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驗是持續性的，並不能一蹴而就，所以中午吃飯的時候，王重按照慣例，隔兩天就給老爺子打一個電話問安。
    對王重的電話小韓秘書還是很重視的，經常電話一響，看到是王重的號碼，就第一時間把手機交到老爺子手上，
    現在在華夏，除了王重和床頭那部紅色座機之外，沒有人能讓老爺子這麽痛快的接電話。
    “爺爺，最近天冷了，記得多穿點衣服，別學那些小年輕，要風度不要溫度，大冬天還穿著練功服打拳，聽到沒有！”
    多少年了，小韓秘書都沒有聽到有人敢用這種教訓的語氣和老爺子說話。
    尤其是老爺子在對這種教訓語氣的時候，非但沒有反駁，反而是唯唯諾諾的：是是是……
    當年老爺子領導都沒有做到這種程度。
    “對了，大孫，你這個實驗什麽時候能結束，等過幾天的十一月份的航展，咱爺倆一起去啊？”
    王重想了想，實驗說快也快，但是如果要是說慢，一遍遍的按照程序來，一個月都不一定能結束，不過航展在即，加快多一點進程也不是不行，於是說道，
    “不管成不成功，都不影響的，這個實驗其實就是一個想法，成了最好，不成也不遺憾。”
    老爺子有點歡喜的說道，
    “那就好，隻要不耽誤你做實驗就好，等快到時間了，咱爺倆集合一起出發。”
    王重一愣，這才反應過來，老爺子竟然要帶他飛？
    “不對啊，爺爺，咱倆一起走？這有點不太好吧？”
    電話那頭，老爺子小眉頭一皺，說道，
    “有什麽不好的？一年前全世界就知道我喜歡你寫的《嶽陽樓記》，你現在還是諾獎的獲得者，我陪同你看一個航展怎麽了？這體現了咱們對科學家的重視。”
    “而且咱爺倆一起看航展，既不違法又不犯罪，還有人能管得了我？”
    王重也想也是，不違法不犯罪的情況下，整個華夏好像還真沒有人能管得到老爺子。
    但凡老爺子受一點委屈，往那個地方的椅子上一坐，一句話不說，就得有無數個人去查實誰讓老爺子不開心了。
    “那我能帶幾個人不？”
    王重有點小心翼翼的問道。
    “你想帶誰帶誰，未來的孫媳婦帶不帶？”
    王重想了想，甘思雨現在在學校其實也挺難的，上課的時候老師看甘思雨的眼神肯定都不對了。
    雖然學校對外公布諾獎得主甘思雨女士選擇在哲學係繼續深造一段時間，但是誰信啊！
    哪個老師講課的時候看到甘思雨講課不感覺到難受……
    “帶……吧！”
    “那行，你自己看著辦，到時候帶多少人都行，飛機這邊我安排，你帶多少人爺爺保證都能坐得下。”
    “爺爺稿費多著呢！”
    王重有點無語，老爺子沒事就炫耀他的稿費，到現在為止，說了不下三四次了……
    “爺爺，你的稿費留著幫我養孩子吧，等我有孩子肯定扔在你那就不管了，你到時候可別心疼……”
    老爺子哈哈大笑，一兩個孩子想耗空他的稿費，簡直比沒有王重之前的無人機登上航母還要困難。
    更何況他現在除了稿費，還有退休金，還有老保……
    “來吧，有能耐你就多生幾個，多多益善，爺爺養得起。”
    最後，爺倆約定了一個時間，到時候王重無論是否完成了現階段的實驗，都要準備集合。
    人選王重已經想好了，從小張健就喜歡舞刀弄槍的，既然航展上有那麽多飛機大炮，沒理由不帶著張健一起去，而且張健正好還在自己身邊。
    還有甘思雨，在學校裏麵待著不舒服，那就帶她出去見見世麵，看看夜晚絢麗的無人機。
    相信現在，人才濟濟的裝備部應該已經吃透了無人機集群的操控係統，一次性操控幾萬架無人機或許有些誇張，但是幾千架應該問題不大。
    至於其他人，帶不帶就沒有意義了，和王重能玩到一起去的，要麽就是年紀太大，要麽就是年紀太老，總不能帶著齊鶴雲去吧。
    下午，回到實驗室，王重重新在腦海裏麵計算了一下實驗時間，如果按照現在五分鍾降低一坎德拉的實驗狀態來看，航展結束後實驗都做不了一半。
    畢竟在實驗室裏麵並不是全天二十四小時去做的，全程王重都要在場，雖然無聊，雖然枯燥，但是沒有人敢提任何反對的意見。
    即使知道這樣是在做無用功，但是索菲亞和本傑明都沒有提出任何異議。
    隻要在實驗室，課題的主持人都是擁有絕對權威的，這是在腐國，在寇沃拉教授的實驗室裏麵，學到的第一課。
    在課題結束之前，無論是什麽理由，絕對不可以質疑課題的主持人，有任何意見或者建議，在課題結束之後，才可以提出參考。
    “今天有很多人找你，還有一個叫齊舒亦的女孩，我看照片挺漂亮的，她說她想你了，想跟你見一麵！”
    見王重打完電話，張健便開始上前匯報工作。
    “你能不能關注一下重點……”
    王重無語了，這種八卦張健看得倒是快，重要的事情一個沒說。
    “沒有重點啊，要麽是邀請你講課的，要麽是邀請你代言的，哦對了，還有邀請你開演唱會的。”
    “你想去哪個？我幫你聯係。”
    王重想了想，說道，
    “咱們還是說一說齊舒亦想找我聊什麽吧……”
    張健搖搖頭，把手機遞給王重，
    “不知道，我沒回複他，你知道的，我從來不碰兄弟的女人……”
    手機裏麵的各種信息王重已經看不過來了，把王重這個以前手機裏麵有一個消息提示紅點就點掉的人，逼成了視紅點於無物。
    “齊舒亦是我們哲學院院長的女兒，也在濱工大教書，可以不用管她，本來我覺得我自己病的就挺厲害的了，這個齊舒亦比我病的都嚴重，我怕她傳染給你。”
    張健點頭，對王重的話深信不疑。
    比王重病的都厲害的人，顯然是他惹不起的。
    “對了，過幾天珠市航展，我有邀請函，你去不去？可以帶你那個小輔導員，不過如果你帶人的話，就不能跟我一起逛。”
    張健想了想，有些猶豫的說道，
    “不帶輔導員的話，換個人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