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4章 我說的,就是規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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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狹間時雨暴怒:“八嘎,我不管你是清國官員,還是商埠的人,你惹上麻煩了。”
    柴田要治郎更生氣,但畢竟他牌麵是有的,這種事不該由他出麵。
    趙傳薪掏出雪茄點上,拉出椅子大馬金刀坐下。
    他指了指柴田要治郎:“我在《盛京時報》見過有關你的報道,柴田要治郎,對吧?”
    “是又如何?”柴田要治郎說著,給狹間時雨打了個眼色。
    畢竟眼前這人身高駭人,即便穿著厚實棉服,也能看出其精壯的體魄。
    狹間時雨沒帶槍,他從後麵接近趙傳薪,企圖從後麵製服。
    趙傳薪頭也不回,手卻朝後伸去。
    明明距離狹間時雨還有三米遠,狹間時雨卻感覺脖子被扼緊。
    他瞪大眼睛,一方麵是被掐的,另外也震驚。
    這究竟是什麽妖法?
    柴田要治郎見狀心裏一突:“你究竟是何人?”
    趙傳薪微微一笑:“我就一句話,三井洋行盜買的土地立即歸還長春府,以便留給他們開埠。行,還是不行?”
    柴田要治郎嘴角扯動,牽著蘋果機震顫。
    那是十分不屑的表情。
    他簡短而冰冷回答:“不行。”
    趙傳薪起身,手臂略用力,狹間時雨被拖著雙腳拽來。
    趙傳薪左手隔空托舉,右手抓住狹間時雨一條腿:“我說過,要治好你的腰。”
    說罷,手與副肢一起發力。
    狹間時雨好像被壓彎的臂力器向後彎折。
    趙傳薪撤步,前腿弓,猛地向下撅。
    狹間時雨大叫:“啊……放我下來,放我下來,你死定了,我不會放過……”
    話沒說完。
    哢嚓。
    脊柱被趙傳薪用膝蓋墊著撅斷了。
    柴田要治郎見這恐怖的一幕直接嚇傻,起身朝後踉蹌,拖倒了椅子,瞪著趙傳薪說不出話。
    狹間時雨也說不出話,動彈不得,脊椎斷裂仿佛是切斷電器的通路,宕機了。
    唯獨眼睛能轉。
    趙傳薪回頭,朝狹間時雨齜牙:“你他媽倒是說話呀?你怎麽不說話?我看你腦子也不好使,我給你治治。”
    說罷,他用副肢抄起狹間時雨的腿掄起來。
    狹間時雨的腦袋撞擊在門框上。
    砰。
    反掄。
    砰。
    正掄。
    砰。
    柴田要治郎的心跳完全跟拍走。
    每次,仿佛心髒都距離嗓子眼更近。
    他也嚇得說不出話也動彈不得。
    幾次過後,門框全是血漬,狹間時雨的腦袋已經變形了。
    趙傳薪將狹間時雨丟在地上,低頭凝視:“你倒是說話啊?如果你死了,請跟我說一聲。你他媽長嘴不說話留著幹啥?”
    趙傳薪抬腿,跺。
    噗嗤。
    沒眼看了。
    趙傳薪將靴子踩踏到柴田要治郎辦公桌上:“擦幹淨。”
    柴田要治郎不動。
    趙傳薪大怒:“不會擦鞋,那你還要手做什麽?”
    他副肢猛地一拉柴田要治郎手臂,按於桌麵。
    手裏多了一把鐵錘,照柴田要治郎手背砸去。
    他力氣多大?
    哐。
    黏糊了。
    “啊……”
    柴田要治郎終於開口。
    如果用他小舌頭亂顫的速度和頻率彈琴,段位何止十級?
    “行,不要了,不要了,還給長春府……”柴田要治郎哭了,哭著說的這句話。
    “給你機會,你他媽不把握,現在還地也晚了。”
    趙傳薪按住他手臂,取出一根釘子砸下。
    duang!
    “啊……”
    將柴田要治郎身體固定住後,趙傳薪一下又一下掄錘子。
    柴田要治郎慘叫的肝腸寸斷。
    趙傳薪隔皮打骨,絕不碰髒腑。
    柴田要治郎的骨頭一節節的粉掉。
    錘子讓趙傳薪給掄出了殘影。
    快到不可思議。
    剁餃子餡都沒這麽快。
    ……
    長春府府衙,宋春霆問幕僚:“你說趙傳薪會怎麽辦?”
    幕僚捋著山羊胡,眼珠子滴溜溜轉:“他會曉之以義,動之以情?”
    宋春霆說出了從鹿崗鎮流傳出去的口頭禪:“焯!”
    ……
    而對外交設局總辦宋春鼇,卻沒有在家等著。
    他忍著寒風,帶著隨從,直接去長春日本領事分館外蹲守查看。
    他沒看見趙傳薪是怎麽進去的,但聽到了牆也隔不住的慘叫聲,看見荷槍實彈四個日兵氣勢洶洶衝進領事館。
    旋即兩聲槍響,再無聲息。
    最後,領事館裏走出一個高大的男人。
    男人臉頰刮的確青。
    “咦?這是誰?”
    也難怪他認不出來。
    就算柴田要治郎,看見臉上幹淨的趙傳薪同樣沒想到。
    畢竟趙傳薪的標配就是——濃密的胡須。
    在他們固有思維中,趙傳薪仿佛到死都不會刮胡子。
    宋春鼇看見有日本警察吹響了警哨。
    一群警察四麵八方衝來。
    從領事館走出的高大男人對著太陽伸了個懶腰。
    他將棉大衣脫了,露出裏麵黑色戰術棉服。
    他先戴分指手套,再戴矩形金架墨鏡,攏了攏頭發,將繡著小辣椒的黑色鴨舌帽戴上。
    他活動活動脖子,忽然原地消失。
    宋春鼇揉了揉眼睛,是的,人沒了。
    但馬上他聽見慘叫聲。
    那邊趕來的日本警察的血噴灑在雪地上異常刺目。
    真的,宋春鼇見隨從殺雞都沒這麽利索。
    那高大男人眨眼就到了日本警察隊伍當中,手拎一把發光的劍左右劈砍。
    甭管你拿槍擋,還是刺刀擋,還是手臂擋,碰著就斷,沾上就殘。
    “我焯!”
    宋春鼇旁邊的隨從驚歎。
    宋春鼇大叫:“是趙傳薪!”
    趙傳薪收了光劍。
    因為還有兩個漏網之魚逃跑。
    他撿起地上完好的槍,拉栓瞄準。
    砰。
    拉栓瞄準。
    砰。
    宋春鼇見那兩個逃走的日本警察後腦勺中彈,一些惡心的東西噴灑在雪地上觸目驚心。
    他正哆嗦著看,忽然趙傳薪轉頭。
    因其戴著墨鏡和帽子,宋春鼇隻看見趙傳薪嘴角扯起,似乎衝他藏身處笑了笑。
    宋春鼇打了個激靈,自語道:“怪不得日本人怕趙傳薪,果真如同妖魔般可怖,他發現我們了。”
    隨從一驚:“大人,我們要不要跑?”
    宋春鼇想起他哥知府宋春霆的話,微微淡定幾分:“跑什麽跑?本官是什麽人?豈會怕了這等小場麵?咱們就跟在後頭看,本官保你沒事。”
    隨從:“……”
    大人,趙傳薪當麵,你用什麽保我?
    趙傳薪蹤跡有跡可循。
    起初是滿鐵附屬地警務署的警察趕來路線。
    宋春鼇和隨從趴在牆頭瞭望。
    他們見趙傳薪背靠民房側牆牆角,居然還在抽雪茄,隻是朝另一側吐煙,避免提前被察覺。
    端的是藝高人膽大。
    六個日本警察腳步雜亂,拿槍匆匆跑來。
    他們知道有槍聲,但不知具體發生什麽事。
    一人,兩人……直到五人通過,第六人忽然覺得不對勁,轉頭一看,便看見趙傳薪叼著雪茄貼牆站立。
    沒等對方示警,趙傳薪手中溫徹斯特1897開火。
    隨從說:“大人,君子不立危牆之下啊。”
    宋春霆點點頭:“幸好咱們在危牆之上。”
    隨從:“……”
    然後。
    轟,轟,轟……
    清末,所有對外交涉局的總辦常年苦大仇深。
    受欺負了,要跟列強扯皮,最後多半不了了之。
    被上官訓的跟狗一樣,被百姓戳脊梁骨痛斥軟弱。
    就連自己都瞧不起自己。
    宋春鼇咬牙:“別勸本官,今日本官鐵了心要看日本人血流成河。”
    隨從見趙傳薪手裏的槍火舌不停,每次響,日本人身上都會出現密密麻麻的血點。
    霰彈打在頭麵的樣子尤為恐怖。
    隨從嘴唇顫抖著說:“大人,看熱鬧歸看熱鬧,咱們離遠些行麽?”
    “不!”宋春鼇又害怕又興奮:“今日幸甚,本官恨不得小鬼子的血濺身上才好!”
    “大人,何苦來哉?我帶了望遠鏡,英國貨純銅的六節鏡,求您了,咱們遠點看吧。”
    宋春鼇將隨從的手從自己肩膀扒拉下去:“別大呼小叫,成何體統。”
    正這時,一個日本警察沒死透,趙傳薪走過去,舉起刺刀。
    日本警察求饒:“好漢饒命……”
    “饒你媽!”
    趙傳薪一刀刺下。
    噗嗤,自眼而入,透腦而出。
    隨從瞪大眼睛,手一抖,純銅望遠鏡落下牆頭。
    此刻,他已手軟腳軟。
    趙傳薪將幾人的槍支彈藥收起,來到牆角,看著摔壞的單筒望遠鏡搖搖頭。
    他手往後一抄,多了個星月造的雙筒望遠鏡丟了上去:“接著。”
    宋春鼇心旌搖曳。
    趙傳薪和我說話了!
    他手忙腳亂接住望遠鏡。
    趙傳薪齜牙一笑:“離遠點。”
    說完就走。
    宋春鼇趕忙抬腿,想要跨牆頭,慢慢下牆。
    隻是他年紀大了,腿腳不利索,剛跨過去身體沒保持住平衡跌下牆頭,臉正好戳進了一團黏糊糊的液體當中。
    “嘔……”
    他幹嘔一下,然後居然沒事人一樣起身拍打身上的雪,抬頭問:“你究竟是否要跟上來?”
    隨從心想:幸好我年輕。雖然我怕,但趙傳薪不像殺紅眼的模樣。
    那就上吧。
    他腿剛跨過牆頭,隻是他忘記自己手軟腳軟。
    噗通……
    “哎呦……嘔!”
    宋春鼇一樂:“今日幸甚今日幸甚,你我皆幸甚!”
    隨從:“嘔……”
    兩人急忙追著趙傳薪趕去。
    隻是追到了滿鐵事務所,卻徒見滿地屍體,以及周遭圍觀百姓。
    “艾瑪,殺的老慘了。”
    “日本人也有今天?前些日子,我得罪了日本人,他們的事務官直接判我賠了好大一筆銀子無處說理。”
    “殺人者何人?”
    “不知道。”
    宋春鼇小跑而來,氣喘籲籲道:“趙傳薪,殺人者趙傳薪。”
    周圍人嘩然:“那便是趙傳薪?果然是煞星。”
    宋春鼇拄著膝蓋問:“哎呀呀,喘死了。你們可見著趙傳薪去哪了?”
    “往三井洋行那邊去了!”
    宋春鼇到三井洋行,這裏橫七豎八全是屍體,血腥氣彌漫。
    隨從氣喘籲籲:“大人,那日聽聞你患了老寒腿,怎麽跑的這般快?”
    宋春鼇靠在牆上喘息:“如今風濕盡去,盡去矣!繼續追。”
    聽周圍人群議論凶手何人,宋春鼇還不忘記替趙傳薪揚名:“那是趙傳薪,趙屠子。”
    他征用了兩匹馬,帶著隨從緊跑慢顛的追趕。
    寬城子車站附近傳來爆豆一樣的槍聲。
    隨從在前,宋春鼇在後,兩人策馬狂奔。
    隨從跑著跑著,也不知從哪飛來一發子彈。
    他右側的路燈杆子打的火星四濺。
    隨從好懸嚇得落馬。
    他聲嘶力竭吼道:“大人,快退,小心子彈。”
    然而沒聽見回話。
    隨從回頭一看,身後哪有宋春鼇?
    他向遠處望,見宋春鼇早就駐馬,躲在安全處用望遠鏡觀戰。
    隨從罵道:“老奸巨猾!”
    他急忙調轉馬頭,打馬回去。
    來到宋春鼇身邊,隨從驚魂未定,幽怨道:“大人,方才我險些被子彈打中。”
    宋春鼇舉著望遠鏡看也不看他說:“那你真是不小心,須知君子不立危牆之下!魯莽,下不為例。”
    隨從:“我……”
    宋春霆忽然大叫:“殺得好,本官從未見過殺人如庖丁解牛遊刃有餘,無愧於戰神之名!這望遠鏡也好,比那勞什子純銅望遠鏡好多了。”
    隨從在一旁慪氣:“大人,此前你從未見過殺人場麵。”
    “可本官在中秋時見過你殺雞,脖子已割,雞尚可滿地跑,趙傳薪殺日本人比你殺雞更易。”
    “我……”
    宋春鼇打斷他:“寬城子車站日本憲兵死盡,不好,趙傳薪直奔日本平民而去。若是濫殺,恐遭世人惎謗,本官須得勸阻他一二。”
    說罷,宋春鼇小心收好望遠鏡,打馬便走。
    懾於趙傳薪淫威,一群在寬城子居住的日本人麵帶懼色的被強行聚集。
    他們精神高度緊張,以至於宋春鼇和隨從兩人來也沒人注意。
    趙傳薪站於高台,俯瞰眾人:“長春府滿鐵附屬地警務署和滿鐵地方事務所的人都死了。”
    人群嘩然。
    趙傳薪點點頭:“沒錯,我趙傳薪殺的。”
    有人瞪大眼睛,高聲質問:“你怎麽能這樣?你這個屠夫……”
    砰。
    趙傳薪抬手一槍,聒噪頓止。
    “很顯然,我可以這樣做。”
    眾人嚇一跳。
    有個日本人想要溜之大吉,趙傳薪抬手一槍。
    砰。
    “我沒允許,誰敢走?”
    沒人再敢逃。
    隨從低聲問宋春鼇:“大人,你不是來勸他的麽?你怎麽不開口?”
    宋春鼇聲音更低:“你連說話都不敢大聲,卻叫本官此時開口,你是想害死本官麽?”
    隨從:得,裝孫子吧。
    兩人都覺得趙傳薪已經殺紅眼。
    坊間傳聞,趙傳薪三天不殺人便生不如死。
    這是一種奇症,世間無藥可解。
    也有人說,趙傳薪有肺癆,須新鮮人血方可緩解,所以他殺人不倦。
    趙傳薪說:“從今日起,長春府無論滿鐵車站及附屬地還是不屬於滿鐵之土地,行政事務及對諸位日本人的司法權,盡歸長春府衙門。但凡有別國扮演強權行使者角色,死!”
    這便觸及在場所有日本人利益。
    其中以商賈為最。
    首先日本領事掌管附屬地內外日本人司法初審權。
    這意味著,無論是滿鐵的土地,還是長春府境內活動日本人,他們犯法或和人打官司,對象是中國人還是別國人,都要先交給日本領事處置過問。
    長春府是經濟要衝之地,商業發達。
    日本商人難免和本土商人存在利益衝突,此時,日本領事館稍加幹涉,國人商人必敗,其餘諸國商賈則看菜下碟。
    日本人既霸橫又無禮同時還欺軟怕硬。
    吃過他們虧的不在少數。
    趙傳薪此言一出,有日本商人不幹了:“可根據《日清通商航海條約》……”
    趙傳薪打斷他:“你們跟誰簽的?”
    “自然是清國。”
    “那關我趙傳薪鳥事?”
    “可你……”
    趙傳薪抬手一槍。
    砰!
    “我他媽說的,就是規矩!”
    人群嘩然。
    簡直太霸橫,太無禮了。
    在場日人,人人麵帶憂憤之色。
    趙傳薪鷹視狼顧:“今後臚濱府和鹿崗鎮分別派人來此,接管長春府滿鐵及附屬地和沙俄下轄長春府中東鐵路附屬地。司法權歸長春府府衙,但滿鐵附屬地事務盡歸鹿崗鎮管轄,北站歸臚濱府管轄。”
    如此一來,日本再別想於長春府擴大他們帝國的利益,別想著偏袒日本人,更別說想要欺壓掠奪當地百姓和商賈。
    宋春鼇問隨從:“此場麵,你是否熟悉?”
    “熟悉。”隨從猛點頭:“日本人便如此霸橫無禮,隻不過他們沒有趙傳薪鐵血手腕,小鬼子終究被反噬了,快哉。”
    宋春鼇歎息:“隻可惜,智者千慮必有一失。趙傳薪千不該萬不該帶上北站的沙俄。”
    南北滿鐵路,自日俄戰爭後,以寬城子為分割點,南邊被日本人占據,北邊讓沙俄占據。
    這個分界點、雙方的橋頭堡——長春府,居然被趙傳薪一句話就給強占。
    宋春鼇認為,沙俄一定不會同意,搞不好會讓日俄雙方同仇敵愾組團反對。
    趙傳薪大手一揮:“散會!”
    台下日本人如蒙大赦,急急如喪家之犬般四散奔逃。
    趙傳薪本來要走,抬頭一看,場中還有兩人。
    他朝兩人走來,可靠近後臉上變得遲疑:“你倆是掉茅坑裏了嗎?臉上為何沾著可疑的東西?”
    宋春鼇想起自己摔下牆頭夠啃屎式的狼狽,說:“此為……”
    然而,卻被一旁隨從打斷:“哦,此乃‘幸甚’。”
    宋春鼇:“你……”
    趙傳薪捂住鼻子後退:“趙某從來不接近臉上沾著‘幸甚’的人,告辭!”
    宋春鼇伸手:“誒,趙……”
    卻見趙傳薪一步十餘米,兩步沒影了。
    宋春鼇糊了一把臉拿到眼前看,不由得眉頭大皺:“咦……”
    他伸手,在隨從身上蹭了蹭,手幹淨後翻身上馬。
    隨從:“嘔……”
    宋春鼇在馬背上嫌棄的看著他:“叫你幸甚,這回幸甚不幸甚?”
    宋春鼇回家洗漱一番,心情大好去交涉局。
    剛到對外交涉局,同時洗漱完趕來的隨從告訴他:“大人,俄領事米括維爾斯克來了。”
    長春府沙俄領事館,是在日本在長春府設立領事分館後設立的。
    日俄雙方在趙傳薪一事上同仇敵愾,但在其餘事上則彼此戒備、攀比。
    米括維爾斯克在沙俄領公爵貴族銜。
    此前,他根本不拿正眼瞧宋春鼇。
    這次卻提著一瓶酒上門,麵帶笑容,語氣和藹:“宋大人。”
    “米括維爾斯克公爵。”
    宋春鼇心中暗喜:你們以前不是瞧不起本官麽?
    米括維爾斯克清清嗓子:“宋大人,此次來,是關於趙傳薪在南滿鐵路對日本人說要在中東鐵路安插臚濱府人員?此事萬萬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