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那就等我成為天子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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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0章 那就等我成為天子再說
    時間一天天過去,皇宮裏的喜慶氛圍也越發的濃烈起來。
    馬秀英每天在幹活的時候,臉上的笑容是抑製不住的,最疼愛的二兒子要結婚了,還有比這更讓人開心的事情嗎?
    不僅是馬秀英,皇宮裏幾乎所有的人,都很開心,宮女太監們,都發自內心的對朱楷祝福。
    在皇宮的宮女和太監心中,朱楷和馬秀英是有同一地位的,他們母子二人的地位,甚至還在朱元璋之上的。
    朱楷要結婚了,身邊跟著的太監來福,是不足以承擔重任的,所以朱元璋和馬秀英一合計,最後選擇給朱楷再找一個能力比較出色地老人,跟在朱楷身邊服侍。
    這位老太監,也是個老人了,而且朱楷對他有恩情,當年這位老太監馬江是跟著朱樉的,有一次朱樉打馬江的時候,被朱楷見到然後教訓了朱樉,雖然以後的朱樉長了記性,不再欺負身邊的人,但朱元璋為了保險起見,也是把馬江從朱樉身邊調走,給他安排了一個養馬的活。
    現在朱楷身邊需要一個比較有能力,又非常有經驗的宮中老人,馬秀英也選擇讓他去跟著朱楷。
    對於馬秀英和朱元璋的安排,朱楷沒有拒絕,他覺得這樣挺好的,和馬江打了聲招呼,然後就讓他去做事了去。
    在婚前的等待是非常無聊的,之前沒事的時候,朱楷還能跟徐妙雲和馮雨婷見兩麵,現在卻不行,而且徐達和馮勝都像防賊似得防著朱楷,甚至給家裏的下人命令:
    隻要朱楷敢翻牆進來,就直接用水火棍打回去。
    婚前見麵,那叫什麽事啊!
    無聊的朱楷,隻能跑到外麵,去找自己的諸位群賢到吳王府裏喝酒、吃肉。
    跟著朱楷的諸位群賢,知道朱楷要結婚,每一個人都送上了真心實意的祝福,甚至不少群賢都給朱楷送了禮。
    如果按照常理,朱楷收到的這些禮物,是可以送到宮裏,讓宮裏的人負責登記造冊的,可朱楷並沒這麽做,而是讓前來送禮的人,把禮物送到徐達府上,讓徐妙雲去負責管理。
    這種超乎常理的做法,讓很多人都大跌眼鏡,朱楷怎麽可以這麽做?
    人家還不是你媳婦呢,你就把家財讓沒過門的媳婦管理?
    哪有這麽做的?
    可惜,朱楷就是這麽做了,而且看朱元璋和馬秀英,也沒有反對的意思,外麵想借此機會找朱楷麻煩的人,也逐漸打消了心思。
    ……
    朱楷要結婚,有人恭喜,也有人對此不滿。
    三五好友聚到一起,開始討論朱楷結婚後可能存在的威脅。
    兵權!
    擁兵自重!
    徐達和馮勝,都是跟著朱元璋一起起兵的沙場老將,徐達自不必多說,軍中第一人,馮勝當年和哥哥馮國用跟著朱元璋南征北戰,後來馮國用戰死,馮勝則更被朱元璋偏愛,比之跟隨朱元璋的老鄉也有過之而無不及。
    大明建朝,馮勝依舊被朱元璋給與足夠的信任,依舊手握重兵。
    如果仔細算,徐達和馮勝,兩人幾乎可以調動二十萬沙場老兵,朱楷以後成了他們的女婿,他們自然和朱楷一條心。
    想想吧,一個被皇帝和皇後寵溺,又不喜歡讀書、惡名昭著的皇子,一旦擁有重兵,他會不會恃寵而驕,讓天下再遭戰火?
    再看看太子朱標的力量……除了已故常遇春的舊將,還有已經成為全軍笑話的藍玉,朱標在軍中的力量,會被朱楷全麵超越。
    如果隻是個朱楷還好說,他莽夫一個,根本不會打仗,但徐達和馮勝不一樣,這倆人都是沙場宿將,打下了半個大明的天下,他們如果跟著朱楷一條路走到黑,天下豈不是又會被打成一鍋亂粥?
    得想個辦法,把朱楷的羽翼折斷!
    可是,想拿下徐達和馮勝,可不是他們這些小人物能做到的,最起碼……也要是李善長這般功勳卓著的人才行。
    李善長功勞太大,讓朱元璋忌憚,這才不得以辭官回家養老,可他的影響力依舊在,隻要他站出來,朱元璋也會忌憚三分。
    但就是這麽一個可以和徐達、馮勝掰手腕的人,傳出來的消息卻讓人感到不可思議。
    李善長,竟然投靠了朱楷!
    成為朱楷的首席講師!
    這個消息來的太突然,不少已經做好準備去見李善長的人,此時都是懵逼的狀態。
    李善長好好地,為什麽會去當朱楷的老師?
    還有,你李善長天天去奉先殿去教書,朱楷天天在他的吳王府喝酒吃肉,和一群衙內喝酒唱歌,伱確定這是教書?
    這不是純純的舔狗行為?
    很多人,包括宋濂在內,都不認為朱楷有什麽能力折服李善長,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李善長去給朱楷當教書先生,是朱元璋授意的,朱元璋威脅了李善長,李善長這才不得已去當朱楷的老師。
    朱楷已經在軍中擁有一席之地,現在天下文官之首又成為了朱楷的教書先生,朱楷已經擁有了文武兩方勢力。
    再加上之前群臣們一直要求的,讓朱元璋削弱朱楷,鞏固朱標的太子之位,,朱元璋一直在推脫,就是不肯同意和答應,現在李善長又投向朱楷,這讓群臣不得不擔心,朱元璋這麽做,是因為偏心朱楷,想讓朱楷把朱標取而代之!
    朱楷憑什麽上位?
    人老脾氣火爆的宋濂,第一時間去找了李善長,他要問清楚,李善長這麽做是不是朱元璋逼迫他這麽做的。
    如果是,那麽,拚著這條老命不要,也要向朱元璋死諫!
    廢長立幼,古往今來就是大忌,朱元璋絕不可以這麽做!
    ……
    李善長知道,自己去給朱楷教書,肯定會引起非常大的動靜,現在宋濂找到他,李善長也並不意外,坦然的出現在宋濂身前。
    “韓國公!”
    宋濂對李善長,是沒有什麽好語氣的,畢竟現在的李善長,看起來更像是一個叛徒:“你為何要選擇二皇子?”
    李善長被朱楷威脅一波,現在心裏也憋著火呢,聽到宋濂這般不客氣,自然也有火氣。
    我李善長做事,何須向你解釋?
    不過,看在同僚的麵子上,李善長還是給了他一些顏麵:“二皇子相邀,我便去了。”
    擺明不想解釋,可宋濂卻似乎根本沒聽懂,指著李善長:“你知不知道,二皇子一旦成婚兵權便會加重,你作為天下文官之首,卻去當他的先生,難道你想讓兄弟鬩於牆?想看到黎民百姓再遭戰火?”
    宋濂隻是一個文士,他在說話的時候,是不會顧忌那麽多的,而且張嘴就把家國大義扣在李善長腦袋上,李善長又豈會聽?
    “宋大人言重了,我不過是一介草民,若是宋大人認為我有罪,殺了我就是。”
    李善長冷著臉把話說完,轉身便走進大門內:“送客!”
    “李善長,你……”
    “再敢狂吠,打出去!”
    這個老家夥,知道李善長是天下文官之首,竟然還這麽不給麵子,在大門外這般嗬斥,真以為他韓國公是一介草民了嗎?
    回到家中的李善長,看到臉色同樣不好看的兒子李祺,他臉色非常難看的對李善長詢問:“父親,我們……真要投靠朱楷那廝?”
    明明是敵人,李祺和朱楷在應天府鬥的那叫一個不可開交,卻沒想到老父親卻給自己來了個背刺,去當了朱楷的老師。
    李祺欲哭無淚,不帶這麽坑兒子的啊,他所做的一切,都是李善長要求他去做的,而且李祺自認做的也不錯。
    可是,現在李善長都跟著朱楷去混了,他一個人還能鬥得過朱楷和李善長兩人?
    沒了老父親的加持,李祺可以感覺到,應天府銀槍小霸王的稱號,距離他越來越遠。
    朱楷越來越能打,自己根本不是對手。
    李善長看著親兒子如喪考妣的樣子,心裏那叫一個氣,如果不是看在他是自己親兒子的份上,他恨不能直接將其打死——就像剛剛趕走宋濂那般絕情!
    二話沒說,李善長走近李祺,伸手就是一巴掌。
    啪!
    這巴掌,力道十足,把李祺打的眼冒金星,直接把他打懵了。
    李祺是真的懵了,從小到大,李善長都沒這麽打過他,現在他竟然因為朱楷,在他臉上扇巴掌!
    如果不是知道自家老爹是什麽樣的人,他現在都懷疑李善長是不是和朱楷有什麽關係。
    要知道,朱楷以前是他們的敵人啊!
    敵人!
    “跟我走!”
    李善長說完,走在前麵,李祺捂著臉非常不情願,但還是老老實實跟在自家老爹身後。
    來到僻靜的地方,李善長可以確定在周圍沒有人會偷聽自己和李祺的交談,這才對李祺道:“在鳳陽,我身邊至少有十個人,是陛下派來的探子,可見他對我是多麽忌憚,現在這裏是韓國公府,是在應天,我們這座王府裏,有多少是陛下派來的探子?在門口大呼小叫,直呼皇子名諱,你要死不成?”
    其實,作為王公大臣們的孩子,喊皇子的名諱,其實沒什麽特別嚴重的事,尤其是這些大明朝開國功勳家的孩子們,他們在街上打打鬧鬧,朱元璋都看在眼裏,也沒見他有多放在心上。
    可是,有些事看上去沒什麽影響,其實影響大了。
    朱元璋如果真想搞李善長,那可是什麽罪名都能安在他身上,可惜自己的兒子,一把年齡卻沒有丁點城府,不奢求他有多優秀,哪怕能有朱楷三成的本事,他也能瞑目了。
    有些事掰開了、揉碎了再說,這就足以說明這個人難堪大用,就像吃飯似得,吃別人嚼碎了的飯,還有什麽意思?
    李善長有種心力交瘁感,如果不是身體不允許,他肯定養足精神再練小號,省的被李祺氣死。
    “祺兒,二皇子心有溝壑,手段更是高深莫測,比當今陛下有過之而無不及,日後不可與之為敵,就算當不成朋友,也不要成為敵人。”
    李善長看著自己家的傻兒子,語重心長的提醒,教他生存之道:“有些人,不是你我可以敵的。”
    在告誡李祺的時候,李善長眼睛裏就不由得浮現出,朱楷在奉先殿前,用神秘武器擊碎石獅子的頭……
    “你把他當成對手,或許在他看來,你隻是閑來無趣打發時間的一個玩具而已。”
    麵對神秘武器的無力感,讓李善長沒有了反抗之心,他也發現了,朱楷根本沒有拿他們當對手的意思,他想讓誰死,誰又能活?
    李祺聽到李善長的話,非常的不以為意,他覺得自己的老爹把朱楷看的太高。
    和朱楷在應天府打了這麽多年,如果他不是朱元璋的兒子,墳頭草都不知道幾尺高!
    “爹,朱……二皇子有這麽可怕嗎?”
    李祺非常不解,自家老子在見朱楷之前,還是一副勝券在握的樣子,怎麽隻是見了朱楷一次,被嚇成這個樣子:“爹,您和二皇子見麵的時候發生了什麽?竟然如此讓你害怕?”
    自己差點被嚇尿的事,怎麽能告訴李祺呢?
    “你還小,以後就知道了,祺兒,在看不透對方的時候,時刻要保持警惕。”
    ……
    這天,朱楷沒有出去玩,呆在奉先殿裏,倚在大狗身上打盹。
    自從馬江來了奉先殿,來福就無所事事起來,或許是跟著朱楷太久的原因,來福在做事的時候,也顯得非常鹹魚。
    自己的活被馬江做了,他便不再去找事情做,每天除了幫著朱楷遛遛藍大小姐,其他的時候就是找個地方曬太陽,身材也變得越來越臃腫,再加上他被朱楷訓練的無時無刻不在的笑容,整個人朝著笑麵佛的模式發展。
    “來福,又胖了啊。”
    朱楷枕在藍大小姐身上,然後對來福道:“每天遛藍大小姐,藍大小姐倒是日漸消瘦,你倒是吃成了胖子,是不是搶了藍大小姐的夥食?”
    “二皇子殿下,小的哪裏敢搶藍大小姐的夥食?”
    來福慌忙的來到朱楷身邊幫他按摩,諂媚的說道:“咱宮裏的人,誰不知道藍大小姐是您的心頭肉?小的恨不能把自己的飯給它吃,但也怕自己吃的不好,吃壞了藍大小姐的肚子不是?”
    “你就使勁懶吧!”
    朱楷才不管來福如何,這個醃臢人能活成現在的模樣,自己有主要的責任,否則就他那沒腦子的性格,在這皇宮大內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次。
    來福嘿嘿笑著,也不辯解,到外麵給朱楷帶來茶水的同時,對朱楷說道:“殿下,韓國公來了。”
    “李善長來了?”
    朱楷一時沒想起李善長來做什麽,想了想才想起來:“對啊,我把老李聘成我的教書先生了。”
    來福沒有說話,合著自家的二皇子殿下,把交代給李善長的事忘了,想想李善長每天都來打卡,按時上下班,可自家主子卻忘記這件事,想想都為朱楷感到虧。
    “行吧,讓他來。”
    朱楷也想看看,這位後世傳的神乎其神的大明開國第一功臣,有幾把刷子。
    ……
    站在門外的李善長,聽到來福說朱楷在奉先殿內,突然感到唏噓。
    來了一個多月,還是第一次見朱楷。
    自己這老師當的,也是沒誰了。
    見到朱楷,看到他倚著一條大狗,衣衫不整、放浪形骸,絲毫沒有尊重李善長的意思。
    即便如此,李善長也不敢有絲毫懈怠,很是恭敬:“臣,參見二皇子。”
    “嗯,老李來了啊。”
    朱楷很隨意的擺擺手:“老李,坐!”
    來福很有眼色的給李善長搬了個座位,李善長躬身感謝後,老老實實的半拉屁股坐在椅子上,身體前傾,一副好好聽話的樣子。
    朱楷眯著眼睛,想了半天沒想著和李善長聊什麽,詢問道:“老李,聽說你們家養的魚不少?景觀魚麽?”
    “回二皇子,是。”
    李善長認為,他的韓國公府就是個破水桶,任何事情都不是秘密,朱楷能問出來,那就表明他一定知道家裏的事:“臣隻是喜歡魚,所以就多養了些,回去我就把那些魚都處理了。”
    朱楷既然不喜歡,那還留著幹什麽?
    “處理了做什麽?養好。”
    朱楷聲音提高不少,“我若是需要,自己會去取。”
    “……好。”
    李善長不明白朱楷問了以後怎麽來了這麽一句,但既然他需要,那就聽朱楷的就是。
    朱楷讓李善長當老師,也就是隨口提了一句,也沒打算學什麽,隨便問了幾句無關痛癢的話,然後就讓李善長離開了。
    李善長心事重重的回到家,他著實有些猜不透朱楷的心思,李祺作為大孝子,看到李善長如此心事重重,自然上前詢問,而李善長有意帶著自己的傻兒子,於是把他在奉先殿時,遇到朱楷所說的‘養魚’問題告訴李祺。
    “爹,您想了解,二皇子說的‘養魚’是什麽意思嗎?”
    李祺的臉色變得有些古怪,他沒有立刻回答李善長所提出的問題,隻是對李善長詢問道:“爹,您知不知道,我們應天府裏有三絕這件事?”
    “三絕?什麽三絕?”
    李善長對此表示疑惑,他還真沒聽說過什麽‘三絕’之類的。
    難道說自己離開應天府太久,跟不上實事了?
    “應天府三絕,是朱…二皇子一群人提出來的。”
    想到自己喊敵人叫二皇子,李祺就滿身心的不自在,但那一耳光,讓李祺不得不捏著鼻子認下:“應天府三絕,魏國公家的鵝、曹國公家的豬、郢國公家的雞,此乃應天府三絕,二皇子外出時,和他的兄弟們最常吃得,就是這些。”
    李善長臉上露出錯愕,然後就聽到李祺繼續說:“而且,他們在去取應天三絕的時候,從來不走正門,哪怕他們給,二皇子和他的兄弟,也會越牆而進!”
    “朱楷雖然在應天府聲名惡劣,但在吃這一方麵,還是很懂行的,應天府三絕,的確是三絕,味道是真不錯。”
    李祺的最後一句話,喊出了朱楷的名字,但李善長卻似乎沒聽到,而是很錯愕的攥緊拳頭,然後再鬆開:“二皇子果然天生要強,任何事情都喜歡自己動手去拿,不愧是陛下最疼愛的二皇子!”
    此時的李善長,像極了舔狗。
    讓李祺從李善長身上,看到了身邊諂媚人的影子。
    不管對的錯的,總能有理由把這件事說成對的,這不正是典型的狗腿子才做得事嗎?
    自己的父親,身為文官之首,大明建國運籌帷幄的功臣,竟然會行如此諂媚之事,這還是他認識的父親嗎?
    “看來,我對二皇子的了解,還是太少。”
    李善長認為,他非常有必要對朱楷有更多的了解,和一無所知的人成為對手,提前做好對對手的了解工作,是非常有必要的。
    答應成為朱楷的老師,不是屈服於朱楷手裏的秘密武器,而是想對朱楷有更深入的了解,李善長這種從刀山火海的亂世走出來的人,怎麽可能會被一個秘密武器嚇到?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李善長想知道,朱楷到底還有多少底牌,以後如果成為朱楷的敵人,自己應該從什麽方向打敗他!
    至於說熬到朱楷不行……李善長從來沒這麽想過,朱楷道老死的時候,他墳頭草都得清理幾十回了。
    所以,找到戰勝朱楷的方式,時不我待!
    ……
    朱楷並不知道,李善長還在尋找戰勝他的方法,或許就算他知道了,也不會當回事。
    區區李善長,朱楷還不放在眼裏。
    應天府真的是玩的不想再去玩了,那麽屁大點的地方,還沒未來的小縣城大,娛樂設施也完全不夠,玩幾次後,就沒什麽意思了。
    還是開盲盒有意思。
    每次都能給自己不一樣的心情。
    朱楷吃過早飯,帶著藍大小姐在外麵溜了兩圈,然後把藍大小姐交給來福,自己就鑽到超級遠洋貨輪中開盲盒去了。
    超級遠洋貨輪裏的商品,實在是太多,不管是好的壞的,朱楷都能感到欣喜,來到這個世界十八年,都快和原來的世界脫鉤了,幸好還有超級遠洋貨輪在。
    朱楷走進超級遠洋貨輪空間中,先吃一個自嗨鍋助助興,喝了杯酸梅湯,然後拿著撬棍和大鐵鉗去開集裝箱盲盒。
    之前,朱楷開了五十多個集裝箱的軍火,著實把朱楷開心了一陣,但軍火再多,也不過是玩具,朱楷玩了一段時間,然後又拿著槍在北境橫掃了一圈,對槍械的的熱情也就沒那麽強烈了。
    還不如找點好玩的呢。
    還有藥品……這玩意朱楷更是沒什麽興趣去看,他本身也不是醫學專業的,那些專屬醫學名詞看的頭大,朱楷幹脆就不去看,回頭用的時候再分就是。
    至於其他的,朱楷還沒發現什麽特別有用的東西,比如說皮包、衣服之類的,朱楷沒什麽興趣,以後把一些衣服的款式拿出來,交給徐妙雲的商行去做就是。
    而且,朱楷也非常清楚,現在無論是服裝還是皮包,都應該遵從現在的消費環境,所生產出來的產品,也都應該以男性為主,父係社會的男人權威,至高無上,女人也不過是附屬品。
    如果提前把女人的購物欲勾出來……還是算了吧,後世畸形的田園女拳,讓朱楷惡心的不能再惡心。
    讓社會自己發展去吧。
    現在,朱楷不需要想那麽多事,他現在不去齊魯,所剩下的隻有一件事:結婚。
    已經到齊魯上任了的胡惟庸,幾乎是每天一封信的給朱楷匯報情況,他表示現在正在摸查倭寇和孔家的情況,隻要朱楷到了齊魯,他能夠保證朱楷在最短的時間內,把倭寇和孔家從齊魯的地麵上抹掉。
    朱楷看過胡惟庸的信以後,頓時就怒了啊。
    這個老狗!
    怎麽一點沒明白他的意思?
    孔家的問題不能立刻解決,倭寇他還解決不了嗎?
    朱楷立刻給胡惟庸回信:先打倭寇!
    身為漢人,身為從未來穿越過來的人,朱楷決不允許任何小鬼子在這片土地上出現!
    打小鬼子,這是可以上頭香的!
    這種事,朱楷豈能拖時間?
    甚至不願意提筆寫字的朱楷,措辭很是激烈的給胡惟庸寫了一句話:等我到了齊魯,發現有一個倭寇在,你就洗幹淨脖子等著!
    如果不是馬上就要結婚,朱楷肯定會拍馬殺到齊魯,把胡惟庸吊起來打!
    ……
    遠在齊魯的胡惟庸,在收到朱楷的第一封信以後,他還沒怎麽放在心上,畢竟在他看來,倭寇不過是一小撮流寇,彈指間便能將其碾死。
    最大的敵人,依舊是孔家!
    但看到朱楷措辭更加激烈的第二封信以後,胡惟庸立刻慌起來,同時狠狠地往自己臉上左右開弓,連打六巴掌。
    自己作為二皇子帳下第一走狗,做的可真不合格。
    他怎麽可以不了解朱楷想得是什麽呢?
    被朱楷這麽一罵,胡惟庸立刻警醒過來,也想到之前自己還在應天府的時候,朱楷就一直和吳禎聯係,一直在溝通剿滅倭寇的事情。
    如果不是考慮到自己這副身軀還要給朱楷效勞,胡惟庸說什麽都要以死謝罪!
    倭寇!
    朱楷最惱恨的,是倭寇!
    沒絲毫猶豫,胡惟庸立刻找到靖海侯吳禎,讓他商議帶兵出剿倭寇事。
    吳禎本就是武將,又是跟隨朱元璋起家的淮西將領,對於打仗自然非常熱衷。
    本來吳禎對胡惟庸的出現,並沒有太過意外,也沒太過放在心上。
    這位二皇子帳下第一走狗,能力是有得,否則他也不會被朱楷賦予重任。
    隻不過,他不過是一個文人,懂哪門子打仗的道理?
    在吳禎的認知中,就算是有打仗的文人,那他在成為文人之前,肯定是將軍。
    聽到胡惟庸說,讓他處理在萊州的倭寇時,吳禎沒放在心裏,倭寇不過是一群跳梁小醜,想收拾隨時就可以收拾。
    胡惟庸見到吳禎後,直接詢問:“靖海侯,聽聞你造了很多海船?”
    “是。”
    吳禎造海船,不是什麽秘密,而是奉朱元璋的命令,把倭寇打到國土之外,聽到胡惟庸的詢問後,吳禎還以為他要坐船玩玩,對胡惟庸說道:“胡大人,這海船和黃河、長江裏行的船不一樣,海船需要更高的技術,我們……”
    話還沒說完,就被胡惟庸打斷:“這些海船,能載多少兵馬?倭寇的老巢是在島嶼上,把所有海船拉出去,所載兵馬能否滅了倭寇的老巢?”
    “???”
    吳禎有點沒想明白胡惟庸的詢問。
    這問的是什麽意思?
    怎麽感覺,胡惟庸有點殺氣騰騰呢?
    這文官,這麽重的殺氣嗎?
    想了想,吳禎還是收起了輕視胡惟庸的心思,而是很認真的回答道:“可以,但倭寇行蹤不定,他們遇到危險,可以躲到其他島嶼上。”
    “那就去另外一個島上,把所有倭寇都消滅掉!”
    胡惟庸眼神中露出瘋狂的殺意,“我們不僅要殺掉倭寇,還要把島嶼徹底損壞,他們不是在海上神出鬼沒嗎?可以隨便找島嶼就能活命嗎?那正好,讓他們再沒有任何可活動的地方!”
    “靖海侯,倭寇現在都還生活在齊魯,二皇子知道這個消息後很生氣,所以……我們必須要加快行動!”
    對於倭寇,胡惟庸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如果吳禎的海船再多些,實力再強些,胡惟庸敢直接打到倭寇老家去。
    這群隻知道耍下三濫手段的跳梁小醜,竟然讓朱楷對胡惟庸產生不滿,這讓胡惟庸如何忍得了?
    胡惟庸是不會考慮自己有什麽問題的,有問題那也是倭寇的問題。
    所以,倭寇就成為胡惟庸最好的出氣筒。
    吳禎猶豫一番,還是對胡惟庸說道:“此事事關重大,如此大規模的調動兵力,我需要上奏一封,請陛下應允。”
    “給陛下的奏折,我已經送過去了。”
    胡惟庸擺擺手,非常不在意的說道:“靖海侯,和朝堂溝通交流的事,我寫了奏折交給陛下便可,你身為齊魯的將領,理應聽我吩咐才是。”
    不是胡惟庸飄了,敢不把朱元璋放在眼裏,完全是因為對朱楷的懼怕,萬一朱楷不聲不響的殺到齊魯,看到齊魯竟然還有倭寇肆虐,胡惟庸不被朱楷打死才怪。
    所以,為了避免被朱楷打死,胡惟庸也要讓吳禎立刻出兵剿滅倭寇,現在吳禎竟然說要去給朱元璋匯報,胡惟庸哪裏能等這麽長時間?
    胡惟庸給朱元璋寫奏折了嗎?
    沒有!
    但這並不妨礙胡惟庸去忽悠吳禎,就算朱元璋問起來、追究責任,胡惟庸也有辦法去解釋。
    解釋不通,把朱楷搬出來不都解釋通了嗎?
    看到吳禎還是不肯答應,胡惟庸的臉色立刻冷了下來:“怎麽,靖海侯還是不願出海嗎?”
    吳禎直接說道:“並非不願出海,隻是此事幹係重大,我不敢做主。”
    “幹係重大?”
    胡惟庸大手一揮,直接對吳禎說道:“此事已決,不管有什麽後果,胡某一人承擔,你去做就是。”
    吳禎身為武將,自然不肯聽胡惟庸的,看到胡惟庸這般命令自己,吳禎當即就想動手,可胡惟庸根本不給他動手的機會,輕飄飄的說道:“不換思想就換人,三條腿的蛤蟆不好找,能帶兵打水仗的將軍,我大明又豈會少?”
    作為朱楷座下第一走狗,卻因為一群倭寇被主子訓斥,胡惟庸豈能不殺氣騰騰?
    在他看來,倭寇已經沒有存活在世間的必要!
    隻有倭寇的死,才能讓自家主子多開心些。
    吳禎並不知道朱楷寫信罵胡惟庸的事,他隻是沒想到,胡惟庸這個文人,還挺對他胃口。
    大明建國後,吳禎帶兵打仗會小心很多,主要是擔心私自出兵會被人抓住小辮子,但現在胡惟庸出現了,而且還大包大攬的把出兵的責任承包下來,那吳禎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既然胡大人這麽說,我就遵命行事了?”
    吳禎很開心的拍了拍胡惟庸的肩膀,“我帶兵出征,豈會讓胡大人自己承擔責任?到時候我們一人一半就是。”
    “惟庸大人,我先去準備兵馬備戰了,等把倭寇小鬼子的家給拆了,我請你喝酒!”
    仿佛,除了帶兵打仗和喝酒,人生就沒有大事。
    按道理來說,胡惟庸是吳禎的上司,吳禎這般沒大沒小的和胡惟庸說話,肯定會被小心眼的胡惟庸記上一筆,但現在胡惟庸沒什麽心思,他一心隻想著,如何讓朱楷開心,如何讓重新獲得朱楷的信任。
    ……
    現在的朱楷,可沒什麽心思去管胡惟庸,甚至連當初給胡惟庸寫信的事都忘了。
    他現在最重要的是:結婚!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反正婚事都已經定好,剩下的也沒自己什麽事了,可隨著婚事的臨近,朱楷也逐漸變得忙碌起來。
    先是和朱標一起回了趟鳳陽老家,朱元璋的意思是祭拜一下列祖列宗,對此朱楷是嗤之以鼻的。
    就朱元璋祖上八輩都是貧農的命,祖宗十八代的屍骸都不見得能拚成一個骨骼,還祭祖……祭毛啊!
    在朱楷看來,這就是多此一舉。
    不用朱楷說出來,和他一起來到鳳陽的朱標,就知道朱楷心裏想的是什麽,拍了拍朱楷的後背:“楷弟,你要理解爹的苦衷。”
    還不是‘血統論’害人?
    朱元璋登基稱帝,那群文人開始鼓吹威脅論,你朱元璋能登基稱帝,再造漢人王朝,如果你還是一個臭要飯的,天下會有多少人效仿?
    所以,為了讓天下人安寧,免遭戰亂之苦,他們把給朱元璋造了一個叫‘朱熹’的祖宗。
    朱熹的後人,龍行淺灘,要飯也是為了體察民間疾苦,現在潛龍升淵,一躍成為天子,你們那些自以為和朱元璋是一樣的人,認為自己和朱元璋一樣可以成為皇帝的人,能比得過朱元璋嗎?
    這種自圓其說的話,也就是騙騙一般人,在朱元璋看來,這種給自己強行找祖宗的設定,在他看來更像是一種侮辱,可為了大明的安穩,朱元璋也隻能使用這種設定。
    朱楷對此嗤之以鼻,對朱標說道:“咱爹太小心,秀才造反三年不成,他們能翻出什麽浪花?就是不肯接受自己普通人出身的事實,大哥以後咱不能再如此。”
    “這是自然。”
    朱標點點頭,“爹已經為我們承擔太多,更多的,需要我們自己去承擔。”
    自從態度提升了一個認知,朱標也越來越能理解朱元璋身上所背負的責任,同時他也能知道,朱元璋現在所背負的,是以後自己要背負的。
    “以後的大明,是我的大明!”
    朱標像是對朱楷說的,也像是對自己說的。
    而朱楷在聽到朱標的話後,變得有些興奮:“大哥說得好,大丈夫當如是!”
    “嗯?”
    朱標沒明白朱楷什麽意思,但聽到朱楷下麵的話以後,他明白了:“大哥,你造反的時候,告訴我,我理當為先鋒!”
    “……”
    朱標聽到後,哭笑不得。
    這都什麽跟什麽!
    自己哪裏說過要造反了?
    自己這個弟弟,真是看熱鬧不嫌事大,未來的大明,等朱元璋把它教到自己手上就好了嘛,幹嘛要造反呢?
    自己這個弟弟,就喜歡瞎鬧!
    朱標沒理會朱楷的話,帶著朱標去祭祀列祖列宗,然後便啟程返回應天。
    ……
    應天府內,朱楷要結婚的消息,早就讓整個城池都進入了一個歡樂的海洋。
    朱楷在皇宮內很得人心,在民間也很有威名,應天府裏的百姓都知道,當今皇帝和皇後最寵愛的兒子,有一副熊羆般的皮囊,走到哪都特別惹眼,城裏的百姓自然見過朱楷,他們隻是知道,朱楷時一位行俠仗義的好皇子,從來不做仗勢欺人的事。
    尤其是城裏一些賣小吃的寡婦,聽聞朱楷要結婚,心中更是唏噓不已。
    當年,那個毛還沒長齊的小兔崽子在大街上口花花,一眨眼就要結婚了。
    早知如此,就算是強迫,也得讓他給自己留點種子。
    ……
    抱歉抱歉,一不小心把我以前的老書同章節發上去了已經替換完成了,字數是一樣的,抱歉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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