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獨攬大權,娘子救我(求訂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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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乘風聽到這個消息的第一個念頭就是逃跑,跑得越遠越好,管他什麽雲蒼劍派,管他什麽幽都之主,管他什麽赤龍……
“找到小師妹,直接逃走,天下之大,哪裏沒有容身之處?”陸乘風腦海中閃過了很多念頭。
一頭可以和仙人廝殺的赤龍轉世重生,已經足足二十年了,這樣可怕的強者,二十年就算是不能重登仙人之位,也必然成就天人。
甚至陸乘風覺得,他很有可能已經成為天人強者之中十分可怕的存在。
一旦那頭赤龍開始現身江湖,必然是有著足夠的把握可以橫掃天下,甚至是不再懼怕仙人。
陸乘風隻要想一想就感到不寒而栗。
然而在一旁瘋瘋癲癲的祁淵卻似乎已經看出了他的想法,發出了桀桀怪笑,“你是想要逃跑是吧?我就知道你這個奸猾的小子是想要逃跑。”
“哈哈哈,你逃不了的!”
“你修行大五行滅絕神光劍法意,它絕不可能讓任何修煉大五行滅絕神光劍之人活在世上。”
“否則以大五行滅絕神光劍操控伏龍索,就將成為它的大敵。”
“它又怎麽可能會放過你?”
陸乘風臉都綠了,大五行滅絕神光劍是天下三大仙經之一,其中大楚王朝的乾元金鼎已經失傳,禦法天宗的法天象地還不知道是何情形,想要追逐仙跡,大五行滅絕神光劍幾乎是必不可少。
更何況,他如今主要的戰力就是大五行滅絕神光劍,難不成還能自廢武功?
“那頭赤龍被伏龍索鎮壓千年,對大五行滅絕神光劍的氣息早已經熟悉到了骨子裏,你又能逃到哪裏去?哈哈哈!”祁淵看上去十分幸災樂禍,不停的發出嘲弄的大笑聲。
陸乘風深吸了口氣,勉強平複了自己的心情,“掌門,你也同樣是雲蒼門人,又何必如此幸災樂禍?難不成赤龍找上門來,你能夠脫得了身嗎?”
祁淵冷笑道:“我當初就被赤龍擊傷了神魂,變得瘋瘋癲癲,你小子用龍血助我突破天人,我雖然恢複了神誌,卻也沒有幾年好活了。”
“最多再有兩三年的時間,就要元神破碎,身死道消,又還有什麽好顧忌的?”
“更何況我落到如今這個下場,也和玄陽他們脫不了幹係,雲蒼日後如何,與我何幹?”
陸乘風聽得無言,對於一個將死之人而言,確實沒有什麽好忌憚的了,這樣的人才最可怕。
幽都之主,赤龍轉生……想到這兩個大麻煩,他真的感到心裏發慌。
幽都之主能夠將鎮天王打得不生不死,區區剛突破天人的祁淵,必然不是對手。
赤龍乃是仙靈,轉世重生二十年,現在還不知道已經多麽可怕。
“幽都之主的威脅迫在眉睫,但他針對的是雲蒼劍派……”陸乘風眼眸幽深,“隻要我離開雲蒼,想來幽都之主,也不至於非要對我斬盡殺絕。”
“至於赤龍,反而更麻煩,我修行大五行滅絕神光劍,如果不廢功的話,遲早會被找上門來。”
“一尊相當於仙人轉世的家夥,這怎麽能惹得起?”
他左思右想,依舊尋不到任何出路,轉頭看著祁淵,心裏嘀咕道:“不管怎麽著,先想辦法把祁淵一身修為搞到手,還有鎮天王,那老家夥也活不了多久了,希望之前安排的釘子能生效。”
“吸收兩尊天人的饋贈,最起碼踏足天人,實在不行就跟著玉仙一起跑路,大不了老子去雲州尋仙,不在這裏廝混了。”
雖是這般想,可他身邊妻妾成群,就算是想要跑路,也沒有那麽簡單,隻是做最壞的打算罷了。
想到此處,微微歎息一聲,朝祁淵說道:“掌門,無論如何,到底是宗門對不住你,我又將你束縛在此處,以下犯上,著實無禮。”
“掌門你若是有什麽要求,盡管提來,隻要能夠做到,弟子一定不會推辭。”
他已經暗暗做好了打算,無論祁淵同不同意,都會往他身邊安排幾個女人,到時候想辦法搞死這老東西,來個強行製造寡婦。
沒有天人遺孀,咱還不能人造寡婦嗎?
祁淵被伏龍索困住,對他而言就是案板上的魚肉,任由宰割,隻要謀劃得當,必然可以獲得一份天人饋贈。
倒是鎮天王那邊,雖然已經提前安排好了釘子,可那邊到底不是自己做主,巡天司的高層對自己的戒心也很重,究竟能不能成,還是兩說。
祁淵聞言,臉上流露出不懷好意的神色,“滿足我的需求?”他指了指自己的下身,“我煉化赤龍精氣,又得了它一部分殘缺的傳承,浴火焚身,幾乎宛若精鋼一般,快要受不了了。”
“你若是覺得愧疚,不妨尋幾個美人來供我消遣,若是玄陽那老家夥的妻妾或是後人,那就更好了。”
“當然,我如今這身子,要是不小心弄死幾個,你也不要怪我。”
“哈哈哈哈哈!”
他越說越是興奮,竟忍不住動作起來,讓人不忍直視。
陸乘風聞言心中不由的冷笑,對方的要求當真是正中下懷,但他表麵上卻流露出為難的神色,義正言辭的說道:“掌門,我等是名門正派豈能做出這種辱人清白之事?就更不要說辱人致死了。”
他來回踱步,好半晌才猛然砸了一下拳頭,故作為難的說道:“罷了,到底是我將掌門困在此地,掌門既有此需求,做弟子的也該滿足。”
“隻是有些話我得提前說清楚,既然送過來,那就不是什麽玩物,掌門須得給個名分,妻也好妾也罷,否則我等和那些邪魔外道有何區別?”
“而且掌門不得胡來,不得辱人致死,否則我如何與門中上下交代?”
“掌門隻要答應我這兩個條件,我必然盡力為掌門尋來美色,如何?”
祁淵有些不滿的說道:“我這身子骨,就算說是蛟龍之軀也不為過,有幾個女子能夠承受的起?你讓我小心翼翼,不能致死,那還有什麽趣味?”
他說著鐵棒敲地發出了咚咚之聲,甚至有火花冒出,讓陸乘風都忍不住頭皮發麻,心中暗自腹誹,“這還是人嗎?”
不過祁淵嚷嚷了幾句,看陸乘風神色堅決,隻能不耐煩的說道:“我答應你就是,快快給我尋女人來,越多越好,否則怕是禁不住我折騰。”
至於名分,他連提都沒有提,將死之人罷了,區區名分算得了什麽?他隻當陸乘風是個沽名釣譽的偽君子,哪裏會想到其中的種種謀算,更不知這一條才是最為緊要的。
陸乘風得他首肯,心頭頓時一鬆,臉上便露出笑來,“掌門且在此稍候,我去去就回。”
他說罷便施展輕功,攀爬著鐵鏈,迅速朝著深淵上方而去。
祁淵看他離去,這才有些慌了,生怕他有去無回,連忙叫道:“你可一定要早些回來,實在不行的話,先少來幾個女人也可以。”
眼看陸乘風的身影越走越遠,他又忍不住叫了一聲:“容貌和身段兒差不多就行,我也不是很挑剔……”
陸乘風也是無語,堂堂一派掌門,天人境強者,竟然落到如今的下場,當真是令人唏噓。
他微微一歎,答應一聲,而後迅速離開。
……
等回到峰頂之上,四位首座全部都將目光注視向他,就連枯竹老人神色都有些肅穆的說道:“少掌門,敢問剛才困龍淵下發生了何事?為什麽大五行滅絕劍陣開啟,伏龍索抖動?可是那赤龍出了問題?”
陸乘風掃了一眼四人,沒有將實情直接說出,這消息真要是傳出去,整個雲蒼劍派怕是轉眼之間就要樹倒猢猻散,還不知會亂成什麽樣子。
他故作鎮定的說道:“無妨,我隻是試了試伏龍索的威能,看能否順利的催動,畢竟事關門派的生死存亡,我也不敢輕忽。”
四位首座聞言,這才鬆了口氣。
陸乘風環視四周,有些疑惑的問道:“怎麽不見玄陽首座?”
這話一出,場麵頓時有些死寂。
祝玉仙在一旁開口說道:“玄陽走火入魔而亡,已經被門中弟子好生安葬了,此事我稍後再向少掌門詳細稟報。”
陸乘風才不信什麽走火入魔的鬼話,玄陽可是將乙木通天劍經修煉到二十七重圓滿的絕頂高手,之前還好端端的,忽然就走火入魔而死,這其中要是沒有問題那才是見了鬼了。
他也不多問,隻是歎息一聲,道:“當真是不幸,宗門之中又少一擎天巨柱。”
赤霄首座已經忍了半天了,這時候終於憋不住了,先是拱手一禮,而後有些火急火燎的問道:“少掌門,方才發生了驚天動地的異象,火雲彌漫八百裏,龍吟九天,看上去倒像是天人異象。”
“敢問究竟是誰突破天人?莫不成與祁掌門有關?”
陸乘風看著眾人都死死盯著自己,知道他們心底都有些猜測和疑惑,甚至有些人恐怕還充滿了惶恐和不安。
他臉上流露出一絲感慨的神色,說道:“赤霄首座猜的沒錯,剛才的確是祁掌門突破天人所產生的異象。”
赤霄和白虹首座對視一眼,臉色都有些發白,目光死死的盯著深淵之下,右手下意識的放在了劍柄之上。
陸乘風見狀心裏忍不住罵道:“祁淵這代掌教做的還真是窩囊,怕是不知道多少人都希望他在這深淵之下不死不活。”
枯竹的臉色也有些凝重,語氣肅穆的說道:“敢問少掌門,祁掌門如今究竟是何狀態?他之前被赤龍迷了神智,變得瘋瘋癲癲,倘若成就天人,脫困而出,恐怕對我雲蒼劍派不是什麽好事。”
一旁的赤霄和白虹兩峰首座忙不迭的點頭。
“不錯,不錯,枯竹師兄所言有理,祁淵如今變得瘋瘋癲癲,敵我不分,倘若脫困而出,大開殺戒,將是我雲蒼一場浩劫。”
“是啊,萬一此人乃是那頭赤龍布下的後手,借助其軀體轉生,那我們的麻煩豈不是大了?”
但是祝玉仙在一旁雲淡風輕,且不說她根本沒有得罪過祁淵,之前所發生的一切也和她都沒有什麽關係,最為重要的是她根本不相信陸乘風這奸猾似鬼,又小心謹慎的家夥會直接將祁淵給放出來。
陸乘風擺了擺手,對幾位首座解釋道:“諸位首座且放心,我自然不會不與諸位商議,就直接將祁掌門給放出來。”
“他突破天人之時,我也唯恐發生意外,所以催動伏龍索將其給困住了,如今祁掌門反倒是恢複了幾分神智,不再像往日那般瘋瘋癲癲。”
赤霄首座和白虹首座剛剛鬆了口氣,緊跟著麵色又微不可查的一變。
祝玉仙在一旁差點笑出聲來,陸乘風這一手可真是妙,祁淵倘若恢複了清醒,幾個老家夥所做的那些事情,怕是全都會被抖出來。
如此一來,誰還敢去困龍淵?
誰又敢去麵對已經成就天人的祁淵?
除了練成大五行滅絕神光劍,掌握伏龍索,又和祁淵無冤無仇的陸乘風,其他人若是下去,落到了祁淵手中,怕是會生不如死。
從此以後,這困龍淵當真成了陸乘風的自留地,隻有他一個人能夠來去自如。
“這家夥倒是好算計!”祝玉仙掃了陸乘風一眼,隻覺得這男人雖然年紀輕輕,但城府頗深,心怕是已經全黑了。
赤霄和白虹兩位首座且不說,就連枯竹老人的神色也有些不自在,畢竟將祁淵壓在困龍淵中,他也是同意的,如今這位代掌門恢複清醒,兩人如果見麵的話,不知道會有多麽尷尬。
更不要說祁淵如今成就天人,到時候一碰麵,怕是生撕了他們的心都有。
不知不覺間,祁淵的存在就已經成為了製衡三位首座的把柄,掌控著祁淵生死的陸乘風,可以說是同時掌控了其他幾位首座的黑曆史,同時也能通過祁淵來要挾和壓製幾個老家夥。
如果說他們之前還能夠倚老賣老,那麽現如今在掌握了祁淵的陸乘風麵前,可以說是連底褲都被人看得一清二楚。
陸乘風如果要掀桌子,不僅讓他們一世英名毀於一旦,還能夠名正言順的借助祁淵,將他們定為叛逆,到時候死了都要被人唾棄。
枯竹倒還好些,赤霄和白虹兩峰首座越想臉色越是發黑,在這種沉悶的氣氛下僵持了許久後,兩人直接跪了下來。
“屬下赤霄峰曾守靜,日後為少掌門馬首是瞻,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屬下白虹峰黎清風,願為少掌門效力,肝腦塗地,絕無二心。”
陸乘風臉上露出一副驚訝和不知所措的神色,連忙快步上前,把曾守靜和黎清風扶了起來。
“兩位首座這是做什麽,咱們本就是一家人,如今雲蒼劍派內外交困,正該同心協力,抗擊外敵。”
“乘風年幼無知,日後還有許多事情都需要兩位首座指點,萬萬不可行此大禮。”
看到陸乘風這般客氣,兩人臉色才好看了許多。
曾守靜忍不住歎息一聲說道:“少掌門天縱奇才,卻不驕不躁,上尊師長,下護同門,果然是天賜我雲蒼劍派中興之主。”
“老夫之前有眼無珠,竟不能識此英才,幸虧有祝首座慧眼識英,否則怕是要讓我雲蒼中興之主被埋沒。”
黎清風在一旁搖頭道:“少掌門之才,如錐立囊中,無論在哪裏都可以脫穎而出,又豈是能被淹沒的。”
枯竹看著這兩個臭不要臉的老家夥在一旁厚著臉皮吹捧,臉皮微不可查的抖動兩下,他年紀比這兩人大了很多,又修成了半步天人,實在是拉不下臉來,學這兩個家夥跪地投誠。
不過他倒也可以理解,畢竟陸乘風天資妖孽,日後必然突破天人,如今又是少掌門,不聲不響間又捏住了他們的把柄,可以說無論實力、勢力、未來的潛力,都在不聲不響間成為雲蒼之首。
現在陸乘風就算是直接擔任掌門也是理所應當,他們現在投效,那是順天應命,真要是硬著頭皮抵抗,那才是瞎了眼,自尋死路。
隨著曾守敬和黎清風兩人歸順,幾人之間的氣氛頓時又和睦了許多。
祝玉仙在一旁將一切都盡收眼底,隻覺得大開眼界,她要是有陸乘風這般表麵上道貌岸然,背地裏心狠手辣,早就成為了玄鶴峰首座,說不得連大五行滅絕神光劍劍譜都得手了,哪裏需要等到今天。
她思來想去,腦海中隻留下四個字,“皮厚心黑!”
簡直是吃人不吐骨頭。
陸乘風哪裏知道自家美人兒師父在想些什麽,和兩個老頭子虛與委蛇了一番後,故意歎息一聲,說道:“我聽聞玄陽長老生前和祁掌門有些誤會和恩怨,畢竟同處一門,我有心化解這番恩怨,方才也和祁掌門提起,經過我再三求懇,他才答應。”
“但此事涉及到兩位師長,也不知是否合適,還請幾位首座參詳一番。”
既然都不知道他葫蘆裏賣的什麽藥,曾守靜剛剛歸順,正是要表現的時候,連忙開口說道:“少掌門宅心仁厚,又得了祁掌門準允,想來是好事,您盡管說便是,我等自然照辦。”
他這一句話直接將剩下的幾個人全都給代表了,要是再有反對意見的話,那就是打陸乘風的臉了,誰都要掂量一番。
陸乘風這才語重心長的說道:“祁掌門雖然得了天人之軀,卻被赤龍精氣侵蝕,浴火焚心,倘若長時間不能釋放,就會瘋瘋癲癲,狂性大發。”
“我欲從玄陽首座妾室或者後輩中,選出幾位適齡的女子,與祁掌門做個妻妾。”
“祁掌門已經同意給那些女子名分,如此一來,兩家便成了親家,再有人以祁掌門之事,汙蔑玄陽首座,那就是別有用心。”
“如此既能夠解祁掌門之難,又能平息門中的謠言和猜測,豈不是兩全其美?”
不等眾人開口說話,他又接著說道:“祁掌門雖然突破天人,卻壽元無幾,也就是這一年半載了,我隻當是成全他老人家的遺願了。”
“你們覺得如何?”
曾守靜和黎清風早已經是千肯萬肯了,連玄陽都和祁淵化解恩怨了,那他們之前的那些事情,自然也就同樣是一筆勾銷了。
這是你好我好大家好的事情,他們自然不會不同意。
隻有枯竹歎道:“這般做是不是委屈了那女子?祁掌門壽元無幾,到時候不是讓人守活寡嗎?”
陸乘風笑道:“也無需找那些尚未成婚的清白姑娘,隻尋玄陽長老幾個妾室,又或者他後輩弟子舍出幾個妾室,想來應該不是什麽問題吧?”
枯竹點點頭,不再多說什麽。
眾人達成一致,陸乘風就不願再耽擱,眼看還有三日功夫,幽都之主就要來了,不將雲蒼劍派的好處壓榨幹淨,他又怎肯罷休。
當下便打發幾位首座去做事,隻留了祝玉仙。
等到其他人都走了,陸乘風一把拉住祝玉仙的手,臉色難看的說道:“娘子救我!”
還有一章,到十一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