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盛墨蘭私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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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汴京
    積英巷,盛府
    天色昏黑,盛華蘭一襲深藍色襦子,等車馬一停便著急忙慌便朝著母親王若弗所居住的味味軒趕去。
    “大娘子,大姑娘回來了。”
    一直守候的侍女進屋通報。
    “哎呀母親,這是怎麽回事啊?”
    快步走進房門,盛華蘭也顧不得禮儀,連忙看向母親問詢消息。
    “華兒?你怎麽回來了?”
    王若弗很是驚訝,沒想到女兒居然這個時候回來。
    雖然姑爺也在汴京,但是女兒這樣單獨回娘家可不是好事啊!
    “我的天爺呀,這是什麽鬼熱鬧?母親,這墨蘭跟梁家公子的事是真的?”
    盛華蘭一邊說著一邊拉著母親的手坐下,目光裏滿是著急,心慌溢於言表。
    王若弗滿是不解,欲言又止。
    盛華蘭越看這表情越是心慌,她可太了解自己的母親了,當即更著急,“你說話呀!”
    “你怎麽知道這個消息的,我們把那裏圍得跟鐵桶一樣,帶著的也是簽了死契的下人,絕不可能泄露。”
    王若弗望著女兒滿是不可思議,這消息怎麽會傳出去呢?
    盛華蘭越聽越心慌,邊聽邊搖頭,“什麽鐵桶啊?我今早跟著夫君去韓相家裏做客,韓相家裏的仆人都傳遍了。
    韓相夫人說是墨蘭在玉清觀摔了一跤,給永昌伯爵府梁家六公子扶了起來,兩個人摟摟抱抱的不成體統,那說得有鼻子有眼的。這種事情連韓相夫人都知道,現在怕是整個汴京都知道了。”
    盛華蘭望向母親,希望這事是假的。
    她主觀上也覺得是假的,幾個弟弟妹妹別的不說,人品肯定沒問題,至少不是那種糟踐自己的人。
    如果是假的,以她如今在汴京女眷裏的地位,也好去辟謠。
    然而,母親的表情和盛華蘭想的完全不一樣。
    一般情況聽到這種消息應當是憤怒和慌張,可她隻從母親臉上看到了驚訝和刹那欣喜。
    “什麽?不是傳他們私通?”
    王若弗有些高興,看來這事還沒爆發。
    好事!
    “什麽?私通?”
    盛華蘭細細的看向母親,滿是不可思議。
    深深呼吸一口,她輕輕捂著嘴巴,靈動的眼睛有些疑惑的不解,眼眶刹那間就通紅起來,滿是委屈和憂愁。
    “我的天爺呀!”
    “哎我的天爺呀!”
    “這要是給全汴京知道了哎,母親,那我可怎麽活得下去啊我?”
    盛華蘭微微側頭不敢再直視母親的目光,生怕再爆料出一點更不得了的東西。
    盛華蘭輕輕摟著雙肩,通紅的眼眶裏淚珠無聲滑落,沿著臉頰緩緩流淌,眼眶也不經意間蒙上一層水霧,無助而又迷茫,潤澤的嘴唇因無法壓抑的情緒而微微顫抖,發出幾聲壓抑的嗚咽。
    她最初的願景其實就是回家看看情況,順便吃一吃林噙霜母女的瓜,到時候在高端宴會辟一辟謠,誰曾想到居然是這種狀況啊?
    不是摟摟抱抱!
    是,私通?!
    王若弗看著這場景,又想了一下全汴京都知道墨蘭私通以後的場景,怒急攻心,竟是直直的倒了下去。
    “母親,母親?”
    “大娘子,大娘子?!”
    一時間,微微軒亂了起來
    林棲閣,燭光暖暖的閃爍,將昏黑的房間照亮。
    “當當當!”
    林噙霜試探性的敲了敲門。
    前段時間她教女兒一些往上爬的方式,結果被逮著了,盛紘將她禁足,又將親信仆從打死的打死,發賣的發賣,她一點也得不到外麵的消息,她這般卻是想要試探一下仆從們的態度。
    如果仆從們態度良好,那說明這事大概沒什麽問題,可以輕輕鬆鬆的度過。
    “外麵是哪位媽媽值夜?我這胸口疼的厲害,能否請個郎中來給看一看?”
    沒有反應。
    “坐牢還給口飯吃呢,官人隻是禁了我的足,又沒定我的罪,憑什麽生病了不舒服不給看病?”
    林噙霜沒好氣的冷哼一聲,她過段時間可就是伯爵府正頭大娘子的親娘了,等她翻了身,定要這些仆從好看。
    “小娘,省省吧,你這底氣十足的樣子哪裏像是有病?不讓跟你說話是主君吩咐的,要是不服,等主君回來了告我們就是。”
    說話的仆從是王若弗的親信,她可不怕林小娘。
    林噙霜有些心煩意亂,這些仆從的態度依舊沒有變好。
    她當即吹滅蠟燭,走上床側身躺起來。
    “老賤婦,等我翻身了看我怎麽對付你。”
    林噙霜在發牢騷。
    這時,房門被推開了。
    “嗬,怕了吧?我告訴你們,在這個盛家,誰也別想和我”
    林噙霜以為是仆從推門求饒,心裏很是得意,掀開褥子準備起身。
    怎料,推門的是盛紘,他眸光裏透露了一絲平時未曾有過的嚴肅。
    林噙霜當即心慌的又側身向內,“紘郎,別看我別看我,生病的人難看得很呢!”
    “別裝了,起來吧!我有話問你。”
    要是在平時,盛紘肯定心疼的問是哪裏疼,
    可惜,現在的他覺醒了!
    林噙霜猶豫的微微轉身,總覺得紘郎的語氣好像不大對勁。
    “難道你想大半夜的去祖宗祠堂跪著回話嗎?”
    林噙霜聞言連忙起身,小跑到盛紘身前,“紘郎,你就饒了墨兒吧!要打要罰,你就讓我這個做母親的替她。”
    這卻是因為盛墨蘭私通,盛紘氣急之下讓盛墨蘭在祖宗祠堂一直跪拜,甚至有打死女兒的打算。
    “饒了她,然後呢?”
    盛紘的臉被昏暗遮蔽,隻能聽見那沒有任何語氣的話語,看不到表情。
    林噙霜以為事情有轉機,當即起身坐到了盛紘的旁邊,希冀的說道:“然後?然後自然是去梁家提親,定個日子,把婚事給辦了啊!”
    “什麽?天爺啊!你女兒都做出如此蠢事,你還有臉讓我去梁家提親?”
    盛紘滿臉生無可戀,想得這麽美?
    “那外麵都傳得風言風語了,若不提親,咱們全家都跟著丟臉啊!”
    “是,我的墨兒是不端莊,是做了一些錯事。可難道他們梁家就是什麽好貨色嗎?我的墨兒,隻不過是與梁公子相互曖昧,就如同你我”
    “你我個屁!”
    盛紘氣急,站起身望向遠方,心底的耐心越來越低。
    “紘”
    “你怎麽知道此事已經傳出去了?連我還是華兒回來以後才知道這事傳到了韓相妻子那邊,你一直被關在這裏,你是怎麽知道的?”
    盛紘突然想起什麽,轉身緊緊的盯著林噙霜,智商突然上線。
    “是你,是你傳出去的!”
    “紘郎”
    繞是以林噙霜的心思也沒過會被盛紘發現是自己傳播的消息,自然也沒想過理由,一時間更是想不出理由
    “怪不得,掛不得我審墨蘭的時候你來得比眾人都晚!”
    盛紘恍然大悟,他貫穿了所有的線索,看透了一切。
    “外麵有人問我,我也隻能是編了一個理由,說是墨蘭被梁家公子扶起來了,這樣咱們兩家都不太丟人,梁家也好有個台階下呀!”
    林噙霜飛快的想理由,越想越謊。
    “那是你親女兒啊!你就這麽糟踐她嗎?”
    盛紘氣急了,理由是這麽想的嗎?
    還台階,這台階能是什麽,自然是成親。
    這理由是能這麽想的嗎?
    盛紘哭了,眼眶通紅起來。
    他很後悔,好好的一個孩子被小妾教成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