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黑灰噴出，正好繞過母樹的纏繞，空間被撕裂出一道口子，黑灰卷走芭蕉葉，順著撕裂的空間通道消失。
    空間通道關閉的一刹那，傳來觀主賤賤的聲音：“謝謝兩位呦！”
    風暴與母樹也不矯情，各自撕裂空間，回到位麵核心空間，他們之間沒啥好談的，這次是戰友，下次可以就是對手，完全以利益優先。
    即便固定的隊友之間，可能因為那些無屬性寶物而發生戰鬥，啥叫能者居之，你拳頭大，你就是能者。
    偽善那是騙別人時候用的，不適合這種場合。
    就這樣，大約爭鬥了一百年，地球位麵擴張終於穩定下來，寶物爆發越來越猛烈，但眾神們已經看不上這一類寶物。
    更主要的問題，位麵的穩定使得空間也穩定了下來，眾神根本無法通過空間寶物撕裂空間，位麵核心空間也不再對任何生命開放。
    洪玄七不能例外，他被排斥到位麵核心空間之外，但他還有去除，就是那個充滿黑灰，包裹所有神靈蛋的虛影空間，觀主想得到虛影空間的外皮。
    他曾打穿這層外皮，進入位麵核心空間，這層外皮不僅能約束黑灰，還能在一定程度上困住神靈，可是個好東西。
    現在，他需要做的就是吸收裏麵的黑灰，空間也會跟著縮小，小到能把這個空間收到他的意識空間裏去。
    這層皮將作為意識空間小世界的外表麵，起到一定的保護作用。
    地球位麵穩定之中，九大源質紛紛出現，與源質有關的神靈開始戰鬥，誰都沒想到的是，最先成為神靈的是紅祭司盧米安。
    這位雙途徑神靈，掌握獵人與魔女途徑，他從獵人轉換成魔女途徑，又從魔女途徑轉了回來，成為真神，掌握兩個途徑。
    他雖然不是原初魔女，但他的陣營中卻有原初魔女，也就是現在的大地之母莉莉絲。
    在原初魔女的幫助下，他獲得災禍之城，第一個晉升為舊日毀滅天災。
    別管毀滅天災強不強大，這畢竟是舊日，就相當於登臨聖人位，最差的聖人也比最強的準聖更強大。
    第二個成神的，誰也沒想到是阿蒙。
    阿蒙在亞當的幫助下，殺死了命運女神，並融合了光之鑰，成為舊日無盡的混亂。
    緊接著第三個成神的是黑皇帝黃濤，他早就融合了審判者途徑，找到了源堡失序之國，成為舊日秩序陰影。
    黑夜女神早掌握了三條途徑，她倒是想早些成為舊日，但她的對手很強，分別是原初饑餓、超星主宰與高維俯視者，隻能等著隊友成神之後幫助她。
    大地之母的對手也十分棘手，她的對手就是欲望母樹與墮落母神，墮落母神本就是大地之母的負麵情緒，她們本是一體，欲望母樹才是真正的外神。
    而知識與智慧之神、蒸汽與機械之神之間的戰鬥就比較隱秘，相對於別的神戰，他們有點菜雞互啄的意思。
    正神與外神之間已經大亂了，誰也沒關注他們之間的事情。
    剩下就是兩個根源舊日的內部鬥爭了。
    爭奪舊日上帝有亞當、風暴與太陽，他們必須獲得白塔途徑，並容耐源質混沌海。
    現在亞當掌握倒吊人與空想家雙途徑，並獲得混沌海，隻需要殺死風暴與太陽，並通過白塔途徑晉升上帝，就能成為舊日上帝。
    但他先躲了起來，幫助阿蒙成為舊日無盡的混亂，才開始向暴風與太陽發難。
    一個舊日加上一個雙途徑，對付起暴風與太陽，打的旗鼓相當，暴風代表權利，太陽不用說，在那種神界都是最強大的那一批神靈。
    剩下就是愚者與福生玄黃天尊的鬥爭了，洪玄七原以為愚者愚弄了福生玄黃天尊，讓天尊誤以為周明瑞就是他，但他高看了愚者，周明瑞屬於愚者與天尊兩位神靈交戰的核心。
    但有一點，觀主沒有錯，如果周明瑞認為他是愚者，愚者就占據絕對優勢。如果他認為自己是天尊，那天尊就占據優勢。
    所以，雙方派出人員的焦點就是如何影響周明瑞的認知。
    也就是說，在夢境中，周明瑞是詭秘之主的化身。
    經過洪玄七那麽一鬧，把所有神靈逼走，隻有兩者進行死磕，但雙方半斤對八兩，分不出勝負。
    老的地球位麵又出現危機，他們隻能停止戰鬥，以各自的身份回去，被黑灰侵蝕成蛋。
    觀主卻按部就班的吸收著黑灰，他在總結這一路來的感受。
    意識空間的小世界隻有植物，沒有動物，不是他不想，而是所有動物在一瞬間都被他滅殺，他感覺到了自己就是小世界的神，但他討厭這種感覺。
    可能感受到觀主的心情，病毒出現了，毀滅了所有植物，小世界變成了一個無機世界，隨著時間不斷加速，又黑灰化，整個空間除了黑灰，什麽都沒有剩下。
    不知道過了多久，黑灰又一點點凝聚在一起，形成大地，一部分黑灰以氣體的形式存在，產生了風。
    小世界慢慢演化著，時而出現生命，時而完全毀滅。
    他曾經重複做過一個實驗，在小世界中形成動植物，智慧生命，讓所有生命都有仁愛之心。
    這個死氣沉沉，沒有活力的世界，沒有堅持多久，智慧生命因為愛心，不願意去繁殖，那樣就會消耗植物與動物。
    動物不再繁衍，它們不想啃食植物。
    如果隻關心自己，沒有人類與食肉動物的約束，食草動物過度繁殖，很快吃光所有的植物，然後成群餓死。
    其實，這隻驗證了中國一句老話：過猶不及，物極必反。
    洪玄七不知道哲學是什麽，但這八個字應該才叫哲學，不是什麽物質與精神，那玩意不見得就是哲學。
    用最簡單的話去解釋客觀規律，這才叫真正的哲學。
    神戰持續了二百年，洪玄七剛好吸收完虛影空間的黑灰，他把虛影空間的外皮收入意識空間，包裹在小世界上，讓它真正有可邊界。
    “福生無量，老師好，我是洪玄。”
    一個身影從洪玄七身上脫離開來，他看起來與觀主很像，卻沒有他那麽胖，反而是位清瘦的中年人。
    “福生無量，道友好，你就是我老年的樣子？”
    洪玄笑了笑，“老與不老隻是相對來說，我是你以後某個時段的樣子。”
    觀主點點頭，“看來我很能活啊，但我準備走另一條道路，以後的事情就依靠你們哥三了。”
    洪玄深鞠一躬，“我等師兄弟三人定能完成老師的囑托。“
    觀主揮揮手，“好像我要去死一樣，你忙你的去吧，記得我的想法吧？”
    “弟子謹記老師的教誨，不會忘記。”
    原來，洪玄七這麽多年，一直教導自己，他為師者，希望最後一個弟子洪玄也能好為人師。
    但他不會走盤古的道路，要推倒重來，走出一條全新的道路。
    全新的道路並不意味著要轉世重生，而是放棄自己現有的堅持，走另一條道路出來，這對他來說同樣是一次不那麽重要的選擇，與每天吃什麽沒有任何區別。
    想了就去做，做完了，隻是得到一個相對的結果。
    洪玄七再次分裂，這次他分裂出一位虛擬聖人，帶著他大多數認知，而本體隻保留了少部分洪荒世界中巫的認知。
    虛擬聖人歸聖人位，而他的本體卻被放逐到地球位麵表麵。
    位麵曆201年，地球位麵開始向臨近位麵征討，要開啟位麵戰爭，這是地球位麵成長到地球宇宙的必經之路，而征服的對象就是洪荒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