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看完無限奧創的一生後，海拉觸動很大，她不再急著返回阿斯加德搶班奪權，而是留著地球上吃吃逛逛。好似擺爛一般。
    羅素吩咐王給海拉從卡瑪泰姬法師集團安排一個秘書後也不過多幹涉。
    海拉隻要留在地球，真出什麽大事了她第一時間就能趕到。
    而有這麽一個強力幫手在，接下來的行程羅素也就能安心出發。
    時間一晃，距離上次駕駛飛船從中性空間回返已經過去了三個月。
    紐約郊外，複仇者大廈，被托尼·史塔克命名為方舟的飛船準備再次啟航。
    與上次不同，這次航行的目標不再是進行測試收集數據，而是前往萬事萬物之外窺探永恒處境真相。
    故而班納博士、羅傑斯、娜塔莎等複仇者聯盟成員退出。
    此外，羅素特意邀請至尊奇異博士加入。
    理由是這次前往萬事萬物之外或許會直麵永恒與其交談。
    作為多元宇宙實體化身，在研究宇宙結構領域，永恒毫無疑問是漫威宇宙內第一人。
    困擾至尊奇異博士的難題——如何重塑他的宇宙，對於永恒而言，或許隻是一個一加一等於二這般輕而易舉顯而易見的事情。
    最終，出發時方舟上的人員一共四人，羅素、至尊奇異博士、托尼·史塔克、奧創。
    托尼·史塔克與奧創負責駕駛飛船，羅素與至尊奇異博士負責保駕護航。
    不過在實際操作中，托尼·史塔克卻將駕駛飛船的大部分工作甩給了奧創，美名其曰鍛煉奧創獨立處理複雜未知問題的能力。
    羅素同樣如此，他也將保駕護航工作甩給至尊奇異博士，理由是他要隱藏蹤跡，否則去到萬物之外的瞬間就會招來更恐怖的敵人。
    一個整體深紅色、處於現實與虛幻交界的奇妙領域，一艘橢圓形飛船極速駛過，向著概念上的邊緣而去。
    飛船駕駛室內，一張茶幾擺放其中。
    羅素、至尊奇異博士、托尼·史塔克三人各坐一個方位，神態鬆弛。
    不再需要測量數據，工作事項少了許多，方舟內空間也寬裕不少，此行幾人頗為輕鬆。
    叮~
    輕抿一口杯子之物，羅素眼睛眯起。貴的東西果然有貴的道理，雖然他說不出哪裏好喝，但確實好喝。
    “托尼，應該快穿過超旋流進入中性空間了吧？”羅素問道。
    托尼·史塔克點點頭：“沒錯，預計再過幾分鍾就能穿過超旋流進入中性空間。”
    “和上次相比，這次的速度真是快了許多。”羅素感歎，“上次在方舟內一呆就是幾個月，可悶死我了。”
    “當然。”托尼·史塔克沒好氣吐槽一句，“趕路本來就用不了多少時間，上次的大部分時間都花在測量數據上。”
    羅素嗯一聲：“斯特蘭奇，準備了。到了中性空間可就不像在超旋流中這麽輕鬆了，那個鬼地方邪神遍地走。”
    “邪神？我最喜歡邪神了。”至尊奇異博士嘴角略微揚起，勾勒出一抹邪魅笑容，讓托尼·史塔克不寒而栗。
    托尼·史塔克眉頭皺起。
    不知為何，他總是看這個來自其他宇宙神神叨叨的至尊奇異博士不順眼。
    “喂，黑鬥篷，你最好小心點，別不小心死在這。中性空間的邪神實力不容小覷，和平時你遇到那些異次元維度生物不可同日而語。”
    “也許，我的實力與你其他夥伴也不可同日而語。”至尊奇異博士聳肩自信一笑。
    托尼·史塔克以為至尊奇異博士沒有見識，未曾與中性空間的邪神打過交道。
    實則並非如此。
    無論是在卡繆斯特羅的失落圖書館修行禁忌法術吞噬惡魔，還是之後追隨羅素銀白光芒穿過重重多元宇宙。
    至尊奇異博士從不缺少與邪神打交道的經驗。
    “即將進入中性空間，戒備！”
    奧創平淡聲音響起，下一刻一道哢嚓聲隨之響起，方舟一下衝破超流領域，來到世界萬物最邊緣——中性空間。
    中性空間，所有怪異形態和概念生物的家園，邪神誕生的溫床。
    方舟出現瞬間，附近一頭怪物當即對著方舟噴射出一道能量射線。
    這突如其來的攻擊至尊奇異博士和托尼·史塔克都沒有預料到，好在奧創及時駕駛方舟側身躲過。
    “重複！已經進入中性，戒備！”奧創聲音再次響起，這次語氣有些迫切。
    無他，這次進入中性空間的位置和上一次相比有些差，直接闖入邪神堆中了。
    此刻不止一頭、兩頭怪物在朝著方舟攻擊，而是八頭。
    “黑鬥篷，準備戰鬥。”
    事發突然，托尼·史塔克也顧不得此前劃分的責任，他飛速著甲便要衝出方舟戰鬥。
    隻是羅素阻止了他：“你不用去了，托尼。”
    在托尼·史塔克著甲的短暫時間裏，至尊奇異博士已然為自己添上一道防護樁後衝出方舟。
    隻見至尊奇異博士屈指一引，數道射向方舟卻被奧創躲開的能量射線回返，落入他掌中被揉捏成團。
    將這能量丸子一口吞下，至尊奇異博士眼中精光一閃。
    下一瞬他猛地張口，一股恐怖吸力傳出。
    圍追堵截方舟的八頭奇怪生物身形霎時頓住，被一股無名力量拉扯著向至尊奇異博士而去。
    途中，他們身軀漸漸扭曲變形，仿佛要被拉伸成麵條一般。
    最終麵條狀的怪物化作純粹能量，被至尊奇異博士一口一個咽下。
    “這這是什麽法術？”
    方舟之內，托尼·史塔克寒毛悚立。
    他知道自己為什麽老是看這個來自其他宇宙的至尊法師不順眼了。
    他居然是一個黑魔法師，還是黑魔法師中最臭名昭著招人厭惡的吞噬類法師。
    “托尼，淡定。”羅素輕咳一聲，寬慰道：“力量不分正邪善惡，它隻是個工具，由使用的人決定好壞。
    “斯特蘭奇曾經確實做過錯事，導致嚴重後果發生，但那並非他本意。”
    這是羅素真實看法，與他的天賦【能量汲取】無關。
    托尼·史塔克點點頭表示理解，與他曾經是一個軍火商無關。
    頓了頓，羅素說道：“相信我，斯特蘭奇是一個好人。”
    “話雖如此，但法術不同於一般性工具，黑暗能量會侵蝕法師心靈，一旦失控，即使是老好人也會黑化。”
    托尼·史塔克眉頭皺起，他同意羅素所說，但不會放鬆對至尊奇異博士的戒備。
    “我知道，隻是.”至尊奇異博士聲音響起，吞噬那八頭奇怪生物後，他氣色看起來好了許多，但精神卻有些萎靡。
    “過去，我需要這股力量打破絕對時間點，拯救我的愛。現在，我需要這股力量重塑我的宇宙。”
    托尼·史塔克不滿意這個解釋，他嗆聲道：“那未來呢？未來你又需要這股力量做什麽？”
    至尊奇異博士隻是搖搖頭：“我沒有未來。”
    至此，托尼·史塔克無言，短暫的爭論結束，方舟再次啟航。
    隻是往往方舟還未飛出多遠，便會遇到一波又一波的怪物。
    初時，至尊奇異博士還經常使用吞噬法術吸食這些怪物能量補充他自身與行星吞噬者一戰的損耗，但沒多久他便停下了這種行為。
    無他，消化不良。
    即使心硬如鐵，短時間吞噬這麽多的黑暗能量，對至尊奇異博士而言也是極大負擔，再吞噬下去，便會影響他戰鬥。
    至尊奇異博士一路艱辛不多贅述。
    隨著方舟不斷逼近萬事萬物之外，遭遇邪神的頻率急劇下降，直至再也沒有看見邪神出沒。
    這一反常情況羅素、托尼·史塔克、至尊奇異博士幾乎同一時刻覺察。
    “就要抵達了嗎？萬事萬物之外。”至尊奇異博士喃喃自語，“以及，直麵多元宇宙實體化身永恒”
    “是的，如果資料沒錯的話。”托尼·史塔克聳肩，眼神中閃過好奇。
    雖然他不像至尊奇異博士，有求於永恒，但托尼·史塔克同樣期待見到永恒，見到宇宙最真實的麵目。
    突兀，一道神秘聲音在方舟內響起：“止步於此吧，年輕的法師們。”
    “你是誰？” X2
    至尊奇異博士和托尼·史塔克一驚，沉聲質問。
    “答案不是已經在眼前了嗎？”羅素卻是一笑，“我就知道在你的體內瞞不過你。”
    “普通人無法控製體內的每一個細胞，無法察覺體內的每一個細菌，我也同樣如此。彼岸之人，你幾乎瞞過了我。”神秘人聲音再次響起。
    雖然並未回答托尼·史塔克與至尊奇異博士的問題，但兩人無疑從他與羅素對話中明白了他的身份——永恒！
    “幾乎？那就是沒有唄。”羅素笑了笑，“能說說你是什麽時候，以及怎樣發現我的嗎？”
    “當你成為大象的時候。房間裏的大象再怎麽縮手縮腳，也是無比顯眼。”永恒語氣平靜，“從那時起，我便在觀察你，隻是你一直拒絕我的觀察。”
    “按照人類的道德觀，那是偷窺，不是觀察。”羅素神色一正，“雖然你偷窺未遂，但也損害了我的隱私權，罰你給我”
    羅素話音未落，隻見方舟不遠處突然破開一個大洞，純粹的宇宙能量從中源源不斷湧出，向方舟號所在湧來。
    轟~！！！
    宇宙能量撞上方舟號，卻並未對方舟號造成任何傷害，隻是響起海浪拍擊礁石的聲音。
    片刻過後，方舟號便如同真的方舟一般，置身於一片能量汪洋之中。
    羅素眼前一亮，隨即輕咳一聲故作鎮定：“我接受你的賠償，永恒。”
    另一邊，至尊奇異博士卻沒有這麽冷靜，確定永恒身份後他的心緒便久久無法平複。
    “偉大的永恒，多元宇宙化身，我有一個請求。”即使隻能聽見永恒聲音，看不見永恒身影，至尊奇異博士依舊整肅神態，無比恭敬。
    至尊奇異博士本想先陳述他的經曆，永恒卻搶先說道：“斯特蘭奇，我知道你的故事，在我看見你的時候。”
    聞言，至尊奇異博士懇求道：“我請求您拯救我的宇宙，將那些逝去的人帶回來。”
    “你確定嗎？斯特蘭奇。”永恒聲音淡漠，“多元宇宙的運行有其法則，並且極其複雜。
    “重塑你的宇宙，並將消失的人全部從虛無中帶回，這可能對現有的多元宇宙結構產生破壞，造成惡劣影響。”
    曾經他為了救回愛人克裏斯汀·帕爾默致使宇宙消亡。
    如今為了救回那個消亡的宇宙，難道又會殃及更多宇宙？
    至尊奇異博士神色痛苦，臉上陰晴不定。
    第一件事情已經讓他後悔不已，陷入長久的愧疚之中，無論如何他不會重蹈覆轍。
    “這隻是風險，而不是後果，具體問題要具體分析。
    “對於一個小孩子來說，一個打火機便是危險品，可能引發一場火災。
    “而對於一個成年人，打火機不過點火的工具。
    “這世上許多事情都是如此，它潛藏著極大風險，但隻要合乎規範，風險卻完全可控。”
    羅素突然插話，
    “永恒，也許在你看來，那個宇宙的消亡隻是多元宇宙生滅輪回的一部分，是自然法則的一部分，無足輕重。
    “但對於斯特蘭奇而言，那卻是他生命的全部意義。
    “若是無法辦到或不願幫忙，你大可直接回絕他，何必擺出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在此惺惺作態危言聳聽。
    “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可能在兩周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引起一場龍卷風。
    “是這隻蝴蝶應該為這場龍卷風負責，還是這個係統應該為這場龍卷風負責？”
    仿佛一道光落在至尊奇異博士身上，驅散他臉上陰霾，至尊奇異博士情緒恢複穩定，他衝著羅素感激地笑一笑。
    而後，至尊奇異目視前方，語氣平靜道：“我想要救回我的宇宙，但也不希望殃及其他宇宙。
    “我最近想到了一個辦法，不知道偉大的永恒能否為我參考一下。”
    永恒沉默良久，方才回道：“不必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一個辦法。”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