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5章 三方“混戰”
    第465章 三方“混戰”
    其實暴虐邪神的侵蝕，早就已經出現，甚至先前蘇羽在自己身上都發現了暴虐的氣息。
    暴虐本就是人類的一部分，是源自人類本能的情緒。
    而暴虐邪神經曆過上一次的亞空間潮汐，產生了某種質變，幾乎是和人類的暴虐情緒融為一體，不可分割。
    祂不用特意做什麽，僅僅是祂的存在，就會讓人類的暴虐情緒自然轉化為暴虐氣息。
    不過那種暴虐氣息，更像是某種“自然現象”。
    和暴虐邪神深度綁定的自然現象。
    而現在，暴虐邪神沉寂多年後，終於開始利用這種“自然現象”搞事了。
    痛苦邪神發現，那些人類身上的暴虐氣息，已經從散亂的狀態，開始凝聚，形成了一個個扭曲的人臉，甚至人形！
    這些人形，似乎擁有某種自我意識，它們和那些人類融為一體，相當於他們的第二人格。
    這些人格依托暴虐氣息而生，極為隱蔽，甚至不到五階，都無法發現它們。
    它們雖然沒有任何的力量，暫時也無法掌控他們的身體和力量，但它們會在那些人類的意識中不停的低語。
    蠱惑他們發泄不滿的情緒，發泄暴虐的欲望。
    很多人都會偶爾有某種暴虐的衝動，想要破壞，想要發泄。
    但正常情況下，這種衝動都會被理智所克服，不會成為真實。
    而且，這種衝動的產生並不會很頻繁，除非那人是個暴虐的瘋子。
    但現在，這些詭異的人格，不停的在那些人類的意識中低語，等於時時刻刻都讓他們產生這種衝動。
    這些衝動，會進入那些人類的潛意識中。
    一開始，可能隻是讓他們變的有些暴躁，慢慢的就會改變他們的性格，直到徹底取代他們。
    痛苦邪神立刻判定，這肯定是暴虐邪神的侵蝕。
    正常的暴虐氣息，僅僅是一種力量，肯定不會形成人格這種東西。
    “這些東西……”
    而蘇羽擁有了五階級別的精神力，自然也能看到那些隱蔽的人格，聽到它們的低語。
    他心中也是一動。
    當初的蔚藍第二帝國，掀起了大叛亂，就是這麽來的吧。
    那些第二帝國的子民，被這些負麵人格侵蝕，才會悍然反叛。
    而且，當初章塵鋒被自己的黑暗麵侵蝕，也是這麽來的？
    難道說，暴虐邪神的詭異手段，連五階都能侵蝕？
    想到這裏，蘇羽心中一驚，懷疑自己會不會也因此中了招。
    會不會也有一個負麵人格，在自己的潛意識中低語？
    蘇羽連忙自察了一遍。
    蘇羽原本是無法發現自己身上的暴虐氣息的。
    但現在他已經擁有了五階級別的精神之力，倒是可以打破這個定律。
    蘇羽將自己的精神力激發到極限，發現自己身上果然有強大的暴虐氣息。
    這是正常的，蘇羽自然也會有暴虐的情緒。
    有這種情緒，再加上暴虐邪神的存在，就會自然的形成暴虐氣息，這種氣息非常強大，因為蘇羽本身就極為強大。
    好在，這些暴虐氣息並沒有形成什麽負麵人格，就僅僅是一些氣息而已。
    似乎暴虐邪神並沒有侵蝕蘇羽。
    但蘇羽並沒有掉以輕心。
    暴虐邪神的這種詭異侵蝕，非常隱蔽。
    當初的章塵鋒都中了招，被激發出黑暗麵。
    甚至最後不得不自殺，和自己的黑暗麵同歸於盡。
    可能這種侵蝕在達到一定程度前，蘇羽就算有五階精神力，都無法發覺。
    就像此時星球上的那些人類，幾乎全部都不同程度上被侵蝕了，但卻沒有一個人發現。
    這種隱蔽性，蘇羽也搞不清楚是什麽原理，為什麽那麽明顯的暴虐氣息，沒有一個人能發現。
    可能這些暴虐氣息，本就是人類的一部分。
    就像空氣一樣，人們天天呼吸，太過習慣自然，卻無法看到空氣。
    正常情況下，普通人類是無法看到空氣的。
    想要清晰的看到，最好飛出大氣層外，用另外一個視角來看。
    這就是旁觀者清。
    而且，需要飛出大氣層這種高度的“旁觀”。
    蘇羽和痛苦邪神，能夠看到那些人類身上的暴虐氣息，就是這個原理。
    他們是旁觀者，而且足夠“高”。
    但蘇羽看自己時，卻難以“旁觀者清”。
    所以他才懷疑，自己或許也被侵蝕了，但是無法察覺。
    就在蘇羽有些疑神疑鬼時，卻又發現光耀種子此時也沒有任何的反應，頓時鬆了一口氣。
    這可是光耀帝皇力量。
    蘇羽覺得，暴虐邪神的手段，應該無法瞞過這光耀種子，如果他也因為暴虐邪神的力量，產生了負麵人格，這光耀種子應該會有反應。
    看來，暴虐邪神是大概率是真的沒有侵蝕蘇羽。
    可是，當蘇羽看向痛苦邪神時，卻有了意外的發現。
    他看到，痛苦邪神的身上，居然也出現了暴虐的氣息！
    “這是痛苦邪神……被暴虐邪神侵蝕了？”
    蘇羽頓時吃了一驚。
    之前，他可從來沒有在痛苦邪神的身上，發現任何的暴虐氣息，現在這算怎麽回事？
    而且，那些暴虐氣息正在疾速的增強，短短時間，形成了一個個恐怖的人臉。
    那些人臉的表情，都極為猙獰，非常的暴虐。
    不過那些人臉剛剛形成，就變了臉，短短時間，就從暴虐的表情，變成了痛苦無比的表情。
    再過片刻，那些人臉就直接崩潰了。
    果然，暴虐邪神真的侵蝕了痛苦邪神！
    居然讓痛苦邪神都產生了負麵人格，或者說神格？
    暴虐邪神的手段，果然強大又詭異，連痛苦邪神都中了招，不愧是老牌邪神。
    也不知道，痛苦邪神如果真的被這些負麵神格侵蝕，會變成什麽？
    本來就是邪神，再產生負麵神格，總不會“負負得正”吧？
    蘇羽心中不由的非常好奇。
    而且，暴虐邪神的侵蝕，似乎是針對人類的，痛苦邪神又不是人類，怎麽會侵蝕祂的頭上？
    “不過，痛苦邪神本就是我的黑暗麵，和我本質一體，暴虐邪神對我的侵蝕，轉移到了祂頭上，似乎也不奇怪？”
    “又或者，暴虐邪神是故意針對痛苦邪神這位大敵……”
    蘇羽心中暗自道。
    痛苦邪神對暴虐邪神的威脅，比蘇羽還要大，暴虐邪神特意針對痛苦邪神，倒也正常。
    不過痛苦邪神身上的痛苦之力實在是太可怕，這些負麵神格剛剛生成，就受不了那極度的痛苦，直接崩潰了。
    暴虐邪神的侵蝕，並沒有成功。
    而這一切，痛苦邪神自己，似乎並不知情。
    痛苦邪神已經被蘇羽深度催眠，蘇羽時刻都在監控痛苦邪神的精神狀態，確定祂是真的沒有發現這一切，不知道自己正在被侵蝕。
    果然是旁觀者清。
    痛苦邪神身為五階大邪神，居然都無法發現自己受到的侵蝕。
    雖然痛苦邪神嚴格意義上來說，並沒有真的被侵蝕，那些負麵神格，剛剛產生就因為極度的痛苦而崩潰。
    但它們崩潰後，又在不停的誕生著。
    新生的負麵神格，雖然很快就再次崩潰，但比上一次，堅持了更長的時間。
    雖然這所謂的更長時間，不到億萬分之一秒，但以蘇羽的敏銳，無比的確定，它們堅持的時間，是真的變長了。
    它們似乎正在“進化”。
    “果然！”
    蘇羽閃過這樣的念頭。
    看樣子，暴虐邪神對痛苦邪神的侵蝕，雖然暫時沒有成功，但會慢慢的加深，慢慢的適應痛苦邪神的痛苦之力。
    直到徹底的適應痛苦之力，也就完成了侵蝕。
    當初的章塵鋒，估計也是如此。
    章塵鋒逃不過，痛苦邪神也一樣。
    “所以，能夠利用這種情況做什麽？獲得什麽好處？”
    蘇羽心中暗自思索。
    他並不想阻止暴虐對痛苦邪神的侵蝕，而是將計就計。
    很快，蘇羽就有了想法。
    暴虐邪神潛藏的很深，不到亞空間潮汐真正爆發時，估計是不會再次出現。
    就算是這次的侵蝕，暴虐也是暗中發動，遠遠操控著暴虐氣息。
    本體一點影子都看不到。
    但是，如果暴虐邪神想要完成對痛苦邪神的真正侵蝕，祂肯定要本體出動才行。
    蘇羽不信，暴虐邪神不出動本體，就能侵蝕一位和祂同階的大邪神，等到了關鍵時刻，祂的本體肯定會出動。
    這樣一來，隻要利用好了，似乎可以把暴虐邪神“釣”出來，一塊解決！
    這個計劃很大膽，很冒險。
    但其中的巨大利益，值得蘇羽冒險。
    蘇羽一定要在亞空間潮汐爆發前解決暴虐邪神，不然等亞空間潮汐爆發，沒準暴虐邪神又會產生某種質變，那時就麻煩了。
    估計暴虐邪神也是這麽想的。
    祂也要在亞空間潮汐爆發前，完成對痛苦邪神的侵蝕，不然的話，等痛苦邪神也完成質變，對暴虐來說，也是個大麻煩。
    這樣一來，蘇羽想用痛苦邪神釣出暴虐，也就有了成功的可能性。
    但這個計劃的風險很大。
    如果真的讓暴虐對痛苦邪神侵蝕成功，蘇羽懷疑暴虐會徹底的吞噬痛苦邪神，擁有痛苦之力和時間之力。
    那簡直無敵了。
    所以蘇羽絕對不能讓暴虐成功！
    好在此時的蘇羽，其實也在對痛苦邪神進行著精神侵蝕。
    有著九十二倍的精神力催眠，和“先發優勢”。
    蘇羽對痛苦邪神侵蝕的進度，比暴虐那邊還要更快一點。
    隻要掌握好進度，就能搶先一步，讓暴虐邪神無功而返。
    不過要小心，蘇羽在侵蝕痛苦邪神時，不能不接觸到暴虐的意誌，不然就打草驚蛇了。
    此時的痛苦邪神，已經成為了蘇羽和暴虐邪神的“戰場”。
    而這個“戰場”本身，卻什麽都不知道，想來也是可笑。
    就在蘇羽思索時，痛苦邪神也有了動作。
    痛苦邪神發現暴虐邪神在侵蝕那人類後，心中明白，這是原本的“命運”。
    命運中，那些人類必定會背叛，就算沒有痛苦邪神的加速，背叛也會發生。
    看來，就是暴虐邪神幹的好事。
    暴虐邪神對那些人類的侵蝕，就是命運的一部分。
    而現在，痛苦邪神就是想要加速這個命運，讓命運早點到來。
    於是，祂突然發出精神波動，向那些暴虐氣息開口道：“暴虐，是否合作？”
    痛苦邪神這話一出，那些不停蠕動的暴虐氣息微微一窒。
    似乎暴虐邪神也沒有想到痛苦邪神會突然來這麽一出。
    片刻後，那些暴虐氣息也波動起來，傳出聲音：“怎麽合作？為什麽合作？”
    看樣子，暴虐邪神也好奇痛苦邪神的用意。
    於是痛苦邪神再次發出精神波動，將自己所知的一部分“命運”，告訴了暴虐。
    “命運？”
    暴虐邪神聞言，有些沉吟。
    僅僅片刻，祂就回應：“好！合作！”
    看來，暴虐對所謂的命運，非常的重視。
    而在這個過程中，蘇羽發現，痛苦邪神在和暴虐邪神對話時，似乎隱蔽的做了什麽。
    經過這短短的對話，那些暴虐氣息之中，居然隱隱潛藏了一些痛苦地獄的氣息！
    這些氣息也非常隱蔽，要不是蘇羽也非常擅長地獄痛苦之力，精神力又達到了五階，壓根無法察覺。
    “痛苦邪神也想要侵蝕暴虐邪神？”
    蘇羽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有些驚了。
    剛剛蘇羽心中還在暗自嘲笑，痛苦邪神成了他和暴虐爭鬥的“戰場”。
    現在看來，痛苦邪神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居然試圖暗中侵蝕暴虐邪神，而且而且似乎有點成果？怎麽做到的？為什麽不對蘇羽用？
    蘇羽心中疾速思索，有了猜測，那就是，痛苦邪神借助“對話交流”，將痛苦的種子，播撒了過去，從而暗中侵蝕了暴虐邪神。
    “【交流】可以傳播痛苦……這大概是痛苦邪神新研究出來的手段？”
    “居然連暴虐都能不知不覺的中招。”
    蘇羽心中暗歎，痛苦邪神果然有本事，不會甘心做為“戰場”。
    想到這裏，蘇羽也有些無語。
    蘇羽和暴虐邪神在都在侵蝕痛苦邪神。
    而痛苦邪神其實也在試圖侵蝕蘇羽和暴虐邪神。
    甚至蘇羽現在有個想法，能不能借助痛苦邪神對暴虐邪神的侵蝕，間接的侵蝕暴虐邪神？
    三個家夥，你侵蝕我，我侵蝕你，簡直亂成一團。
    也不知道，最後結果會如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