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一法師，我們和墨菲斯托的交易被撞破了，要不要滅口。”
    羅素麵色凝重地看向光頭古一詢問道。
    砰！
    白胡子古一大叫一聲，順手拍在桌上，把幾人的牌震倒。
    把把起手六向聽，怎麽玩？
    “滅口，必須滅口！”
    複仇者：“！！！”
    本就緊張的四個複仇者立刻戒備起來。在應激反應下，浩克直接頂替了班納博士。
    “吼！浩克，無所畏懼！”
    浩克狂奔撲向白胡子古一，就要一掌掃去。
    白胡子古一沒有起身，依舊坐在凳子上。
    在浩克臨近時露齒一笑。
    砰！
    白胡子古一的身體化作虛影躲過，班納一掌拍在沒反應過來的羅素頭上。
    白胡子古一：讓你剛剛打麻將一直贏我，還吹噓自己是什麽雀聖。
    一聲悶響，羅素身形紋絲不動，隻是凳子稍微挪動幾分。
    浩克的眼中閃過一絲迷茫，他第一次遇到硬抗他攻擊毫發無傷的人。
    手指握緊，就要抓住羅素的肩膀，來一個過肩摔。
    羅素白了白胡子古一一眼。
    一大把年紀了，還像個老頑童一樣，輸不起。
    “冷靜一點，浩克。嚐試控製自己，班納博士。”
    羅素的聲音攜帶心靈力量，安撫住浩克。
    羅素抬手，想整理一下被浩克弄亂的發型。
    手在半空，才想起自己是寸頭，裝模作樣的摸了下頭發。
    下一秒，頭發瘋長，長成中分發型。
    鷹眼和刀鋒戰士：這就是羅素法師嗎？硬抗浩克一拳，動都不帶動一下，跟個沒事人一樣。
    娜塔莎：這就是法師嗎？可以隨意定製自己的發型。
    托尼不理會搞怪的兩人，直接問道：“怎麽回事？”
    白胡子古一手拂過，將麻將收起來。之後，老神在在地坐到一旁。
    光頭古一手接著拂過，一套茶具出現。之後，自顧自安靜泡茶。
    見兩位古一都不想解釋，羅素隻能自己來了。
    停頓片刻，思考措辭怎樣偉光正一些。
    “經過（不）友好交流，墨菲斯托認識到了自己的不妥，（被）主動提出補償我的醫療費、工傷費、精神損失費、良心損傷費”
    托尼忍不住吐槽道：“良心損失費？這是什麽東西。”
    “就是我偷襲”說到一半，意識到說漏嘴，羅素連忙轉換話題，“你的賠償也下來了，看！”
    說著，手掌一翻，托尼父母和管家的靈魂漂浮其上。
    托尼瞳孔劇縮，緩緩伸手接過三人靈魂，用精神力護住。
    “他們能複”
    “需要用魔力不斷維持，才能喚醒他們的靈魂。托尼，你應該知道，一個普通人的靈魂長期接觸魔法能量，會發生什麽。”
    羅素打斷托尼，提醒道。
    “即便是修行日久的法師，從多元宇宙汲取能量時都要十分小心，一個不慎就會被魔力感染，心靈扭曲。”
    “我可以用維山帝的力量”
    托尼反駁羅素，但聲音越來越小。
    維山帝近乎無償地供卡瑪泰姬的法師抽取祂們的能量修行、戰鬥，是希望法師用這份力量保護現實宇宙不被魔法維度侵蝕，而不是用來強行維係親人的生命。
    救急不救貧，哪怕是神明，也遵循這一行事準則。
    “托尼，你可以將他們的靈魂送到維山帝所在維度，這不違反規定。”
    光頭古一不忍心見弟子為難，出言建議。
    “在白魔法之力的浸染下，他們會逐漸恢複過來。等你死後，也可以去和他們團聚。”
    嗯，聽上去和墨菲斯托的條件差不多，區別在於白魔法之力不會扭曲心靈，而地獄維度的魔力會。
    托尼沉默許久，緩緩點頭。
    這時，娜塔莎問道：“我們世界死去的人的靈魂，都在地獄嗎?”
    “不出意外是的。”羅素點頭，表達肯定。
    娜塔莎猶豫一下，問道：“羅素法師，可以幫我們要回霍普的靈魂嗎？皮姆博士的女兒，霍普·凡·戴因。”
    “嗯？為什麽？”羅素直接詢問。
    皮姆博士和墨菲斯托的交易他知道，但這和他有什麽關係？蠱惑皮姆博士簽訂契約的可不是他。
    娜塔莎解釋：“皮姆博士懷疑，是神盾局故意坑害了他的女兒。而我們調查的時候發現，霍普當年的任務，確實存在貓膩。我們懷疑，神盾局中潛藏著一股神秘勢力，希望能和霍普交流一下。”
    羅素揉了揉眉心，有點頭疼。
    他對九頭蛇和神盾局的紛爭不感興趣，但複仇者們冒著極大風險進入量子領域支援他，他不能沒有表示。
    雖然複仇者們這次真的零作用。
    羅素眼神看向墨菲斯托。
    墨菲斯托嘴角抽了抽。
    祂已經想明白了，祂是被這仨法師做局坑了。
    而且，祂犯了個致命失誤——天窗效應。
    他們先是故意裝作一副自己不妥協，就攻打地獄維度的樣子，拉高自己的危機感。
    然後一人故意做紅臉，讓雙方各退一步，給自己一個破財消災的心理暗示。
    最後，還故作大方地免掉了贖回分身的賠禮。
    事實上，從始至終，他們的籌碼隻有一個——這具分身。
    可惜，等祂反應過來時，又增加了許多沉沒成本。
    但他們，真以為自己不知道沉沒成本不參與決策的道理？
    墨菲斯托裝作糾結的樣子，取出了霍普的靈魂。
    先埋一顆暗子！
    將霍普靈魂交給娜塔莎，羅素提醒道：
    “你們神盾局有蘊養靈魂的辦法嗎？如果沒有，還是讓她的靈魂回到地獄沉睡好些。”
    娜塔莎隻是眼巴巴地看著羅素。
    羅素：剛大賺一筆，不和你計較。
    羅素從屬性點欄中抽出一絲絲能量，灌注到霍普靈魂當中。
    屬性點01。
    “如果隻是靈體狀態，能支撐一個月。進入肉體中，就不好說了。”
    “多謝羅素法師。”
    娜塔莎道謝，小心收起霍普靈魂後退下。
    “對了，托尼。你們是怎麽進來的，外麵過去了多久？”
    這個地方，是古一法師特意挑的，和外界的時間流速相差不大。
    羅素和古一都不想遇到那種倒黴情況——
    量子領域五小時，外界五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