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6 章 你不用解釋了,我們相信你已經戴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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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媚手指指著郭剛的頭頂,說話的時候不僅手在抖,就連聲音也在抖,將那份難以置信的震驚之色在郭剛麵前表現得淋漓盡致。
當然了最多的還是眼神裏對郭剛的“同情”之色。
一旁站著接收到這些新鮮信息的翟永壽嘴巴張了又張,那副又想知道更多信息,又要顧及著當事人臉麵而努力憋著的樣子,讓臉看起來多了幾分扭曲的滑稽。
最後到底是將嘴合上了,抬起手搭在郭剛的肩膀上無言的拍了拍,以示安慰。
這一拍可算是讓郭剛從憤怒中找回了理智,急切慌亂的想要去拉容媚的胳膊澄清解釋一下,剛伸出去後肌肉記憶瞬間喚醒了某些記憶,又改為拉住了翟永壽放在他肩上的手。
嘴巴急切的開合著,“不是,妹子,誤會,一定是誤會看錯了,肯定不是你們想的那樣”
都說家醜不可外揚,更何況關乎到一個男人的尊嚴,婆娘在外偷人給自己戴綠帽子這種事情要是傳出去了,他的麵子往哪裏擱。
要說他在外邊兒找了個漂亮好看的,那才叫有本事,要是讓外人知道自家婆娘偷人了,那可不就是意味著這個男人要麽窩囊、要麽不行麽。
無論是哪一樣,是個男人都接受不了!!!也咽不下這口氣。
一邊急切的想跟人解釋,一邊又將心底的怒火觸發到了極點。
恨不得此時此刻將吳蘭給拉在麵前來爆捶一頓,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娘們兒,他怎麽就娶了個這麽不安分的玩意兒。
居然在外偷起人來了,偷人就算了,還被外人給瞧見了。
不過這下可算是讓他抓著把柄了,因為上回容媚的事讓他在大舅哥麵前裝了這麽久的孫子,如今也算是讓他能在大舅哥麵前直起腰了。
得讓她娘家人知道,這可不是他一個人的錯,都是男人,大舅哥就算再顧著自家妹子,那也會因為自家人在外邊兒亂來而覺得沒臉。
不過當下還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吳蘭那邊他可以回家再收拾,當下最重要的是處理好眼前的事,如何讓兩人相信,不去外邊散播“謠言”,要是讓翟永壽這老小子知道了,那就等乎於整個圈子都能傳遍。
容媚恍悟的點點頭,蹙眉滿是疑惑自顧自的呢喃道,“這樣啊,可能是我看錯了?”
說完也不等郭剛繼續辯爭,五指張開往郭剛麵前一擺,嘴角一咧,“好了,郭主任,你不用再解釋了,放心,我相信你!走吧,咱上去吧,再不上去這飯還吃不吃了。”
翟永壽趕緊附和的再次擁起了郭剛的肩,“對對,走走,趕緊上去,郭老弟,我也相信你,你不用再解釋了。”
郭剛就這麽被翟永壽半推半就的簇擁著上了樓。
嘴裏仍舊喃喃著想要繼續解釋,“不是”
卻再次被容媚和翟永壽的其他話題給岔了開。
郭剛:怎麽就覺得有點適得其反的效果呢,兩人都完全不用聽他解釋一下,就完全相信了他的解釋,不過更相信是在說——我們相信你已經戴了綠帽子。
由於要談事,不能張揚,所以郭剛特地訂了包間,三人進了包房,正首位的位置,那肯定是容媚上座了 。
菜郭剛早已經按著容媚的安排給點上,這會兒他們人來了,郭剛便叫來服務員可以上菜。
包房的門並沒有關,所以這會兒幾人談的都是些無關緊要的話題,相互間的吹捧。
眼見著菜都快上齊了,包房門口終於迎來了許國棟的身影。
許國棟手上提著公文包,步履匆匆地走了進來,嘴裏道著歉,“不好意思,院裏有點事耽擱來晚了。”
郭剛本就受了一肚子的氣,再看到姍姍來遲的許國棟更是惱火,身體比腦子反應更快,肥碩的身子站猛地站了起來,一隻小肥胖手嘭地一下就拍在了桌上。
正準備開口對這個不遵守時間的下屬破口好好一頓教育時,在對上容媚那雙堆積著笑意的眸眼時瞬間將脫口而出的話又硬生生地收了回來。
容媚抬頭望向郭剛,眉眼彎彎的,“怎麽了這是,郭主任?”
明明是笑著的,郭剛卻明顯感覺到了那眼眸裏全是刀子。
一時氣急,居然忘了這許國棟是容媚的人
郭剛原本的黑臉唰地一下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滿臉堆積的笑,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跟朵盛開的向日葵似的,燦爛得很,“沒事,沒事。”
說完又重新將目光鎖在了許國棟身上,甚至邁步親自迎了上去,“小許你這也真是的,都要離開了還這麽敬職敬業的,我這個當領導的自愧不如,不過這出了單位,咱們就不分那上下級了,就是哥倆了。你這老弟遲到了,是不是該自罰一杯?”
“郭主任,我”
不等許國棟說完,郭剛便抬手打斷了他的話,"誒,什麽都別說,這一杯是無論如何都得滿”
邊說邊走到的桌前,將桌上的酒拿起來的那一刻愣了一下,硬生生將那還出口的滿上給吞了進去,改成了,“我知道你酒量不好,我呢,也是通情達理的,這樣吧,我給你少倒一點”
郭剛當然知道許國棟不怎麽飲酒,所以這不能明著罵,那也得暗著來好出一口惡氣。
可手在碰到桌上那瓶茅台時,心裏又是一陣刺痛。
這麽好的酒,給人倒一杯,那一會兒他不就得少喝一杯了?就怕一會兒不夠容媚再要求加一瓶啥的,那可是他自掏腰包出錢啊,要是能走公賬,他也不至於這般,一想到喝的是自己的錢,郭剛便將原本的一杯降成了小半杯的標準。
許國棟微微擰了一下,在郭剛手底下幹了這麽久,郭剛是啥尿性,他當然知道,明知他酒量不行,上來就先讓他自罰一杯,這不就是在為難他麽。
要是在過去,他肯定不做理會,該拒絕就拒絕。
可現在他都打算和容媚出來另立門戶了,要是再這麽端著,不懂的一點世故,外邊的應酬難道全靠容妹子一個人撐?
現在是一個郭剛,將來在外邊兒還會遇上無數個“郭剛”,難道他都要拒絕?
顯然不可能。
想通了的許國棟立即改了主意,走到了郭剛麵前,伸手從郭剛手裏將酒瓶接管了過來,“郭主任,我來吧,您說得對,我這來遲了就是來遲了,不該找任何理由,我自罰一杯。”
語罷,便將郭剛隻倒了個底的酒杯滴滴答答的倒了個滿滿當當的一杯。
郭剛看著那快要溢出來的杯子心裏一時不知是該笑還是該哭,隻瞧見許國棟舉起那滿滿當當的酒杯,“不好意思,我先自罰一杯”
後邊兒的話郭剛覺得自己聽不清了,他隻知道他的酒啊心在滴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