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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684章
    順從內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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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連今日他見到了她，想要開口和她說句對不起，想……讓她回來時，女子便是疾言厲色，甚至將他們的過往斷個幹幹淨淨。
    其實，他們之間真正算起來，也不算是有過往。
    從未開始，也沒有結束，不會悲傷，也無懼害怕。
    “唐姑娘昨日的救命之恩，書嶼沒齒難忘，來日若是姑娘有事，大可來尋書嶼便是。”風書嶼這人，一向有恩報恩有德報德，一貫正正經經再莊重不過。
    唐芃淡淡開口，語氣無波無瀾，“舉手之勞，能救下郡守大人，是小女子走運。”
    兩人一來二去，風九歌也約莫知道了。
    沒想到女子竟然在因緣巧合之下救了風書嶼，這算不算是命數注定呢，他們始終要遇上，就像是洛七染和唐芃。
    洛七染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女子側顏，半天都沒說上一句，就像是啞然失聲。
    他不知道……現在該說什麽，讓唐芃能夠看到他的真心。
    說起來，真心，這個東西他有過麽。
    “上回你幫了我，嗯，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盡管來京城尋我。”這句話，是風九歌說的。
    她答應過女子，女子替她去邊地，她們之間的恩情便由此結束。女子不欠自己什麽，而她，也已經清楚了。
    唐芃點點頭，算不上是受寵若驚，她一貫寵辱不驚，便是對著顧北彥和風九歌，知曉他們身份尊貴，卻依舊沒輸給他們的氣勢，大概，便是她行走江湖也久了，看得多了，自然也淡漠了。
    酒席正是進行在興頭上，隨後按照規矩，風書嶼須得同賓客敬酒，而這吃酒也是講求規矩法門的，風書嶼作為郡守，底下人皆是巴結。今日婚宴，他們更是鬧騰些許。
    其實成親禮儀，風九歌是不知曉的，今日見了也覺得麻煩些。
    最後風書嶼也被灌了不少酒，隻是被隨從扶去新房時，步伐倒是亂得格外有章法。
    風九歌看了眼，立馬便懂了。
    自古良宵苦短，自家兄長也是不例外。好不容易才娶回的媳婦，自然是格外寶貝著才是。
    風九歌和顧北彥也被安排下來，隻是他們離席時，見唐芃也起身，有要走的架勢，而一旁的洛七染，又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
    想來堂堂洛七染，何時落得個如此下場，隻是因為求而不得，又怕女子抗拒自己，他才會小心翼翼不敢上前，看著也委實難受。
    風九歌平素雖說不愛管旁人的事，可好歹這件事因自己而起，她若是能幫上一些，便出手幫一幫罷。
    唐芃是風書嶼的救命恩人，自然也被留了下來。
    風九歌讓顧北彥去陪著洛七染，這廝凝了她許久，到底答應了。其實她也知道，讓顧北彥去陪著洛七染是斷斷不可能的，不過是看著洛七染不讓他亂跑罷了。
    風九歌同唐芃行過長廊，來來回回的賓客皆是一臉醉醺，被下人扶著回房。
    這場大婚，到底還是進行得格外順利，當然，若是沒有洛七染這檔子事，怕也是完美的。
    “沒想到竟能在這裏見到你，算是緣分罷。”風九歌並非是多話之人，隻是女子相比於她，性子更為冷淡被動些。
    其實她也有幾分好奇，是什麽將女子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隻是那些血海深仇，對女子來說又是另一番滋味。
    唐芃也沒想過能夠再遇上風九歌，不過對風九歌口中所謂的緣分，她卻是不以為然。
    她一貫性子清冷，自然不會將一切都歸結於命數。
    不過遇上洛七染，嗯，倒也是頭疼之事。
    她是沒想過，有生之年還能夠再看到洛七染，因為沒想過，所以在洛七染慌忙追上自己時，她先是錯愕了一會，隨後立刻反應過來。
    其實她對洛七染並非無情，可是女子不願意將自己的一切都堵在洛七染身上，當斷則斷，切莫害人害己，女子也是這樣想的，是故很是果敢。
    “你同他……嗯，我說的你知曉，這件事你是如何想的。”當初邊地，風九歌從未正兒八經地問過唐芃，雖然知曉她對洛七染是有情，可到底情深至何處，她是摸索不清的，洛七染此番如此傷悲，她也大約有些看不過去了。
    不管怎樣，該了斷的就早早了斷，她也想聽聽女子心中，究竟是如何想的。
    知曉風九歌一貫是不大愛管別人的事，此番卻為了洛七染同她說道，唐芃怔了怔，淡笑。
    這算是她第一回笑，雖然極淡略淺，可也顯示著，女子是在淡笑。
    隻是風九歌不知道，她這笑中究竟有多少是欣慰，又有多少是……無奈？
    “公主為何這樣問。”唐芃一貫對情愛之事不開竅，隻是在遇上洛七染之後，她就像是情竇初開的女子，隻是上心了，卻不能夠將洛七染放在心上，她怕，怕自己的一腔熱血被辜負，怕自己得不到，又怕自己會失去。
    情愛奢侈，女子並不放心，自然也就……不大上心了。
    這副樣子，倒是同過往的自己如出一轍。
    先前她對顧北彥，情竇未開時，她甚至不願見顧北彥。
    沈少寺將她送到顧北彥身旁，是拱手相讓，雖說他待自己從未有過什麽真心，可風九歌以為，就算她不說，沈少寺也應該懂得，不該這麽辜負自己。到底是年少無知，被傷得徹徹底底後，風九歌也算是明白了。
    唐芃和她相比，是不大相同的性情，可洛七染待她，也是真心了。
    若是他們能夠在一處，風九歌自然是樂見其成，若是不成，她也沒有絲毫強迫的意味。
    總歸是緣分天注定，唐芃若是和洛七染有緣，兩人在一起就是順理成章的事。
    “先前我不知曉你的過往，也不知道你的名字……”兩人並肩走著，風九歌步子微緩，大有閨秀典範之德行。
    唐芃家道中落，可到底也是大戶人家出來的，禮儀什麽的也是不差的。
    “我不強迫你，緣分命數什麽的也全作不得真，唐芃，你該遵從你的內心，聽著你心底的聲音，它會告訴你，你想要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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