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4章 永盛帝的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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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無端詆毀我大靖考官,破壞詩會秩序,你好大的膽子!“
    “來人呐,將此人給我拿下!”
    旁邊,監丞也是一臉的義憤填膺。
    不遠處,披甲侍衛聽得聲音衝了過來,上前便要將人擒拿。
    那人眼神之中也流露出幾分怯色。
    這時,葉玄的聲音突然響起。
    “慢著!“
    “葉侍讀?”
    監丞一臉疑惑之色。
    “你這般將人拿走,不是正中人家下懷了嗎?人家今日以身犯險,整這麽一出,不就是想往本侯身上潑髒水,讓天下人看我大靖的笑話,說我大靖所謂的文曲星下凡,隻不過是靠著作弊手段成就的,如此便可打壓我大靖文壇,折損我大靖顏麵,是也不是?”
    此刻,葉玄眸子半眯。
    戲謔玩味的盯視著眼前之人。
    被看破了心思的後者,神色露出幾分驚懼之色。
    不過很快卻又強自鎮定。
    “在下不知道葉小侯爺到底在說什麽,在下隻是提出合理的質疑而已。先前同樣的題目,不下幾十人答過,便是我南晉文淵閣內,精通算術者,都耗費了近乎一炷香的功夫才解出來。葉小侯爺即便是再天才,也不可能這般輕易就能解出答案吧?”
    “這不是明擺著先前就知曉答案嗎?”
    “大家說是也不是?”
    此人越說底氣越做,神色也變得越發輕狂起來。
    是了。
    自己南晉可是繼承了大梁算術體係的衣缽。
    連其中的師兄弟都要花費頗為巨大的精力和時間才能解出這一道題。
    你葉玄便是再天才,又怎麽可能幾乎沒耗費時間就能解答呢?
    這本就是破綻!
    哼!
    姓葉的,你還是太想保持自己的天才形象了。
    殊不知,這直接讓小爺我看出了破綻!
    果不其然,隨著他這般一說。
    不光是身旁那些觀看詩會的長安百姓和各國的學子們,神色一變,各自皺眉思索起來。
    便是吳祭酒與那監丞臉色也是一變。
    他們竟是忘了。
    剛才解答這一道題,各國的學子都耗費了頗為長的時間。
    而葉玄,簡直可以說提筆便將答案寫了出來。
    這的確值得懷疑。
    一時間,兩人彼此相視一眼,竟是也不知該如何解釋了。
    “該死!那人要做什麽,他為何這般憑空汙蔑玄哥?”
    不遠處,趙凝雪柳眉輕蹙,神色之中帶著幾縷煞氣。
    “不是他要汙蔑葉玄,是另有其人,他隻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
    一旁,蕭凝冰輕咬紅唇,眼眸中閃爍著一縷糾結神色,話音落後,轉頭望向了會場旁候場區的墨無爭。
    因為她很清楚,在南晉誰最慣用這種伎倆。
    隻是以前,彼此同處一側,而今卻是分屬對立的兩方了。
    “棋子?”
    “姐姐,你是說那人是被人指使的?”
    “嗯!”
    蕭凝冰輕輕頷首,道:”葉玄是大靖的文曲星,先前又數次文鬥鬥敗了南晉的學子,如今聲名顯達天下,南晉方麵有人已經有了強烈的危機感。“
    “強烈的危機感?什麽危機,玄哥厲害那是因為玄哥本身厲害,與南晉何幹,他們這般做,也太卑鄙了一些吧?”
    “妹妹,你怎麽還看不清楚?”
    “我看不清楚?”
    趙凝雪神色一怔,不明白姐姐這般說她何意。
    蕭凝冰當即伸出手指輕輕戳動了一下她的額頭。
    “難道不是?好歹你也是熟讀儒家經典,閱遍古書典籍的才女,怎麽事情一牽扯到葉玄身上就亂了陣腳了呢?”
    “我來問你,葉玄他學識如何?”
    “那還用說,玄哥學識自然無人能比。”
    趙凝雪望向不遠處帶著邪魅笑意的葉玄,無比堅定的說道。
    對於葉玄的才情和謀略,她從未有過懷疑。
    “既然你覺得葉玄學識無人能比,那你還有什麽好擔心的呢?“
    一句話,直接是讓趙凝雪愣了一下。
    是了。
    既然在自己心目中,葉玄的學識廣博,無人可以匹敵。
    又怎麽會在這小小的詩會第一關,因為一些小人的卑劣行徑而倒下呢?
    想通了這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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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立時間,她眼神變得明亮泛彩起來。
    這時,蕭凝冰又說道。
    “不過,既然對方選擇了這個時機為難他,想來也是瞅準了時機的,他想要從容應對隻怕沒那麽容易。”
    說完,她又抬頭看向了幾丈開外的葉玄。
    後者依舊是神色從容,不見任何的驚慌之色,相反那玩味邪魅的冷笑更濃於剛才。
    “你當真比無爭哥……墨無爭還要厲害嗎?竟是讓他都要用這般手段來糾纏你?”
    此刻的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南晉這樣做的目的。
    因為這一幕實在是太過似曾相識了。
    百十年前,在南晉的臨安文會之上。
    有一人也被南晉人下絆子好一番為難。
    而那人最終從容應對,最終不僅奪得了那一屆的臨安文會的文魁。
    更是讓其威名在南晉遠播。
    那人便是大靖號稱半聖的孔陽明!
    如今百年過去,同樣的一幕又出現了。
    隻不過,這一次卻是換做了在大靖的詩會之上。
    葉玄,你當真能入傳揚中說的,成為第二個孔半聖亦或者超越他嗎?
    就在其喃喃自語之際。
    一聲驚呼卻是傳了出來。
    “好大的口氣,葉小侯爺,即便是你再天資卓越,這樣的算術也決計不是口算便可算出來的,憑著你這句話,在下就可斷定,你們是串通好的!”
    隨著聲音。
    趙凝雪和蕭凝冰臉色都是一變,重新看了過去。
    隻見,方才那說話之人旁邊,陳山不知何時已經走了過來。
    後者今日打扮的人模狗樣,神情倨傲。
    他踏步而來,高高昂著頭,朗聲道。
    “想我南晉繼承大梁算術體係,傳承完整,對於此類算術題,解答起來,也需要一一驗證推算方能得出結果,你與老夫說,你隻需要口算便可算出,簡直就是在大言不慚!”
    “葉小侯,老夫知道你在詩詞之上造詣頗強,可這天底下就沒有樣樣精通的人,你方才的話,暴露了自己。”
    葉玄斜眼望了他一眼。
    “你說的不錯,這天底下的確沒有人能樣樣精通,我也不例外,便如這吹牛的本事,我葉某人便不在行。”
    “至於你頗為自傲的大梁算術體係,所謂的傳承,在本侯眼裏實在是不值一提,便是你們現在將整套算術體係給我大靖,我大靖也不會要。”
    “不會要,葉小侯爺,你是在說反話嗎?”
    “反話?我沒這個閑工夫,時辰不早了,我還要闖這第二關。”
    淡淡的說著,葉玄看向方才懷疑自己的人。
    “本來你今日這般胡攪蠻纏,本侯並不應該慣著你,不過本侯也不想就此被人懷疑我大靖在這詩會上行作弊之事,所以便宜你一次。”
    “你可以出題了,隻要是算術題,你隨便出,若是本侯不能在二十息之內得出答案,今日我葉玄自願退出今日的詩會決賽!”
    葉玄一句話,瞬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什麽,不管對方出什麽樣的算術題,他都能二十息便得出答案,得不出,便退賽?”
    “真的假的,葉小侯在算術之上,天賦也這般高不成?”
    “葉小侯爺,你這又是何必呢?咱們清清白白,何故因為對方胡攪蠻纏?”
    吳祭酒顯然沒想到葉玄竟然誇下海口。
    高台之上,永盛帝的眉頭也是直接皺了起來。
    “這小子,當真不怕陰溝裏翻船不成?”
    “真是一個自大的家夥呢,也不怕真的出了紕漏。”
    阿史那·胭脂柳眉輕皺,手輕輕托著下巴,換了一個舒服的姿勢,嚶嚀一聲絮叨了一句。
    一旁,柳如風和那拓跋擎蒼則是什麽都沒說。
    不過看他們皺眉的神色,顯然對於葉玄這種行為並不怎麽讚同。
    這裏既然是渭水詩會,你又是大靖皇帝欽點之人。
    也便占據了主場優勢。
    這番情況之下,即便是葉玄蠻橫的拒絕亦或者否認對方的指摘,也不會有人說他什麽。
    現在葉玄出力不討好的竟然誇下海口。
    在他們看來,實在是太過幼稚了一些。
    幾句話,便被人套了進去。
    或許你當真很快便算出了方才的問題。
    可現在你說你可以在二十息以內,算出對方出的所有算術題。
    這簡直就是在自尋死路。
    要知道,如今天下算術,首推南晉。
    其他各國,包括大靖在內,與南晉近乎是斷崖式的差距。
    葉玄這般說,著實有些不智。
    “好大的口氣,你當真以為自己是孔半聖了,即便是孔半聖,當年他也不敢誇下這番海口!”
    葉玄麵對陳山,麵容冷徹。
    “聒噪!這不是你們一直想要的結果嗎?現在我慷慨的給你們這個機會,怎麽,不敢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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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何不敢!不過隻退出文會便宜了你,老夫還有另外的條件。”
    “你倒是挺會找時候,說吧。”
    “你若輸了,不光要退出這詩會,還要對先前對老夫的不敬行三拜九叩大禮道歉!”
    說到此,陳山麵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
    自己堂堂陳大家,先前被葉玄這小子侮辱成那般模樣,他自是不甘。
    如今,墨公子給自己搭台,將這小子引誘入套。
    他自是想將先前的仇怨一並還了。
    “大膽,陳山,葉侍讀乃是我大靖朝廷命官,你敢讓他向你行大禮?”
    吳祭酒當即嗬斥一聲。
    旁邊的監丞也是義憤填膺。
    高台之上,永盛帝的瞳孔也是驟然一縮,眼眸中閃過一抹銳利的精芒,通體透出一股濃烈的煞意。
    一旁,見此情形,柳如風額頭冷汗直冒,急忙起身,便要去嗬斥那不長眼的陳山。
    “行了,既是賭注,便讓他們自行決斷便是,六皇子就不要去幹涉了。”
    “小王遵旨。“
    柳如風急忙躬身答應。
    這時,永盛帝轉頭望向了葉玄所在之處。
    “傳旨!”
    “陛下?”
    “告訴葉玄,隻需贏不許輸,若輸,朕要他的腦袋!另外,若那陳山輸了,給朕在這詩會三跪九叩對葉玄行大禮,若敢不從,就讓他弟弟陳鴻來我大靖替他收屍好了!”
    一番話,聲音平靜淡漠,仿佛是在說一件無關緊要之事。
    可是旁邊,各藩國在此觀瞻的一幹人,卻是臉色猛然巨變。
    他們知道,這位這些日子對藩國一直隱忍不發的帝皇,終究是壓抑不住心中的怒火,準備反攻了。
    倘若在這期間,他們這些人被他抓到把柄。
    那下場,絕對不會比先前那些被清理掉與他們各國有瓜葛的大靖朝臣好到哪裏去,甚至會更慘!
    “你還真是夠惡心的!”
    葉玄瞳孔倏然一縮。
    “沒問題,隻要你能贏,莫說是三跪九叩,便是翻一倍,本侯也願意,願賭服輸。可若是你輸了,又當如何?”
    “我不會輸!”
    “輸不輸是一回事,但既然是賭注,自然要相同的籌碼!”
    “我若是輸了……”
    不等陳山開口。
    劉榮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陛下口諭……”
    葉玄微微一怔,隨即掀起褲腳,跪拜。
    “臣接旨!”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劉榮當即開始念讀永盛帝的口諭。
    當說到永盛帝讓葉玄答應著賭注時候,眾人還沒說什麽。
    可當永盛帝也要這陳山在輸了之後對葉玄行三拜九叩大禮,若不能,便要陳鴻來收屍之時。
    原本臉上還帶著獰笑的陳山,身形猛然晃動了一下。
    臉色變得煞白無比。
    他回轉身望向永盛帝方向。
    見其眼神冰冷銳利,死死的盯著自己。
    身形又是一晃,差點沒直接摔倒。
    幸好旁邊先前找茬之人將其攙扶了住。
    他知道,今日自己這番行徑算是徹底被這大靖皇帝給記恨上了。
    今日若真的輸了,這三跪九叩是避免不了的了。
    轉頭又看向墨無爭。
    這小子此刻竟是裝作根本不認識他一般,扭過頭去。
    這孫子!
    心中暗罵一句。
    深吸一口氣,陳山故作鎮定:“外臣接旨。”
    “那就好,雜家還怕你不接旨呢!還算識時務!“
    “小侯爺,不必對他客氣,陛下陷入經雷霆之怒在心,需要震懾一下他們的!”
    多謝劉總管提醒,葉某知道該怎麽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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