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麵前神秘兮兮的白胡子古一，羅素點點頭。
    “你知道？”白胡子古一稍稍一愣，“那永恒被囚禁一事呢？你也知道嗎？”
    羅素再次點頭。
    見狀，白胡子古一若有所思，他深深看了羅素一眼，卻沒有多說。
    羅素表情有些無奈，他此前沒有和白胡子古一談論有關永恒一事，便是顧忌白胡子古一與永恒的關係。
    許是看穿了羅素想法，白胡子古一長歎一聲：“你想做什麽，去做便是，隻是莫要忘了自己的初心和身份。”
    羅素擠出笑臉：“法師放心，我記憶力很好，沒那麽快忘記。”
    “是嗎？”白胡子古一有意揭過這個話題，他調侃道：“可是我聽說，你這個至尊法師當得很不稱職啊。
    “這段時間多元宇宙外維度動亂，你都沒去過幾次卡瑪泰姬主持大局，把工作全甩給黑鬥篷斯特蘭奇（至尊奇異）了。”
    “誹謗！這是有人在誹謗我！”羅素斷然否認，他解釋道：“斯特蘭奇是我勸說留下的，阿斯加德的援軍是我找來的，還有現實宇宙外的另一道防線，也是我吩咐墨菲斯托做的。
    “再說了，我在成為至尊法師之前就在經營這間閱覽室，作為閱覽室老板，我一直呆在這裏，不正是我不忘初心和牢記身份的體現嗎？”
    “嗬。”白胡子古一輕笑一聲，“你這個閱覽室老板做的也不稱職，扔下一道法術後就整天躲在休息室裏。”
    羅素臉不紅心不跳，他如是說道：“在成為閱覽室老板之前，我還是個讀者。”
    白胡子古一搖了搖頭，沒和羅素過多爭論，他轉而問道：“這個宇宙的斯特蘭奇去到卡瑪泰姬了嗎？我過來的時候沒在醫院看到他。”
    羅素嗯一聲點點頭。
    “那走吧，去看看他現在學的怎樣了。”白胡子古一饒有興致，“地球65現在正缺人，要是他已經學有所成就讓他過去曆練曆練。”
    “法師，卡瑪泰姬那邊現在是深夜呢，要不我們再等一會兒吃了晚餐再去？”
    “羅素，你不了解斯特蘭奇。”白胡子古一神秘一笑，他起身並指在前方劃圈，打開一道傳送門徑直走入。
    勸阻無效，羅素隻得起身跟上。
    一步跨出便是千萬裏之遙，從紐約到卡瑪泰姬，夕陽西下的天色轉瞬變為明月皎兮星辰漫天。
    看著這夜色，羅素說道：“法師，你看，這個時間點，太陽都歇息了。”
    “太陽歇息了，斯特蘭奇可未必歇息。”白胡子古一打量一下神殿布局，發現與他上一次來時有些差異，似乎增添修改了一些建築，於是他說道：“帶路。”
    羅素輕歎一聲，走到白胡子古一前麵領路，穿過亭台謝宇，兩人最終停在一個木質房門前。
    羅素抬手敲門。
    咚咚~~
    片刻後未曾聽到斯特蘭奇回應。
    稍稍加大力度。
    咚咚~！
    斯特蘭奇依舊沒有回應。
    怎麽回事？
    正當羅素思索之時，白胡子古一已經一步跨出直接穿門而過。
    『你是誰？』精神層麵，斯特蘭奇聲音響起。
    羅素眉頭一皺，下一瞬木質房門在他麵前如同無物。
    隻見白胡子古一站在斯特蘭奇靈體麵前，拂須道：“我是你的老師的同位體，來自616宇宙的前至尊法師古一。”
    “我的老師是羅素。”
    白胡子古一：.
    “你的老師是羅素？”
    “沒錯，斯特蘭奇的老師是我。”羅素同樣一步踏出徑直穿過房門，走到白胡子古一與斯特蘭奇近前。
    聞言，白胡子古一吹鼻子瞪眼：“你也配收徒？”
    羅素臉一黑，不滿道：“法師，你這是什麽話，我怎麽就不能收徒了？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
    “哦，差點忘了你已經不是當初那個穿梭宇宙都要人幫忙的小娃子了。”白胡子古一陰陽怪氣道，“你現在可是多元宇宙鼎鼎有名的羅素法師。”
    “法師，有話好好說。”
    一旁，斯特蘭奇也插話：“羅素法師實力強大，知識淵博，能成為他的弟子是我的榮幸。”
    白胡子古一瞅了斯特蘭奇虛幻身體一眼，又看向羅素說道：“既然斯特蘭奇是你的弟子，那就由你來告訴他這樣做的危害。”
    羅素點頭。
    “星體投射主要作用是用來幫助法師靈魂出竅進入一些肉身不適合進入的維度，而不是用來幫助法師夜以繼日苦讀，這很危險。
    “靈魂離開身軀後會對現實世界的感知能力會大幅削弱，感受不到呼吸，感受不到饑餓，感受不到困倦，甚至就連對時間的感知也會變得十分遲鈍。”
    羅素微微搖頭：“如果你不想哪天被人從學習中驚醒，看到自己已經失去生息的身體，還是不要將星體投射使用在這方麵。
    “斯特蘭奇，我很高興看到你對知識充滿渴望，這很好，但太過了就是陷入魔怔，你已經有了一些初期征兆。”
    說罷，羅素讓斯特蘭奇停止學習，休息一段時間，這讓斯特蘭奇不滿，他解釋道：
    “我每次使用星體投射都會在看完預計內容後回歸身體。”
    羅素一翻白眼：“別傻了，這是你沒遇到知識難點，遇到難點時間一晃就不知道過去多久。”
    “即使出了差錯，沒有及時回到身體，王每天也會來叫我晨練.”
    “別說了，學習要適度。你這個年齡段，你這個階段，你怎麽能不睡覺？”
    頓了頓，羅素繼續說道：“你在卡瑪泰姬待的時間不短了吧，是時候回去看一下了。”
    “至尊法師，我哪也不想去”
    斯特蘭奇還想辯解，隻是羅素不聽。
    他一揮衣袖，一股無形力量湧出，將斯特蘭奇靈體拍回身軀。
    下一瞬傳送門在斯特蘭奇身下極速形成，重力作用下，斯特蘭奇還未回神便掉入其中。
    “十天，接下來十天不要回卡瑪泰姬，也不要去閱覽室找我。如果玩得開心，多玩幾天也沒事。”
    白胡子古一意興闌珊搖搖頭，也打開一道傳送門離去。
    “等斯特蘭奇出師後，你帶他去地球65找我。”
    斯特蘭奇和白胡子古一或被動或主動相繼離去後，羅素並未離開，而是前往神殿鎮壓連接多元宇宙的異次元通道而去。
    白胡子古一竟然說他這個至尊法師當得不稱職，也不看看如今地球404現實宇宙多麽安定，這全是他.朋友們的功勞。
    異次元通道，此時有兩股力量駐守。
    一股是卡瑪泰姬法師團，另一股是阿斯加德瓦爾基裏軍團再加上海拉、索爾兩人。
    前者負責主持法陣構建防線阻攔異次元生物進入，後者幫忙獵殺僥幸通過法陣的漏網之魚。
    如果遇到強大到足以給法陣施加壓力的維度魔神，則由索爾和海拉出手。
    不過近一年多來，已經越來越少維度魔神敢來觸地球404虎須，這也是至尊奇異放心離去的原因。
    羅素來到阿斯加德駐地時，遠遠便聽見一陣啪啪聲響起。
    斯特蘭奇那個年齡段、那個階段不能太多熬夜，但到了索爾、海拉他們這個年齡段、這個階段就不同了，他們睡不著。
    而阿斯加德人睡不著時，除了戰鬥便是喝酒。
    啪！喝！
    循著聲音，羅素不需要問路便輕易找到了索爾和海拉。
    “在卡瑪泰姬呆的還愉快嗎？這段時間可是多虧了你們。”
    海拉斜瞥一眼羅素：“嗬，我這個弟弟恐怕都快忘了阿斯加德了，用你們米德加德的話怎麽說來著樂不思蜀！”
    羅素笑道：“這不好嗎？”
    海拉冷笑：“好，這很好。這樣我這個蠢弟弟就不會想著和我爭奪王位了。要是殺了他，弗麗嘉指不定會多傷心呢。”
    迷迷糊糊間，索爾聽到兩人在討論他，他嘟囔道：“姐姐，離開阿斯加德，你未必是我的對手。”
    相比索爾，海拉神態要清醒不少，她抓住索爾語言中的漏洞回擊道：
    “這不正說明了我比你更適合繼任阿斯加德國王？從未有過阿斯加德國王不敢在阿斯加德本土作戰！”
    “成為阿斯加德國王，不僅需要武力，還需要仁愛與智慧。”索爾反駁。
    “沒有物理，仁愛與智慧隻是空中樓閣，一碰就倒。”海拉不屑，“仁愛道德，就是這些冠冕堂皇之詞摧毀了阿斯加德的榮耀。”
    羅素對著一旁的洛基低聲說道：“額，怎麽我一來索爾和海拉就在爭論誰更適合繼任阿斯加德國王。”
    洛基低聲回應：“你不來的時候索爾和海拉也整天在爭論，要不是得保持狀態防備突發狀況，他們早就打起來了。”
    “洛基、羅素，你們不會以為壓低聲音我就聽不見吧？”海拉冷笑，“什麽爭論，長姐如母，我這是在教育我的蠢弟弟，讓他認清現實，不要整天想著做白日夢。”
    說完，海拉側身看向索爾，想要看看索爾的反應，發現索爾已然醉倒。
    羅素同樣發現這點，他笑著搖搖頭：“我來的是不是不是時候？”
    “不，你來的正是時候。”海拉解釋，“戰局已經穩定，我打算返回阿斯加德，臨走前我有件事要拜托你，正好你過來，那就擇日不如撞日。”
    邊說著，海拉邊束起長發。
    “海拉，你什麽意思，我還在呢？”見狀，洛基怪笑道。
    鏘！
    回應洛基的是利刃出鞘聲，隻見海拉手中夜空之劍指向洛基，眼睛卻直勾勾看著羅素：“羅素法師，請與我一戰。”
    “你不是我的對手。”羅素緩緩搖頭拒絕。
    “這不重要，不是所有戰鬥都是為了勝利，也不是所有戰鬥都需要理由。”
    “好吧，我懂了。”羅素聳肩，他並指畫圈打開一道傳送門先一步踏出，“如你所願。”
    海拉利刃一收，邁步跟上。她也清楚，這裏不是適合戰鬥的地方。
    洛基見有好戲可看，也顧不上醉倒的索爾，連忙快步跟上。
    時空變換，瞬息三人便前後腳來到一處荒蕪星係。
    “既然海拉你用劍，那我也用劍與你戰鬥。”
    “劍來！”
    一聲斷喝，一道銀色流光憑空出現，如同閃電劃過夜空，從天而降落到羅素手中。
    手持銀色長劍。羅素鄭重其事：“此劍名黎明之劍，宇宙深淵化身、原始黑暗之神身軀所鑄，曾斬冰霜巨人王勞菲於劍下。”
    聞言，海拉一頓：“此劍名夜空之劍，烏魯神金所鑄，征伐九界戮敵無算。”
    “請。”
    “請。”
    叮！
    兩把長劍對撞，羅素身隨劍動，憑借身高優勢占據高位，左手搭上雙手持劍奮力下壓。
    海拉沒有選擇硬抗，她單手持劍側身卸力，空出的另一隻手揮動，神力流轉間一把魔法利刃攢射而出。角度刁鑽，如同斜刺裏猛地竄出的毒蛇。
    出劍刹那，氣流撕裂，於虛空中隱約留下一絲黑線。
    羅素不慌不忙，他驟然加大手中力量，使海拉身形一滯動作稍稍變形，再略一側身毫厘間躲過海拉射出利刃。
    差之毫厘，有時便是謬之千裏。
    趁海拉身形僵硬之際，羅素一腳踹出正中海拉小腹。
    砰的一聲，巨力爆發，海拉身軀如同被巨獸衝擊，轟的一聲跌飛到遠處。
    落地，海拉不顧小腹劇痛，她飛快爬起身持劍向一空無一人處斬去。
    夜空之劍落下刹那，金黃色光圈浮現，羅素從中殺出。
    噹！
    兩劍再次碰撞，羅素順勢退回傳送門內，但他並未作罷。
    無數魔法星火灑落，海拉周遭不斷有傳送門開合，不時一道劍光從中刺出。
    跟過來的洛基看得眼花繚亂，不得不使用時間魔法才能看清兩人動作。
    然而海拉卻不這麽覺得，隻是短暫交手，海拉便發現羅素又和第一次與她交手時一樣，隻使用和她相仿的力量和速度。
    這令海拉十分不滿，她一邊抵禦羅素攻擊，一邊冷聲道：“羅素法師，尊重這場戰鬥，全力以赴和我一戰。”
    星火灑落，不再浮現。
    羅素持劍立於海拉前方，語氣無辜：“海拉，我全力出手你會死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