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4章 你負責打,我負責出醫藥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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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媚忍不住啐了一口,抓住陳芬頭發的手又往上一提,讓陳芬的頭皮處於緊繃的拉扯狀態,痛得她齜牙咧嘴的。
    語氣忿忿的對著陳芬道,“軍嫂,你知道什麽是軍嫂嗎,你別辱沒了這個稱謂,大院裏這麽多的嫂子可曾有一個像你這樣的。”
    “君子已役,不問歸期,女子之禮,靜候佳音。隻有你守住了他的後方,他才能在前線安心守衛家國。把軍裝穿在身上的是軍人,把軍裝穿在心裏的那才是軍嫂!你呢,你瞅一瞅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覺得你配得上這一聲‘嫂子’嗎!
    先學會做個人吧,不要仗著自己腦袋有問題,就為所欲為,打你?你這嘴巴再亂說話,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說完後又拍了拍陳芬已經紅腫的臉,臉上明明是笑著的,眼神卻充滿了狠戾。
    陳芬這次是真的怕了,從容媚把她扛起來往地上摔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兩人力量的懸殊了,在見到周圍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幫她她心裏更慌了。
    至於容媚說的那些什麽她配不配為軍嫂的話她此刻也沒聽進去,隻知道認慫,“妹子,妹子,別打了,我錯了,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亂罵了,我保證,這次真的不敢了,你放過我吧。”
    容媚雖然停了手,卻沒有從陳芬身上起來。
    也不知是誰喊了聲,“咦,周副團長,你啥時候來的啊?”
    眾人這才隨著聲源處齊刷刷的看了過去。
    是啊,周副團長啥時候來的啊?
    都怪他們剛才看得太關注了,居然都沒發現人是啥時候來的。
    周南敘越過人群,徑直走到了最中心處。
    聲音很是輕柔的朝人喚了聲,“容媚。”
    容媚聞聲仰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周南敘眼睛裏有著片刻的茫然。
    剛準備從陳芬身上起來。
    周南敘卻蹲下身來,伸手很是自然的替她理好了快要亂成雞窩的長發,後又轉身把背對著她,淡淡道。
    “上來。”
    “哦。”
    容媚一隻腿從陳芬身上跨了過來,雙手乖乖的圈住周南敘的脖子,隨後整個人攀附在了他的背上。
    男人雙手勾住她的腿彎處,很是輕鬆地站起身來。
    我艸!
    容媚一下子被這突如其來的視覺差給驚得忍不住在心中爆了句粗。
    好高啊,這就是上麵的空氣嗎?
    好像一樣的嘛。
    容媚一脫身,躺著的陳芬也坐起了身來。
    瞧見周南敘自然是知道了容媚的身份,於是還想著把周南敘當做她最後的救命稻草,跟人吿一下狀,想讓男人收拾一下容媚的囂張,“周副團長,她打了我,下手可重了,你瞧瞧我這臉,我還怎麽見人啊。”
    周南敘停了下來,背對著陳芬,“你去醫務處上藥吧。”
    就在陳芬滿眼以為有了希望時,男人又冷著聲道,“以後她打傷你的醫藥費我都可以承擔。”
    語罷,就背著容媚頭也不回的走出了人群。
    徒留下一堆羨慕的軍嫂和錯愕的陳芬。
    眾人:這哪是不打啊,是還要打啊
    容媚下頜抵在周南敘的肩膀上,兩條腿因為男人的步伐而在空中晃蕩著。
    一雙腳丫子上全是泥,髒兮兮的,手上也全是薅頭發的油。
    她都有點嫌棄自己了。
    問著周南敘,“我身上有沒有味兒啊?”
    周南敘搖了搖頭,“沒有。”
    “真的?”容媚明顯不信。
    “嗯。”周南敘點頭。
    容媚又往自己身上嗅了嗅,直到真沒有聞到異味才作罷。
    又悶聲說著,“周南敘,我好像真的惹事了欸。”
    周南敘不答反問,“你打得暢快嗎?”
    容媚騰的一下將下頜從男人的肩上抬了起來,瞬間精神抖擻,好像又成了戰神,“暢快,打完後心裏特別舒坦,那張嘴簡直比大糞還臭,要再來一次,我還是會動手。”
    男人唇角的弧度揚了起來,透了幾分寵溺,“那就下次還打,你負責打,我負責出醫藥費。”
    回到家的容媚第一時間就是洗頭又洗澡。
    特別是手心,嫌棄的她都快搓破了一層皮。
    現在一想到手摸上那一頭油發,身體都忍不住哆嗦一下。
    胳膊和胸口處都光榮負了點小傷,有幾道被撓破的劃痕,剛才不覺得疼,洗了澡碰水的時候才感覺到了刺痛感。
    等她洗完出來時,周南敘還在。
    站在客廳的沙發處,揚了揚手裏的吹風機,示意她過去。
    容媚一邊用毛巾擦著頭,一邊走了過去。
    然後一屁股在沙發上坐了下來,準備等待著男人的服務。
    結果周南敘隻是幫她把插頭插上了插座,隨後就把吹風機遞給了她。
    容媚:
    伸手接過自己吹了起來。
    周南敘則出了門,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容媚倒是有瞧見他張了張嘴,但吹風機嗡嗡嗡的聲音太大,根本沒聽見他說了些什麽。
    等她將頭發吹幹,周南敘又回了來,手裏還多了個小醫療箱。
    男人將醫療箱放在了茶幾上,又從裏麵拿出了酒精、鑷子、棉球盒一一擺放在了茶幾上。
    對著剛從臥室裏出來的容媚說。
    “過來。”
    容媚很是聽話的再次走過去在沙發上坐了下來。
    畢竟陳芬的指甲裏全是汙垢,還是消消毒得好。
    本以為這次也是要自己動手。
    沒想到男人又開了口,示意她把胳膊伸過去。
    容媚依言伸到了男人麵前。
    周南敘一手托住了容媚的胳膊,一手用鑷子夾著棉球在酒精瓶裏浸濕,後塗在了容媚的傷口上。
    “嘶——”
    酒精的觸碰讓容媚不由的倒吸一口涼氣。
    雖然很小聲,但還是被周南敘給聽了進去,緊抿著的嘴唇崩成了一條直線,手上的動作又不由輕了不少。
    其實也沒有很痛,隻是一時的不適應罷了。
    比如這會兒,她就感覺隻有一點火辣的刺膚感了。當然了,應該也可能是這條撓痕沒有剛才的那條深。
    兩隻胳膊上大大小小算起來一共有四條。
    塗完後,周南敘剛準備把東西收起來。
    容媚將胸前的衣服往下一扯,一點也不見外的樣子。
    努了努嘴,示意男人,“這兒還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