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進車裏後，又把中控台和各個擋把摸了一遍，邊上教練一看就知道她會開車。
    “在秘境裏開過車？”
    “是的教練。”
    “不管你學了什麽亂七八糟的技術，在這裏不管用啊，一切都要照交規來。”
    “明白的教練，放心，我不亂來。”
    葉奈伸手就往教練手裏塞了兩包煙。
    教練看著她剛剛還在摸中控台的手，一眨眼就多兩包煙，顯然是個空間覺醒者，默默地吸口氣。
    “難得看到個年輕的覺醒者來學車啊，你是本地人嗎？”
    “是啊，本地人。”
    “你這年紀又覺醒的本地人，不都是外地上學嗎？”
    “延後覺醒嘛，錯過了升學的機會。本地來學車的覺醒者真不多嗎？”
    “不多啊，本地人口少，按比例出的覺醒者也少，就算出了都去外地上學了，那就順便在外地學車考證了唄，我們這個駕校還是普通人多，我在這駕校十多年了，見過的覺醒者算上你都不多。”
    “可我看批發市場裏好多空間覺醒者都會開車啊，空間容積太小，去秘境當人形倉庫都沒人要，隻能批發市場混口飯吃，他們都是在本地考的吧？”
    “哦，他們啊，剛才說的已經算上他們了，外地來我們這秘境討生活的，那都有駕照的，不然過來怎麽用車，對吧？”
    “也是，這麽說，我還真成少有的了。”葉奈說著幹脆又塞給教練一整條煙，“麻煩教練保密，我不想被大家圍觀。”
    教練笑納，“沒問題，以後你就按今天的時間來，這麽早沒人看你。”
    葉奈會開車，教練教起來也輕鬆，隻是在秘境裏開車多了技術有點野蠻，場地練車又要求標準，這中間衝突的地方就要多練，好在對葉奈來說也不算難。
    練完今天的課時葉奈就走了，明天再來。
    帶著於驕回城吃午飯，然後回家上網課。
    晚上進秘境幹活，挖出第十個祭台。
    一天就這麽過去了。
    作息規律的日子，時間過得飛快，眨眼葉奈就到了七月底，已經過了科目三，在準備科目四。
    她以一天挖一個祭台的進度，連著挖出三十個祭台，現在空間裏已經存了四十個被菌絲吞噬光了能量的祭台渣子。
    挖了這麽多，人都有些疲了，也不知道這偌大的秘境裏到底藏了多少個，反正以她留在四十個坑的菌絲做定位畫地圖，每個坑的間隔距離有遠有近，但都在數天內就能會合的距離。
    外行人都看得出來異界敵人一旦大量投送兵力，每個祭台上出來的小股軍隊都能以最快速度與相鄰位置的軍隊聯係上，形成更大的一支軍隊。
    她這拆祭台的行為，葉奈猜測異界敵人肯定也知道，畢竟第一個祭台她就強行搶了一個敵人過來，隻要有腦子就該猜得到那個祭台肯定沒有了。
    就是不知道，知道這件事的人有多少個。
    合理推測，空間漩渦的對麵必然有人駐守，但不知道是個怎樣的規模，是不是按一二三四各級站點那樣的分級，也不知道他們能接受秘境裏損失多少個祭台。
    這些都決定著異界敵人對秘境裏的祭台有多重視，會不會在意識到這個秘境裏的祭台出現損毀後加快投送兵力的動作。
    反正她當時的行動一定驚動了敵人，現在要賭的是敵人知不知道並不是損失了一個，而是損失了四十個這麽多。
    她能保證從第二個祭台開始，她就很注意每次都及時離開祭台，不讓空間漩渦成型。
    不怎麽看新聞的葉奈，現在都很關注全國新聞和戰報，但到今日都沒看到任何一條是關於全國範圍裏某個秘境裏再次出現異界敵人的消息。
    葉奈自我安慰，沒消息就是好消息，隻要新聞裏沒報全國哪個秘境裏突然出現異界敵人，那就當敵人不知道，她就敢更大膽。
    全國這麽多秘境呢，她不得去看看？
    幾日後，科目四也考過了，又接著考科目五，如何應對緊急情況，包括路邊換輪胎。
    以葉奈的力氣，她輕輕鬆鬆從後備箱單手撈出輪胎，三下五除二地就換完了。
    然後現場等待一小時，小車駕照熱乎到手。
    回到家，把駕照給媽和小妹看了看，但買車的事母女三個都說不急，因為買了也開不進來。
    小區裏人口密集，充電樁和停車位都緊張，天天聽到鄰居們各種因停車和充電起的爭執。
    房東沒有停車位，於青當然也沒有，葉奈要是以親友關係開車進來隻能免費停兩個小時，之後一小時十塊錢，街上才五塊錢呢。
    當天晚上，她照常讓她媽和小妹陷入沉睡，自己進入秘境，直接出現在早已投下孢子做好定位的第五十個祭台所在位置。
    這個祭台在一條河邊，埋在水邊的祭台有好幾個，這一個是離水最近的，要挖掉表麵一層濕泥。
    可能是怕水浸入，埋得特別深，葉奈挖了五米仍沒挖到空層，不免有些著急。
    “丫丫的，怎麽還沒挖到底，再挖下去都能挖出一口井了。”
    葉奈暗暗生氣，又繼續一鏟一鏟地挖著，在挖到七米的時候，終於傳來了熟悉的墜落感。
    砰的一聲，隨著挖機的震動，毫不意外地掉在了祭台上，馬上推門收車，跳下祭台。
    祭台上的魔紋剛剛亮起微光就熄滅了。
    葉奈抓緊時間，再掏出挖機接著幹活，把祭台挖出來扔進空間回去睡覺。
    睡得好好的，葉奈突然從夢裏驚醒，剛睜開眼，精神力就被牽引進了空間，看到中心那個包裹著巨大礦石的菌絲繭子一鼓一縮，像是有了呼吸的節奏。
    再看扔祭台的角落，睡前扔進來的那個祭台，魔紋已經消失，表麵的菌絲正在吞噬材料當中的能量。
    這都很正常，挖了五十個祭台都是這樣的過程。
    注意力再次轉回大繭子上麵，就見從繭子中飛出五十個魔紋菌環，直接出了空間，撞進葉奈的額頭。
    葉奈隻覺得大腦像是遭遇了噸級重擊，白眼一翻，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