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相邀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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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洛七染雖然平日看上去不務正事,閑散得沒個正形。可到底是關乎楚洛國運安危的時候,他雖說是跟著顧北彥一道而來,可受的也是洛越笙的命令。
    江淮一帶發生如此慘案,沒有人可以束手旁觀,便連這知府也不可。
    知府被這一個個接連盤問,聽到洛七染的話,頓時老淚縱橫,泣不成聲起來:“下官是一時糊塗,可等下官反應過來時,那賊人已收手幾日,原以為城中不會再發生女子失蹤一事,可到底,到底還是又發生了。”
    洛七染覺得知府此時模樣不去當這手足舞蹈繪聲繪色的說書人委實是委屈他了。
    此番知道自己闖了大禍,怕被遷怒治罪,便做出此番姿態來,是看準了他們這三人會心軟,還是覺得自己的演技過人,可以騙過他們。
    顧北彥在他的話中卻捕捉到了關鍵信息。
    司正餘黨在江淮作亂,還強搶民女,可卻在中途收了手,消停了幾日。
    可沒過多久便又興風作浪起來,這中間的短暫停手,出於何種原因?隻是因為忌憚怕被皇城中人知曉,可他們已是亡命之徒,便早已是將死之人,這幾分忌憚存著又有何用?
    “你方才道自家女兒也被擄走幾個?”風書嶼在一旁出聲。
    “正是,正是。”知府連著應了好幾聲,點頭如搗蒜,生怕自己有個怠慢便會殃及自身,飛來橫禍。
    他自知此事被當朝陛下知道,定要治自己一個知情不報之罪,可他這些年在江淮算得上是兢兢業業,既無大功也無大過,還算是本分的人。
    隻是自這餘黨來了江淮,他便如同沒頭蒼蠅,這緝拿不是,通報也不是,硬生生被憋出一身病來。
    既然要治罪於他,何不將這罪名縮得小一些?
    他還隻是年過中旬,膝下子女眾多,還想享受天倫之樂,合家共睦的日子呢。
    桌上三人相視一眼,都總結出了一個要點。
    首先這些女子定是司正餘黨劫走的,隻是這用意何在尚待查明。再來這餘黨入江淮也有些時日,明明該是四處逃竄保命要緊,可卻在江淮作威作福,動靜大得直接傳到了京城。
    或許他們本可相安無事逃過一劫,可卻是擺明了往上送死,觸怒了洛越笙,便隻有一個死的下場。
    或許說他們是早知會一死,便決心放手一搏。可觀來觀去,這等膽量倒不是一般人能夠有的,他們背後定是有人在操持著一切,隻是這人也並未明朗。
    最後這餘黨雖是司正一門流溢出的,可到底也隻與司正有些幹係,若他們是要替司正被屠滿門一事報仇,這機率也是小得多。
    “知府你為官也已數十載了罷?”洛七染此刻換上了平日放浪不羈的模樣,顯得平易近人許多。
    “回七王爺的話,下官未滿三旬便做了江淮的知府,到如今已有二十餘年了。”
    楚洛建國不過一年,這知府卻為官了許久,這定是前朝分封的官員。
    若是前朝的官員,洛越笙為何還啟用此人,沒存著半分防備之心也著實是件奇怪的事。
    “那你定是知道若你方才所言有半句假話,便是滿門抄斬,落個死無全屍的下場了?”洛七染此刻將自己平日‘笑麵虎’的稱謂發揮得淋漓盡致。
    要說洛七染正色起來說話有些可怕,他此刻這似笑非笑明顯的笑裏藏刀更加讓人膽戰心驚,所謂明槍易躲暗箭難防,洛七染這笑容中藏著些什麽都未可知呢。
    知府怎麽說也是見過大世麵的人了,卻被洛七染的話唬得是一愣一愣的,目光有幾分呆滯,便連嘴唇都顫抖得收不住。
    這下場怎麽比他想得還要不堪上幾分?
    滿門抄斬,死無全屍。
    他一個堂堂知府,為官也算是恪盡職守,怎麽因為此次的事要落得個如此下場……
    “下官,下官說得句句屬實。”知府算是栽在了洛七染手中。
    這一來二去的被套話,還怕得是畏手畏腳,這知府當得也是沒誰了。洛七染十分滿意自己的傑作,量這知府也沒那麽大的膽子敢騙他們,隻是這威脅人的過程怎麽也挺大快人心的。
    剿滅了那些個叛黨後,他要替洛越笙直接革了這知府的烏紗帽,看他以後還敢不敢知情不報。
    “檀王,七王爺,風將軍。”知府抬起臉,目光在他們臉上一一掃過,咽了口唾沫,顫顫巍巍地將話說出:“下官是一時被那賊人騙住,並非有意知情不報。下官也知城中民怨四起,下官這正是愁於解決……”
    敢情那知府方才在城門口攜著一家老小是請罪來了?
    “行了,本王不是過來聽你辯解的,你這知府當得也夠久了,是時候該換人了。”顧北彥起身,眸光冰冷幽然,遠遠觀去比蛇蠍還疏冷上幾分。
    天下人都道這檀王性情飄忽不定,極少有人能夠摸清他的脾性,便在此時顧北彥也是一副高深莫測的神情,如若不是方才見著他對那女子如此嗬護,他怕是要懷疑彼時的顧北彥並非是方才的他。
    饒是知府心再大,聽到他這番言語整個人也往後頹然去。
    不能當這知府。
    那他不就隻能去牢獄中蹲著了?
    知府臉色瞬間比城牆土灰還青白上三分,整個人失了神魂,連三人何時離開都不知,隻剩下目光空洞地看著雙手,顫巍巍地抖動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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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風九歌對這清府衙門沒有幾分興趣,更何況她c8f5968b和夏葵才剛從前堂出來,後腳就被那知府眾多姬妾維得進退兩難,那些鶯鶯燕燕塗脂抹粉的做作之態,她委實是厭惡至極。
    出了這縣衙,她本想往城中天街走走,後頭卻跟上了夏葵,還有她那貼身的侍女。
    “郡主如若不嫌棄,不如我們一道喝杯茶罷?”夏葵人前人後都大家閨秀得很,隻是對她這情敵能夠如此坦然,倒也是個人才。
    沒被顧北彥那脾性冷到,也沒被她氣到,夏葵到底是修了什麽功法,便也生氣也悶在心底不說,不怕悶壞了自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