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若即若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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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既是答應了要保護一輩子,自然要安安穩穩地護住。
    “好,有檀王這句話,老夫也是心安了。”且不說風九歌與顧北彥之間經曆了何種挫折磨難,便是他們退了婚,兩人還是止不住地朝彼此靠近。
    既是自家女兒心中有這個男子,容羽也隻好安撫自己,讓檀王做自己的上門女婿,倒是一筆劃算的買賣。
    看得出來,顧北彥說完這句話後,容羽的態度明顯改善了些,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強硬了。
    在容羽的認知中,隻有對風九歌好的人,才能做的上他容羽的女婿。
    風九歌也是鬆了口氣,她還以為按照容羽和顧北彥這種都不服輸的性子,會鬧上許久呢。雖說她同顧北彥和好,可到底旁人是不知曉的。
    再加上容羽身份特殊,在這時候再被牽扯出來,勢必又是一場軒然大波。
    顧北彥手中緊握女子的小手,衝容羽頷首,語氣也不似先前那般冷冽,“多謝父親成全。”
    說起來,這種事對檀王來說,不過區區一件無足掛齒的事兒,或許壓根便是微不足道。可顧北彥還是為了她做了,還對容羽做出了保證,少有的對人低頭,即便是在洛樾笙麵前,顧北彥也是麵不改色從容不迫。
    風九歌知道,能讓他做出這般讓步的原因,大都因為她。
    他敬重容羽,是因為他是自己的父親,他做出保證,是因為覺得有時候諾言格外重要,於他們而言,這種保證從不輕易說出口。
    容羽也是瞧出了,顧北彥並不喜歡他在此,也很有眼力勁地說了句,不過卻是朝著風九歌說的,“既然你們有話要談,為父暫且去前堂看看。”
    夜宴是為君殤準備,是半點差錯都不能出。
    不僅是風九歌格外看重,容羽也格外上心。
    知道容羽是特意給他們留空間,風九歌頷首,隨後便見容羽的身影消失在眼前,而還沒等她收回目光,腕上的一陣疼痛將她拉回現實。
    “嘶——”風九歌倒吸一口涼氣,美眸瞬時充斥不滿,恨恨地看向‘始作俑者’。
    而顧北彥,卻仿佛什麽事都沒發生一般,隻是少有的俊龐上帶了幾分微怒。
    他連容羽的醋都吃,還有什麽事是檀王做不出來的?
    顧北彥這廝,在她跟前就如同一個孩童一般,幼稚得讓人無法形容。更氣人的便是,顧北彥分明知道容羽的性子,沒有半分服軟的意味便也罷了,她方才還以為容羽不準許,還想著該如何是好呢。
    誰料檀王一句話便擺平了未來嶽父,這速度的確驚人。
    風九歌睨了他一眼,轉身便要走。
    這等幼稚鬼,她竟然還會替他擔心,真是白費心力。
    誰料顧北彥在她跟前,絲毫不顧及臉皮為何物,剛掐完她又裝作一副沒事人一般,執起她的手,將她整個人帶了過去,瞬時她的鼻息間,盡是好聞的白檀香氣。
    雖然他們是和好了,可到底風九歌還沒真正原諒顧北彥。是故她很不買賬地想要掙脫開他的束縛,雙眸鼓瞪的同時,手上的力道也沒鬆懈。
    “九九。”
    男子低聲開口,嗓音依舊的清冽好聽,像極了如沐春風,像極了春風拂麵。
    風九歌發覺,同顧北彥置起氣來,好似自己沒氣度。可她總歸折不過顧北彥,原本堅固的心防被一點點破解,直至土崩瓦解,她根本毫無勝算可言。
    顧北彥低頭,那股由他帶來的壓迫感,也似隨著熱度,被撞入心間!
    這男人的氣場,強大到可怕,好似隻要他站在那裏,不需要任何言辭,不僅會令人被他這氣勢所逼迫,恨不能馬上跪在他腳邊!
    “本王不喜歡你同旁人走得近。”就算風九歌與容羽都心知肚明,若是靠得太近惹人猜忌,可顧北彥卻不喜歡這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男子低頭看向她,醇厚磁性的聲線緩緩響起。
    風九歌皺起眉頭,各種欲言又止,看向他那張俊美的臉,嘴角莫名抽了抽。
    誰能想到在數日前,她與顧北彥還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的格局。而今和好之後,這跨度已經不是一般的大,她尚未放下心結,又怎會同顧北彥嬉皮笑臉。
    “檀王也說過了,他是我的父親。”換而言之,想要她與容羽拉開距離,除非他們自願,便是斷然不可能的事。
    “本王知曉。”男子緩緩埋下頭,灼熱的呼吸灑在風九歌白皙的脖頸,細細麻麻,酥癢一片。
    或許對風九歌的占有欲超出了所想,顧北彥都不知道,如若不是控製怒意,但凡出現在風九歌身邊的男子,無一幸免都要死於非命。
    他的九九,隻能是他的,旁人沾染不得!
    “本王已經差人去尋舌根草了,你不必擔心君玦的傷勢。”像是察覺到女子的冷淡,多半也是因為自己,顧北彥也很好說話地放緩語調。
    在風九歌麵前,他壓根沒有什麽立場可言。
    聽到舌根草時,風九歌的長睫才抖動了幾番,撲朔不明暴露了她此時所想。
    於她而言,君玦不過萍水相逢,算不得是友人,可君玦多次救她也真,他們之間已經不知從何時起,從彼此利用走到今日這種不清不楚的地步。
    陌楠所言,舌根草能完全保住君玦的命,她派人數次卻一無所獲,險些便要隻身前往。
    說到底,她也不明白對君玦是何種感情。
    “我不擔心。”顧北彥替君玦尋舌根草已是幫了她大忙,顧北彥又是那般愛吃味的人,容得下君玦是因他救過自己的命,可這並不代表,顧北彥不會對君玦動手。
    風九歌隻能這般安撫男子,兩邊都是極難相處之地,她偏向一方勢必會引來另一方的不滿。
    或許是沒在顧北彥麵前說過違心的話,風九歌在男子的注視下竟有了絲懼意。
    這般陰鶩這般犀利的眼神,掃過她的臉,像極了堂中審判犯人。
    “走罷,夜宴快開始了。”再與顧北彥相纏下去難保不會被他看出什麽,風九歌悻悻開口,拉了拉他的衣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