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八十章 潮牌與預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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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除非像是班克斯這類玩的就是匿名。
    玩的就是神秘感。
    否則的話。
    在圈子裏混個三到五年,等時間呆的稍微久了一點後。
    隻要你的職業地位上去了。
    那麽大家彼此就會是個三天兩頭抬頭不見低頭見的狀態。
    甚至有媒體說過一句名言。
    類似威尼斯藝術節這樣的地方,就是為頂級藝術家們每兩年開一次的集體碰頭派對。
    酒井一成會跑過來美國參加今年出版社的頒獎晚會,倒還略微有點特別。
    正常情況下。
    酒井大叔這類會偏向於古典傳統繪畫風格的畫家。
    今天這種美國出版社舉辦的藝術晚會,在確定邀請嘉賓名單時,組委會畫圈子是畫不到他的頭上來的。
    圈上了,人家也未必會來。
    這就像喬治·盧卡斯再有錢,《星球大戰》再牛逼。
    全世界所有的文藝電影節卻都不太會請他。
    威尼斯、柏林都不會。
    戛納給盧卡斯頒了個金棕櫚,結果被一大堆影評人追著狂噴,說金棕櫚變得“庸俗而墮落”了。
    大家混的從來不是一個方向,非要強行圈在一起。
    也沒有必要。
    隻是比起盧卡斯和金棕櫚獎之間的關係。
    在藝術界。
    酒井大叔反而是繪畫方向更加嚴肅一點的那種。
    他今年之所以跑來紐約,是帶著特殊目的……肯定不是跑來過吃甜甜圈的特殊目的。
    雖說在得知這個世界上竟然還有“國際甜甜圈節”這種東西存在的時候,酒井一成立刻感受到了一種由內而外的幸福。
    讓他對紐約好感大增,目前排在有比薩暢吃節的那不勒斯,與學校門口的小吃攤有海鮮飯和千層麵廉價自助的馬德裏,成為了酒井大叔心中第四故鄉的名單備選之一。
    能不能正式入選,還得等他再吃兩天再說。
    然而,
    他確實真的不是專門為了吃甜甜圈才跑到紐約來的。
    一來。
    「寫作與藝術獎」是一個主要麵向於未成年孩子們的學生獎項。
    孩子的世界,往往不會有那麽多複雜的區分。
    對寫作與藝術獎來說。
    它到底會被媒體歸類為是嚴肅藝術類獎項還是通俗藝術類獎項,這之間的界限差別遠遠沒有其他同類獎項那麽大。
    有些時候。
    甚至還會請美國總統或者UFC的格鬥冠軍過來呢。
    二來。
    酒井一成坐飛機飛到紐約,他的主要目的不是為了參加今天晚上出版社的頒獎典禮,他主要是跑過來為本土前輩村上隆,下個月在紐約的藝術活動站個台。
    紐約算是村上隆的一個藝術粉絲的大本營了,村上隆在東京藝美取得博士學位以後,曾經立足紐約,批評日本傳統審美長達十年之久,而後才逐漸發展日本文化和西方文化相互融合的美學道路。
    酒井一成希望能夠成功的和村上隆取取經。
    再順便今天出版社的頒獎晚會後,與簡阿諾插畫工作室來談談合作的。
    頒獎典禮,藝術節,藝博會,它們是小畫家們千軍萬馬闖過獨木橋你死我活的成名戰場。
    等到了酒井一成這個地位以後。
    格局就不同了。
    當然縱然不是戰場,還是多少逃不出“名利場”這三個字眼,大畫家們也會為了頂級美術展上誰能獲獎,誰沒獲獎,而撕逼對噴。
    但是某種意義上。
    這裏也是一個大師們恰談合作的好地點。
    尤其是如果是跑來做評委,或者參加的是藝術節上的非競賽類單元,沒有直接利益衝突的情況下。
    那更會是合作遠多於衝突。
    甚至當成了每年一次的公款度假,見見朋友的場合。
    酒井一成和簡阿諾就是這樣的關係,有商業公司的代表做為中間人,要拉著他們一起談談商業上的“未來願景”。
    兩三百年前,嚴肅藝術家和小報的商業插畫家,完全是老死不相往來的兩撥人。
    但從五六十年代以後。
    在整個西方藝術世界,嚴肅藝術和娛樂藝術之間的區分已經開始逐漸模糊了。
    藝術家也不再能涇渭分明的歸為單獨的某一類。
    維多利亞時代,人們很難想象在報紙上畫諷刺漫畫的小畫手,能成為王室的座上賓。
    二戰前你也同樣很難想象,給美國大兵畫那種會噴在轟炸機,貼在軍營櫃子上消遣寂寞的金發大波妹,搞軟色情擦邊球的PIN—UP(美**營招貼畫)畫手們,會和傑克遜·波洛克這樣的名字,出現在同一本藝術教科書上。
    但是到了當代以後。
    藝術家的品類分割就已經逐漸溶解了。
    在高端大咖的身上。
    這一特征表現的更加明顯。
    像範多恩這種搞時尚藝術家服裝品牌的,就不能單純的把他歸到插畫師的門類。
    你管他叫插畫師,人家也會不樂意的。他會給自己搞一個“創新藝術家”或者“跨界藝術家”的名頭戴著。
    又像是村上隆這種,沒有花裏呼哨的名頭。
    作品畫麵很卡通很漫畫,但又全部都能追溯到某些傳統根源,影響力極大,能獲獎的同時,商業化同樣的非常非常好,和科比,和路易威登,和宇帕和法拉利等等名人、商業公司都合作的非常成功的畫家。
    媒體也很難區分他到底是哪種非常傳統的嚴肅藝術家,還是大眾插畫家。
    隨著酒井一成上一份和大田藝廊的合同接近尾聲。
    雖然新的畫廊合同還在多方的洽談中,然而很多商業上的條款,已經開始逐漸鬆綁了。
    簡單的說。
    這次來紐約,酒井一成是跑來賺錢錢,賺超級大錢的。
    有營銷公司準備複刻一下,上一位日本畫家村上隆在個人跨界品牌上的成功。
    他們找了過來,準備拉酒井一成這個這些年來日本搞古典主義油畫,搞的最成功的嚴肅畫家的私人畫室與簡·阿諾這位“寫作與藝術傑出貢獻大師獎”的獲得者的插畫工作室一起。
    組個局。
    它準備把兩位大師綁在一團。
    原地出道做偶像。
    哦不。
    意思差不多,是原地出道搞個潮牌IP組合出來。
    這是真正能賺大錢的買賣。
    近十年來藝術領域,什麽最賺錢?
    畫畫麽?
    不。
    搞潮牌的,才是最賺錢的。
    論行業鄙視鏈上的咖位,酒井一成簡直都未必會拿正眼瞧範多恩。
    他一屁股坐下去絕對就壓的範多恩喘不過氣來。
    不信讓範多恩趴地上,他坐一個試試。
    可人家範多恩潮牌搞的好,就是能坐著灣流天底下四處轉悠。評價家批評他,就是會把世界各地的擁躉粉絲們群起而攻之。
    消費行為能代表著一種身份認同。
    大家身上穿著幾百美元重金買來的範多恩設計的衣服呢,你眾人皆醉我獨醒的罵範多恩畫的傻氣,豈不是在賣所有人都是傻冒?
    侃爺這種就更不用說了。
    人家都不灣流了,人家直接買波音7這種空中女王級別的巨無霸飛機。
    光那架飛機的錢。
    就可能相當於酒井一成這些年來賣畫賣的他和畫廊兩方加起來的收入總和了。
    酒井大叔沒準能買的起二手私人飛機。
    但養肯定是養的肉痛到死的。
    連老婆女兒著急要用,都是找朋友借的HONDA JET這種噴氣機裏的廉價經濟型“本田雅閣”。
    這些年是人是鬼都在做潮牌。
    是個運動員明星,就想賣兩件T恤衫出去。
    就是因為這玩意門檻又低,利潤率又高。
    一件衣服成本才幾毛錢,賣的好就是幾千,幾萬,十幾萬。
    潮牌IP做好那是真的超賺錢的。
    別看酒井一成可能一幅畫就能賣個50萬美元。
    但他一年又才能畫幾幅?
    「村上隆&路易·威登」購物袋,加上黃牛炒作一個就要上萬美元,可能那還是千禧年發售時的的上萬美元。
    光他腳下紐約曼哈頓一個區的一個Lv主題購物店,算下來可能都不止能賣了50隻出去了。
    而這可能僅是普通人所能買到的最便宜的“村上隆IP”了,剩下的手表啥的,就完全是大富豪們的寵兒了。
    類似的。
    KAW和泡泡瑪特聯名的潮玩,與優衣褲聯名的服裝。
    從香江到西班牙,全都是一上市粉絲排七、八個小時的隊瘋搶,然後黃牛加價接著搶。
    這已經不是拿麻袋裝錢的問題了,這是拿著大卡車乎乎的搶銀行啊。
    當然啦。
    潮流品牌。
    準確的說幾乎和任何與“藝術概念”沾邊的行業一樣,都會把馬太效應體現的淋漓盡致。
    永遠逃不出旱的旱死,澇的澇死的結果。
    門檻又低,利潤率又高的行業,往往就都是巨卷的行業。
    每年都有一堆人想要往這個行業裏擠。
    光是英超隨便抽一支球隊裏的足球球員裏搞品牌的,沒準就能抓好幾個出來。
    所有搞不出名堂的就會快速的賠錢死掉。
    大家賺的是“認知”的錢。
    隻有粉絲對你的IP認可,你才有機會可以活下去。
    所以無論搞潮流服裝,還是搞潮流玩具,真正重要的永遠隻有兩件事。
    一件是“品牌檔次”,一件是“品牌營銷”。
    後者由中間人負責。
    他那家知名的商業公司會負責和渠道方的溝通,營銷工作,他們在這一領域內經驗十分豐富。
    而品牌檔次嘛,就由兩位藝術界的大師來支撐了。
    他們準備先從潮玩入手,之後再慢慢的嚐試涉足競爭更加激烈的服裝品牌。畢竟酒井一成太圓了,服裝品牌的賣點還需要再構思一下。
    他們將衍生出兩套不同的藝術家子係列。
    酒井大叔支撐起IP的逼格。
    他搞定價三萬美元以上檔次的珍藏級的潮流玩具的美術設計,也就是對標KAW、BE@BRICK(潮牌積木熊)這類的典藏版藝術家玩具。
    而簡阿諾則依靠著他這些年在童話領域的耕耘,靠著他的個人在大眾美術領域的知名度,支撐起那些更加可以走量的卡通玩具。
    聽上去還挺有搞頭的樣子。
    當中間人找上他,提出這個設想和商業計劃的時候,酒井大叔確實是狠狠的心動了。
    他聽說過那些頂流潮牌IP合夥人的生活。
    美極了!棒極了!簡直O凱頂呱呱。
    這事兒,要是幹成了。
    品牌能立住,甚至過一些年以後,真的能形成一種社會對你的品牌文化的認可。
    那藝術家的地位就好比披頭士之於嬉皮士,盧卡斯之於迪士尼。
    教主級別的人物。
    大的奢侈品潮流巨頭,一家一年的純利潤就要比整個藝術界成交額的總和還要多。
    買飛機?
    哼。
    他完全可以在太平洋上買個島,晃著肚皮,帶老婆去過二人世界,然後在旁邊再買個島,送給勝子,當成她的嫁妝,然後再順手去買個棒球手套,送給綱昌,督促他每天早起去鍛煉……大家都有禮物,也都有光明的未來!
    多好啊。
    這事兒,幾年前就洽談過一個簡單的初步意向。
    中間人很熱絡,酒井大叔滿心的期待。
    最後。
    卻在簡·阿諾那裏出乎意料被卡住了,遲遲沒有回應。
    倒也不是簡·阿諾沒有興趣。
    準確的說,並不是願景不夠美妙,或者他們三方的利益分配簡阿諾插畫工作室哪裏不滿意。
    而是其實最近五、六年以來。
    這位插畫大師都處在一個接近半退休的狀態中。
    他幾乎都不再做新的藝術創作,或者再分心出現在商業場合中了。
    簡阿諾對外說他要重新回歸家庭。
    仿佛是一隻閑雲野鶴。
    對方這些年一直主要精力都放在新西蘭的家中,陪伴著自己兒子去了。
    酒井大叔聽說過簡阿諾的家裏的那檔子事兒。
    他又能說什麽呢?
    唏噓的歎息一聲,覺得比起簡阿諾老先生的那位公子,自家的酒井綱昌似乎也沒有那麽讓他看不過眼了。
    隻是未免有些遺憾。
    他們三方幾乎缺了哪一方。
    這個局都很難談起來。
    真要認真的說的話。
    中間人可以換,他這個大藝術家可以換。
    雙方都是能找到同樣等級的替代者。
    唯獨簡·阿諾的插畫工作室,是真的換不了的。
    中間人雖然長袖擅舞,是位在商業領域極有能力的大亨,但廣告營銷公司,渠道商什麽的,想找,都是能找的到的。
    酒井一成也不是獨一無二,不可替代的。
    他最多能支撐起品牌的格調高度,卻打不開大眾市場的廣度。
    市麵上其實不乏那種賣的超級死貴。
    一件幾萬美元,十幾萬美元,乃至幾十萬美元的小眾潮玩或者設計師高定服裝。
    但這種大家品牌太小眾了,通常隻能賣個一兩件,那就太沒意思了。
    就這三瓜兩棗的。
    酒井大叔還不如跑回去躺平,繼續畫自己的畫賣呢。
    這就好比世界上的豪車品牌中,最賺錢的永遠不是什麽布加迪,什麽柯尼賽格,這種終極跑車。
    一輛車一百萬刀。
    賣個四五十輛出去,最多最多也就這樣了。
    那麽大的營銷成本,碰上經濟不太好的時候,這種品牌三天兩頭的忽忽的倒閉。
    最賺錢的是保時捷這樣的大眾認可度很高,有錢人都喜歡買一輛當做身份象征的知名“普通”超豪華汽車。
    均價十萬美元的轎車。
    人家一年能賣四十萬輛出去。
    而到底是能“四十輛”,還是賣“四十萬輛”,其中的關鍵因素,就在這位簡阿諾這位曾經能讓歐美的大多數小孩子,以及大多數曾經的小孩子,把他的作品擺上床頭的插畫界的童話大師了。
    在商業領域,通俗比嚴肅是有顯著優勢的。
    就像影視領域,也會把是衝獎的文藝電影還是商業院線大片,分的很清楚,隻有像《亂世佳人》、《泰坦尼克號》這類的傳奇電影,才能達到名利雙收的結果。
    整個hoi集團曆史上浩如煙海的合作者們,銷量上來說。
    文字類最成功的肯定沒什麽爭議是JK·羅琳。
    賣了五億冊圖書的作者,有資格讓整個董事會全部都跪在地上叫爸爸。
    而圖畫類,就是簡·阿諾了。
    他的插畫銷量各種加起來,也是累計能夠接近上億了。
    一億人!
    這其中百分之一最富裕的那批讀者粉絲群體裏,能有百分之一被轉化成品牌的潛在客戶,都會是一個非常可觀的數字。
    尤其是潮牌是個攀比非常嚴重的地方。
    大家比明星的身價,比球員的成就。
    也會比較藝術家的地位,知名度。
    有範多恩珠玉在前,範多恩此刻已經在行業內站穩腳跟了,如果換成一個各種地方不如對方的,那就會讓粉絲覺得抬不起頭來。
    贏家通吃,永遠隻會是這四個字。
    酒井大叔本來以為,這件事就會像是那些藝術領域上無數擁有良好願景,但最終沒有成形的合作計劃一樣,就此擱淺。
    沒想到。
    峰回路轉,前一段時間他收到了簡·阿諾發來的邀請,對方似乎又有了精力重新投入到了工作之中。
    對方邀請自己來參加今年的「寫作與藝術獎一百周年」頒獎典禮。
    酒井大叔立刻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了。
    他很期待。
    要是這事兒談成了,不說轉頭回家就買島,至少男人的雄風就站起來了,就算老婆大人抓到他偷吃甜甜圈,看在有功勞的份上,也不會太嚴厲的教訓他……
    大概吧大概吧?
    ——
    奧斯本打量著酒井大叔,他同樣沒有看出對方複雜的心裏活動。
    他不奇怪酒井一成會出現在今天的頒獎晚會上,也不奇怪能在紐約碰上對方,奇怪的隻是對方隻是一個人,沒有助理跟隨,且會在這種地方碰上對方。
    “您,也一個人跑來坐巴士?”
    “嗯,藝術家隻有慢慢的坐著巴士,遊覽這個城市,看著夕陽逐漸落下,窗外流溢的朦朧晚景,和心中所流溢的朦朧晚景融合為一體的時候,伱才能真正把握住城市的脈搏與心跳……”酒井一成隨便吹著讓人感到不明覺厲的小牛皮,注意到奧斯本看著他懷裏甜甜圈好奇的目光,警惕的退後了一小步,“諾,這是我好不容易抓來的,不能分你吃。”
    “用不著,用不著,您吃您吃。”
    奧斯本差點被酒井一成的反應給逗樂了,把手裏剛剛順手拿的兩個也遞過去:“您要不然也拿去?”
    酒井一成花了0.5秒的時間,略微思考了一下。
    認為別人送他兩個甜甜圈,應該在良心的允許範圍之內,於是他快活的晃晃大肚皮:“O凱O凱,阿裏嘎多。”
    他拿著甜甜圈,從巴士的門口擠了進去,在前麵扯了一個塑料袋把手裏的一大堆甜甜圈都倒到裏麵抱著。
    這才在大巴後排找了一個靠窗的位置,舒舒服服的坐了下來。
    他一屁股就坐了快兩個位置,不過這種大巴通常情況下都是很空曠的,也就坐個三分之一的樣子,所以並不礙事。
    奧斯本也跟了過來。
    在旁邊最後一個位置處坐了下來。
    酒井一成瞅了對方一眼,用力的往坐椅的內側擠了擠,多擠了一點空間出來。
    奧斯本成功刷到了酒井一成的好感度。
    會送他甜甜圈吃的人,通常總不會是啥壞人。
    奧斯本把座椅後靠,把前排的腳托放下來,這才舒舒服服的坐好,等著大巴發動的功夫,把座椅前方插著的厚厚一遝宣傳冊拿出來。
    觀光巴士一張“戲劇之夜”的套票能賣接近百美元,各種配套服務做的還是可以的。
    不光是會有講解導遊開車全程跟隨,這些小冊子也都是每周一印,上麵印刷著的內容十分的詳細。
    有林肯中心近期的古典樂排練和演出的項目表,有大都會博物館近期所舉辦的一係列特別展的時間安排,還會有百老匯近期詳細的演出活動安排和每個劇的主打明星是誰等等。
    奧斯本快速翻到靠後的位置。
    果然看到了「hoi集團百年回顧晚會」的相關專題頁麵。
    他略過了前麵的一大堆介紹,直接看到下方的獲獎預測。
    主獎區也就是小孩子們的學生獎,沒有獲獎預測。
    因為奧斯本知道,這些獲獎預測基本上很多都是根據博彩公司開出來的盤口按順序排列的。
    山姆大叔好賭,從綜藝選秀的冠軍,到奧斯卡,到各大藝術節,乃至到拳擊比賽的兩位選手開賽前或許說不說話,是碰拳還是擁抱,隻有你想不到,沒有你賭不了的。
    而且這些大型獎項盤口預測的結果,經常奇準無比,甚至有奧斯卡評委吐槽,他還沒有投票呢,就已經有網站把最終的獲獎清單貼在門上了。
    也就是近幾年媒體口中所謂的大獎沒有黑馬。
    奧斯本掃了一眼獲獎名單——
    他沒有在上麵看到偵探貓的名字。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