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蘇司律咳得整張臉通紅，從脖子根到耳根也紅了。
    這……這個主任怎麽什麽都往外說！
    蘇司律下意識看向陸婉令，解釋道：“不是……我沒……”
    陸婉令：“呃。”
    這也大可不必解釋！
    她下意識伸手跟扇子一樣在臉頰旁邊扇了扇，想散去一點熱氣，還是感覺尷尬又想笑。
    怕自己憋不住在人家病人麵前笑出聲，於是索性說道：“我在外麵等你吧！”
    說完趕緊逃離現場！
    蘇司律：“……”
    他風評被害！
    元寶正坐在一邊沙發上專心吃驢打滾，一盒的驢打滾，盒子裏隻剩下最後一個了——那是她留給媽媽的。
    元寶手裏還抓著半個，吃得很吝嗇——因為太好吃，吃完就沒有了。
    結果這麽專心的時候，她媽媽嗖一聲把她拉出去了。
    元寶：“？”
    發生了什麽事？
    或許是萬獸主心底這麽想，影響到周邊的小蟲，躲在縫隙裏的幽靈蛛立即回應了她的疑惑。
    “你那個蘇叔叔，立不起來啦！”
    另一隻幽靈蛛給了嘴巴跟那個主任一樣快的幽靈蛛一個大嘴巴子：“在小主子麵前瞎說什麽！”
    元寶：“啊？”
    什麽意思，什麽不起來？？
    另一隻幽靈蛛支支吾吾的說道：“呃，這個，那個……簡而言之就是，尿尿不能好好尿尿……對，沒錯，就是這個意思！”
    元寶手裏的小半塊驢打滾吧唧一聲掉下來，滾落在盒子裏。
    她一臉震驚！
    什麽！
    蘇叔叔不會尿尿！
    我的天啊！那他平時怎麽上廁所的？
    元寶小小的腦袋大大的疑惑，兩眼懵逼。
    怪不得要來檢查呢，那確實是得好好檢查。
    正在這時候蘇司律也出來了。
    元寶一見到他，憂心忡忡的問道：“蘇叔叔你還好嗎？蘇叔叔你之前也太可憐了。”
    蘇司律以為她說的是她的腿，溫聲安慰道：“沒關係，已經習慣了。”
    元寶：“！！”
    嗚嗚嗚，更可憐了。
    “那平時有人兜你嗎？”元寶眼巴巴的問。
    蘇司律：“？？？”
    陸婉令：“？？？”
    正不明所以時，主任辦公室的門也推開了，七大主任八大“姑”走了出來，嘴裏還在低聲討論蘇司律的病情。
    章主任趕緊把他們都送走，這才叫蘇司律和陸婉令重新會辦公室。
    “剛剛我跟幾個專家也討論了一下，覺得這個情況真是一件令人振奮的事。”
    章主任把幾張數據報告擺在桌上，陸婉令很自然的拿起，蹙眉看著上麵的各種電波曲線。
    章主任道：“醫學上也會有個別癱瘓了很多年的病人，在某種強烈刺激之下忽然有感知，隨著康複治療又漸漸好起來的例子。”
    “現在蘇先生開始有感知，這是好的信號！”
    陸婉令一邊看報告單，一邊奇怪奇怪問道：“那按道理來說已經有了知覺，為什麽別人觸碰他卻沒有反應呢？”
    剛剛那幾個主任也嚐試著觸碰蘇司律，但儀器都沒有提示什麽變化。
    章主任搖頭：“這就不太清楚了，不過蘇先生一直以來都有堅持做康複，康複訓練之餘，他也每天堅持鍛煉身體，我估計不知不覺中雙腿情況本身就有好轉了，隻差一個契機……”
    恰好陸婉令的觸碰，引爆了這個契機。
    一般來說，癱瘓病人能站起來……這刺激得多大啊！
    章主任悄悄看了陸婉令一眼，心底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
    他可沒忘記之前蘇先生清冷淡漠、厭惡別人靠近的樣子。
    如今卻……所以，蘇先生鐵樹開花，喜歡上陸小姐了？！
    一定是這樣！
    章主任正在暗自吃瓜，陸婉令的話將他拉回神。
    陸婉令說道：“也就是說，他還有站起來的希望？”
    章主任點頭道：“目前看這個希望很大，不過需要堅持每天對肌肉的刺激訓練……嗯，每天的觸碰訓練，最好在兩個小時以上！”
    兩個小時會不會太少了？章主任說完後心道應該說三個小時。
    一邊想一邊下意識看向蘇司律。
    蘇司律一頓，默默看了章主任一眼。
    明白了。
    回頭給他投資兩個資源項目。
    （後來莫名其妙獲得兩個科研項目投資的章主任：“？？？”蛙趣，他不是這個意思……）
    **
    陸婉令推著蘇司律離開醫院的時候已經中午了。
    她隨便找了個地方吃東西，一邊思索今天章主任的治療方案。
    又私底下找人問了其他地方的專家，最終的治療建議都大差不差。
    還是要多刺激已經萎縮許久的肌肉。
    蘇司律看她眉頭緊蹙，眼眸暗了暗，溫聲說道：“很讓你為難是嗎？其實你不用為難，我可以再想想其他辦法。”
    陸婉令道：“這也不會為難到哪裏去。”
    她笑了笑，真誠的看著蘇司律，說道：“就算是朋友的關係，於情於理我也應該盡自己最大努力幫你。”
    元寶還是惦記著幽靈蛛說的那件事。
    她忽然插嘴，擔憂的問道：“還是不能正常尿尿嗎？”
    蘇司律一愣，猛的反應過來了！
    “咳咳咳！”這回他是被自己的口水嗆到了！
    眼看元寶拿出小本本，蘇司律下意識著急解釋：“我能，能的……正常……”
    陸婉令忽然噗哧一聲，實在忍不住了。
    剛剛在主任辦公室裏都沒有那麽好笑，現在回過神來，才知道元寶不知道歪到哪裏去了，這回真忍不住了。
    “哈哈……哈……對不起……”陸婉令一邊笑一邊道歉：“我不是笑你的意思，我隻是……”
    蘇司律無奈的看著陸婉令。
    算了，退一萬步來說，她笑了。
    也挺好。
    正在這時候蘇司律電話響起，助理著急的聲音傳來：
    “蘇總，不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