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探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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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宜將東西放在夏熹悅病床旁邊的小桌上,點頭應道:“好,那小心些,快去快回。”這程又青,說好是來陪她的,一遇上周慶,還是要將她撇下,不過人家好不容易有個周末,就體諒一把吧。周慶和程又青出了病房後,沈清宜在夏熹悅的病床旁邊坐下,“你今天好些了吧?燒退了麽?”夏熹悅看了她一眼,又很快收回目光垂下長睫,聲音有些弱,還咳了兩下,“退了,但人還是沒精神。”沈清宜笑了,“那就好,你那天送我的包包,我把它的結構圖畫出來了,還以它為原型做了一款新的設計,要不要試試看?”說著從包裏掏出一個本子遞到夏熹悅的手上。夏熹悅接過,翻看了兩頁,又合上,放在旁邊,捏了捏眉心,她對他除了工作上的事,就沒話說了麽嗎?每一次人情都要算得這麽清楚。“那個陸硯有什麽好的?”沈清宜聽到這個問題,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這個問題真的是她老板問的?“這個包包和陸硯有什麽關係?”夏熹悅看著她疑惑的眼神中滿是清澈明淨,巴掌大的小臉看著他,就那麽一瞬,他感覺到自己的唐突,“沒什麽關係,就是替你不值,他四年不管不問,一回來你就原諒他了?”他不甘心,為什麽會有男人什麽都不用付出,就能輕而易舉的獲得自己朝思暮想之人的所有關注和原諒。“其中有些誤會。”沈清宜解釋道。“誤會,但凡他有那麽一絲用心,也不會讓你承受這個誤會四年之久。”沈清宜又看了這個小老板一眼,這不會是燒糊塗了吧,“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關心我的私生活了?”“就是現在,因為你最近的工作有些心不在焉,上回少款,這回我看也沒幾款畫得出彩的。”夏熹悅開始挑刺。沈清宜笑道:“是嗎?我怎麽聽說我上回穿的那款裙子在華喬商店賣得不錯啊,你不會想少發我工資,故意這麽說吧?”夏熹悅這小子是有些資本家的伎倆的。夏熹悅著她眼中的盈盈笑意,有些失神,半晌才漲紅著臉說道:“我什麽時候少過你的錢?”“那就好!”沈清宜覺得她要開始存錢了,那房子她心動了,陸硯的房子隻是陸硯的房子,暫時住著,她想買一套屬於自己的房子才安心。沈清宜起身,“我給你削個蘋果。”這蘋果是她剛買來的。“好!”沈清宜拿著蘋果出了病房門,洗過之後回來在桌上拿的那把水果刀開始削了起來。她兩指卡住蘋果的兩端,另一隻手拿著水果刀,繞著蘋果轉了幾圈,蘋果皮變成一個長條完整的落在旁邊的垃圾桶裏。她將修得幹幹淨淨的蘋果遞到夏熹悅麵前,“吃吧!”夏熹悅有些震驚的接過她手的蘋果,看了看,“你削蘋果這麽厲害,是打小練出來的嗎?”沈清宜好笑,“沒有,我很少削,天賦。”夏熹悅咬了一口,又問,“你打算和陸硯一輩子這麽過下去嗎?”怎麽又是這個問題,沈清宜覺得今天的夏熹悅很奇怪,“看他的表現吧!”她的確是這麽想的,就目前來說,其實是滿意的,至少他對安安那是沒話說。夏熹悅啃著蘋果不吭聲了。這時病房間被推開,周慶一臉邀功的將發票和錢遞到夏熹悅手上,“效率高吧!”夏熹悅看了他一眼,“高!”沈清宜起身,“好了,要是沒別的事,我就先回去了,你還有別的事要交代嗎?”夏熹悅又咬了一口蘋果,“沒了,月底準時去取工資。”“那你好好養身體,哦對了,我搬了家,原來的房子不能住了,搬到了……”沈清宜說了新的家庭地址。研究院的家屬院?夏熹悅明白了。沈清宜和程又青出了醫院,周慶下來開車送她們,程又青的自行車還在他們小區呢。取了自行車後,沈清宜看了看表,吃中午飯時間。“我請你吃飯!”兩人找個小館坐下,一人點了一個菜一碗飯,吃過之後,沈清宜又說:“我還得去一趟百貨商店。”“你又要買什麽?”“陸硯不是下周二就要走嗎,我給他準備準備。”兩人吃完飯直奔百貨商店……陸硯下午帶著安安有些心不在焉。妻子出去快一天了,和程又青有那麽多話說嗎?今天是他買的菜,家裏有雞蛋,他買了兩顆萵筍和土豆還有一斤青皮豆。妻子喜歡吃土豆絲和萵筍,安安喜歡吃青皮豆,彩晴和他一樣什麽都喜歡,特別是雞蛋。陸彩晴去做飯,看到她哥買的這些菜:也還好吧……至少比之前強多了。不過她還是喜歡嫂子買菜。到了飯點,沈清宜終於提著大包小包回來了。安安興奮的接過她手上的一個小包,“媽媽,你又買了什麽?”陸硯接過她手上剩下的。陸彩晴剛好炒完菜出來看到這些東西驚呆了,“嫂子,你這麽買東西家裏會破產吧?”她是喜歡奢侈,但這也太誇張了。沈清宜摸了摸兒子頭回答道:“沒什麽,你爸爸不是要走了嗎?都是給他準備的。”隨後又對陸彩晴說道:“破不破產,飯還是有得吃的。”陸硯怔了怔,原本沉悶了一整天的心情,仿佛被一下子被人溫柔托住,妻子找程又青出門一整天就是為了給他買這些東西的?沈清宜臨回房時又對陸硯說道:“看看,還缺什麽再添。”說完就進了房間。陸彩晴看陸硯不動,連忙前,“我看看!”說著拿走他手上的袋子,將裏麵把東西一件一件的挑出來。兩套打底的長袖秋衣,秋褲,一件打底的毛衣,一件外套,兩雙厚實的襪子,兩條嶄新的毛巾,一條牙膏一支牙刷,一塊香皂。還有擦臉的雪花膏,擦手的潤皮油,還有一瓶驅蚊的花露水,還有一盒紫草膏。“二嫂真是細心啊,入秋的東西都給你買好了,不過二哥你一個男人用不著這雪花膏和潤皮油吧。”陸彩晴說著就將這兩樣東西拿在手上。反正她知道,別看陸硯長得精致,實際上是個糙人,從小到大鏡子都沒照過幾回,這玩意他壓根用不上,掛在洗澡間的那條毛巾都洗破了幾洞還走紗,牙刷也飛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