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少爺,上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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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時葉定邊一臉平靜的淺笑了一聲。
    伸手拿起茶壺給自己跟葉玄各自倒了一杯水,淡淡的說道。
    “這一點也不奇怪。當年你母親和父親結合,破壞了墨家與南晉皇室的聯姻,墨家蒙受了不小的損失。”
    “這墨無爭的父親本也可以娶南晉的三公主為妻,硬是被這件事給攪合了,你說他會給你好臉色嗎?”
    “我說他應該給,若不是母親,隻怕我那二舅當真就娶了那位三公主了,這樣豈還會有他?”
    葉玄輕哼了一聲撇嘴說道。
    “嗬嗬,你這番理論若是在尋常時候倒是很說得通。可是你沒搞明白墨家與南晉皇室的一些事情。”
    “墨無爭你這位表兄實際是一名私生子!”
    “私生子?”
    一下子,葉玄眉頭緊皺起來。
    在聯想到爺爺那玩味的神情,立時反應過來。
    “您不要告訴我,墨無爭是我那二舅與那位三公子的私生子?”
    “就是!”
    “所以,你覺得他會給你好臉色嗎?”
    靠啊!
    史書果真不騙人。
    這封建王朝的公主、郡主的確玩得花呀。
    沒結婚就亂搞。
    “我就說那小子怎麽看我的眼神不對,敢情是這麽一回事兒。”
    葉玄碎碎念了一句。
    不考慮自己是自己父母的兒子。
    單單從整件事的來龍去脈來分析。
    作為一個現代人來評判這件事情。
    自己老爹跟老媽當初做的事情的確很不地道。
    這等於說,兩人的強行結合。
    害了不止一家人。
    甚至說連自己現在的孤兒身,也與這件事有著直接關係。
    葉定邊輕輕飲了一口茶水,似乎是傷口扯動引得疼痛略微皺了皺眉頭。
    隨後他又說道:”十八年,匆匆而過,如過眼雲煙,爺爺本以為你父母離世之後,這段恩怨便可就此了解。卻不曾想卻因為你突然崛起,牽扯到了大靖與南晉的文脈之爭,我葉家與墨家又要站在了對立麵,難道這是天意不成?“
    “哼!什麽天意不天意。隻要墨家不為難我,我自也不與他們一般見識。可若是他們為難我,那說不得孫兒也隻能六親不認了。”
    “對了,爺爺,你馬上派人傳信給陛下,就說我遇刺傷重,明日的詩會恐不能參加了。“
    葉玄此話一出。
    葉定邊立時便明白了他的用意。
    臉上浮現一抹玩味笑意。
    “你小子,準備陰一把這南晉人?”
    “嗯,總不能次次都讓他們玩陰的吧?這次孫兒也跟他們玩一出真真假假,虛虛實實,我倒是要看看,他們南晉到底準備在我南晉耍什麽花招!“
    “好!我這就命人傳信給陛下!”
    葉定邊當即也不猶豫,直接喊來了人連夜進宮傳訊。
    ……
    第二日,一早。
    葉玄遇刺傷重不能參加渭水詩會的消息便在有心人的散布之下傳遍了整個長安城。
    消息一出,全城炸鍋。
    長安城巡防營和禁軍兩軍在上次陛下遇刺之後,便被長安城的學子和文人學士們破口大罵,口誅筆伐了一次。
    這次又聞聽葉玄遇刺,自是更加的群情激憤,怒不可遏。
    更有甚者,直接堵到了巡防營和禁軍衙門門口破口大罵。
    而新任的兩位統領則是在今日的早朝之上,於金殿之上長跪不起。
    滿朝文武,幾百號大靖官員,近乎是指著鼻子狠狠的將他們兩個罵了一通。
    金殿之上唾沫星子橫飛,一些氣不過的文官更是直接脫了朝靴扔將了過去,偏偏倆人也不敢躲,隻能生受。
    武將責編,未曾得到葉定邊傳信的常遇春、侯君集等幾個老家夥當真以為葉玄重傷不已,也都是一個個睚眥欲裂,擼起了袖子,差點沒當堂拔劍,把這兩位統領給宰了。
    如此,折騰了一早上。
    直到退朝,怒罵之聲依舊不減。
    而就在早朝過後不沒多久。
    另外一則消息也在長安城內不脛而走。
    且傳播的速度不慢。
    消息:葉玄根本未遇刺,一切都是他裝得。之所以假裝遇刺,乃是因為其才疏學淺,怕自己在這渭水詩會徹底露餡,故意散布假消息為自己開脫。
    起初這則消息剛剛傳出,並無多少人相信。
    尤其是長安城本地的學子,親眼見識過葉玄之才能的,更是不信。
    於各種場合不斷的辯解。
    然,此次渭水詩會,長安城內湧進來了來自九州天下各國的學子。
    未曾見過葉玄顯露真本事的自然也是不少,再加上有人故意推波助瀾。
    很快懷疑之聲便蔓延了整個長安城。
    一些原本隻是將信將疑者也開始對葉玄變得懷疑。
    尤其大靖南地和南晉的學子,本就對葉玄存有偏見,更是不遺餘力的在各種場合貶低他。
    一時間,擁護者和貶損者,在整個長安城內各種場合吵了大大小小不下千餘架。
    更有甚者直接大打出手,打了個頭破血流。
    這時,終於有聰明人想起了前往葉府打探消息。
    於是浩浩蕩蕩的人流湧去了葉府。
    在看到葉府下人不斷的用木車往外清理殘碎的瓦礫和箭矢之後,人們終於相信葉玄遇刺的事實。
    一時間,破口大罵刺客者有之。
    伏地痛哭天道不公者有之。
    嚎啕大笑者也有之。
    就在這時,遠處巷口,一輛馬車前。
    一道人影從人群中擠到了車前。
    車廂簾子掀動,探出一顆腦袋,不是墨無爭卻又是誰?”
    “如何?”
    “少爺,打聽清楚了,姓葉的那小子居住的屋子幾乎被射成了馬蜂窩,小命雖是保住了,但想要參加這次詩會隻怕沒指望了。”
    “這次,少爺定然能奪得詩魁,完成老爺交代的任務。”
    “確定葉玄真的受傷了?“
    “千真萬確,小的使了銀子賄賂的那葉府的下人,他親口說的。不光是那姓葉的小子,就連葉定邊那老東西也受了傷。”
    “那就好!本公子雖有信心勝我這位表弟,但事關我南晉,不能有半點的馬虎!”
    “走,去詩會!”
    說罷,落下了簾子,馬車緩緩啟動,消失在街道之上。
    而就在這墨無爭的馬車走後沒多久。
    葉府之內,周懷遠快步的入了小院。
    “少爺,上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