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野的追隨者雖然都經曆了最初的摧殘。
    但不可否認的是，這些天也是他們實力成長最快的時候。
    跟成長比起來，懷孕生孩子根本不值一提。
    曾經信仰的神靈雖然沒有摧殘他們，但也沒對他們這麽大方過，想晉升，必須靠自己百分百的努力，還要迎合各種社會規則。
    現在多好，跟著審判之神玩玩鬧鬧，實力自然而然的就提升起來了。
    如今，李野集團內部的人都知道所謂的竊神者就是一個謊言。
    但所有人都在為努力的維護這個謊言。
    畢竟，他們是這個謊言真正的受益者，很多人已經幻想著李野成為神王，他們跟著雞犬升天的美好未來了。
    信仰，背叛起來也很容易。
    何況，他們也不算背叛自己的信仰，頌揚審判之神名字的時候，他們仍然會向自己的神靈禱告，而且，神靈就像被蒙蔽了一樣，照樣會賜給他們神力和神技。
    並不介意審判之神從中抽了一手，這樣就挺好！
    ……
    李野的修為提升到了太乙真仙。
    這是一次質的提升。
    突破的那一刻，他的身體素質整體向上跨越了一個台階。
    這個跨越和痛擊我的隊友提升不一樣，實力的變化其實不大，但世界仿佛在李野的眼裏更清晰了。
    就像空氣中的魔法元素，李野能清晰感受到它們的情緒。
    而且這些魔法元素會主動親近他，隻要他想，可以任意利用它們組合成任何魔法。
    《靈官訣》裏原本運轉有些生澀的戰鬥法門，現在同樣可以駕輕就熟的用出來，尤其是破妄之眼，每跨越一個大的境界，就會有一次飛躍一般的提升。
    現在，李野透過破妄之眼，可以輕易看透周圍人身上的弱點，甚至他們的神魂。
    也就是說，李野現在可以隨隨便便把一個凡人的靈魂從身體裏抓出來，至於王靈官的戰鬥法門，對付這個世界的菜雞根本用不上……
    ……
    許願神燈的規則李野明明白白的交代了出去，但前來找他許願的人仍然絡繹不絕，貪婪的人們無法抵擋一步登天的誘惑。
    李野來者不拒。
    實際上，每到一個地方，他都會義務為當地人實現願望，普通人的屬性和技能他不在乎，他在乎的是油燈的衍生技。
    願望顯然和命運以及因果又扯上了關係。
    任何一個更改命運線的技能都是神技。
    何況，油燈更改命運的方式和骰子不同，付出代價的是對方。
    至於刻意利用邏輯悖論，想和他爭奪許願神燈的人，目前為止還沒有出現。
    畢竟。
    審判之神通過比拚生命長度贏了赫爾墨斯的故事廣為流傳，沒有人蠢到和一個真正的神靈比拚生命長度。
    而且，知道神燈真正規則的人，一個都沒有活著。
    ……
    “偉大的審判之神，我的第一個願望是擁有一副健康的身體。”一個拄著拐杖的中年人，他的左腿有些殘疾，站在李野麵前，虔誠的許下了第一個願望。
    圍觀的百姓屏氣凝神，等待奇跡的發生。
    話音剛落。
    他的左腿憑空出現，但是他的臉上肉眼可見的長滿了皺紋，整個人像是蒼老了二十歲。
    嘩！
    人群一片驚呼聲。
    “審判之神，他付出了什麽？”有人問。
    “二十年的壽命。”李野道，他的生命裏多出了二十年，但壽命對他來說是最沒用的東西了，“好了，可以許你第二個願望了。”
    那個中年人似乎有點接受不了用二十年壽命換了一副健康的身體，他遲疑了片刻：“我的第二個願望是年輕五十歲。”
    李野掃了他一眼，做了皇帝想成仙，大概就是說的這種人。
    第二個願望即時生效。
    代表著蒼老的皺紋從他的臉上撫平，他汙濁的眼睛重新變得閃亮，中年從一個垂暮之年的老者瞬間變成了一個二十歲出頭的年輕小夥兒。
    人群再次嘩然。
    “這次，他失去了什麽？”
    “痛覺。”李野掃了他一眼，道。
    “隻是痛覺嗎？”那人的眼睛亮了起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沒有人願意承受痛苦。”
    李野看著他，笑而不語。
    圍觀的人群裏突然傳出驚呼聲：“火，他的屁股著火了。”
    實現了願望的中年人茫然的回頭觀看，果不其然，他的屁股上不知道什麽時候燃起了熊熊火焰，把他的屁股都烤糊了。
    他的臉色當時就變了。
    李野打了個響指，火焰熄滅。
    下一刻，療傷術用在了他的身上，剛才被烤熟的臀部轉眼間恢複如常。
    李野笑看著他：“現在，你還覺得痛覺沒有用途嗎？眾神創造生命的時候，設計的每一項功能都有用，沒有痛覺，你連自己受傷了都不知道，別人肚子疼知道去看醫生，但你如果肚子疼，恐怕腸子爛掉了，最後都不知道怎麽死的。”
    那人的臉色當時變了，飛快的道：“偉大的審判之神，我的第三個願望，幫我恢複痛覺。”
    說完後。
    他第一時間掐自己的胳膊，疼痛感從胳膊傳來，他高興的露出了笑容，興奮的道：“我的痛覺恢複了。”
    可說完後，他卻愣住了，焦急的道：“我為什麽聽不到聲音？”
    李野指了指他的耳朵。
    那人的臉色突然變得慘白，他許了三個願望，結果從一個瘸子，變成了一個聾子，一時間，他都不知道自己是賠還是賺了。
    “下一個。”
    李野揮手把他送回到了人群裏。
    油燈的妖氣進一步提升，但是仍然沒有覺醒衍生技。
    李野暗歎了一聲，突然不知道該從什麽方向開發衍生技了。
    找他許願的人很多，大多數人都像這個中年人一樣，把瘸子治成了聾子，但總體來說，所有的許願人隻要不是特別倒黴，三個願望下來都是賺的。
    中年人雖然從瘸子變成了聾子，但至少年輕了三十歲……
    而他也從中獲取了一些微薄的利息，比如增加了二十年的壽命，聽覺加強了一點點，對外界的感知也加強了一點點，但這些不是他想要的啊！
    李野要的是衍生技！
    也不知道被赫爾墨斯搞死的盧瑟有沒有覺醒衍生技……
    不過，大概率應該是沒有的。
    在公平決鬥中獲勝的人能夠奪取對方所有的能力，按理說，如果赫爾墨斯贏了盧瑟，應該擁有了他的衍生技才對，可他隻從赫爾墨斯那裏獲得了一係列的虛空技能，沒有類似衍生技的東西……
    不對！
    他隻從赫爾墨斯那裏獲得了虛空的衍生技，而赫爾墨斯顯然還有其他的神技。
    揮手間布置了一道結界，隔絕了外人的視線，李野問：“油燈，當時你確信奪取了赫爾墨斯所有的能力嗎？”
    “按理說應該是。”油燈道，“但你也知道，赫爾墨斯是主神，而且又是商業之神，他最擅長的手段是盜竊，交易和欺騙，如果他想騙過我，輕而易舉。”
    “隻要比你強，就可以更改你定下的規則嗎？”李野問。
    “隻有規則才能對付規則。”油燈道，“赫爾墨斯至少掌握著四道法則，而我隻是個重新發展的妖物，如果是我最強大的時候，絕對可以剝奪赫爾墨斯所有的能力。”
    “嗬嗬！”李野不置可否，問，“盧瑟有沒有覺醒衍生技？”
    “沒有。”油燈斬釘截鐵的道，“他隻是通過我掠奪其他人的能力。”
    “上古時代持有你的人，覺醒了什麽樣的能力呢？”李野不得不參考油燈之前的使用者了，油燈說它是欲望天平，但在李野的記憶裏，無論是東方還是西方的神話裏，都沒有這個神器。
    “可能覺醒了一些交換的能力。”油燈道。
    “交換？”李野反問，“跟命運無關？”
    “本來就跟命運無關。”油燈道，“所有的願望，包括最後所謂的公平比試，自始至終都是在做不等價交換。但你不能把目光局限在過去，每一個妖物都具有無限可能，如果你執著於交換，成就最多和之前持有我的神靈一樣，永遠無法攀登巔峰，我感覺你更應該開發一些關於命運的能力……”
    “之前持有你的人是誰？”李野問。
    “他沒有名字。”油燈道，“但他有一個綽號，叫做‘萬能商人’……”
    萬能商人？
    李野愣了一下，還是沒有印象，不過想想也正常，所有的神靈都在這個世界，地球上就算有神話傳說，也不可能囊括這個宇宙的所有人。
    隻能說兩者有聯係罷了！
    “萬能商人的結局是什麽？”李野問。
    “死了。”油燈道。
    “怎麽死的？”李野追問。
    “被另一個發狂的妖物奪舍，然後被奧丁殺死了。”油燈道，“實際上，即便他不被奪舍，也活不了多久了，他通過交換獲得了許多別人的身體部件，幾乎把他身上的所有東西都換了，可那些東西有嚴重的排異反應，妖物暴亂的時候，他已經維係不住自己的身體了。”
    “所以，上一個持有你的人是那個鼎鼎有名的縫合怪？”化妝鏡忽然道。
    “你也知道？”李野問。
    “知道。”化妝鏡嘲諷的笑了一聲，“那家夥不修自身，隻是專注的收破爛，神界沒人看得起他……”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