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95章 永不沉沒撞冰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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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泰坦尼克號會先在法國停靠,有人下船,有人上船。
    然後第二天,船駛向美國,航速提高到了最高23節。
    趙傳薪霸占了最後一間特等客艙。
    他一覺睡到天亮,神清氣爽。
    泰坦尼克號真的很豪華。
    實木家具木板子厚到普通人一個人抬不動,護牆板厚實的比居家裝潢還要考究。
    富麗堂皇。
    趙傳薪去餐廳的時候,是閃現進去的。
    因為門口有侍應生查看船票,或許是防止二等三等客艙的乘客溜進去。
    他聽到有人小聲嘀咕說:“這裏的地毯厚的簡直可以沒過膝蓋。”
    這話說的趙傳薪不得不在地毯上使勁蹭著從奎特沙蘭帶來的鞋底泥土。
    蹭了兩下,他又覺得不妥。
    地毯也他媽的算是貴重品。
    像法國小特裏亞儂宮的休息室,居然還他媽有壁爐,壁爐上雕刻《凡爾賽宮的狩獵女神》。
    趙傳薪一看:“這壁爐好啊,得割下來搬回去。”
    健身房的器械不錯,得搬回去。
    橡木鑲板的樓梯不錯,但這個就算了。
    但是鍍金欄杆,趙傳薪又不打算放過了。
    樓梯頂的牆上鑲著的鍾有些意思,兩側雕刻了寓言人物,趙傳薪覺得有必要帶走。
    溜達的時候,趙傳薪迎麵撞來一個男人。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皺眉看了他一眼:“先生,你是日本人?”
    亞洲國家當中,如今最強的是日本,是以他有此一問。
    其它亞洲國家的人或許會出現船上,但很難來頭等艙區域閑逛。
    趙傳薪抬手一嘴巴子扇過去:“我踏馬恕你眼拙。”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大怒:“你敢打我?”
    “你罵我,我自然打你。”
    “我沒有罵你。”
    “你說我是日本人,還不叫罵我?”
    “啊這……”
    趙傳薪:“啊……tui!”
    卻是轉頭走了。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氣的夠嗆。
    他仆人這時候從餐廳出來,見他臉色不對,忙問:“老爺,怎麽了?”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吼道:“去找船長,告訴他剛剛有人打我。”
    仆人吃了一驚。
    船長愛德華·約翰·史密斯不會搭理普通人的。
    可要是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又有不同。
    他趕忙帶人過來問詢。
    七八個船員開始在公共區域檢查,愛德華·約翰·史密斯則去看乘客名單。
    然後他發現船上的三等艙,居然有八個中國乘客。
    名單上記錄了的華人名字很古怪,比如ah ,姑且翻譯為阿林;比如len ,姑且翻譯為林倫。
    這樣,八名華人乘客依次為阿林,林倫,李炳,方朗,鍾傑,張富,徐靈,李淩。
    他讓人將八個華人帶上來。
    八個華人手足無措的站在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麵前,好像警局目擊者篩選嫌疑人那樣被審視。
    別看大清亡了,許多人還留著辮子。
    比如此時這八人。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惡狠狠的看了一遍:“不,不是他們,那人沒有辮子,那人比他們高的多,比他們壯碩,穿的也比他們好。對了,他穿了一套最近流行的雙宮絲西裝。他須發濃密,一旦發怒神情冷漠、凶悍,讓人難以忘懷……”
    說著說著,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忽然住口。
    船長愛德華·約翰·史密斯疑惑:怎麽不說了?
    他看向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神情變幻,忽然擺手:“算了吧,讓他們回去,不必費心尋找了。”
    愛德華·約翰·史密斯反而來勁:“那怎麽行?”
    “我說行就行。”
    像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這種級別的富豪,船長是要給麵子的。
    既如此,人便散去。
    倒是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從懷裏掏出一張保險單憑證。
    他沒見過趙傳薪,但是摩根和約翰·洛克菲勒他們都見過。
    聊天時候,大家說起趙傳薪,兩人描述過趙傳薪的麵貌。
    據說,雙宮絲西裝就是趙傳薪帶起的流行風氣,現在價格被炒的很高。
    趙傳薪6英尺不到2英寸,打他那人也是這個身高。
    趙傳薪須發濃密,打他那人也是如此。
    趙傳薪身強力壯,打他那人簡直讓他不敢還手。
    趙傳薪殺人如麻,打他那人一瞪眼,氣勢驚人。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不敢繼續想下去。
    他匆匆去了摩根房間敲門。
    老摩根開門,邀請他進去。
    雙方坐定,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問老摩根:“摩根先生,趙傳薪是不是這麽高,神情凶悍,胡子是這樣長的,他的發際線很低,頭發比普通人更濃密……”
    摩根頻頻點頭,說:“但有一點,趙傳薪也不是傳說中那樣不講道理。你好好跟他說話,他也樂意跟你心平氣和的談。可你要是說他不樂意聽的話,那你就自求多福吧。當年他還送給我孫子玩具,可見他很喜歡孩子。”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又問:“哪些話才是他喜歡聽的。哪些話會觸怒他?”
    老摩根錯愕:“你問這些做什麽?莫非你要去找他?”
    “不,我隨便問問。”
    “在他麵前,你不能歧視華人。否則,往輕了說他會揍你個半死,往重了說直接給你一槍也大有可能。不過,據說他現在喜歡使錘子了。”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本能的不屑:“這種敏感,通常基於自卑心理。莫非他自卑自己的膚色?”
    老摩根哂然一笑:“你知道我有些人脈。我的朋友,認得趙傳薪的管家弗萊迪·帕維特。據說,中國的報紙罵趙傳薪,趙傳薪從不發怒,甚至連他自己的報紙罵他他都不管。所以你說他自卑,那純屬扯淡。但你要是罵他同胞,他可能就會殺了你。”
    “罵他任何同胞都會遭到殺身之禍麽?”
    “不,他性格很古怪,你不能欺負底層華人,他喜歡為底層人出頭。如果是上流社會,他可能會一笑置之。”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想起剛剛盤問那八個華人,不由後怕不已。
    幸好,萬幸……
    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摩根老奸巨猾。
    雖然他沒再問,但根據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神情,他已經窺探到一二。
    他送對方離開後,坐在椅子上陷入沉思。
    如果趙傳薪在船上,那份保險……
    如果趙傳薪在船上,他現在會在哪裏?
    今年是暖冬,4月11日下午,北大西洋海麵風平浪靜。
    老摩根來到甲板,裹緊大衣,盯著海麵出神。
    他一回頭,看見和自己特級豪華客艙並排著的特級客艙。
    思忖再三,他走過去輕輕敲門。
    門被打開,當他看見趙傳薪,證實了心中猜測:“趙,你果然在這裏。”
    趙傳薪樂嗬嗬的側身,讓他進來。
    “薑還是他媽老的辣。”趙傳薪給他拉過椅子:“竟然被你發現了。”
    “這不難猜。”老摩根聳聳肩:“阿爾弗雷德應該見過你了吧?他來找我打聽你的事。我看過乘客名單,沒有你的名字。如果你在船上,你過人的膽量會迫使你出現在最高調的地方。”
    他想說的是——藝高人膽大。
    趙傳薪掏一根雪茄遞給老摩根:“我過人的膽量倒是沒什麽,但我疲憊的身體需要一個好環境休息。”
    “趙,你為什麽會疲憊?我聽說你在賣保險,現在你又出現在船上,莫非你有什麽陰謀?”
    “我疲憊是因為我從中國千裏迢迢跑來登船。陰謀倒是沒有,但既然有人買了保險,我就得為客戶人身安全負責。”
    老摩根從懷兜裏掏出保險憑據:“我也購買了托馬斯保險。”
    “恭喜你,你將獲得極致的安全體驗。”
    老摩根:“……”
    他苦笑:“趙,看在咱們的交情份上,你跟我說實話。你出現在這裏,是否意味著泰坦尼克號會遭遇不測?”
    “那你得問上帝,上帝那狗娘養的很有幽默感。但我向你保證,你的命保住了。”
    4月13號,星期六。
    晚上。
    有一等客艙乘客,風風火火去找船長:“我保險箱裏價值三十萬英鎊的珠寶和錢丟失了,其中有價值十萬英鎊的23克拉藍鑽項鏈……”
    船長麵色嚴肅起來。
    我焯……
    三十萬英鎊,這可不是小數目。一千個普通一等艙票錢才三十萬。
    無獨有偶,有人來找船長,說他的一本詩集在保險箱丟失。
    船長懵逼:“一本詩集有什麽打緊?”
    那人急了:“那可是十一世紀哲學家奧馬爾·賈亞姆的詩集,上麵裝飾著數以千計的寶石……”
    船長腦瓜子嗡嗡地。
    船長愛德華·史密斯去找白星航運公司負責人約瑟夫·伊斯梅,報告情況。
    約瑟夫·伊斯梅告訴他:“這是泰坦尼克號首航,出現狀況在所難免,但我們要將影響壓到最小,畢竟我們以後還要航行很多年,不能影響聲譽。”
    愛德華·史密斯摸著白花花的胡須:“你想怎麽辦?”
    “請求失竊乘客不要張揚,我們低調調查。”
    他帶船長去失竊艙室一看,發現保險箱嚴絲合縫,鎖頭也沒有被破壞。
    約瑟夫·伊斯梅問失竊乘客:“鑰匙還在你那裏麽?”
    “在的。”
    乘客取出鑰匙,將保險箱打開。
    約瑟夫·伊斯梅仔細看,見保險箱上的泰坦尼克號標識牌和鎖頭沒壞。
    奇也怪哉。
    他很想問乘客,是不是想訛他們公司。
    可這樣一來,乘客有可能會失控,鬧將起來影響不好。
    他再三保證,一定會給他們一個交代。
    他讓船員在頭等艙區域巡邏。
    別說巡邏,就算甲板上布滿了人,也擋不住趙傳薪偷雞摸狗。
    他沒有破壞鎖頭,讓星月操縱黑色傀儡工匠,直接在鑰匙孔種出鑰匙。
    沒有他打不開的鎖頭。
    披上暗影鬥篷,他走門串戶。
    老摩根說他藝高人膽大,但絕想不到趙傳薪膽子大到什麽地步。
    就算屋裏有人,趙傳薪也照樣不慣著,直接開門進去。
    有的房間裏,床上有人正練地麵技,趙傳薪就在他們身旁打開保險箱取貨。
    但他也並非洗劫一空,有價值的帶走,沒價值的留下。
    表,首飾,珠寶,藝術品,古董,錢……
    然後他去食品冷藏庫安了一枚銅眼。
    第二天白天,去找船長報失的人更多了。
    愛德華·史密斯和約瑟夫·伊斯梅焦頭爛額。????因為暖冬,北方的冰山比往年向南漂的更遠。
    附近來往船隻,通過無線電報,向泰坦尼克號發來冰情通報。
    結果怎麽著?
    船上唯一一副雙通望遠鏡,被二副鎖在了櫃子裏。
    保管鑰匙的二副,當時沒有上船……
    船員弗雷德裏克·弗利特找不到望遠鏡,隻能靠肉眼觀察。
    白天還好。
    中午。
    趙傳薪房門被敲響。
    星月告訴他:“外麵的人是老摩根,帶著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
    趙傳薪開門,兩人進來。
    老摩根倒是不見外,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這個美國頂級富豪,在趙傳薪麵前束手束腳。
    他局促見禮:“趙先生。”
    率先伸出手。
    趙傳薪和他握了握,然後拿毛巾擦了擦手。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
    不爽歸不爽,但他不敢說。
    老摩根對趙傳薪說:“我們來邀請你去餐廳吃午餐,我來為你介紹,這位是範德比爾特航運鐵路的繼承人,阿爾弗雷德·格溫尼·範德比爾特。阿爾弗雷德,這位你見過了,趙先生。”
    趙傳薪打開衣櫃,兩人見他衣櫃裏隻有一件黑色緞麵外套,背後繡著金色鹿角、駝頭、牛耳、鬼眼、蛇項、蜃腹、魚鱗、鷹爪、虎掌之古怪生物。
    這是一件立領中山裝。
    趙傳薪比孫公武更早設計出,比孫公武設計的更有型,他穿著自然也比孫公武更有型……
    老摩根感興趣道:“趙,衣服上的動物是什麽?”
    “麒麟。”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豎起拇指:“論時尚,趙先生世界首屈一指。”
    其實是身材加成。
    就像看買家秀,幻想穿自己身上有多拉風。
    真穿上很辣眼睛。
    跟著老摩根進餐廳,根本沒人看票。
    鬧呢。
    摩根的朋友,你懷疑他沒有一等客艙船票?
    點完餐後,老摩根問:“趙先生,這一路風平浪靜,你怎麽看?”
    趙傳薪盯著餐廳裏的那些頭發上插鳥毛的女人。
    許多女人也盯著他看。
    別說什麽歧視不歧視的。
    中山裝合身,難掩老趙壯碩的雙開門冰箱身材。
    濃密的須發,鷹隼一樣銳利的目光。
    侵略性十足的氣質,是對付女人最重要的殺手鐧。
    搞得老摩根和阿爾弗雷德兩人羨慕嫉妒恨。
    趙傳薪旋即將目光轉向餐廳鋼琴:“一旦活夠了,士兵和國王都要裝進木頭匣子裏。依我看,你也不用急,等晚上再看看。”
    “……”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之前被趙傳薪打了個嘴巴子。
    此時急於緩和與趙傳薪關係:“趙先生對鋼琴有興趣?”
    趙傳薪微微一笑:“家裏孩子多,嗷嗷待哺,想要給他們配鋼琴,從小培養藝術,可惜力不從心,光養活他們就已經很吃力。”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不知道要從哪開始吐槽:“我家裏有一架不錯的鋼琴,如果趙先生喜歡,我可以贈送給你。”
    趙傳薪扒拉一下手指頭:“嗯,你送一台,加上這裏的幾台鋼琴,數量剛剛好。”
    得,這位把客套當真事兒了。
    隻是,兩人疑惑,趙傳薪為何要說加上這裏的幾台鋼琴?
    此時,船長愛德華·史密斯走進餐廳,皺眉看了一圈。
    他對船員說:“一二三等客艙都要照顧好,不能厚此薄彼。”
    船員點頭哈腰。
    一旁用餐的白星航運公司負責人約瑟夫·伊斯梅聽了和泰坦尼克號建造者托馬斯·安德魯斯兩人對視,默默點頭:“這是個合格的船長。”
    附近一桌上,一個叫茉莉·布朗的胖女人,氣場挺強的。
    因為一個調皮的男孩經過,撞到了她,她彪悍的一把將男孩抓住:“小夥子,這裏不是你鬧騰的地方,你明白嗎?”
    男孩的父親一看,就想要替孩子說話,茉莉·布朗伸出手,阻攔他開口,眼睛直直的盯著男孩。
    男孩從調皮,慢慢變得安靜,怯怯的點點頭。
    茉莉·布朗這才鬆手。
    趙傳薪看的齜牙一笑,對老摩根和阿爾弗雷德說:“我喜歡這位女士。”
    兩人不以為然。
    這艘船上,形形色色,什麽人都有。
    吃完飯,趙傳薪擦擦嘴起身:“你們慢慢吃,我去一趟衛生間。”
    他去衛生間,在棚頂插了一枚銅眼,傳送g甲板食品冷藏庫開始搬運。
    回來時,他出現在海麵,傳送冷藏庫,繼續搬運。
    來來回回,不知疲倦。
    最後一趟,趙傳薪傳送冷藏庫,取了銅眼,傳送餐廳衛生間。
    他對著衛生間鏡子,洗了一把臉,用潤之領主的致意蒸發水汽後,對著鏡子齜牙道:“好歹給他們留下了最後的晚餐。”
    吃飽,喝好,上路。
    下午三點,趙傳薪去休息室,此時裏麵空無一人。
    他將壁爐割了下來,帶走。
    他去樓梯上,將嵌在牆壁裏的鍾帶走。
    西洋餘暉下,瞭望塔上的瞭望員弗雷德裏克·弗利特盡職盡責,手搭涼棚望向遠方。
    趙傳薪瞥了一眼他,笑著傳送餐廳衛生間,來到餐廳坐定,點了一杯冰淇淋吃著。
    下午四點二十。
    摩根和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聯袂而來。
    老摩根坐下問:“趙,你找我們什麽事?”
    趙傳薪翹著二郎腿,抽著雪茄說:“等會兒,人齊一些再說。”
    兩人隻能按捺住等候。
    餐廳內走進一對夫婦,趙傳薪起身,上前:“赫爾曼夫婦,對嗎?”
    “啊?”兩人發懵:“你是?”
    趙傳薪掏出一張憑據:“我是托馬斯保險的負責人。我需要你們在晚上十一點左右,在餐廳集合。看見那邊兩人了嗎?到時候,你們就和摩根坐在一起。”
    兩人本來麵露不悅。
    誰也不喜歡被指揮。
    可當他們看見老摩根,卻重新露出笑容。
    沒辦法,在美國,有時候有權的也要給有錢的三分薄麵。
    普通有錢的,又肯定沒有老摩根有錢。
    兩人告了一聲罪:“exce !”
    然後朝老摩根走去,顯然是去求證。
    老摩根不敢隨便透露趙傳薪底細,隻是告訴他們:“如果他這樣說,看在我的麵子上,相信他一次。”
    兩人驚訝。
    這亞洲人什麽來路?
    居然讓老摩根俯首帖耳?
    趙傳薪陸續等待。
    直到晚餐時間結束,還有兩人沒來就餐,趙傳薪就拽著老摩根兩人親自去找。
    一切還算順利。
    晚上十一點,眾人齊聚餐廳。
    他們在問老摩根為何要在這聚會。
    老摩根語焉不詳。
    總不能告訴他們:趙傳薪讓來,我敢不來?
    十一點十分的時候,趙傳薪出現在餐廳。
    對老摩根客氣,跟趙傳薪,眾人可不會客氣。
    “先生,你讓我們來這裏究竟是什麽意思?”
    “對啊,已經很晚了,我平時都已經睡下了。”
    “真是過分……”
    趙傳薪的麒麟服已經脫了。
    此時他穿的是一身戰術服。
    哈氣連天的服務生因為他這一身穿搭,還上前阻攔:“先生,你……”
    趙傳薪抬手,朝他脖頸子切去。
    服務生一聲不吭,兜頭便倒。
    眾人大驚失色,紛紛看向老摩根。
    如果不知道老摩根是誰,還道是老摩根配合海盜準備實行搶劫呢!
    趙傳薪手一抄。
    手中多了星月1909輕機槍,有吸音寒鐵消音器的那一把。
    他照著厚實的地毯開槍。
    咻咻咻咻咻咻……
    “啊……”
    眾人尖叫。
    老摩根也勃然色變。
    他以為趙傳薪喪心病狂,準備集中各國富豪,來一次大清洗。
    然而趙傳薪並未傷人。
    他扛著槍,叼著雪茄,冷冷道:“諸位,我叫趙傳薪。為了救你們小命,現在請配合我,咱們一起乖乖待在這裏。”
    阿爾弗雷德·範德比爾特心驚膽戰問:“趙先生,這是為何?”
    “等著,待會兒你們就知道將會發生什麽。”
    眾人惴惴不安等待。
    有人企圖逃走,悄悄朝衛生間走去。
    趙傳薪自然看見了,但他隻是看了看懷表,沒理會。
    晚上,23點40,瞭望元弗雷德裏克·弗利特發現遠處有桌子大小的黑影,因為船隻逐漸靠近而逐漸變大。
    他大驚失色,立刻敲三下駕駛台警鍾。
    順便抓起電話:“正前方有冰山。”
    收到消息的默多克也吃了一驚,忙下令:“所有引擎減速,左滿舵!三號螺旋槳向後倒……”
    弗雷德裏克·弗利特發現冰山,到泰坦尼克號右舷撞擊到冰山,隻過了37秒。
    這麽短的時間,一副無論下什麽命令都已經來不及了。
    劇烈撞擊,右舷底鉚釘被撞的斷開,防水隔板部分裂開。
    海水不斷湧入。
    泰坦尼克號排水量46328噸,趙傳薪搜刮的物資不過幾噸,九牛一毛,根本無法影響這艘船的沉沒。
    餐廳內一陣搖晃。
    趙傳薪一齜牙:“好了,你們永不沉沒的泰坦尼克號,果然撞上了冰山。現在誰想找死,請出去吧。”
    餐廳內眾人東倒西歪,麵色慘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