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店休息區，羅素望著眼前的少女，沉默不語。
    他是怎麽也沒想到，第一個上門應聘的，居然會是昨夜偶遇的幽靈蜘蛛。
    “羅素。”
    率先打破僵局，羅素伸手。
    “格溫，格溫·史黛西。”
    格溫伸手與羅素握住。
    她的臉上帶著些許意外。
    顯然，她也沒想到書店的老板，竟然會是昨夜有過一麵之緣的男子。
    收回手，羅素微微一笑，看向格溫調侃道：“格溫，我可以這麽稱呼你嗎？還是稱呼你‘幽靈蜘蛛’。”
    “平時還是叫我格溫吧，羅素先生。”格溫羞赧，另一個身份被叫破讓她有些不自在。
    “你也叫我羅素吧，先生什麽的太生分了。”羅素溫和回應。
    “好的，羅素。”格溫語氣放鬆了一些。
    “格溫，能和我說下昨晚的事嗎？那個被吸血鬼擄走的女孩找到了嗎？”
    羅素向格溫打聽起昨天的吸血鬼事件。
    這三個月以來，吸血鬼在紐約出沒的次數越來越多了，他感覺有什麽大事件即將發生。如果情況不對，羅素打算出去避避風頭。
    吸血鬼又不爆屬性點！
    “找到了，但她已經被轉化了，該死的吸血鬼！”說到女孩的遭遇，格溫語氣變得低沉。
    “那怎麽辦？”
    “我先送她回家，讓她家人看管著了。她好像被嚇壞了，可憐的女孩。”
    “最近這樣的事情多嗎？我是指吸血鬼轉化普通人。”羅素接著問。
    “這個星期我遇到三四起了。”格溫皺眉。顯然，她也察覺到了不對勁。
    “這個世界吸血鬼多嗎？”格溫有些疑惑。
    她是半個月前意外來到這個世界的，對這個世界更深層的東西並不了解。在她原本的世界裏，可沒有吸血鬼這個物種。
    “我不知道，但他們自己一定知道。”
    “你是說，我們可以找幾個吸血鬼問問?”
    格溫看向羅素，有些躍躍欲試。
    麵對格溫期盼的眼神，羅素推脫：“不是我們，是你，幽靈蜘蛛！我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人。”
    格溫翻了翻白眼：“普通人可做不到麵不改色地用紫外線燈光殺死一個吸血鬼。”
    “我隻是心理素質稍微好了那麽億點點而已。”羅素比劃著手指，做出手勢為自己辯解。
    “先不談吸血鬼了，能再和我說說另一件事嗎？”羅素轉移話題，問起了昨晚發生的‘大事件’。
    他可不想被格溫抓壯丁去調查吸血鬼的事情，羅素更想白嫖格溫。
    讓格溫去調查，他共享信息。
    “哪一件事？”
    “昨晚兩個機器人打架的事情，我在電視上看到你過去了。”
    相較於吸血鬼，羅素對鋼鐵俠與鐵霸王的後續更感興趣。
    他想知道，在蜘蛛俠亂入後，原劇情會跑偏到哪裏。
    “那當然是在幽靈蜘蛛的幫助下最後，成功打倒了邪惡的奧巴代亞。”
    談到自己昨晚的超級英雄事跡，格溫的語氣變得輕快。
    打擊罪惡，幫助他人，使她獲得快樂和滿足。
    “你是說，那個高大笨拙的機器人是史塔克工業的o奧巴代亞？
    另一個金紅色的機器人是托尼·史塔克？”羅素裝作不知情的樣子，捧哏道。
    吃瓜人也要有吃瓜人的素養，情緒價值不能少。
    “噓！這個消息可千萬別說出去。”格溫做個噤聲手勢，壓低聲音提醒羅素。
    “我懂，我懂。”羅素點頭。
    不知不覺間，羅素已經坐到了格溫旁。
    盡管書店休息室別無他人，兩人還是不自覺肩並肩，低著頭竊竊私語。
    “聽說托尼·史塔克今天下午召開新聞發布會，我們一起去看一下？”想起來某個名場麵，羅素不由提議。
    “那有什麽好看的？”格溫身為昨晚大事件的參與者之一，早已知道各種內部消息，對新聞發布會不感興趣。
    “還有我們不是在麵試閱覽室管理員嗎？”
    羅素語氣一轉，正經道：“格溫，你被雇用了！”
    “啊！”
    格溫驚呼一聲，有點沒跟上羅素的節奏。
    羅素：“這份工作並不複雜，我相信格溫你能勝任。
    至於工作內容，主要就是審查借閱者身份、維持閱覽室秩序、防止偷書行為。
    具體怎麽做，你自己看著辦吧。”
    格溫：“”
    格溫不解，自己看著辦是怎麽辦？
    羅素安慰道：“不要有什麽壓力，我經營這家閱覽室隻是平時打發時間而已，盈利虧損並不重要。
    薪資的話我也不知道市場價多少，就先每月一萬吧。如果你沒有意見的話，我們現在就可以簽合同。”
    說著，羅素便要去打印合同。
    “等一下。”
    格溫叫住羅素。
    雖然都是異世界來客，但和羅素不同，格溫在另一個世界的紐約生活了十八年。
    月薪一萬，年薪十二萬。她爸爸喬治·史黛西，紐約市警察局局長，也比這低一些。
    “薪資是不是太高了。另外，可以不簽合同嗎？”
    “薪資我們可以再商量一下，但為什麽不簽合同呢？”
    “因為…因為…我”
    難道要告訴羅素，自己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是從平行宇宙穿越過來的，現在是個黑戶嗎？
    這麽扯的事情，如果不是親身經曆，格溫自己都不會信？
    看著語無倫次，正絞盡腦汁想著借口的格溫，羅素不由笑出了聲。
    “哈哈！不簽合同就不簽合同吧。那我們來談一談薪資吧。”
    看到羅素沒有繼續追問合同的事情，格溫鬆了口氣。
    “月薪五千…不，三千。”
    “第一次看到有人嫌薪資高的，就聽你的。”羅素笑了笑，沒在薪資問題上和格溫爭論。
    “羅素。”
    “嗯？”
    “我能預支一個月的薪酬嗎？”格溫表情略顯尷尬。
    “我的錢用完了。而且，我還需要租個房子。”
    隻有上帝知道她這三個星期是怎麽過來的。
    剛來到這個世界的時候格溫滿腦子想著怎麽回去，但現實很快給她狠狠上了一課，吃穿住行，樣樣要錢。
    看著局促的格溫，羅素陷入沉默。
    超級英雄都這麽窮嗎？還是隻有蜘蛛俠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