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不與蛇居。”
    聽到這話，科爾森先是一愣，然後臉色難看。
    又突然想到了什麽，神色變得陰晴不定。
    最後，科爾森深深地看了羅素一眼，問道：
    “羅素，你這是拒絕神盾局，還是”提醒神盾局。
    “都是。”
    羅素點頭，然後補充。
    “科爾森，卡瑪泰姬法師的職責是守護世界不被魔法侵襲，我們一般不幹涉現實世界的運轉。”
    言外之意，你們神盾局和九頭蛇的事情自己解決，別來找我。
    當然，我想出手的時候會出手。
    一般不幹涉=看我心情選擇是否幹涉。
    “好的，羅素。”
    為了第一時間從羅素這得到皮姆博士墨菲斯托事件的情報，科爾森這幾天一直呆在羅素書店。
    現在看來，物超所值。
    科爾森麵色凝重地離開了，他需要立即上報消息。
    羅素與墨菲斯托的戰鬥，以及羅素暗示神盾局內有九頭蛇成員潛伏。
    “羅素的暗示、皮姆博士的供詞、霍普在任務中遭遇埋伏、還是霍華德之死
    九頭蛇，真的在神盾局中複活了嗎？”
    神盾局中，尼克弗瑞眉頭緊鎖。
    他現在看誰，都像是九頭蛇的人。
    “哪些人是值得信任的？”
    目光緩緩移動，最後落在名為“複仇者”的文件上。
    沉默片刻，格溫神情有些低沉地問起一個問題：“海倫也在地獄嗎？”
    羅素搖頭，隨後解釋道：
    “地獄維度有許多個，海倫並不在墨菲斯托掌管的地獄維度。
    或者說，地球65對應的地獄維度不是墨菲斯托的地獄維度。”
    格溫眼神略微亮起：
    “也就是說，海倫的靈魂在另一個地獄。
    那我們可以去到地球65的地獄維度，救出海倫的靈魂嗎？”
    羅素點頭：“隻要找到坐標，自然是可以的。”
    救出海倫靈魂之後要怎樣，羅素沒和格溫說。
    托尼沒辦法，他有辦法。
    此時，寫完作業，收拾好課本的愛琳正準備離開，走到前台時看到羅素，問道：
    “羅素，好久沒看見你來書店了，你最近在幹嘛呢？”
    “大人的事情，小孩子別打聽。”
    羅素敷衍道。
    他這幾天做的事情，顯然不適合告訴愛琳。編一個理由，又太麻煩了。
    “哼！”
    愛琳不高興地冷哼一聲。
    “別以為我不知道。”
    說著，愛琳壓低聲音。
    “羅素你也是法師對吧？你最近是不是去拯救世界了。”
    羅素搖頭。
    他是去算計墨菲斯托，不是去拯救世界，沒必要往自己臉上貼金。
    “沒意思。”愛琳嘟囔。
    自從她偶然得知格溫是幽靈蜘蛛俠後，就篤定羅素是那天戴麵具的怪人，並且和之後出現的光頭法師關係匪淺。
    而且，書店的神秘情況，早就在街坊鄰裏傳遍了。
    “對了，愛琳。問你個問題。”
    羅素想要“考”一下這個女孩。
    “法師和蜘蛛俠，你更喜歡哪一個？
    我沒記錯的話，去年在萬聖夜上，你可是打扮成法師的樣子。”
    蜘蛛俠從吸血鬼手中救出愛琳，古一法師祛除愛琳吸血鬼的缺陷。
    兩者都是愛琳十分喜歡的“超級英雄”。
    愛琳狡黠一笑，這半年多，她早就想清楚這個問題了。
    她全都要！
    “我喜歡法師蜘蛛俠。”
    唰！
    羅素感覺到，一道目光打在自己臉上。
    羅素幹咳幾聲，問道：
    “法師是法師，蜘蛛俠是蜘蛛俠，怎麽能把這兩個聯係到一起呢？”
    “為什麽不能？”愛琳反問，然後看了眼天色。
    “好了，不聊了，我還有事，先走了。再見羅素，再見格溫。”
    “再見愛琳。”x2。
    互相打個招呼，愛琳背起書包急匆匆離去。
    書包有個不正常的鼓起，不知是球拍還是什麽。
    “我喜歡法師蜘蛛俠~”
    格溫幽冷的聲音在羅素耳邊響起。
    一同而來的，還有一隻小手攀上羅素腰間。
    抓住，用力一擰。
    “嘶~”
    羅素很配合地倒吸一口涼氣，表情略微扭曲，露出疼痛的表情。
    “好了，別演了，你個戲精。”
    格溫鬆開手，嘴上沒好氣地吐槽羅素，眼神卻愈發柔和。
    “嘿嘿。”
    羅素笑兩聲，收回故作浮誇的表情。
    疼？不存在的。
    嬉鬧過後，羅素問起愛琳：
    “格溫，愛琳最近有什麽異常嗎？她的鞋底磨損情況很奇怪，不像正常走路的磨損。”
    格溫仔細回想，並計算一下兩個宇宙的時間差異，之後提議：
    “不清楚，但應該是從前幾天開始的。要不，我們今晚跟過去看看。”
    “好。”
    愛琳·史密斯現在多多少少也是個超級戰士，如果不好好引導的話，可能會造成較大破壞。
    這不是羅素和格溫希望看到的。
    夜幕降臨，繼天使之城後，大蘋果城也迎來法師蜘蛛俠與幽靈蜘蛛俠組合。
    羅素和格溫尋到一處高處，遠遠地看著愛琳。
    隻見她身穿幽靈蜘蛛同款緊身衣，手裏拿著一根酷似法杖的棍子。
    雖然看上去不倫不類，但也確實是“法師蜘蛛俠”。
    經過一番飛岩走壁，愛琳落在一處房屋天台。
    天台上，夜魔俠馬特·默多克早已等候多時。
    “愛琳，想要成為英雄，需要背負很多，你準備好了嗎？”
    馬特在此等待，是為了訓練愛琳。每一次訓練開始前，他都會問一句。
    幾天前，他以夜魔俠身份去尋找羅素求助的時候，剛好遇到了化身法師蜘蛛俠懲惡揚善的愛琳。
    如果愛琳是個成年人，他也不會多管閑事。
    但他聽得分明，愛琳才十六歲左右。
    三觀尚未塑造完成，對壞人的險惡缺乏認知。
    幾番勸誡無效，他決定以訓練的名義，阻止愛琳。
    “我準備好了。”
    愛琳正色道。
    化身法師蜘蛛俠，並不是她一時興起，而是經過半年多的思考。
    她淋過雨，所以想給其他人撐把傘。
    像格溫、羅素、那個神秘光頭法師，和眼前的夜魔俠一樣。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羅素和格溫對視一眼，都有些欣慰和擔心。
    欣慰愛琳沒有因為突然得到遠超常人的力量，誤入歧途；
    擔心愛琳會在行俠仗義的過程中受傷，甚至死去。
    “不過”羅素摸了摸下巴。
    “我才是法師蜘蛛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