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326章 送她出荒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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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塵把囂張都掛在臉上。
眼鏡男原本唯唯諾諾地躲在顧懷薇身後,突然,他那矩形的瞳孔像是捕捉到了什麽,整個人安靜下來,眼皮覆蓋下的時候,留下一層薄薄的白膜,慢一步才翻上去。
而狼塵也忽然警惕地看向窗外。
他三兩步跳上窗台,然後閉上眼睛,仰起頭嗅著空氣裏的味道。
“哪裏來的不速之客?”狼塵聞到了不一樣的味道。
顧懷薇笑道:“是你的鄰居又要來做客了嗎?”
“不是我家的。”眼鏡男連連擺手第一時間撇清關係,他的眼睛是矩形的,和白咩咩一樣眼睛可以看到後腦勺的場景。
剛才他看到一個黑影在很遠的地方站著。
這個人他沒有見過。
不是住在荒原附近的鄰居。
狼塵語氣不爽:“非請入原,老子要去扒了他的皮。”
顧懷薇腳步瞬移,先一步攔住他的去路:“欸,等等,你老爸說了,你得帶我離開這裏。”
狼塵抬了抬下巴,眼神挑釁地掃過顧懷薇:“怎麽?多在老子的地盤上麵待兩天委屈到你了?乖乖在這裏等著,老子忙完後再來送你。”
顧懷薇等不了一點。
“狼堡這麽大,卻啥事都要你這個少堡主親力親為,看來你們混得不怎麽樣呀。”
激將法對狼塵是管用的。
聽顧懷薇這麽說,他一隻手隨意的撩起頭發,低笑一聲,隻是那笑聲裏壓抑的怒火:“老子是要去親手教訓那些敢隨便踏入老子領土的人!然後把他們的腦袋擰下來,掛在狼堡大門之上當彩燈!”
眼鏡男欠欠地說道:“暴力是不對的。”
“你小子話怎麽這麽多?老子能放過你命就不錯了。”狼塵見眼鏡男把顧懷薇當做救命稻草一樣,整個人窩在她的背後,看著礙眼,一把揪著眼鏡男的衣領把他拽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道:“回去之後,和你那堆兄弟姐妹乖乖地待在自己的地盤裏,沒事別出來溜達,不然的話,下次你就沒有那麽好運了。”
說完之後,一把把他丟在地上。
眼鏡男癟嘴,終於安靜下來了。
狼塵把顧懷薇丟在客房裏,跑去追那個擅自踏入荒原的不速之客。
顧懷薇攔不住,便又跑去找堡主告狀。
堡主聽到自己的兒子如此肆意妄為,違反自己的命令,暢快地大笑起來,誇自己的寶貝兒子有自己當年的風範。
顧懷薇聽得眼皮直跳,她說道:“我就不在此處逗留了,要不堡主你給我指條路,我自己走。”
“哪有客人離開,當家的不派人相送的道理?”堡主固執地要展現自己的待客之道。
他站起身,伸展身體,活動了一下自己健碩的肌肉。
“丫頭,你等著,我幫你把他給逮回來。”
說完,他渾身肌肉緊繃,將肌肉壓縮到極致之後,整個人像彈簧一樣奔了出去,消失在荒原之中,卷起塵土飛揚。
沒過一會兒,堡主拎著奮力反抗的狼塵回來了,狼塵從外表看起來隻是個十六七歲的少年,而老堡主的身高兩米朝上,再加上影如磐石的肌肉,壯得像一座大山。
他提溜著狼塵,就像是狼王提溜著自己不服管教的狼崽子。
“爸!你放開老子!老子要把那個闖進來的渾蛋開膛破肚!”狼塵不安分地揮舞著手腳。
堡主把狼塵扔到顧懷薇腳邊。
“先去送貴客離開。”
狼塵拍了拍自己褲腿上的灰塵,瞪了顧懷薇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道:“切,剛剛差一點老子就抓住了。你是小孩子嗎?自己攔不住我就找我爸告狀!”
顧懷薇揚起唇角:“那我下次換成向你媽咪告狀。”
狼塵原本銳利張揚的眼眸露出轉瞬即逝的哀傷:“我沒有媽媽。”
“嗯?”
他突然提高了音量,單手叉腰不耐煩地說道:“嘰嘰歪歪,煩死了,快點,沒眼光的炸彈女,老子現在送你離開!”
廣袤無垠的荒原蒼茫一片,烈日灼烤下,地平線處湧動著熱浪,將天空和大地融為一體。
灌木在這片貧瘠的土地上奮力生長著,狼塵帶領著顧懷薇等人奔跑在這片荒原之上,幹燥的風如同刀子吹過顧懷薇的臉頰,她仰起頭感受著屬於荒原的蒼涼野性。
半成品用觸手圈住西陵鈴和金姐,將她們卷在半空中像放風箏一樣拉著。
西陵鈴有點恐高,她捂住嘴巴暈地想吐。
金姐則是酷愛高空項目,她展開自己的雙手,感受風的速度。
眼鏡男眼見著快要走出荒野,他指著遠處逐漸泛出來的綠色,眼角舒展開,露出溫柔的笑意:“顧小姐,我的家就住在那個方向。我有一個大家庭,大家都住在自己建造的小木屋裏,過著簡簡單單的草原生活。”
顧懷薇問:“咩咩也在嗎?”
眼鏡男點頭道:“咩咩是我們這一代裏資質最好的孩子。”
狼塵嘲諷道:“素食主義者都是弱雞。”他覺得顧懷薇超級沒眼光,錯過了自己。
就在此時,荒原裏竟然罕見地升起了白霧。
那陣詭異的霧如同輕紗遮擋住了所有人的視野,讓人雲裏霧裏,看不清前方的路。
“是入侵者。”狼塵停下腳步,警惕地看向四周。
顧懷薇掏出匕首準備隨時而來的戰鬥。
“這霧可真礙事兒,差兩步就快出去了。”顧懷薇轉動著手裏的匕首,提防著藏在霧裏的敵人,“爭強好鬥,就會樹敵太多。”
狼塵挑了挑眉毛:“你沒來的時候老子可不會遇見這些事兒。”
顧懷薇把匕首的刀尖豎起來,歪著腦袋問道:“這麽說這陣霧是衝著我來的?”
“你以為嘞?”狼塵話語裏是難以掩蓋的興奮,“老子附近的鄰居太弱了,讓我活動不起來筋骨。你若真有這種吸引麻煩事兒的體質,到時候去完城堡再回來老子這裏多待幾天,老子幫你把這些挑事的全部都錘成肉醬。”
他對於那些預言呀,賭約呀沒有任何的興趣。
最大的樂趣,就是戰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