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2章 我要是犧牲了,你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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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容媚識趣的閉了嘴,當即進了炕屋去叫李叔。
    等李叔去洗漱後,容媚立馬將周南敘拉回了房間。
    周南敘看著媳婦兒跟做賊似的,輕手輕腳的,甚至在進屋後還將門給反鎖了起來。
    媳婦兒這是要對他?
    一想到媳婦兒往日的一些小趣味,他這心就撲騰撲騰的跳,不過他卻愛極了她偶爾不正經的調調。
    隻是他才剛進入幻想中呢。
    “周南敘,你聽我說”
    容媚就將自己幹的“好事情”劈裏啪啦全在男人麵前抖了出來。
    待交代完後,發現男人一張臉那是相當的寡淡,神情說不清是錯愕還是呆滯。
    看得容媚也有些迷糊,這給人家娘當紅娘牽線 ,過程卻沒有時刻跟人匯報,所以她這是把人給惹生氣了?
    輕咳一聲,打算為自己辯解一下,“那啥,我也不是故意瞞著你的,你是不知道,你常年在部隊,娘在家天天過的是啥苦日子,羅秀秀那傻、傻缺玩意兒天天沒事就搞爭對,娘受了委屈也是自己憋著不說,就為了這家能過下去,不僅得操持家裏,還得操勞地裏。娘還這麽年輕,就被村裏人背地裏寡婦寡婦的叫著,她這心裏得多不得勁兒啊。
    再、再說了,我答應過娘,得給她找個嘎嘎板正的老伴兒,娘其實心底裏還是想找的,做子女的更應該支持“
    媳婦兒的嘴巴還在張張合合,可周南敘好像已經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了。
    有的全是對娘的愧疚。
    是啊,他作為兒子,娘辛辛苦苦將他給養大,可他不僅沒能跟前盡孝,連娘受了委屈也沒能替她出氣,能做的好像也就隻知道每月按時往家裏寄錢,對娘的關心甚至不及容媚這個才相處了幾個月的兒媳婦。
    難怪娘對容媚比對他還好,隻因她值得。
    這麽好的她,讓他永遠都不想放手,隻想自私的將她牢牢鎖住。
    但一想到自己特殊的職業,能給她安全感嗎?會不會也讓她跟娘一樣,時常為他提心吊膽,擔驚受怕的。
    如果他不在了,她是不是還會像以前說的那樣,對他沒有任何留念,轉身就有了其他的
    心裏矛盾極了。
    假如有一天,他真的不在了,他又害怕她找了其他人,又害怕她不找其他人,然後像娘一樣被人叫寡婦。
    微微抬起眼眸,望著對麵的人,目光如春日暖陽下的一泓湖水,清澈而深情,緩緩開口道,“那如果有一天,我要是犧牲不在了,你、會怎麽辦?"
    “啥?”突然被打斷,容媚有些卡殼,下意識地問了一句。
    隨後不等周南敘回答,又自己反應了過來。
    微微挑了挑眉,“我能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當然是給你風光大辦了,按著哈市席麵的最高標準,八人一桌,吃上至少三天。“
    說完更是氣死人不償命的問,“這樣辦你可滿意?你要有要求你可以提。”
    周南敘:
    他就知道,能從媳婦兒嘴裏問出來啥好話。
    一想到那場麵?他就是爬也要爬回來!!!去他的別的男人,他絕對不會給別的男人一絲一毫的機會!!!
    看著男人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容媚一點也不想繼續這個話題。
    什麽死不死的,活著的時候幹嘛要去考慮那麽多,給自己徒增煩惱傷感,要的是當下,當下過得快樂就行。
    要知道常人就活一輩子。
    當然,她這樣的是個例外,也不知道啥原因,應該是她功德敲得夠多,讓她又活了這輩子。
    正是因為活了兩輩子,有些事她就看得更開了。可看得開不代表她就不會難過,她也是有心的,她也不知道她能否和眼前這個男人過一輩,但她能肯定的是,她不會想要他死,隻是想想,自己都會難受得要死
    立馬轉移了話題,“所以,娘和李叔這事你怎麽看?李叔就不用說了,我看娘對李叔應該也不是完全沒有點想法的,要不那啥,趁著這機會,把大姐、三姐都給叫回來,一起見見?”
    雖然她和周南敘是屬於盲婚,但按著現目前大多數正常的婚嫁,在雙方有意的前提下,那也是要宴請親戚這些一塊兒來看一看的。
    作為劉蓉同誌的女兒,也是家屬,趁著這好不容易的機會,讓家屬來見一麵有可能成為未來後爹的男人,也是合理的。
    周南敘點頭,“大姐、三姐明天就會回來,李叔明天應該也不會走。”
    有些事情,他作為兒子和娘交流的機會比較少,周正梅和周月怡兩個女兒回來和娘說說貼己話也是好的。
    以劉蓉在某些事上的軟綿性子,找個人能時刻護著她,也是不錯的。
    容媚聳了聳肩,“嗯哼,我覺得娘緊繃了這麽久,也該是時候放鬆放鬆自己了,是該好好談場戀愛了,也沒說現在就要結婚,先和李叔談著試試嘛,要是不合適,再分手重新找就是了。”
    周南敘:
    他的緊張感又又又上升了三個檔位。
    可以想象一下,他要是表現不好,犯了錯。
    媳婦兒就是,離婚,然後再挽著別的男人的手
    兩人蛐蛐完後從房間裏出了去。
    李叔剛好洗完了澡,劉蓉的麵也已經下好了,滿滿當當的一大碗。
    端到桌上,笑看著李叔道,“你嚐嚐,論做麵條,肯定是不及你做的好吃的,將就一下。”
    李叔笑著將麵碗端到了自己麵前,用筷子攪拌幾下,道,“不一樣的味道,很香,光是聞著就快要流口水了。”
    埋頭先喝了一口麵湯。
    的確是不一樣的味道,雖然不及高湯鮮,但一口下去,卻從喉嚨暖到了心間,從來都是他做麵給別人吃,這還是這麽多年頭一回吃別人給他做的麵。
    很家常,也很溫馨,隱隱間,讓他更渴望家的味道,從未有過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