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你死我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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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是個天生的賤人,怪不得能招惹那麽多人,從小就引得那逆子圍著你團團轉,”王素表情愈發扭曲,發泄似地扯著梁婠的頭發,她隻覺頭皮都快要被揭掉,疼得眼圈通紅。
    “倒也真是個不成器的廢物,明明都將你扛進去了,竟還能讓你全須全尾地出來——”
    梁婠瞪大眼睛。
    見她這般震驚,王素滿意地露出一個笑,拍拍她的臉,“你不是說我手眼通天嗎?這府中又有什麽事兒能瞞得過我去?須知他若是今天敢背叛我,我定一劍殺了他。”
    梁婠白了臉,不可置信看著他,“虎毒尚不食子!”
    王素一愣,放聲笑了起來,“不過一個賤婢所生,算不得子。不過,我瞧你喜歡他倒喜歡得緊,不知以後他喊你庶母,你是否還喜歡?”
    梁婠咬牙咽下眼淚,“無恥!”
    王素拽著她的頭發狠狠將她摔在榻上,“無恥?像你這樣的賤人,見一個勾搭一個,先是陸修,又是曹峻,往後你還想勾搭誰?
    不如一會兒讓我瞧瞧你還有什麽本事,若是不得我心,就將你送給——”他蹙眉想了想,“兆衡?”
    說罷,搖頭冷笑,“他可是垂涎你許久了。”
    梁婠爬起身,紅著眼慢慢往後退。
    “怎麽?不願意?”王素似是覺得有趣極了,“你若是還想跟那個逆子好,也不是不行,就是不知道伺候完我,他還要不要你?”
    她後背抵上牆,忍無可忍,“你為何如此作踐我?”
    王素斂了笑,沉默不語,唯獨眼神陰狠。
    梁婠恨恨瞪著他,“王素,我阿翁在天有靈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王素像是聽到天大的笑話,笑不可抑,擠得眼角的褶子更深了。
    他笑了好一會兒,才重新看過來,“他活著都奈何不了我,死了又能如何?你要怪就怪他吧!”
    阿翁曾經有兩個得意門生,其中一個就是王素。
    在她幼年時,王素對他們還是很好的,每次過府,他也會笑眯眯的同她說話,親切和藹。
    因為她同王庭樾交好,府中的下人也不會太刁難王庭樾,可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變得有些不一樣了,他們再去總會不歡而散,甚至漸漸不怎麽來往,直到後來,阿翁死了,沒過多久阿父也死了。
    “你若是個尋常女子,我倒也可以給了那個逆子,可你偏偏姓梁,既然老東西最疼愛你,那我怎麽能不弄到手親自毀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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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笑著扯掉她的外衫,順勢撲了過來,“不過現在,我是真想試試你有什麽不同?哈哈——”
    王素可不同於張適,他年輕時可是習過武的,梁婠被他按在身下,輕薄的衣裙被一點點剝去。
    梁婠手腳並用,連踢帶打,“是你害死阿翁和阿父的!”
    王素染了情欲的眼底忽地一片冰涼,一把掐住她的脖頸,“看樣子,東西果然在你的手上,說!”
    梁婠因呼吸困難憋紅了臉,“你今天,若是殺了我,東西就會,被送進皇宮!”
    “你給陸修了?!”王素大怒,死死扼住她,“賤人!果然同那老東西一樣,該死!”
    梁婠幾乎要被他掐死,“我死了,你也,不會好過!”
    她眼一閉,不再掙紮。
    想是看到她抱著必死的心,王素眸光一變,惻惻笑了,“既然如此,那就讓你生不如死,看看究竟是你的嘴硬,還是我的法子多!”
    忽地她脖間一鬆,除了大口大口的呼吸,腦袋都是懵的。
    王素可不打算給她喘息的機會,探頭狠狠咬住細白的脖頸,獰笑著伸手向她身下探去。
    忽然,笑聲戛然而止,埋在脖頸的人僵住,王素整個人完完全全癱軟下來。
    梁婠喘著氣,忍著惡心,頭暈腦脹的將他推開。
    王素雙眼緊閉,已是不省人事。
    梁婠手腳發軟,一邊朝外張望,一邊套上衣服,囟門穴隻能讓他昏倒,她的時間有限。
    她顫著手在王素身上翻找,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全部翻了一遍,卻沒找到他的暗印。
    如果找不到暗印,就是功虧一簣,等王素醒來,她定生不如死!
    梁婠呆呆看著榻上死屍一樣的人,滿心絕望。
    脖子上的咬痕隱隱作痛,卻比不上心頭的痛——
    痛?!她猛然一怔,對,脖子,他剛剛差點把她掐死,有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得她生疼!
    梁婠一顆心跳不停,連忙去抓他的手,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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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屏氣凝神褪下王素指間的戒指,寶石的側麵有一個凹口,她從他頭上拔下針,往凹口一戳,寶石彈開,真的是他的暗印!
    據說他的暗印寸步不離,果真如此,若不是上一世有所了解,誰又能想到這至關重要的暗印就在眾人都能瞧見的地方呢?
    梁婠眼底一熱,顧不上高興,扒掉他身上的衣服,重新將針紮進穴位,又扯過被角塞進他嘴裏,抽出床單捆住他的手腳,再放下簾帳,草草捋了捋頭發,衣衫半扯地就往外屋去。
    司空府守衛森嚴,尤其是王素住的地方,是死是活沒有別的出路,她隻能從這裏出去。
    “來人。”
    一聲略帶沙啞的嬌哼自門內傳出,讓聞者不由臉紅心跳。
    廊下守著的婢女推門而入,就見女子發絲淩亂、衣衫不整,疲軟地倚著門輕喘著,站都站不穩,似是有些不能承受。
    婢女看了眼她脖間顯眼的紅痕,再往裏間瞅了一眼,連忙垂下頭,耳尖紅得發亮。
    “梁姬有何吩咐?”
    倒不是她刻意做這副浪蕩模樣,實在是方才生死一搏,真的快要虛脫了。
    梁婠有些氣喘,緩了緩才嗓音顫顫道,“大人有些醉了,去煮點醒酒湯。”
    婢女遲疑抬頭,伸頭往裏麵看了眼。
    梁婠冷笑著瞧她,“怎麽,你是要和我一起進去伺候大人嗎?還是我沒資格使喚你,那不如咱們一塊去問問大人?”
    “奴婢不敢,”婢女慌忙低頭。
    “還不快去!”
    一聲厲喝驚得婢女一顫,轉身跨出門。
    待婢女走了一會兒,梁婠才推門出去,不想剛邁過門檻,兩柄明明晃晃的長槍擋在她的麵前。
    “你們好大的膽子,竟敢碰我,是不要命了嗎?”梁婠半嗔半斥,聲音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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