟著去,他也真沒有想的太多。
    “你陪著青木課長他們去一趟,讓大個子這幾天就歸北平來的同行們使用,告訴他,要聽命令!”喬有天轉頭衝著喬曉東說道。
    喬曉東答應了一聲,轉身出門。喬有天笑著站了起來,恭敬地衝著青木荒服伸出了雙手,客氣地說道:“青木課長,您看這樣行嗎?”
    青木荒服點了點頭,也站起了身,握住了喬有天的手,用力搖了幾下,說道:“謝謝喬科長。”隨後帶頭出了辦公室。
    陳陽最後一個離開,滿臉都是笑地衝著喬有天說道:“喬科長留步!您忙您的,我們忙我們的,大家都忙完了,我做東,咱們海月樓不醉不歸。”
    陳陽轉身出了喬有天辦公室,看到幾個人已經在樓梯口等著了,見到他過來,青木荒服就下了樓梯。
    “玉林,待會兒你開車。”陳陽說道。
    “嗯。”齊玉林應聲答道。
    汽車出了京師警察廳,一拐彎就朝著大路開去。
    齊玉林開著車,副駕駛上坐的是大個子。他興奮地摸摸這,摸摸那,好像對什麽都好奇一樣。
    “怎麽樣,沒做過汽車吧。”坐在後麵的陳陽笑著問道。
    “坐過,不過坐的都是那種大黑悶罐子。這種車頭一次坐。”大個子興奮地說道。
    “喬股長剛才怎麽和你說的?”陳陽笑嘻嘻地一臉人畜無害地樣子問道。
    “他讓我聽你們的。這幾天跟著你們辦事。”大個子老老實實地說道。
    “這就對了。放心,不讓你白跑腿,你們這邊大洋管用嗎?”陳陽說著話,從兜裏拿出了一塊袁大頭,拋了拋問道。
    “管用,管用!當然管用了。”大個子瞪著貪婪的眼睛說道。
    “那就好,就怕在你們滿洲國,銀元不管用呢。”陳陽說道。
    “那哪能啊,老管用了。”大個子興奮地說道。
    “那就成。跟著我們跑一天,兩塊大洋的補貼,你看怎麽樣?”陳陽又拿出了一枚大洋,在手裏轉玩著,兩枚大洋發出了叮叮當當的聲音。
    “兩……兩塊?”大個子的眼睛瞪得溜圓,不相信地問道。
    陳陽一伸手,兩枚大洋就飛向了前邊,“這是今天的。”隨後隨口說道。
    大個子連接帶抓地將大洋接在了手中,不相信地拿著互相敲了敲,大洋發出了清脆的鋼音。
    叮………
    大個子的臉上都樂開了花,嘴都快咧到腮幫子上了。
    “這事自己知道了就得了,要是傳到特務科。留神那幫孫子們讓你請客。”陳陽漫不經心地說道,無論怎麽聽上去,都是在替大個子著想。
    “我才不會說呢!我又不傻。”大個子緊緊握著兩枚大洋,臉上露出了狡黠地神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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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玉林,直接開車到喜樂門歌舞廳。”陳陽吩咐道。
    “股長,咱們不去接朱組長了。”齊玉林有些納悶地問道。
    “不去了,咱們就這麽多經費,要是再加上朱組長的話,大個子每天還得分給他一個大洋,這點事,大個子一個人就幹了。”陳陽笑著說道,
    陳陽隨後轉頭對大個子說道:“是不是,大個子?”
    大個子別的不明白,但是一聽說要分給別人大洋,馬上就著陳陽的話頭說道:“你說的太對了!辦這點事沒問題,誰也不用找,咱一樣去辦他!”
    “聽到沒?我就給你們說,大個子一看這副模樣,就知道不是一般人!有了大個子,咱們指定馬到成功!”陳陽身子探出,用手拍了拍大個子說道。
    大個子麵有得色,隨後想了一下,不好意思地問道:“究竟是去辦什麽事啊?”
    青木荒服聽了陳陽在那裏說了一大堆,最後仍然落了個大個子不知道,不由得一陣哈哈大笑,陳陽也是不好意思的老臉一紅。
    “不就是幫著我們到喜樂門歌舞廳要一個舞女出來嗎。”陳陽若無其事地說道。
    “那沒問題,咱們特務科就是幹這個的,別說是舞女,就是帶走他們經理都正常。”大個子得意洋洋地說道。
    “這麽簡單麽?”陳陽看了一眼青木荒服,笑眯眯地問到。
    青木荒服聽陳陽問大個子,一直是當做笑話聽的,這一會兒聽他說的如此輕鬆,也是十分奇怪。
    “這又有什麽難的!配合咱們調查不正常嗎?”大個子也奇怪地說道。
    青木荒服一下子就明白了陳陽為什麽要拉著這個傻小子辦這個案子。
    這件案子為什麽難辦?不在於案子本身,而是在於辦案子的人!
    如果辦案子的人患得患失,考慮不能得罪這個,不能得罪那個,那麽這案子怎麽也辦不成。
    倒是像大個子這種人,什麽都不考慮,或者說什麽都不懂,所有在桌子下麵說的事,他一概不知道,誰的麵子都不用給,案子到了他那裏,一切都好辦了。
    青木荒服嘉許地看陳陽了一眼,滿意地閉上了眼睛。隨後又聽見陳陽說道:“大個子,咱們在這人生地不熟,可是全靠著你了!要是破案順利,我就再向我們局裏專門給你申請一筆獎金!”
    大個子聽了更加的興奮,艱難地回過頭來問道:“那有多少錢?”
    陳陽笑著伸出了一個手掌翻了一翻,說道:“至少這個數!”
    大個子看了,不由得撇了一下嘴,不屑地說道:“才五塊錢啊。”
    原本五塊錢對於大個子來說,已經不算是小數目,但是此刻有了每天兩塊錢墊底,對於五塊錢,也就不太看得到眼裏了。
    “五塊?罵誰呢!至少五十起步!搞不好還敢是一百呢!”陳陽誇張地說道。
    “五十!”大個子用力說道,聲音因為激動都變了腔調。
    “對啊!五十,你咬什麽牙啊!”陳陽開著玩笑說道。
    大個子沒有笑,滿臉都是毅然決然的神色,大聲說道:“幹了!必須幹了!這個案子必須破!到時候你們就隻管說誰就行了,抓人的事我來幹!”
    大個子用力拍著胸脯,一副大包大攬的樣子。
    …………
    新天地喜樂門歌舞廳。
    於德彪和劉金才負責前門。整整一晚上,東北的風晚上冷得邪乎,他們又連個避風的地方也沒有,兩個人都快被吹糊塗了。
    歌舞廳倒是很客氣,中間還派人送了兩次熱水。劉金才實在搞不清楚,究竟在這裏蹲守什麽?人家熱水都給你送來了,你還有什麽可蹲守的。
    於德彪心裏也是一陣陣罵娘!他知道陳陽欲擒故縱的想法,他是故意讓喜樂門歌舞廳知道他們的人在外麵盯著,讓喜樂門歌舞廳不敢輕舉妄動。
    但是問題是誰能保證哪個舞女樂樂現在還在喜樂門歌舞廳?她要是早就離開了,那不是白在外麵蹲了一夜?
    但是就此離開?於德彪還真心不敢。萬一那個舞女果真就是謝天同給藏起來了呢?自己這邊離開,那邊他就把人給送走了,這個責任誰來擔?如果是這樣,陳陽還不得把自己給狠狠整治了!
    於德彪想罵人,他最想罵的那個混蛋其實是尚合發,要是沒有這個混蛋多嘴,自己這會兒可能還在飯店客房溫暖的被子裏沒有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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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現在看來,無非是那個人拉了喜樂門歌舞廳的一個舞小姐,回到住處睡了一覺。
    那麽誰又知道這個舞小姐能了解多少秘密?這其實就是死馬當成活馬醫迫不得已的辦法,居然讓自己這麽受罪!何苦來的呢!但是沒有辦法,官大一級壓死人,兩個長官既然覺得有必要,那就真有必要。自己當然隻有聽喝的命。
    黑色汽車緩緩地停在了路邊。陳陽透過車窗玻璃,看著一臉頹喪的於德彪和滿臉都是不耐煩,不停跺著腳的劉金才。
    陳陽歎息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現在的人,一點苦都吃不了,這隊伍可是越來越難帶了。”
    青木荒服睜開了眼睛,順著陳陽的眼神就看到了於德彪那兩位殘兵敗將的樣子,臉上就露出了不悅的神色。
    陳陽推門下車,一陣涼風襲來,不由得身子一哆嗦。他緊緊了大衣的領子,朝著於德彪兩個人走了過去。
    劉金才身子哆嗦著,上下牙不停的碰撞,發出得得地聲音。
    “怎麽樣老於,有收獲嗎?”陳陽過去問道。
    “陳股長,來了。”於德彪說話不由自主地哆嗦著。
    “老於不行了啊,這才哪到哪啊,瞅你你那熊樣子。”陳陽開著玩笑說道。
    “股長,這東北的天真是扯淡,這都三月了,咱們那什刹海的桃花都開了,這兒尼瑪還這麽冷,真不是人待的地方。”劉金才走了過來發著牢騷。
    陳陽笑了,摸出了煙盒,遞給了於德彪一支,又遞給了劉金才一支,說道:“抽根煙暖和暖和,這天是挺冷的。不過老劉你知足吧,你們組長這好事誰都沒帶,第一個想起的就是你!可見你在你們於組長心裏的地位。”
    劉金才滿含深意地看了一眼於德彪,心中一萬隻草泥馬從自己心裏飛了出來,恨不得全部砸到於德彪的臉上。
    雖然心裏暗罵,但是到了嘴邊,劉金才卻高興地說道:“那是,也不看看我和組長什麽關係!是不是於組長。”
    劉金才說著話,還得意地看了一眼於德彪。
    於德彪笑了一笑,沒有說話,不過這笑容看上去比哭還難看。
    “你們啊,活的還沒有大個子明白呢。”陳陽搖了搖頭,笑著說道。
    “大個子是誰?”劉金才納悶地說道。
    “是我啊,怎地?”大個子正好走了過來,聽到了這句話說道。
    於德彪和劉金才狐疑地對視了一眼,不知道陳陽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於德彪看到了大個子後麵的青木荒服,連忙打招呼道:“青木課長,您也來了?”
    青木荒服神色嚴肅地上下看了他倆幾眼,臉上全是不滿的神色。
    “我知道你們辛苦,但是既然辛苦,就要有辛苦的價值!這麽辛苦,要是再一時疏忽,把人給看丟了,那辛苦不是白費了?”青木荒服沒頭沒腦地說道。
    於德彪和劉金才兩個人一愣,沒有搞明白青木荒服指的究竟是什麽。兩個人對視了一眼,又前後左右仔仔細細看了一遍,覺得沒有發現什麽。
    “青木課長的意思是讓咱們盯得仔細一些,不要放過了可疑的情況,要不然時間也花了,也沒有什麽效果。”陳陽微笑了一下說道。
    “是,是,那是。”於德彪兩個人隻有唯唯諾諾地點頭說道。
    “你們在這裏再辛苦一會兒,我們進去談事情。”陳陽說著話,就朝著歌舞廳走去。
    “我們也去吧。”於德彪實在不想在外麵挨凍了,大聲地說道。
    “廢話,都進去誰盯著外麵。”陳陽腳步不停地邊走邊說。
    “那把車鑰匙給我們,讓我們在車裏暖和一會兒總成了吧。”於德彪又大聲喊道。
    陳陽腳步加快,一副沒有聽到的樣子,過了馬路。
    齊玉林看了一眼陳陽,想要說話,看到陳陽神色凝重,也就沒有開口。
    “組長,你再喊一嗓子,股長肯定沒聽見,要是能在車上暖和會兒也行啊。”劉金才哆哩哆嗦地說道。
    “要喊你喊,我是不喊了。”於德彪眉頭一皺說道。
    “不喊就不喊,反正凍的又不是我一個。”劉金才小聲地嘟囔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