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0章 口不擇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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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前頭的刺客被粉末撂倒,而這後頭的卻稍有察覺,見狀招數愈發狠厲地朝風九歌而來。風九歌一把甩開衣袖,袖中的粉末漫天飛揚。
    “走。”風九歌翻身上馬,伸手將子衿也拉上來。
    在這裏與他們糾纏也不是辦法,趁著他們還未反應過來,先走為上。
    那些人不斷朝她們攻擊,風九歌抓著韁繩的指尖開始泛白。子衿在她身後,一手環住風九歌的腰腹,一手用劍不斷擋住那些人的凶猛來勢。
    即便先前撂倒了一些人,可這後頭跟上的人就愈發多,利劍讓人防不勝防。子衿轉頭見狀,瞳孔一縮,就在緊迫之際,她身子一轉,噗呲一聲,刺客的利劍沒入她的肩胛!
    前頭的風九歌聞聲偏頭,正好看到子衿流血不止的肩胛,眼眸一窒,她當即將子衿攬到前頭,讓她可以靠著自己。
    “子衿,你要撐住——”
    那群刺客都是出手狠辣的人,利劍直接刺穿子衿的肩胛,看著染血的劍端,風九歌幾乎是瞬間紅了雙眼。
    她從未想過自己明明就會武功,卻還是一而再再而三地被旁人所救。
    顧北彥是如此,子衿又是如此。
    風九歌被逼得紅了眼,看向那幫刺客的眼神中盡是亡命之恨,她要這些人血債血償!
    一向冷靜自持的風九歌,在經曆了如此多事後,原先的淡然從容不再。
    如若這些人隻是想要她的命,大可直接衝她來,犯不著對她身邊的人下手。這回是子衿,下一回又是誰。
    不管他們是何人派來的,傷了她的人便要為此付出代價!
    就在二人陷入孤立無援的境地時,突然有一幫人從天而降,替風九歌攔住了那些刺客,為首的一人朝風九歌走來,跪下行禮。
    “王妃。”
    能夠這般稱呼風九歌的,除了顧北彥的人沒有旁人了。
    她是沒想過即便顧北彥人在邊地,還能派人在她身邊保護,隻是他們來得晚了些,若是早來一些,子衿也不會被傷成這樣!
    “帶她去國清寺。”她也不與這些人客套,左右都是顧北彥安排在她身邊的人,自然就應該由她使喚。
    那人領了命令,從她手中接過子衿,翻身上馬而去。
    風九歌回頭見那幫刺客被團團圍住,眸光中盡是冷寒,“殺,一個不留!”
    既是想要她的命,那也要看他們有沒有本事過來取!
    有些人按捺不住,她不介意主動出擊,給他們一點教訓!
    ———
    風九歌讓那人將子衿送到國清寺,是因為陌楠在那處,再加上,京城中大夫的醫術她並不相信。雖說陌楠同樣也是不好對付,總比葬送了子衿這條命要好。
    吩咐了讓那些暗衛將刺客悉數絞殺,本想留一人問話,可到最後風九歌卻覺得沒必要。她在城中能夠招惹的仇家也就那麽幾個。
    何況,最想要她性命的人,沒有旁人。
    陌楠的醫術高超,隻是子衿此番受傷嚴重,勉強救回一條命還需要休養數月。
    子衿擔心風九歌身邊少了人會更危險,而風九歌隻是淡淡地讓她好生養病。她就算是再不濟,同歸於盡還是可以做到的。
    更何況,她身邊還被顧北彥安排了人,連她自己都不知道。如若不是今日發生了這種事,她怕是一輩子都會被蒙在鼓裏。
    安撫好子衿後,風九歌踏出草屋時,見陌楠負手立於庭中。
    翩翩君子,蕭然卓絕,纖塵不染,幹淨得不似世人。
    便是這般的人,才是最危險為難琢磨之人。如果說顧北彥是墮入地府的修羅,渾身戾氣冷絕,那麽陌楠便是跌入雲端的妖孽,用他那偽善的麵容欺騙世人。
    “今日之事謝了。”怎麽說又是麻煩了陌楠一次,這個人情風九歌還是認的。
    更何況,她欠陌楠的並非是一條命。
    陌楠一向對濟世救人沒有興趣,隻因對方是風九歌,才破例答應,救了一個女子性命,於他而言並不會多積功德。
    不過能得到風九歌的感謝,怎麽說也是來之不易。
    “郡主這般說就是客氣了,你我之間無需分得這般清楚。”他倒是一個不認生的。
    加上今日他們也不過見了三回,便已好到這種地步了麽。
    風九歌瞥了他一眼,眼底的疏離格外明顯,“我還有事,子衿暫且留在你這處幾日,過幾日我會親自登門致謝。”
    說罷,不等陌楠回應,風九歌便自顧自地走了出去。
    其實留子衿在此處才是最安全的,且不說風府人多口雜,便是她今日遇刺一事傳出去,都會惹來不少流言蜚語。
    眼下的風府正是被世人眼巴巴盯著的時候,風初瑾出事,風書嶼又沒了消息,世人都在看著她,而她此刻便是最不能出錯的。
    留在陌楠這裏也有助於養傷,陌楠多少也會看在她的麵子上治好子衿。
    風九歌剛從陌楠居所走出,迎麵便遇上了風初瑾,她看上去格外匆84115539忙,更至於在見到了自己後,嚇得三魂少了七魄。
    “你——你怎麽會在這裏!”
    聽風初瑾的話,看樣子自己是不該出現在這裏了?
    風九歌眯起眸,毫無保留地上下打量風初瑾,最後目光落在她的臉上。
    見到她這般驚愕,看來是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而彼時的風九歌最容易想到的,便是方才的遇刺。
    看來風初瑾也參與了這件事,隻是按照風初瑾的腦子,也做不成主謀。
    “此乃皇家寺廟,本郡主出現在此有何不妥?莫非你是做賊心虛,見到本郡主連禮數都不曾顧及,脫口便出唐突的話,二妹怕是在寺門中待得久了,連最基本的禮數都忘了?”風九歌平日是讓著風初瑾,覺得同她計較沒什麽風度。
    可今日不同,風初瑾可是參與了這項刺殺之行。她不給風初瑾些教訓,嘴上也不會落上幾句。
    果然,風初瑾一貫心高氣傲,聽到風九歌這般諷刺,原本壓抑的怒火驟然上湧。
    “你有什麽資格教訓我!你不過是一個賤種!”被氣得瘋狂的風初瑾開始口不擇言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