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章 忌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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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25章
    忌憚三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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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前洛七染中了情歡,這情歡又是西域禁術,被沈少寺拿過去研製,因司正一事牽扯出來。
    想來她也有很久沒有去理會過沈少寺了,那是因為她和他說了自此橋歸橋路歸路之後,該是老死不相往來,可她隱隱總覺得有哪裏不對,就像是一種惴惴不安的心理在惶恐不安地竄動著,攪得風九歌七上八下,心神不寧。
    情歡為奇毒,雖說毒性極強,可若是暫時有了解藥,也是能夠緩解一陣子的。
    雖說和沈少寺劃清界限,可風九歌卻覺得還是有哪裏不對勁。
    若是沈少寺一開始研製情歡是因為司正一事,覃寺門和司正府有所往來,他接手司正的東西看上去也沒有什麽不對,可那時候司正餘黨盤踞在江淮一帶,顧北彥奉命去圍剿那些餘黨,因而中了毒。
    若是沈少寺一早便知道那人會是顧北彥,是否早有異心就要對顧北彥動手,這件事也是為未可知的。若是沈少寺一開始的目標就是顧北彥,風九歌還當真不能忽視他了。
    “對了,我記得先前問過你司正一事,你可還記得?”自和君玦第一次見麵,風九歌就毫不保留地提起了司正。
    那是因為她知道司正是西域中人,卻又是賣國投敵,來了楚洛做內應,卻因為恃財生驕才舍棄了在楚洛的一切,隻可惜到後來還是被洛樾笙利用以至於死於顧北彥劍下。
    司正分明知道顧北彥是不能惹之人,卻還是為了利益出賣性命。
    洛樾笙想要用自己的人在底下牽製顧北彥,卻也是一開始就知道,司正是西域中人,注定忠心不得,但凡沒了利益,他可以出賣任何人,包括自己。
    借顧北彥的手除去司正,看似是順理成章的事,可風九歌總覺得隱約有哪裏不對勁。
    正是一切都太過順理成章,也太過輕易了,倒讓她覺得不安起來。
    君玦麵對風九歌突如其來的問話,也是驚愕了片刻。
    他若是沒記錯,這些問題一開始就回答過風九歌了,是她想到了什麽,還是覺得哪裏又不對,才會舊事重提?
    “記得。”風九歌一開始就問自己那些事了,君玦知道司正是西域中人,他早年就背叛了西域,委實算不上是個人隻是風九歌想要知道,他便也就回答了。
    司正一事過去了這麽久,再糾結也沒什麽作用。
    風九歌知道這事已經不是司正的事了,而是沈少寺一開始的目的。
    若是沈少寺當著痛恨沈四海,那麽他就應該知道,殺死沈安歌也算是替他母親報仇了,他不是一向最恨沈府中人麽,為什麽還會在最後關頭放過沈安歌?
    沈安歌又在沈少寺身邊待了這麽久,是否知道些什麽,也是無從考證的。
    想起來,也唯有和沈安歌探聽一番,才能夠確認這件事和沈少寺到底有沒有關係了。
    雖然她先前也覺得沈安歌有幾分不同,隻是礙於沈安歌和風書嶼的事才沒有表露自己的疑惑,可到底,沈安歌若是當真知道些什麽,對她來說也不是什麽壞處。
    看來,要趁著此次婚宴,好好問問沈安歌才是了。
    “可有哪裏不對?”君玦見風九歌一臉凝重,開口問道。
    風九歌一開始就問過自己這麽問題,而君玦也算是將他知道的都告訴風九歌了,這世上人為財死,鳥為食亡,都是亙古不變的道理,風九歌又是風氏嫡女,更應該懂得這些的。
    世上自私的人多了去了,風九歌也不會這般吃心,隻是見風九歌這副模樣,君玦卻是有幾分擔心。
    他雖說是打算就這麽守護著風九歌,卻也不願見到她愁眉不展的樣子,那樣子會讓他覺得自己很沒用,什麽都幫不上,還什麽都做不了。
    “無事。”風九歌想了想,這件事還是不要告訴君玦好了。
    本來就與他沒什麽關係,告訴君玦後反倒對他是個危險,如果沈少寺當真是衝著顧北彥而來,那麽這就是顧北彥和沈少寺之間的仇恨了,不能牽連到旁人。
    君玦已經因為她的關係而遭受了太多,他回了西域,就該好生作為西域表率,也盡自己的職責,將西域建設得井井有條,做個合格的君王。
    觀風九歌這麵色實在不像是沒事的樣子,可既然風九歌不願告訴他,君玦也不會那麽掃興地追問到底。
    “走罷,若是將你帶得太遠,你家檀王說不定又要暴跳如雷了。”君玦現如今同她打趣倒是愈發得心應手了,這樣的話先前的君玦定然是不會說的。
    正是因為知曉君玦的性子,風九歌才會覺得,現如今和君玦的關係已經不似從前了。
    哪怕先前不是肆無忌憚的樣子,總比現下好多了。
    罷了罷了,她一早就該知道是這個結果不是麽,和君玦雖不至於漸行漸遠,但也算不上是什麽熱絡就是了。他們身份不同,地位不同,所處境地更是不同,不能混為一談的。
    知道君玦提起顧北彥是為了緩解尷尬,想來他們如今的共同話題竟多了一個顧北彥,風九歌便覺得這世道變得委實也快。以前君玦和顧北彥是如何都要爭執的樣子,沒想到如今卻也變了。君玦雖說是放手,可到底對顧北彥的敵意也沒少。
    這兩大男人也不知道因為什麽才爭鬥,風九歌也覺得,委實變天了。
    和君玦一道走著回去,果真見顧北彥和西域大王像是談論好了,而顧北彥,狀似無意地在品茶,一副就在自家王府的樣子。他這樣自來熟的模樣,委實讓人恨不起來。
    也苦了這西域大王了,總所周知顧北彥是如何脾性,此番竟也能和他坐在一處品茶,雖說隻是細小的動作,卻也透露出顧北彥異於常人的非凡。
    檀王的名諱更是傳遍敵國,讓他人無一不忌憚三分。
    “回來了?”男人的目光,掃過風九歌和邊上的君玦,語氣淡淡,聽不出喜怒。
    風九歌知道,這顧北彥能夠坐在這兒儼然已經是很給西域麵子了,畢竟是西域提出的談和,觀他們這副模樣,應該是協議達成了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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