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做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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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世榮夫婦聽女兒有意無意講過沈清宜的事,對她的情況有所了解,除了同情之餘,還頗有些佩服。雖然他們骨子裏仍舊有著華國的傳統思想,但也算是見多識廣的人,因此對於這種事兒他們也看得開。吳紅英臉上掛著笑,“媽,你就別操這份心了,能不能成還是另外一回事。”夏老夫人瞪了吳紅英一眼,轉頭對夏世榮道,“你聽聽你這媳婦說的是什麽話,哪有做媽的對自己兒子的終身大事不但不操心,還能說出這麽不負責任的話。”這態度分明是成不成聽天由命,那萬一要是成了呢?那他夏家的臉麵往哪裏擱?夏世榮平常是個極為孝順的人,即便不讚同母親的意見,也不會當麵去反駁他。隻是委婉的溫聲說道:“兒大不由娘嘛!”夏老夫人沉聲道:“我看都是你們慣的!”吳紅英隻覺得頭疼,找了個借口離開,“媽,我想起我那麽還有點事兒,先上樓去了!”說完便踩著高跟鞋向樓梯口走去。夏世榮自然也不敢久留,等會他老娘所有的火力都朝他發射,那可承受不住。“媽,我也想起我還有點事沒做!”阿悅這小子真會給他出難題。夏熹悅開著車將沈清宜帶到一家酒店麵前停下。沈清宜從車裏下來跟在夏熹悅後麵,抬頭就看到了一幢酒店,古樸的中式風格,卻讓人感覺奢華又有格調,門口時不時會有外賓出入。沈清宜站住叫住了夏熹悅,“我不想住這兒。”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夏熹悅知道她的心思,“這是我家的酒店,不用錢,你來我家一趟,總得盡盡地主之誼。要是去了別的地方,反而得花錢。你要覺得欠我的,到了京都請我吃兩頓飯”說完邁著長腿,闊步走向了酒店的服務前台。前台看到夏熹悅態度立即恭敬道:“四少爺,你要哪間房?”“兩間最好的VIP套房。”“好的!”服務員快速替他辦理著住房手續,又忍不住偷偷的看了一眼他身後的沈清宜。夏熹悅拿到房卡,有服務員準備過來帶路就被他揮了揮手退下。來到酒店的房間沈清怡隻覺得比他們路上住的那家酒賓館還要好。隻是她剛進酒店的房間就衝到了廚衛生間。瘋狂的嘔吐了起來。夏熹悅見她神色不對,也趕緊跟進了房間。緊張的問道:“你怎麽了?”好半天才從衛生間裏傳來一道虛弱的聲音,“吃多了!”夏熹悅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是好,“下次學會拒絕。”說完離開了。等沈清宜整個人順暢之後從衛生間出來。就看到夏熹悅身後又多了一個男人。那男人提著一個箱子,戴著一副眼鏡,三十歲左右的樣子,規規矩矩的站在夏熹悅的身後。看到夏熹悅立馬上前客氣的說道,“我是這間酒店的王醫生,聽說沈小姐肚子不舒服,能讓我看看嗎?”沈清宜突然有些哭笑不得,不過是吃多了撐著而已,夏熹悅也能找個醫生過來,實在是有點誇張。她如實相告又禮貌的拒絕了。王醫生說道,“既然來了,讓我替你把個脈吧。”這位四少爺剛剛可是說了,這女人不但暈車暈得厲害,吃飯也沒什麽胃口。沈清宜沒有再拒絕,走到桌前伸手示意王醫生把脈。王醫生走到桌前,把箱子放在桌上,伸出手指搭上她的脈搏。大約三分鍾的樣子,他就得出了結論,“沈小姐是不是蹲下一會兒再站起來就感覺頭暈,眼前發黑?”沈清宜詫異了一下,這也算病嗎?她母親也是這樣。“確實有這個現象,不過已經很多年了,並沒有影響身體健康。”王醫生笑了笑,“有點貧血,脾胃也需要調理,我給你開點藥吧。”既然有病,那就得治。沈清宜點了點頭,“那有勞醫生了,一共需要多少錢?”“不用,住咱們的酒店都有這個服務。”說著打開醫藥箱,給她配了幾味藥。沈清宜接過王醫生的藥,連連道謝。醫生走後夏熹悅對他說道:“有什麽事叫我,我就住在你隔壁。”沈清宜看著夏熹悅轉身的背影,又想起夏老夫人今天對她的試探。猶豫著將他叫住,“夏熹悅!”夏熹悅腳步一頓,連忙回頭,“怎麽了?”“你…你不用對我那麽好?會讓人誤會!”說完之後又補充道,“不過我還是謝謝你。”這是拒絕,夏熹悅站在那裏有那麽一瞬,心口透不過氣來,半晌才緩緩啟唇,“哪裏好了?幫朋友叫個醫生就是好了?即便是周慶,我也會這麽做!”沈清宜無話可說了,周慶辦事得力,受到的優待不比她少。夏熹悅看著微微愣神的沈清宜回到房間。坐在床上點了一根煙。陸彩晴接到公安局打來的電話,讓她過去領賠償金。她牽著安安將二百塊錢領回來,坐在沙發上來回地數了好多遍。許久才相信她真的拿到了這二百塊錢。今天是沈清宜離開家的第三天,也是安安第一次離開媽媽這麽久。陸彩晴摸了摸安安的腦袋,“小姑帶你去小賣部買好吃的,你想吃什麽?”說到買好吃的,安安總算有了一次興趣,“我要吃棒棒糖。”這種太甜的零食,沈清宜在家時一般很少允許他吃。陸彩晴大方的應下。兩人剛打算出門時供銷社的營業員又來了,“有你們家電話。”安安激動道:“我們去接電話吧,一定是媽媽。”倆人到了供銷社,陸彩晴拿起電話,才知道是陸硯打來的。陸硯知安安通了一會話後就掛了。轉身才感覺,自己真是糊塗了。在路上,來回就要花上三天的時間,就算他在那裏隻待上一天,那也是四天後。聽說她和夏熹悅一起去鵬城後,閑下來他的心就沒辦法安定。昨晚甚至做夢,夢到了妻子說,“你當初不是說我要找到比你更好的就離婚嗎?”因為這句話他驚醒了。他差點忘了自己曾經說過這句話。那時這兩個字對他毫無知覺,而現在即便是夢裏聽見妻子說這兩個字,都難受得沒有辦法再次入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