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二逼鯤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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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羅青走進紫霄宮之時,就正看到接引和準提這對西方靈山師兄弟,正拉著紅雲道人嚎嚎大哭。
“滋滋!沒想到還能趕上紅雲和鯤鵬讓座的最後一場大戲。”羅青腦中心思莫名。
這個時候,紫霄宮眾神的注意力都放在接引準提、紅雲和鯤鵬四人身上。
倒也無人關注剛剛進入紫霄宮的羅青。
羅青剛剛看清楚紫霄宮內的狀況,就忽然神色一僵。
忽感應到一道讓羅青頭皮顫栗的未知目光,從紫霄宮後殿中傳來。
這目光一閃而逝。
“鴻鈞聖人!”
羅青心中暗驚。
看來,這紫霄宮中發生得一切,都難逃鴻鈞老祖的觀察。
這個時候再看正在發生的讓座鬧劇,羅青心中又多有明悟。
看來他和前麵的那六個蒲團是沒有絲毫緣分的。
先是鴻鈞老祖傳道時間和他閉關時間衝突。
繼而又在趕來紫霄宮的路上,遭遇了十二祖巫,被阻攔了一段時間。
羅青已經明白過來了,估計他當時立刻中斷閉關,和西華仙子一同趕來紫霄宮。
怕是中間也會出現什麽幺蛾子。
總之,那六個白玉蒲團是沒有他的份的。
徹底了悟,羅青也就對那六個位置,沒了執念。
心態放鬆的羅青,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起了這場堪稱洪荒第一的名場麵。
這個時候,紅雲道人和鯤鵬老祖格外的尷尬。
被接引拉著哭訴,又有準提朝其行禮,請求讓座。
又被千百同道眾目睽睽的調笑看著。
“西方世界的確可憐至極呀!”
“是啊!太可憐了,西方替洪荒承負極多,這白玉蒲團合該有我西方道人的位置。”
“兩位道友,你們還是讓座吧!”
……
當一些草蒲團上,同來自西方的大羅金仙也開口相勸時。
紅雲道人最先繃不住了。
本來因為坐上白玉蒲團,心中積壓已久的那股不安感更盛了。
同時心中又不免因為接引準提之言,對西方世界心生憐憫。
在善心大發和不安情緒的雙重壓力下,紅雲道人最終忍不住開口了。
“這位置我讓了!”
此言一出,紫霄宮中眾大羅仙神皆驚。
包括三清道友在內的所有人,以及此時正黑著臉的鯤鵬,都驚訝的看向紅雲道人。
雖然還不知道這白玉蒲團所代表的機緣為何,但這可是關乎聖人,也是能相讓的嗎?
就是始作俑者接引、準提二人也沒有想到。
隻是哭訴嚐試一下,這紅雲道人還真的就慈悲心腸發作,相讓了。
一時間紅雲道人被所有人盯著,也是有些尷尬。
好像身為大羅巔峰、先天神聖的威嚴,被丟失的一幹二淨了。
不過當紅雲道人眼角看到黑著臉的鯤鵬老祖時。
心中頓生出一陰暗的想法,大致就是,丟人也不能隻有他一個人。
不自覺的就脫口而出道:
“這位道友,西方世界實在可憐,你還是同我一起讓座吧!”
本就因為接引準提二人相求,黑著臉的鯤鵬老祖,聞紅雲之言,立刻勃然大怒。
該死的!
你自己願意相讓也就算了,幹嘛還來拉我下水!
紅雲此言一出,紫霄宮內又是一陣驚駭。
這紅雲道人吃錯藥了,這不是將鯤鵬老祖給徹底得罪死了嗎?
於此同時在眾神最後麵的羅青和紫霄宮後殿內的鴻鈞老祖。
兩人同時歎息著搖了搖頭。
羅青心中暗道:
“這紅雲道人也是不厚道,居然拉鯤鵬老祖下水。
要是紅雲不開口,鯤鵬老祖頂住壓力,不讓座。
接引準提二人難道還能在紫霄宮中,大開殺戒不成?
再加上已經有紅雲讓座了,西方眾神也沒了繼續鬧下去的借口。
而現在紅雲一開口,就把所有壓力壓到了鯤鵬老祖身上。”
羅青:“此情此景,紅雲道人已是難逃死劫了!”
不僅得罪了鯤鵬老祖,還讓接引準提欠下了一個難以償還的成道因果。
身死債消,不過如是也!
紅雲道人糊塗呀!
羅青沒有絲毫憐憫的搖了搖頭。
以往看洪荒傳說故事,大多數人對紅雲都心有惋惜。
但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紅雲道人也是死有餘辜。
不值得羅青可憐。
鯤鵬老祖此刻對紅雲道人暗恨不已。
隻當做沒有聽到。
但他不想聽,其他人卻都是聽到了。
紅雲開口之後,準提心中大喜,對鯤鵬開口笑道:
“連這位福德之士,都開口了,這位道友還不相讓嗎?”
在眾人的目光下,鯤鵬老祖黑著臉,沉默不語。
態度昭然若揭。
準提見此,心中冷笑一聲。
要是紅雲道人不肯相讓,還有點麻煩。
你一個雜毛鳥還敢擺譜。
當即準提臉上的笑意收斂了起來,一雙神目充滿淩厲之感。
強大的威勢直逼鯤鵬老祖。
“這位道友,你滿身煞氣,又非先天道身之神,沒有絲毫福瑞功德之象。
嫣有位列眾神之上,與幾位福德神聖並列的資格?”
準提一言就將鯤鵬老祖德行不足,乃是披毛戴角的根腳給暗示了出來。
被準提這麽一提醒,果然紫霄宮中大多數先天神聖、大羅金仙都眼神對鯤鵬不滿了起來。
洪荒世界,眾仙神對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的鄙視,也不是先天而來的。
一開始是先天凶獸一族,欺壓眾先天神隻、神聖,釀成了大劫。
後又有龍、鳳、麒麟三族稱霸洪荒,沒少欺辱正統的先天神隻、神聖。
於是在洪荒中,先天道體而出的先天神明,就開始漸漸的有了共識。
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皆下賤者,不可與謀。
再加上獸體而出的先天神明,本就比其他人多了一些凶煞,喜殺戮。
就更讓人不喜了。
就是後來的先天神聖、神隻們,也都繼承了這種思想。
無人提也就罷了,如今準提暗示出了鯤鵬老祖得根腳。
那紫霄宮中的眾神,勢必不能容忍一個披毛戴角之輩居於他們之上。
這個時候第二個白玉蒲團之上,三清元始開口了。
“一個披毛戴角、濕生卵化之輩,豈可與我等同列一席。
這位道友,你還是自行讓座吧!”
元始一開口,猶如壓垮房梁的最後一根稻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