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還以為自己看花眼了，老大遇見沒了那麽多年，又怎麽會在這裏？
    彭先生的喉結滾動，按道理來講，現在應該是激動地流淚。
    可他的拳頭緊緊握著，看著眼前頭發花白的老人，聲音卻發不出一絲一毫的聲響。
    隻見眼前的老人眼裏溢出兩行熱淚：
    “老大，是你嗎？怎麽這麽多年……”
    她一刹那間想到好多，難不成當年老大是去參加什麽機密任務了？
    這一切就想通了。
    隻是當她喊了兩遍老大，眼前的男人還沒有吭聲的時候，她就明白事情沒有想象的那麽簡單。
    她腳下有些發軟，手也撐在門把上。
    忍不住眯起眼睛，細細打量起眼前的男人，眼尾那顆小痣，下巴上那道傷疤，都跟自己大兒子一模一樣，她當媽的是不可能認錯自己孩子的！
    陸懷瑾看見母親這樣，自然知道她心裏有多難受。
    伸手攙扶住母親：
    “媽，我們進屋說吧。”
    母親年紀這麽大了，回來以後被調養的不錯，但是他也怕因為一時激動，引起什麽病來。
    “好，好。”
    陸母嘴上這麽說著，但是眼神卻沒離開眼前的男人。
    彭先生自認為自己這麽多年，行走生意場上，沒有失手就是因為自己看人很準。
    他能感覺到眼前老人對他的情緒是從內而外，不是裝的。
    至少這家人經濟條件看起來不錯，不像是那種做戲騙自己的。
    一行人進了屋，陸懷瑾就開門見山地說道：
    “你曾經失憶過。”
    他用的肯定的語氣。
    彭先生也默認了這點，順便打量了一下家裏的擺放，看見照片的時候目光在上麵停留了一下。
    陸母從剛才見到大兒子的消息裏清醒過來，為了打消大兒子的疑慮，忙站起來，走到一旁的櫥窗裏，取出一個箱子來。
    那裏都是兒子曾經的軍功章，曾經軍校學習記錄，還有一些照片。
    泛黃的照片講述著曾經的一切。
    彭先生翻開這一頁頁隻覺得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老太太又去找來陸憶林，陸澤的照片，嘴裏念叨著：
    “你出事那年，陸澤還很小，你走了，他媽也倒了，他一個小奶娃就整夜的哭，可憐你媳婦了，撐不住後麵也走了，都怪我，二寶也被從小養的不愛說話……”
    後麵的話，還沒講完，彭先生的腦袋已經開始有刺激性疼痛了。
    剛才看見小孩的照片，他就知道這是自己的家人了。
    在夢裏看見的小孩子長相就是這樣的，腦袋越來越疼，嘴唇失去血色，黝黑的臉也看起來染上一層虛弱，手上青筋暴起。
    陸母忙住了嘴，許年年端了一杯熱茶過來：
    “你先喝點茶緩一緩吧。”
    茶裏她加了點醒神補腦的東西，希望對他有點幫助。
    彭先生原本想說不用了，他現在也喝不下。
    但是聞到這個味道，覺得自己腦子又舒緩了一下。
    到了嘴邊的話就變成：
    “多謝。”
    然後一飲而盡手裏的茶。
    ……
    抱歉斷更了幾天。
    進醫院開了個盲盒，接下來好好碼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