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聽聲音，都會認為小助理這裏激戰正酣停不下來。
    “阿傑，說話，你和誰在一起？”大老板的聲音拔高了，聽得出來生氣了。
    “老板……”
    小助理勉強提口氣喊了一聲，下一秒葉奈就加大了他體力的刺激，為免小助理刺激過頭喘不上氣，還放鬆對他氣管的控製。
    該說不說，小助理這時候突然能幹起來，一邊大聲喘息一邊泣音求饒。
    “我不行了，給個痛快吧，要死了，要死了～”
    “阿傑！你敢背叛我！”電話裏的大老板氣憤怒吼，“是誰？誰在你身邊？”
    葉奈在空間裏掏出一個打網遊組隊語音時用的變聲器，調了個性感氣泡男音。
    組隊打過遊戲的都知道，女玩家易被語言性騷擾，用了變聲器，誰知道說話的是男是女還是偽娘扶她。
    葉奈給小助理來了一下大的，讓他釋放了出來，軟趴趴地在地毯上喘氣。
    同時，葉奈一手變賣器，一手電話，也發出一聲爽過的悶哼。
    “真不錯，是個上品。”
    電話那頭的人再次暴怒。
    “你是誰？！”
    “你是誰？不停地打電話，吵死人了知道嗎？”
    “我是他老板，你是誰？”
    “喲，你是他老板啊，手裏還有沒有好貨啊，再弄幾個來，錢好商量。”
    “我艸，阿傑，你膽肥了，敢背著我接私活？！”
    葉奈拱火地笑了兩聲。
    “私活？哈哈，私活好啊，今晚我就不客氣了，多謝你啊，摳門老板。”
    說完，葉奈就掛了電話，抬腳踢了踢賢者時間的小助理。
    “阿傑是吧？來來來，現在爽也爽過了，我們繼續前麵的話題。”
    “想起來月初那筆借20萬利息5分借一個月的單了嗎？”
    “想起來了。”知道自己在老板那裏沒了未來的小助理嗚嗚地哭泣，“兩口子來的，一個姓葉一個姓於，家裏好幾個孩子，押了房本，兩居室的小房子。”
    “嗯，然後呢？還沒到期為什麽就要上門催收？還嚇唬鄰居和小朋友？不怕有人報警？報警報多了不怕被查？”
    “我們查過，那就是個平價小區，住的都是無權無勢的普通人，嚇唬鄰居就是要他們為了自保不惹麻煩，根本不會有人報警。”
    “那好，為什麽要提前催收？”
    “我不知道，這一家是大老板直接下令，我就這麽往下傳達的。”
    “按平時流程，催收都是大老板下令？”
    “催收有專門的催收組，一般是到期前一周發短信通知，等到期還沒還錢再派人上門催收，那就是走後麵的流程。”
    “大老板為什麽對那一家這麽特殊？”
    “聽說他們家有個覺醒者很麻煩……”
    小助理說到這裏，脫鉤的腦神經終於對回了位置，使勁支起上半身，睜大了眼睛望著葉奈。
    “……就是你？那個大空間者！”
    “看來我還是入了北鬥教的眼嘛，但他們怎麽不去查一查天道教分堂是怎麽覆滅的？”
    葉奈衝他露齒一笑，滿意地看著他陷入驚慌。
    “來，長夜漫漫，告訴我你知道的北鬥幫和北鬥教的事。”
    “我、我不知道。”
    “那就說說你知道的，別再跟我耍滑頭，你也不想想，你明明在辦公室裏坐著，怎麽一眨眼就到了這裏？”
    “你能帶活物……怪不得他們要引你出來殺掉！”
    “看，你這不是什麽都知道嘛，連北鬥教要殺我都知道，可見你曾經的地位挺高，但你現在什麽都沒有了，隻剩下一條命，你還要不要這條命呢？”
    “可我要是說了，老板會殺了我的，入了教的人脫教就死。”
    “你要是不說，現在就死。”
    葉奈猛地收緊了他的呼吸。
    “咳……”
    還想討價還價的小助理，當即一口氣都上不來了，窒息而亡的恐懼感襲上心頭，他雙手撓著脖子，瞪大了眼睛，一副即將死不瞑目的樣子。
    再看葉奈，她毫不在意他死不死，就當著小助理的麵，又掏出幾個昏迷的員工，表示她手上不缺願意鬆口的人。
    死到臨頭，當然沒人想死，小助理拚命掙紮，往葉奈腳邊蠕動，無聲地張著大嘴，滿眼祈求。
    眼看再拖下去人就要休克了，葉奈才鬆開了他的控製，看著他咳嗽不止地大喘氣。
    “身為大學畢業的助理，你該有自知之明，我都知道了北鬥幫和北鬥教，早晚我會親自去東坡市當麵請教，我讓你交待清楚，是因為我想節省點時間，你非要死撐著不說，我也無所謂的，無非就是多花些時間而已，但對你來說，你早都死得骨頭渣子都找不著了。”
    “我不敢了，我不敢了，我說，我說。”
    小助理畢竟是大學畢業生，腦子不差，在知道葉奈是個大空間者的前提下，又親眼看到她把自己同事在空間裏拿進拿出，確認了她的空間能放活物，是很稀有的空間能力，也就明白了自己是怎麽從辦公室一眨眼到酒店來的。
    唯獨還沒想明白的是自己到底怎麽失去知覺的。
    “按照你所知的時間線，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
    葉奈拿出紙筆，並當著小助理的麵打開手機上的錄音軟件。
    至於那幾個用來增加心理壓力的同事，當然繼續收在空間裏。
    小助理老老實實把他所知的都說了出來。
    他這一說，葉奈也就知道他為什麽先前一直耍花滑頭，死撐著什麽都不交待。
    因為他知道的真的多。
    不愧是東嶺市這邊的北菱信業老板最寵愛的助理，什麽場合老板都帶他去，尤其北鬥教總部每年一次的新春聚餐，他都跟著老板出席過，明天他要是正常回了東坡市，還能吃一次。
    老板在組織裏的地位不高，北鬥教、北鬥幫、北菱信業，老板在第三層，但好歹是在外地經營一家分公司的老板，吃席的資格還是有的。
    小助理說得口幹舌燥，葉奈反複地提一些問題，等到確實榨不出更多新內容了，給了他一支酸奶飲料，看他喝完，將人收進了空間裏。
    然後，洗澡睡覺，天亮還要騎摩托回5號危險區。
    睡著前，她把小助理的手機放在了床頭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