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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08章
    撕心裂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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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傻子。”風九歌突然感傷，卻還是忍不住低聲嘟囔了一句。
    怎麽會不恨呢，隻是顧北彥覺得那些都實屬沒必要同她說，就可以一句帶過，說得輕描淡寫，好似真地不在意似的。也隻有風九歌知道，他是無論自己如何受苦都不願讓她受委屈的，正是因為一直知道，她才更加心疼這個男子。
    正好此番風書嶼將要迎娶沈安歌，他們的事兒也應該定下來了。
    風九歌過往覺得承諾興許是不重要的，可是對顧北彥來說，就實屬必要了。
    顧北彥從和自己在一處後，就從未有過安全感，風九歌知道，那是因為自己的舉動，從未讓顧北彥有絲毫安心的時候，就當是她想要給顧北彥一分安心罷，她也想要將這世間最好的東西都獻給顧北彥。
    “我們成親罷。”她並非玩笑，突突開口也並非是一時興起，卻足以震懾住顧北彥，震懾住這個平日在外人麵前，如何驕傲自負的檀王。
    饒是顧北彥，麵對風九歌的一語，也是頃刻就亂了分寸，壓根就不知道如何是好。
    風九歌方才莫不是在同他玩笑罷，這成親二字，如何容易就從她口中脫口而出了。
    他並非是沒想過成親，也知道這是最好的將風九歌綁在自己身邊的法子，隻是顧北彥不想，在風九歌尚且決定之前，在她還沒有答應自己之前，他不會那般自作主張，就讓風九歌為了自己如何。
    他隻是覺得，能夠這樣看著風九歌的笑容，也覺得是一種享受了。
    他奢求的不多，隻要風九歌一個，就夠了。
    顧北彥沒回應，隻是他的動作卻是出賣了一切。
    風九歌之前一貫聽到的，都是女子在聽到自個兒被思慕的男子求親時，那種無法抑製的感動，還有控製不住的顫抖，隻是此番，這副樣子倒是在顧北彥身上體現得格外淋漓盡致。
    她……竟一時不知如何是好。
    分明，求親是件格外令人高興的事兒，可她也不知道，被自己這麽說出來，顧北彥會不會覺得自己格外唐突，還是覺得她不夠矜持些？
    不過風九歌也是知道，顧北彥分明就知道自己並非是多扭捏之人，自然是有話就說，有事說事了。
    可顧北彥這副樣子，倒像是她嚇到了他，她當真說得有那般嚇人，讓顧北彥一貫鎮定的檀王，都因為自己一句話而嚇得六神無主，手忙腳亂了？
    風九歌自認沒有那麽大的魅力，更是不能左右顧北彥的所想。
    隻是啊，她一個女子都敢提出來了，該害羞該害臊的也該是她才是，顧北彥這大老爺們的，被求親了竟然也沒有半分表示，這讓風九歌的臉麵可是往哪裏擱去了。
    她一個女兒家，說出這些沒羞沒臊的話來，也是需要回避的好麽，他大半天都沒個準信，究竟是允不允了。
    風九歌還正在‘撕心裂肺’地想著，若是顧北彥不答應自個兒，方才不就是她格外唐突了，同顧北彥一個男子相比，她格外地不矜持，倒是讓顧北彥看笑話了。隻是她還沒開口，就聽到了頭來，來自男子的再低沉不過的話語。
    格外撩人心魄。
    風九歌知道，這是世上最好聽的聲音了。
    “好。”
    哪怕隻是一個字，風九歌也覺得，值得了。
    這輩子她沒做過多少讓顧北彥順心的事兒，還時不時就氣他，隻是他們經曆了這麽多，好不容易才能夠在一處，兩情相悅，成親自然是順理成章的。隻是此番倒也算是受了風書嶼和沈安歌的‘刺激’罷，才讓風九歌把話說得那般直白。
    若是有一日，他們也能夠毫無顧忌地拜堂成親，也算是不枉此生了。
    風九歌也想不到，這輩子除了顧北彥她還能嫁給何人。
    再也不會有人像顧北彥這樣，帶給她所有歡愉，讓她可以肆無忌憚了。
    風九歌欣喜過望時，男子的聲音再次悠悠然飄下來，一貫清冽的口吻，像極了顧北彥哄誘她時的甜膩。
    他說，“這句話該是我來說才是，九九，你心急了。”
    風九歌饒是看過再多的話本子，這平日見過多少沒羞沒臊的場麵，也是被顧北彥這句話給鬧了個大臉紅。
    她竟不知不覺想到了同顧北彥毫無束縛地滾在榻上的場景，雖說這過往都是顧北彥受不住了，到底隻能看著不能吃，他格外憋屈，可風九歌卻覺得，同那些比起來，此番的顧北彥，更讓她隻想占有。
    再正經不過的話，經顧北彥的口中說出，竟莫名帶上了幾分……魅惑。
    風九歌承認，她羞恥了，嗯，對顧北彥就是毫無保留地想要羞恥。
    她嬌嗔一句，還作勢捶了顧北彥一拳，隻是這力道猶如小貓撓癢一樣，根本沒有絲毫作用，反倒像極了投懷送抱，顧北彥攬著她軟嚅的身子，鼻息間盡數都是風九歌身上好聞的氣息，抱著她，擁有她，就像是喝了什麽陳年酒釀，他竟不知不覺地醉了。
    一醉方休，隻想同風九歌一道沉淪，若非顧及這裏是邊地，風九歌根本不懷疑，顧北彥就會將自己就地正法了。
    過往幾次都沒能讓顧北彥得逞，此番讓他抓到了時機，更是不會放過自己了。
    情竇初開已然無法形容風九歌，這兩情相悅，幹柴烈火，若不是洛七染突兀闖入，風九歌怕是這身上的衣衫都要被顧北彥給扒光了。
    “咳咳……你們，你們繼續。”洛七染顯然是不知道，這裏頭竟然進行著如此好事，一時半會還沒反應過來。不過憑借著洛七染這多年流連煙花巷弄的本事，他很快就恢複了正常，故作咳嗽，隨後退了出去。
    隻是還沒等洛七染自個兒滾出去，顧北彥的聲音倒是比他快了幾分。
    “滾！”同風九歌一處後，顧北彥最喜歡對洛七染說的一句話，不對，是一個字。
    滾。
    這滾字是好啊，甚好，頗得檀王心意。
    洛七染這光潔額上皆是黑線滑下，他這算是招誰惹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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