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平白無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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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九歌就著自家兄長坐下,其餘兩人卻是連著她坐下,這下倒好,原本四方桌椅被五個人侵占,洛七染被推到一旁時,還滿臉地不悅。
    “憑什麽本王就不能坐在這兒?”洛七染的王爺脾氣是說來就來。
    好歹他也是個王爺,有他們這麽欺負人的麽?
    風九歌拿筷夾了個包子,並不理會洛七染,而其餘的兩人也沒有要理他的意思,倒是夏葵,見他們都落座,便放下了筷,睜著一雙眸看著他們。
    行程極趕,眾人落座用膳也沒顧得了搭話,速戰速決講得約莫就是他們了。
    隻是這再次上路,夏葵倒是被氣到了胸口堵,她站在馬車旁,看著顧北彥牽起風九歌的手,兩人欲一同入馬車時,柔聲道了句,“郡主莫不是走錯了地方,你可是和我一行的呢。”
    夏葵是大家閨秀,自然不能粗言粗語說話,隻是提醒風九歌的話在她口中說出卻像變了個味。
    風九歌聞言蹙眉,這夏葵莫非是沒長眼睛?
    沒看見是顧北彥帶著自己上去的麽,她再分不清楚時候也該知道這是南下的行程。
    洛七染在一旁又不嫌事大地飄出句,“小歌兒這是要與檀王一道了,夏二小姐可就別做那棒打鴛鴦的棒子了,也省心省力些。”
    此言一出,夏葵的臉瞬間白了幾分。
    與風九歌同行雖非她願,可若是風九歌同顧北彥一起了,她此行出來的目的不就錯過了?怎麽說她求著一道同行是與顧北彥產生些情分,可不是讓風九歌這般出來破壞的。
    夏葵如此糾纏,顧北彥卻是絲毫沒有理會,而是拉過風九歌的手同她一道進了內室。
    顧北彥如此行為,倒是狠狠地打了夏葵一臉,她一時間失了所有顏麵,眸中的怨恨便是再掩飾都掩飾不起。
    “夏二小姐,我們該啟程了。”風書嶼騎在馬上,在前頭望了眼夏葵,眉宇間盡是淡然。
    夏葵此刻隻將心中的恨都轉化到行動中,直直將裙擺捏出幾分褶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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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愧是顧北彥所乘的馬車,精美雅致到出神入化的境界。
    鑲金的窗牖被一簾素色縐紗遮擋,銅雕絕美立於正中,香爐上燃著縷縷檀香,清香襲人。
    風九歌暗歎自己為何不早些跟顧北彥一道,這馬車內飾是原先那輛怎麽都無法匹及的。隻是顧北彥一人坐這馬車,倒是可惜了。
    馬車內寬敞,風九歌坐在離顧北彥極遠的地方,正捧著一冊書看著。
    這長途漫漫的,無處消遣,便也隻能借著這書籍打發時間了,隻是風九歌並不愛看書,少時閱過那些女戒女訓也是被風書嶼盯著才看完的。
    她那時候性子刁蠻,總想著出府遊玩,風書嶼就本著長兄的架子將她‘看押’在白沙洲,那是他還不是大將軍,隻是習得武藝的書生罷了。
    那些女戒女訓,怕是他看得比自己還仔細。
    “噗——”風九歌瞧著這話本裏的段子委實逗人,不留神便笑出了聲。
    片刻後意識到自己此刻身在何處,她便斂起了笑容,雙眸掃向顧北彥,隻見他也在看向自己,目光中帶著不知所謂的精光。
    “九九為何發笑?”在她麵前,顧北彥一向是極好說話的。
    輕柔的語調加上他那張絕世無雙的臉,便是世間絕配。
    一聽他的聲音,風九歌便覺得臉紅心跳,思緒倒退回在客棧的廂房中,一時間被吞沒了所有話語。
    “檀王連人發笑也要管?”她拗著脾氣道。
    真是過分的男人。
    即便風九歌沒說,行動上卻做得明白,她故意坐得離自己這般遠,無非是怕自己再做出同方才那樣的事罷了,隻是她不知道,麵對她的時候他一向不知道分寸二字如何寫。
    更何況還是她主動。
    “你是本王的女人,本王自然是要管的。”不僅要管,他還要他人無法覬覦風九歌,他要向天下昭告風九歌是他顧北彥的女人。
    又來了,這廝三句不離她是他的這個謬論。
    風九歌一向覺得自己是自在灑脫不受拘束的,奈何遇上顧北彥後她便成了可以簽署待價而沽的貨物,委實氣人。
    手中的話本瞧著正盡興,風九歌決定不理會這廝,繼續看自己的段子。
    這一日下來大半時間都在馬車內,她要是不找些事做,怕是這顧北彥又要拉著她‘為非作歹’了,她可不要再像今日這般丟臉丟到外麵,一襲麵紗已經夠了。
    她不答話,顧北彥也沒再發聲,隻是那灼熱的目光卻是怎麽避都避不開的。
    風九歌想著,這都在同輛馬車上了,不說話總是不好的,便想起昨夜她叮囑他服藥的事,這廝染了風寒此刻也不知好了沒有,要是他病倒在途中,怕是這趟江淮白來了。
    “...咳咳,你的風寒好些了嗎?”風九歌不懂得關心人,語調生硬不說,就連麵色都極為不自然,像是要赴刑場,卻絲毫不見爽快利落。
    裏座的男子聽著她這話,倒是極感興趣地挑了挑眉,好言道,“九九在本王身邊,便是世間最好的藥方,本王何須用藥。”
    這敢情是沒喝藥了?
    風九歌突然感覺許久不活躍的太陽穴再次躍動起來,比之前來得更焦心窩火,這廝是將她的話當耳旁風了不是,沒服藥還上了她的榻,果然她就應該直接爽快些將他踹下床去,還平白被占了這麽多便宜。
    風九歌發誓,她要是再聽信這廝的鬼話,便一輩子做個啞巴。
    “所以你還理所當然地跟我共眠一夜?”風九歌咬牙切齒。
    時常被調戲得動怒,風九歌此番模樣已經是見怪不怪了。顧北彥對自己的傑作卻十分滿意,風九歌終於不像先前那般冷冷地對他,整個人都有了些生氣。
    她怕是這幾日都未曾動手,手法或許都生疏了。
    將顧北彥打下馬車需要幾成力來著?
    “九九是本王的女人,本王為何不能與你共眠?”顧北彥說得一臉正經。
    這話氣得風九歌想扇死他。
    她為何要答應他來這輛馬車裏?活該找氣受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