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8章 發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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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硯將本子合上,看著妻子,“所以你懷疑這個女人是何香草是嗎?”沈清宜點了點頭,隨後又否認道:“她不是何香草。”她剛剛去找馮二秋確認的時候,她沒有畫錯,馮二秋相當驚訝,居然畫得這麽像。陸硯看著妻子失落的神色,心有不忍,開口道:“何香草的老家紅河縣南陽鎮八溪裏村,結婚後離了,沒有孩子,後來隨親戚到京都討生活,通過招工進了咱們學校的飯堂做雜務工。而馮二秋的丈夫劉勇並不是這個地方的人。”沈清宜驚訝,“你調查過何香草?”“嗯。”“為什麽不跟我說?”沈清宜心中微動。陸硯沉默了一下,“爸的事,你能不能等一等?”“等多久?”上次陸硯讓她等的時候,她沒反對,可父親的東西被人惦記上了,如果不及早的平反,她是沒辦法將父親的這些東西送到學校名正言順的保護起來的。這是父親一輩子的心血,她絕不允許任何人想用它來牟利。“你可以相信我嗎?”陸硯問她。沈清宜看著陸硯清朗如明月的眸子,連忙收回了視線。她可以拿自己的一切去相信陸硯,但父親的東西不能,如果父親能百分之百相信陸硯,那本手稿絕對不會讓她留到六年後。還有母親說過,如果真有這本手稿,就算她離開趙家,也能達到與夏家平起平坐的水準,那這本手稿必定是一筆巨額財富。巨大的利益誘惑麵前,誰也不能保證會發生什麽事。陸硯懂了,他們重新相處到現在也不過兩個多月的時間,妻子連再次接納他這個丈夫的準備都沒做好,怎麽可能在如此重要的事情上信任他。沈清宜見他神情有些低落,安慰道,“我沒有不相信你,隻是我不想等太久,拖得時間久了說不定連證人都會消失。就像何香草,我都不知道去哪裏找她。”還有她的母親,隨時會改變意。陸硯,“你還記得我之前和你說的那番話嗎?”沈清宜當然記得,“你說過,任何事都需要講究契機和順勢而為,關於父親的案子,有人早就在背後布好了這步棋。”陸硯點了點頭。陸硯的意思很明顯,仍舊堅持讓她等待。可到底什麽是契機?母親願意作證的態度算不算?夏熹悅那邊查到何香草的行蹤算不算?末了沈清宜又補充道:“父親的事暫時先不用你操心,你把自己手上的工作做好就行。”陸硯知道妻子又一次拒絕了他。他這個丈夫終究是做得不稱職。沈清宜抬腕看了看手表,起身將畫本放回箱子,又對陸硯說道:“快去睡吧,吃過藥了嗎?”“還沒!”沈清宜轉身到桌上替他打了一杯溫水,遞到他手上,“去吃藥,吃完早點睡,不要想別的。”她希望陸硯的身子能趕快好起來。今天還是聽到他時不時的在咳。陸硯接過她手上的水杯,走到房間,將藥盒裏的藥倒了兩粒出來放進嘴裏,又喝了一口水,一並吞下,這才回到床上躺在安安的旁邊。到了半夜,沈清宜睡得迷迷糊糊的,感到身子一陣搖晃,睜開眼就看到兒子巴巴的蹲在沙發旁邊。“怎麽了?”沈清宜摸了摸兒子的頭。安安耷拉著腦袋,揉著睜都睜不開的眼睛,迷迷糊糊的說道:“爸爸身上好燙,叫也叫不醒。”沈清宜連忙起身,把安安抱到沙發上,讓他躺下,替他蓋上毛毯,拍了拍他的背,溫聲說道:“你在這裏睡,媽媽去看看。”“爸爸會沒事吧?”安安擔憂的問道。“沒事,快睡,有媽媽在呢。”沈清宜說著轉身走進房間。走到陸硯的身邊坐下,伸手在他額頭摸了摸,嚇了一跳,怎麽這麽高的溫度,明明白天還好好的。心一下揪了起來,輕喚兩聲,“陸硯!陸硯……”床上的人毫無反應,沈清宜連忙起身,她不敢直接開房間的燈,怕光亮太刺眼,將浴室的燈打開,浴室的燈光透過門和玻璃讓房間內有了少許的光亮。沈清宜再次走到陸硯的身邊坐下,這才看清楚了他。男人眉頭不安的蹙起,臉頰被燒的通紅,平時本就緋紅的唇此時微張著,紅得刺目耀眼。沈清宜連轉身去浴室打了一盆涼水,拿了兩條毛巾過來。一條毛巾下水打濕擰幹,輕輕的放在了陸硯的額頭。從前安安發燒的時候,脖子、腋下都是極需要散熱的地方。想到這裏她毫不猶豫的解開了陸硯的衣扣。在解到第三顆扣子時,手突然被一隻灼熱的大掌握住。沈清宜愣了一下,溫聲道:“是我!”大掌瞬間鬆懈,垂落下來。沈清宜繼續解他的衣扣,不一會兒就露出了胸襟,小腹……這讓她想起上次他和安安在河邊遊泳的情景,極致完美的身材比例,並不是誇張的肌肉線條,薄薄的肌理精瘦有力。沈清宜想起他第一次來,好像真的很有力……可看他現在的模樣卻是虛弱得緊。沈清宜搖了搖頭,甩掉這些不知羞的念頭,唾棄的暗罵自己,人家現在可是生病了,你在想什麽呢?她連忙把旁邊的一件薄毯拉過來蓋在他的小腹上,又擰了一條毛巾,敷在他的脖子上。轉身又回到浴室拿了一條毛巾,擦拭他的手掌、腳踝等地方。等她忙完一圈,再次伸手撫上他的額,還是一點沒退,不過臉上的潮紅已經消散不少,她拿起他額頭上的毛巾,又擰了一次水,再次敷上。陸硯迷迷糊糊之間,感覺有一雙清涼的柔軟的手,撫著他的額頭、臉頰,耳朵將他身上的熱意裉去。“陸硯!”沈清宜看著他微張的紅唇輕喚了一聲。床上的男人隻是睫毛輕顫了下,並沒有多大的反應。沈清宜伸手的撫過他的臉,熱意終於退了一些,手指經過他的唇時,微微愣了一下,唇形飽滿,薄厚適中,唇角微翹,此時紅成了另一個色號,惹眼得很。想到昨天的驚慌又意外的體驗,她竟鬼使神差的俯下身來,不過是一觸即離,床上的人卻有了反應。“清宜!”陸硯啞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