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4章 有趣的靈魂一敢再敢,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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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麗貝卡·萊維覺得,女子該相夫教子,或成為賢內助輔助男人事業,尤其是在被中原文化熏陶後更是如此。
    可逐漸的,她覺得不對勁。
    趙傳薪的確支持她做事,給她撐腰。
    可除此外,趙傳薪從不逾矩,堪稱當世柳下惠。
    麗貝卡·萊維時常複盤,總結得失。
    覺得來清國後,她的目的並未達成。
    痛定思痛,她開始大量購買鹿崗鎮書籍,打算從趙傳薪的發跡地下手。
    她漸漸發現,鹿崗鎮的思維和審美與趙傳薪暗合。
    她無意中買了一本鹿崗鎮“佚名”作者撰寫的十八禁雜誌。
    這本雜誌很有趣,上麵用獨特的技法畫了大量圖,多半是教女人穿搭。
    當然並非正常穿搭,風格偏涼爽,主打一個布料少。
    麗貝卡·萊維沒去過鹿崗鎮,不知道那裏是否公然售賣這等叫人麵紅耳赤的衣服,所以她隻能在臚濱府找女工好的女子手工縫製。
    做好後她試穿過一次,即便對西方人來說,也過於肆無忌憚了些。
    哪怕在家,她也不敢穿的,所以平時束之高閣,偶爾拿出來幻想一下。
    那本雜誌上,不但教女人穿搭,且循循善誘告訴女人如何靠穿搭和動作來魅惑男子。
    可見,鹿崗鎮也不是什麽道德高地。
    真是……淘氣的很。
    本來,麗貝卡·萊維沒當回事。
    可最近,有風聲傳來,說在倫敦奧運會取得女子獎牌的有個叫苗翠花的女人,生的國色天香沉魚落雁,和趙傳薪有著說不清道不明的關係。
    據說她有極大概率會來臚濱府找趙傳薪。
    麗貝卡·萊維急了。
    既然她能從一個老實本分的婦女,變得大膽在紐約街頭練攤,還能長途跋涉來他鄉異地做官,且做的有聲有色,那還有什麽是不可能的?
    她得靠自己爭取那個男人。
    麗貝卡·萊維下定了決心,便不再猶豫。
    她本就是個外柔內剛的性子。
    回到家,以最快速度吃完飯後,唐群英還想向她請教英文。
    麗貝卡·萊維搖頭:“稀陶,今日我累了,你也早歇息吧。”
    唐群英失望:“那好。”
    麗貝卡·萊維又對妮娜說:“妮娜,今晚上,你能把鍋爐燒的熱乎些麽?我有些冷。”
    妮娜錯愕,小姐不是很耐寒麽?平日從來不喊冷,不由得關切的問:“您是不是受了風寒?臉怎麽這般紅?”
    “啊……沒有。”麗貝卡·萊維有點慌亂:“我喝一杯紅酒就好了,快去吧。”
    等把她們都打發了,麗貝卡·萊維又將回來的雪鴞放進屋,這才匆匆回臥室,又以極快的速度翻了翻那本十八禁雜誌,之後將衣服找出來,鬼鬼祟祟的換上,之後披著袍子去了趙傳薪臥室。
    趙傳薪剛回來,事情不少。
    下職後,他在府衙又待了會兒,之後隨崔鳳華去星火外貿公司,取人參出庫,記錄稅款。
    旋即回了趟山腰小屋看看,略作打掃,煮了些粥果腹,最後才閃現回他在臚濱府的宅子臥室。
    剛出現,趙傳薪嚇了一跳,因為房間裏點著十來支蠟燭,跳動的火苗中散發著奇特的鬆香,暖暖的光鋪滿了床。
    床邊,站著個熟悉的身影,在比鐵還硬的鐵樺木床頭櫃旁婀娜佇立。
    “咕咚。”
    趙傳薪口水分泌的厲害。
    麗貝卡·萊維的“規模”,一如當初她挨家挨戶賣牛奶那會兒。
    當時,趙傳薪就斷言:“賣牛奶是很好的營生,隻是有些費老板娘。”
    那時候麗貝卡·來為很靦腆很木訥,時常裹著頭巾,就是身材太爆裂。
    此時的麗貝卡·萊維,穿著宋朝風格的小袖對襟旋襖、圍腰、長裙。
    明顯是鹿崗鎮魔改風格的服飾。
    鹿崗鎮向來對清朝醜陋的服裝深惡痛絕。
    這都沒什麽,關鍵是,小袖對襟旋襖是薄紗,透明的。
    圍腰,其實也算抹胸。
    這圍腰風格奇特,關鍵部位是黑綢,其餘照舊是薄紗,透明的。尤其腋下部位,完全是透的。
    馬裏亞納大海溝好懸露出全貌,火氣旺的人見了難免流鼻血。
    長裙,亦為黑綢與薄紗拚接,透的不透的地方設計的很巧妙。
    這身裝扮,其實在宋朝時期是賣酒婦女和廚娘的穿搭。
    《暘穀漫錄》記載:京都中下之戶……每生女,則愛護如捧璧擎珠。甫長成,則隨其資質,教以藝業,名目不一……
    《東京夢華錄》記載:更有街坊婦人,腰係青花布手巾,綰危髻,為酒客換湯斟酒,俗謂之焌糟……
    此時,麗貝卡·萊維就挽著發髻,手裏端著個酒杯,裏麵是深紅的葡萄酒,在燭光下流光溢彩。
    她高眉深目,銀索襟膊皮膚白皙,腰肢纖細,可那輕紗薄裙下的“規模”呼之欲出。
    這他媽簡直就是西市歌舞獻藝的胡姬再版。
    整日高呼和平的老色批趙傳薪當偽君子久矣,哪裏受得了這個?
    當即瞪大眼睛,目不瞬眨的走上前去:“可憐的孩子,都怪這黑燈瞎火的,讓你走錯了房間。來,快讓本知府為你引導一條正確的道路。”
    說著,就去攙扶麗貝卡·萊維。
    觸手一片火熱。
    嘖嘖……
    “瞧把孩子凍的,身體都哆嗦了,該死的妮娜也不知道多燒些火,咱家有那條件懂不懂?快讓本知府火熱的胸膛為你取暖吧。”
    那點可憐的燭火,根本無法為人取暖,掃地恐傷螻蟻命愛惜飛蛾罩紗燈的趙傳薪當即慨然褪衣,要用自己火熱的身軀,給這冬季肆意的凜冽帶來些暖意。
    這個冰冷和殘酷的時代啊。
    聽說每個有星星的夜晚,都需要老趙這等人來守護。
    聽說數九寒冬也能大地消融。
    趙傳薪從未想過,像麗貝卡·萊維這等靦腆的人也會如此狂野。
    麗貝卡·萊維承受著五髒六腑的痛苦,好像抵消了另外的痛苦。
    趙傳薪內心充滿了拯救了冬夜裏迷途女子的欣慰:“好膽!果然女中豪傑!果然架子好,基礎就是牢靠。”
    直到他抽煙的時間到了。
    佛了,佛了。
    趙傳薪靠著床板,叼著煙對麗貝卡·萊維說:“不用謝,本知府就是這般內心充滿了慈悲。”
    麗貝卡·萊維在床上就好像變了個,好像睡懶覺的貓一樣舒展著身體:“我還敢。”
    “敢什麽敢,我勸你不要太大膽。”趙傳薪代謝太快,此時充滿了疲憊。
    “我就是敢。”
    “你不敢。”
    “我偏敢。”
    正所謂:好看的皮囊總是想要,有趣的靈魂一敢再敢。
    “上一邊去,女人,隻會耽誤我讀書學習。”趙傳薪起身,披著睡袍,戴上了眼鏡。
    星月提醒他:知府大人,該喝營養藥劑了。
    “不是還沒到時間麽?”
    星月說:你透支了,須得提前。
    “焯!”
    趙傳薪很不痛快的喝了一瓶營養藥劑。
    啥時候需要這麽急的補充了?
    簡直是對他人格的侮辱。
    喝完,他內心蠢蠢欲動。
    星月說:最好不要,要節製。
    趙傳薪長籲短歎:“做人,難。做男人,更難。”
    咦……麗貝卡·萊維好像也難。
    她踉蹌下床,黏黏糊糊的靠了上來,從後麵環住趙傳薪的脖子,白皙的臉頰貼著他的臉,咬著嘴唇說:“是不是,有誰要來臚濱府?”
    趙傳薪愣了愣:“那我怎麽知道,腿長在別人身上。”
    男女之間就那麽回事。
    捅破窗戶紙後,瞬間就變得親密,膈膜也沒了。
    麗貝卡·萊維直接就噘嘴了:“我都給伱當牛做馬了,你認真回答一下好嗎?”
    趙傳薪聞言,活動活動脖子,伸了伸筋骨,整理頭發,然後雙手合十嘴裏嘀嘀咕咕的禱告了幾句,之後才轉頭,滿臉認真的對麗貝卡·萊維說:“腿長在別人身上,我管不了啊。這次回答的夠認真嗎?”
    就差沐浴焚香了。
    “你……”麗貝卡·萊維打了他後背一巴掌,然後趕忙又給他吹氣、揉一揉。
    寶貝的不得了。
    這是她好不容易才設下計謀得到的人。
    旋即她說:“我直說了吧,我可不願意有別的女人來跟我搶你。”
    趙傳薪連忙擺手:“你想多了,不會出現哄搶潮。真正博愛的人,要像佛祖割肉飼鷹那樣,主動將自己分出去才行。”
    “……”
    麗貝卡·萊維在他耳邊吹氣:“怪不得大家都說你厚顏無恥。”
    “嗬嗬,任世人謗我、欺我、辱我、輕我。”趙傳薪彈了彈煙灰:“我隻需忍他,讓他,由他,不要理他。再待幾年,你且看他們,你就會發現,他們說的都是真的。”
    “嗤……”
    你看,女人都愛真小人,都不喜歡假正經的男人。
    趙傳薪得意的想:等老子有了大量的真視水晶後,到處插眼,以後老子就是二十世紀的時間管理大師。
    麗貝卡·萊維驟然得到心之所係,黏糊的不得了,硬是在趙傳薪身旁擠開一塊空間,側身躺在躺椅上。
    趙傳薪還急著刷新《舊神法典》呢,也不好推開她,隻好環住她的脖子,然後空出兩手翻書。
    “最好不要亂動。你看,田要數年才能耕為熟田,可牛卻容易累死。”
    “騙人,你比牛還強壯,怎麽會累死呢?”
    “沒聽過外強中幹,銀槍蠟頭麽?”
    “啊,你看,這分明不是銀槍蠟頭,很堅強的。”
    “噓……我要讀書,不要影響我進步。”
    “你這書分明無字。”
    “嗬嗬,書中自有黃金屋,書中自有千鍾粟。”
    老趙從來不騙人。
    麗貝卡·萊維其實累了,沒多久呼吸均勻,閉眼睛睡去。
    趙傳薪看著她長長的睫毛,姣好的麵容,微微一笑。
    男女間,想要彼此更進一步了解,就隻有睡覺。
    此時麗貝卡·萊維遠不像平時表現的那般靦腆。
    趙傳薪這才翻開《舊神法典》。
    【我正睡覺,忽然被推醒。】
    【工匠正在我床的旁邊,他身上長出了油亮的黑毛,那是海狼具有防水效果的毛發。】
    【我嚇了一跳,以為工匠變身狂性大發。】
    【卻聽工匠說:無畏先鋒,外麵有動靜,似乎是傀儡士兵要發起進攻了。】
    【此時距離天亮還有很久。】
    【我徹底清醒,急忙起身說:去叫兄妹和嘟嘟。】
    【在他們起床時,我去貨架上,將重要物資收起。】
    緊張的不光是他們,趙傳薪同樣繃緊了身體。
    他在等待。
    【我們取好了武器,側耳傾聽。】
    【先鋒夥伴避風港的臥室區沒有窗戶,我們來到前廳,看見外麵人影幢幢。】
    【正想說什麽,突然,玻璃碎裂聲響起。】
    【傀儡士兵破窗而入,洶湧而來。】
    【沙漠皇帝終於忍不住要對我下手,我不知道他為何選擇在這個節點動手,或許是因為最近有太多的閑雜人進出先鋒夥伴避風港,加上我幫助了隔壁血汗銷贓窟的叛軍。沙漠皇帝誤以為我會在叛軍發起進攻時幫助他們,幹脆提前動手。】
    【兄妹各持一把戰神1907摟火,火舌在黑夜中噴吐,傀儡士兵護住眼睛,雖然延緩它們速度,卻無法阻攔它們。】
    就是這個時候。
    該趙傳薪上場了。
    嗬嗬,沙漠皇帝,讓你知道什麽叫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
    趙傳薪開啟聖光通道。
    光劍開啟。
    趙傳薪對兄妹喊:“掩護我。”
    他從側麵衝了上去,中直刺點位。
    一個遮住眼睛防止被子彈擊中的傀儡士兵,被趙傳薪一劍穿腦。
    順勢橫斬,另一個傀儡士兵舉光劍格擋。
    趙傳薪的八麵漢劍又粗又硬,用上好的鋼材打造,雙方都是光劍,可趙傳薪的卻更勝一籌。
    鐺……
    趙傳薪光劍沒事,對方的劍卻被斬斷。
    隨之,趙傳薪切掉了傀儡士兵的腦袋。
    兩個傀儡士兵同時朝趙傳薪刺來,趙傳薪退步橫擊劍連下袈裟斬。
    嗤……
    一個傀儡士兵的腿被斬斷。
    怪蟒翻身,連續左右雲抹。
    此時,工匠變身海狼,在天花板上移動,抽冷子撲下將一個傀儡士兵撲倒。
    工匠奪過對方的光劍,將對方攔腰斬斷,當另外幾個傀儡士兵圍攻他的時候,他重新攀上了天花板靈活移動。
    那是海狼族的天賦技能。
    此時,兄妹子彈清空,需要換彈夾。
    沒了火力支持,趙傳薪壓力倍增,瞬間被悍不畏死的傀儡士兵包圍。
    剪腕花格擋,旋轉劍鋒,大風車逼退對方。
    兄妹動作很快,換完彈夾繼續開槍。
    一個傀儡士兵的眼睛被打碎,致盲……
    趙傳薪探海屠龍、潛龍吸水、弓步立劍,手中光劍在夜裏快成了一道紅色光幕,又連斬兩個傀儡士兵後,一記直刺接五次連斬,在逼仄空間內將眾傀儡士兵逼退。
    趙傳薪喊:“出去,出去。”
    先鋒夥伴避風港外麵早已裏三層外三層,裏層是傀儡士兵,外層是沙兵,圍的水泄不通。
    十餘個傀儡士兵邁著整齊的步伐衝刺。
    趙傳薪能看到工匠毛烘烘的臉上變顏變色,能看到兄妹臉色煞白,低頭,見嘟嘟仰著圓圓的茸毛臉驚慌失措緊緊抓著他的褲腿。
    趙傳薪取出了軟金甲,進入,閉合。
    他說:“星月,給你兩把槍,你還要抱著嘟嘟。”
    說著,將嘟嘟抓起來放在背後,星月分出一支傀儡臂將嘟嘟環住,趙傳薪又給它分了兩把戰神1907。
    趙傳薪收起了光劍,對眾人說:“我為你們殺出一條路,你們朝城門跑。”
    然後取出了飛魚脊骨鞭,開啟光刃後,將二十節脊骨甩了出去。
    正衝來的傀儡士兵自然不會坐以待斃,立即拿光刀抵擋。
    飛魚脊骨沒有趙傳薪光劍的強度,與傀儡士兵光刀對碰,有的被磕豁了口子,有的幹脆被斬斷。
    被磕飛的,向旁邊彈跳,也照樣能洞穿傀儡士兵身體。
    趙傳薪隻是甩了甩鞭子,就照成了數個傀儡士兵傷亡。
    它們麵無表情,似乎覺得趙傳薪黔驢技窮。
    趙傳薪嘴角一扯,將握把交由左手,右手拎著光劍迎了上去。
    左斜撩,上提撩式,達摩劍法橫江飛度,下接大車輪,大車輪,掃龍劍……
    趙傳薪劍法雖精妙,但沒能傷到任何一個傀儡士兵,因為外麵空間廣闊,它們配合默契,你攻我守,趙傳薪一通操作猛如虎,氣喘籲籲05。
    但趙傳薪忽然露出詭異的笑,他一抖左手,飛魚脊骨鞭的握把上序列符文碎片啟動,強行使得飛出去的20節脊骨回歸序列。
    那都是光刃,七八個傀儡士兵冷不防讓背後飛回的飛魚脊骨洞穿背部,頓時倒了一片。
    而趙傳薪也發現,回歸的其實隻有19節,有一節的脊骨上序列符文碎片被破壞,飛不回來了。還有6節回來了,但斷成了兩截,有一部分損毀遺落。
    他心疼的不行,立刻轉身,不但沒向外跑,反而朝旁邊的血汗銷贓窟跑去。
    這麽幹,主要是吸引火力讓工匠和兄妹逃脫。
    他轉身同時,星月操縱傀儡工匠手持戰神1907朝後精準掃射阻擊。
    趙傳薪剛轉過牆角,眼看著勝利在望,忽然看見一群身體扭曲的怪物赫然出現在麵前。
    他看見了一張正陰險的朝他笑的臉。
    我焯——地下之主!
    趙傳薪深吸一口氣:“啊……tui!”
    一口大粘痰!
    滋滋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