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醜事？”
陸傑瞪了他一眼，“你給我閉嘴吧你，這件事我是被冤枉的。”
這兩天本來不熟的鄰居現在全都認識他了。
一出去就被人家指指點點，真的夠了。
他心情沮喪到了極點，真是一件都不順。
陸凡還是忍不住，“他偷了隔壁林大媽的短褲和背心。”
陸傑聽到這句話氣得咬牙切齒，“我說了，是栽贓陷害，還不是你這小子沒事又去惹他們哥倆。”
他想起這件事臉都漲紅了，也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的床上被塞了這種東西。
他和陸凡就是出去吃了頓飯的事。
“他們都騎到我臉上了，我還不能還擊了，我陸凡沒有當縮頭烏龜的習慣。”陸凡最近很討厭陸傑事事管他。
“你給他們瞪兩眼怎麽了？會死嗎？”
陸鐵生頭疼道：“陸凡這是又打架啦？”
“這回是我趁著他哥哥去醫院看胳膊，打了他家弟弟一頓，而且打贏了。”陸凡得意的說道，“放心吧，明天我會給你找回場子，隻要你別一天到晚看著我就行。”
陸凡從小到大到哪兒都像隻鬥雞，就服陸硯揍，捧一頓能老實好多天。
陸傑想到最近幾天沒有一件順心的，氣得胸口疼。
“陸硯去付了一萬多塊錢的醫藥費，你趕緊的去萬醫那裏結回來。”
聽到這句話，陸傑剛剛的鬱結一掃而光，“他那麽好說話嗎？”
陸鐵生眼皮子一撩，“好說話個啥啊，咒你媽去死，說他手上的錢留給你媽辦個葬禮，順便給你媽買副好棺材。
你聽聽這是人說的話嗎？”
陸凡一聽，頓時氣得破口大罵，但凡他能打得陸硯，非得狠狠的把他揍扁。
倒是陸傑舒了一口氣，陸硯能笑著給才有問題呢。
他當即心情舒暢，連日來的陰霾一掃而光。
“爸，我跟您去醫院走一趟，媽這兩天怎麽樣？”
說起這事，陸鐵生的額頭擰成一個川字，“你媽最近總是嚷嚷的肚子疼，前兩天晚上把我叫醒，我叫了一個值班的護士過來，她拿著萬醫生寫的病曆，說你媽有胃出血。”
陸傑想了一下，“那我等會過去仔細的問問萬醫生。”
陸傑因為心情很好，拿了兩個鋁皮飯盒，決定買點好吃的去犒勞錢桂花。
他打了兩份雞湯提到醫院，一份給了陸鐵生，一份給了錢桂花。
兩人喝完雞湯，心情很好，覺得還是大兒子靠譜。
吃喝完，陸傑去找萬醫生，護士告訴他，萬醫生今天有事出差了，要過兩天來。
陸傑頓時緊張了，“出差，去哪裏出差？”
“北市，看給他一個親戚看病。”
陸傑的心裏有一絲不安，但想到他留了萬醫生家的電話號碼和住址，而且尾隨他踩過點，他要敢耍花樣，那就寫一封控訴信，掛在身上，站在診所門口。
他文采好，最擅長搞這些。
雖然想好了應對之策，但他還是覺得自己大意了，他前幾天就該過來的，一天一天的結，風險小很多，都怪陸凡那個惹禍精，還有隔壁那家鄰居。
同時也沒想到萬醫生獅子大開口，短短四天就開了一萬多。
說了第一天開三百，逐步增加的，他一天一拿，風險也小很多，隻要有一點不對勁，他都能立即想辦法。
他這幾天被鄰居還有陸凡的事弄得根本無法脫身。
正苦惱著，護士就遞過來一張收費單，“萬醫生留了今天開的。”
陸傑接過一看，“一天五千？”
他拿著病曆單回到病房，小聲問陸鐵生，“陸硯這麽短時間湊這麽多錢，你有沒有問是哪來的？”
“高利貸。”
陸傑嚇了一大跳，“誰讓他借高利貸的？”
“你媽啊？他當時說沒錢，你媽就讓他去借高利貸。”
陸傑捏了捏眉心，“等萬醫生回來，拿到這筆錢，咱們趕緊走。”
“咋地？”陸鐵生不以為然，“那幫高利貸要找也是先找那姓沈的，咱們錢到手了，要是逼急了，咱就說陸硯和咱根本沒關係。
反正以他那德性，咱們也沒有第二次了。”
說完之後，又拍了一下大腿，“唉呀，當初怎麽沒想到，忘記帶了他那個出生證明。”
陸傑也想到了什麽，“不要緊，到時候驗血就成。”
陸鐵生滿意的看了一眼陸傑，還是大兒子的腦子活。
到了下午，陸傑也沒有走，今天陸硯會過來交醫藥費，怎麽說也要見一見的。
吃過晚飯，陸硯果然來了，到了病房，陸傑抬頭看了一眼他的臉色，很不好。
“陸硯，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陸硯勉強的笑笑，沒有應他，陸鐵生照常把收費單遞到陸硯手上，陸硯接過，看了一眼，皺了皺眉，“怎麽這麽多？”
陸傑有些不好意思，“媽這個病，你應該知道，用的都是好藥。”
陸硯看了一眼床上的錢桂花，“我建議你去大醫院查一下。”
錢桂花難受得緊，就聽到陸傑說道：“這事不用你操心，等萬醫生回來再說。”
陸硯的臉上沒什麽表情，“行，家裏的一切都由你做主。”
說著走出病房交錢，好久都沒有再見他進來，陸傑連忙出去，跑到收費處問，“錢桂花今天的費用繳了嗎？”
那收費員看了一眼陸傑，“繳了。”
陸傑放心了，回到病房，晚上和陸鐵生輪流著照顧錢桂花。
第二天陸硯回來繳了最後一筆費用，“爸說的兩萬塊錢我已經繳完了，也借不到錢了。”
陸傑笑笑，“知道了，再有事哥也不能一直叫你扛著。”
陸硯神色淡淡，也沒有再與他多說什麽。
陸硯走後，陸傑想著差不多馬上要收網了，“爸，我們差不多要回去了，我去通知一下陸凡。”
陸鐵生詫異，“你不買房子了？”
“這可是高利貸，多一事不如少一事。”陸傑還是想以穩妥為主。
雖然可以和陸硯斷絕關係，但拉扯起來相當麻煩。
陸鐵生知道大兒子處事周到，當即應下，“好，交代完明天早一點過來，萬醫生明天就回來了。”
陸傑回到家，就看到陸傑翹著二郎腿躺在沙發上，看著電視。
“陸凡，過兩天咱們就回去了。”
陸凡一骨碌從沙發上坐起來，“你不是說要在京都買房，讓我在這裏找工作的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