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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12章
    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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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僅是給他們做個了結，也是讓楚洛和西域徹底劃清界限，若是西域他日還想要進犯楚洛，還得考量一下是否有資本同他們爭鬥，還有西域是否日後還要歸順楚洛，這些都是值得商榷的事情。
    而風九歌此行，並非是為了洛樾笙，而是為了自己。
    她欠君玦一條命，也欠西域一個交代，這是無論如何都要理清楚的，不然日後，每當想起來時，她會止不住地心疼。
    風九歌這輩子不想虧欠他人，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避無可避，她知道逃避終究起不了效用，既然命數如此，那麽她就接受。還有什麽比接受更難堪的麽。
    風九歌從未上陣殺敵，不過換上了一身戎裝，卻是格外英姿颯爽，巾幗不讓須眉之感。
    臨止牽來一匹馬，是精心挑選過的，風九歌動作利落地翻身上馬，一連串動作快得讓人歎為觀止。
    雖說他們皆是知曉，風九歌的武功並不輸於檀王，甚至是在場的所有人，隻是風九歌的身份，還有她是女子這一點，依舊讓他們驚歎。
    這世上，自古女子無才便是德，文治武功都是男子會籌謀的，風九歌琴棋書畫無所不通，還精通了一門武技，更是讓人佩服。於是乎，那些士兵看向風九歌的眼神，愈發地恭順了。
    有風九歌在，再加上檀王殿下的加持，這場戰役，必定是大獲全勝。
    出師未捷，風九歌到底也不知道今日戰況如何，總歸是要小心為上。從臨止手中接過佩劍，風九歌素來慣用短笛，隻是短笛碎裂後，她就沒有再用順手的兵器了，索性她也不大愛用兵器，暗器倒是用得格外多，一把寶劍，不過是放在身上防身，以備不時之需罷了。
    就在眾人帶著景仰的目光看向風九歌時，突然人群中再次起了一片喧嘩。
    循聲望去，隻見顧北彥，皆是一身戎裝出來。
    他本就是生得俊美絕倫之人，穿上軍裝自然是愈發地意氣風發，不過男子的雙眸淡然，似有寒冰千層，周身掩不住的戾氣，讓人不臣服都不行。
    她這算是頭一回看到顧北彥穿軍裝的樣子吧，本以為這輩子是見不到了，也想不到，會有朝一日能夠同顧北彥一起披掛帶帥，一同上陣殺敵。
    想來滋味還不錯。
    風九歌沒察覺到上揚的嘴角，目光更是在顧北彥出來後，再也沒移開過。
    洛七染發覺，這對夫婦倆的感情，可謂是一日千裏，更甚從前了。若是先前說顧北彥同風九歌恩愛，到底還是顧及著旁人的，也沒秀得太過，那麽此番，倒是讓人都活不下去了。
    “咳咳，我說你們倆夠了啊，這成何體統。”洛七爺終究看不下去，發表自己的意見了。
    他們考慮過，他們這些軍營中的人，還有這臨止，還有他，都是孤家寡人的麽，有必要這麽一日都分不開的。就是互視一眼都能夠秒殺眾人，根本就是不給他們留活路了啊。
    洛七染並非是第一回見顧北彥和風九歌如此，也並非覺得他們過分，隻是這種淒寒蕭瑟，孤家寡人的滋味啊，還當真是無處安放的……心酸。
    他也好想有一人，能夠那般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個兒，他也不算是被顧北彥氣到肺疼了。
    洛七染說這話也儼然不是第一回，風九歌依舊忽略了他，連正眼都沒瞅他一眼。
    怎麽了，她看的是自家夫君，同洛七染又有何關係，他若是看不下去，就不用看了啊，又不是她讓洛七染單著的，說的孤家寡人好聽得很，還不是傷到了女子的心，若是洛七染沒有這般天性浪蕩便罷了，如今女子離開了，他竟還心大如此，真該說他活該就這麽一輩子單著。
    隻是這些話，風九歌到底不想說出來。
    誰都無法去平叛旁人的生活，就像洛七染天性不愛被束縛一樣，女子覺得，與其告訴洛七染這件事，倒不如讓他隨心所欲，愛如何就如何。
    這樣的洛七染還是原來的樣子，他還是他，不會被旁人羈絆住，能夠活得瀟灑恣意，無拘無束。
    整裝待發，儼然已經可以奔赴前線了。
    上回洛七染慘敗，那座城池雖然沒攻下，也是鼓舞了一眾士氣，如今同西域的戰役，已然是決戰了，勝負就在這一戰之中，是故風九歌等人格外上心。
    沒有再同洛七染廢話，她倒是頭一個握住韁繩，調轉馬頭，“行軍！”
    風九歌雖說從未有過上陣殺敵的經驗，可單從氣勢上也可以斷定，風九歌的確有治理軍隊的氣量。
    臨止等人從後跟隨。
    而洛七染，見風九歌和顧北彥並肩離去，突然在後頭喊了一句。
    “本王等著你們！”
    他並未說一路平安，甚至是讓他們得勝歸來，而是說了等。
    洛七染這輩子，能夠相交的人太少，而這上陣殺敵，未知數更是不確定地多，他們不能百分之百把握，這場戰役必然會獲勝，若是一敗塗地，總歸風九歌和顧北彥平安歸來，比任何都還重要。
    洛七染不想傷感，也隻有真正出生入死過，才想著要叮囑他們，讓他們小心為上。
    千言萬語，都化作了一句等著你們。
    前頭騎在馬上的風九歌和顧北彥，聞言卻隻是相視一笑。
    是啊，他們就算沒有獲勝，也是要讓自己全身而退的，不然怎麽還能回來繼續歡快地調侃洛七染呢。洛七染這人，雖說平日嘴巴壞了心，麵相看上去不是好人之外，心眼卻還是好的。
    風九歌現下也給不了他準確答複，就沒作聲。
    一行人，一路人馬浩浩蕩蕩地奔赴戰場。
    那副場景，洛七染在後頭看著，卻是突然像是看到了自己當日，不顧女子勸說一樣，執意要帶兵出征。
    那時候，女子雖然什麽都沒說，可心底到底也是擔心得罷，不然她也不會在聽到自己出事的第一時間，帶兵出現了。
    她的武功從沒有輕易暴露過，可是為了他，她還是來了，不至於隻身前來，卻是憑著一己之力救下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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