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章 年少輕狂,敢想敢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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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子其實隻讓朝廷出十萬的錢糧,剩餘則由我自己出。”
    “你自己出?”
    “玄哥,你要自己出?”
    葉玄話音未落。
    譽王與趙凝雪同時驚呼一聲。
    “是!這一次給突厥的錢糧,由朝廷來出。十萬兩本就是陛下在殿上說好的,想來那姓安的也不敢說什麽。”
    “至於那剩下的十萬錢糧,小子自個掏腰包給突厥就是了。”
    “可是,玄哥,你哪裏來的那麽多銀子?”
    趙凝雪柳眉輕輕的蹙著,麵帶擔憂之色。
    雖然說如今的葉家乃是整個大靖數一數二的官宦之家。
    有權有勢。
    可作為武人的葉老侯爺卻平時對家族成員管教的頗為嚴格。
    除了自己的俸祿和早年置下的田產每年給葉家帶來一些進項,以及葉玄父親身死的撫恤,其實並無多少進項。
    而這些錢還要支撐一個龐大的家族運轉,哪可能有多少餘錢?
    現在玄哥卻說要自己掏腰包給突厥那十萬軍費。
    怎麽可能?
    譽王趙毅雖沒說什麽。
    眉頭也是微微皺起,望著他,等待葉玄解釋。
    葉玄當即也不再遲疑。
    “王爺,凝雪,你們還記得一個月之前我文鬥南晉柳生的事情嗎?”
    話一出。
    趙凝雪麵色便是一僵。
    剛剛落下去的紅暈再次浮了上來。
    她怎麽會不記得。
    葉玄之所以被迫文鬥那柳生,正是拜她所賜。
    而兩人的姻緣也正是因為那一次誤會而起。
    想到當時自己差點把葉玄給弄得殺頭,她此刻心中還有些後怕。
    “本王記得,我聽說那次你在賭坊裏下了不低的賭注?”
    “是!”
    葉玄重重點頭,旋即又是一笑。
    “我要給突厥的剩餘十萬兩錢糧,就是從我那次贏得賭金裏出。”
    說者輕鬆,聽者卻是神情大變。
    “十萬兩全部從贏取的賭金裏出?你……你贏了多少?”
    “三十萬兩!”
    “啊……”
    趙凝雪美目瞬間睜大,檀口張大,幾近要塞下一顆鴨蛋。
    譽王也是身子跟著一震。
    好家夥!
    真是好家夥!
    當日侯君集那老家夥與文遠伯常遇春私下裏說其過這事兒。
    他這才知道葉玄帶著那幾個小子贏了不少的銀子。
    他原本以為隻是贏了幾千兩也就罷了。
    沒想到竟然是整整三十萬兩!
    沉默了許久,他才搖頭感慨道:“看來本王是真的老了,一次下注竟是能贏下三十萬兩,我是敢都不敢想,我本以為你們頂多贏個幾千兩也就算了。”
    “嗬嗬,王爺,那次小子隻是鑽了個別人不知我身前的空子。現在我若是再去下注,可是沒人願意當著冤大頭了。”
    趙毅深以為然的點頭。
    “這也倒是實話,那日之前,你小子就是個不學無術的敗家子兒,長安城內臭名遠揚,便是連本王也不認為你有什麽真才實學。”
    “你決定文鬥那南晉柳生,所有人都以為你瘋了,誰會認為你能贏呢。如此之下,賠率的確高的下人。”
    “可話又說回來,那般時候,又有幾人又你的魄力呢。這三十萬兩,你能賺到,足見你膽子夠大,心思夠細,最主要一點,你是真對自己有信心呐。”
    葉玄伸手撓了撓頭,看向一旁的趙凝雪。
    後者眯著眼睛,望向自己滿是崇拜之色。
    “嗬嗬,人不輕狂枉少年!趁著年輕,總是要做一些恣意放蕩的事情,才不負來這世間走上一遭不是。”
    “好一個人不輕狂枉少年!此話甚得我心!“
    ”本王就期望著以後你再能做出更多驚天動地之事,最好真如你與陛下所言的,我大靖能平了周邊各國,一統天下,如此才好。“
    “嗬嗬,小子自不敢懈怠,定當竭盡全力,助陛下,助大靖皇族一統天下!”
    ……
    在譽王府又停留了約莫個把時辰。
    期間葉玄又幫趙凝雪看了看麵部胎記的褪去情況。
    而後又重新紮針,開藥。
    一番忙活之後,已經是申時一刻。
    於是葉玄便告罪離去。
    趙凝雪雖很想讓葉玄再留些時間,可也清楚兩人雖情投意合,卻終究尚未得父皇賜婚。
    隻能戀戀不舍的目送葉玄離開。
    同一時間
    城西驛站,黨項國下榻之處
    三王子李元玉房間內
    “砰!”
    “豈有此理!簡直欺人太甚,欺人太甚!葉定邊,葉玄,你們爺孫倆給本王等著,本王定要讓你們碎屍萬段,以消我心頭之恨!啊……”
    宛若瘋魔了一半。
    李元玉重重的拍擊桌案,然後雙目充血,雙手狠狠的將桌案上宣紙摳的七零八落。
    卻說他們一行人,在乾元殿被葉玄一番怒懟,徹底失了方寸和先機之後。
    本是想回到驛站好生盤算,看看能不能在後日的詩會上扳回一城。
    誰曾想剛出宮門,卻又被葉定邊這老匹夫將所有戰馬給扣了下來。
    不得已,他們一行十幾人隻能徒步走回驛站。
    路上,他們曾經想要租借馬車,可讓他們氣憤的是,長安城的百姓在看到他們是黨項人之後,竟然無一人願意租借。
    便是付給他們再多銀子也不願意。
    以至於一直走到現在,他們才回到住處。
    想到今日所受到的重重羞辱,身為三王子的李元玉豈能忍受。
    “三王子,請息怒。”
    黨項國國師回身示意隨從將房門關閉,出聲勸慰道。
    “息怒?你讓本王怎麽息怒!本王自出生至今,還為蒙受今日之奇恥大辱!他大靖皇帝欺辱本王也就罷了,連一個小小的侯爺,也敢騎在本王頭上拉屎撒尿,你讓本王怎麽忍?”
    “嗬嗬,三王子,那姓葉的小子說來也隻不過是狐假虎威罷了。若沒有大靖在後麵撐腰,他又算得了什麽?”
    “你說得對,可他就是有大靖撐腰,本王就是奈何不了他!還有那老匹夫,扣下我所有戰馬,讓本王走回驛站,此仇不報,我恨意難消!”
    “三王子的恨意,老夫又豈會不知?莫不是三王子以為老夫心中就不恨?”
    “可如今我們身在大靖,總是要忍一忍的。大靖有句古話說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三王子且忍一忍,待國主徹底穩住羌族故地與南詔,就是我們複仇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