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肯定,他們會出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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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薑錦心回到孔氏的院子,大夫才退出門。
    田媽媽看到薑錦心過來,眼眶都紅了:“二姑娘……”
    “母親如何了?”薑錦心問道。
    “幸……好,幸好二姑娘來了,大夫說稍稍養養就行,都是老奴的……錯……”田媽媽後怕不已,當時夫人已經支撐不下去了,她六神無主,隻想哀求著老夫人放了夫人,卻忘記了自己手裏還有藥,現在想想是真的想給自己兩個巴掌。
    “若再慢一點,夫人就真的要不行了,大夫人說若再晚一些,恐怕也……也…就……就………”
    田媽媽聲音哽咽,再說不下去。
    薑錦心眼中閃過一絲厲色,平了平氣抬步進門,轉到內屋,床上的孔氏聽到動靜,抬起蒼白的臉看過來,看到女兒繃緊的小臉,臉上露出一絲虛弱的笑意。
    “錦兒來了!”
    “母親,您怎麽樣?”薑錦心上前兩步,到床前伸手拉住孔氏的手,仔細地看著孔氏的臉色,手指搭上了孔氏的脈門。
    上一世,孔氏過世之後,她也一直病著,看了不少的醫書,自學過一段時間,久病成良醫,她雖則不是良醫,基本的醫治還是會一些的。
    心中莫名一動,她想到一個人……
    “我已經沒事了!”孔氏輕聲道。
    其實是無力的,卻又不願意讓女兒擔心。
    “母親,您的身體很重要。”看了孔氏的臉色,又診過脈,薑錦心終於放心,終究還是不同的,“你以後就好好的在府裏養病,我會通知姨母的。”
    孔氏一把拉住薑錦心的手:“不要告訴你姨母,你姨娘也不容易的,她明麵上……隻是一個側妃。”
    “母親,這件事情不但要告訴姨母,也得告訴安信侯府。”薑錦心一臉正色的道。
    孔氏臉色驟變:“錦……兒,這是何意?”
    女兒分明是不喜安信侯府的。
    “母親出了這樣的事情,而且還是被顧姨娘誣陷了,安信侯府是母親的娘家,又豈會一無表示?”薑錦心道。
    這事細查下去,都會發現顧姨娘的痕跡。
    薑尋承和老夫人是不指望了……
    “可……是,他們怎麽會把我放在心上。”孔氏黯然地低下頭,手緊緊的拉著薑錦心的手,笑容苦澀,“母親是一個沒用的,嫁之前沒用,嫁之後同樣沒……用,現在唯……有,你和你姨母了。”
    其他的人從未在乎過她!
    許是兒時的不好記憶,孔氏一直很惶恐,就怕安信侯府給她隨便指了一個人家,隻為了給安侯府換利益,終於她嫁了,嫁的還是一位少年才子,孔氏很感謝薑尋承能求娶自己,自此孔氏全身心地對薑尋承,隻想和薑尋承能夫妻恩愛。
    可偏偏,現在才發現……終究是妄想了……
    其實最初嫁過來的時候,就已經現了端倪,而她和他卻耗了這麽多年……
    如今,她也該斷了這份念想了!
    “母親,不管安信侯府是不是真的在意您,這件事情上麵他們必須表態。”薑錦心聲音涼薄,“就衝他們是母親的娘家,這事就得他們出頭。”
    “他們不會的!”孔氏搖頭。
    “母親,他們會的。”薑錦心胸有成竹的道,“才出了之前的事情,安信侯府丟人丟臉,和我們府上也生分了,特別是和我們母女,沒事他們也得找事上門,況且這還真的有事情。安信侯府求的就是一個左相夫人的女兒,現在您是她們唯一的選擇,不能讓您有事。”
    顧姨娘已經和安信府侯鬧掰了。
    現在安信侯府隻能緊緊的巴著母親,當然,最好也讓薑府緊緊地靠著安信侯府,眼前這個機會,甚至可以讓孔太夫人謀得最大的好處。
    她怎麽會不來!
    “安信侯府真的會來人?”孔氏不太信。
    “會來,說不得一會就來。”薑錦心道,她不會主動上門,但她會等孔太夫人派人過來。
    孔太夫人不會放棄左相府的!
    就衝這一點,哪怕再丟臉孔太夫人也會派人過來。
    這一次,顧姨娘吃了這麽大一個啞巴虧,不會善罷甘休。
    自己這裏也不會讓她這麽簡單的過去,她既然伸了手,這手就不能簡單地縮回去……
    薑尋承又被宣進了宮,說的是今天六皇子的事情。
    這件事情上因為薑錦心一再救助裴玨煦,皇上沒有再懷疑他,把他叫過來就是商議此事。
    薑尋承回府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了,才下馬車就看到顧姨娘身邊的鬱媽媽等在廊下。
    “奴婢見過相爺。”鬱媽媽小跑著過來行禮。
    薑尋承心情不是很好地看了她一眼,抬步往裏走:“何事?”
    “相爺,姨娘請您過去。”鬱媽媽陪著笑臉道。
    “人處置了嗎?”說起這事,薑尋承頓了頓腳步後,道。
    鬱媽媽噎了一下,怯生生地道:“姨娘的意思是再問問相爺。”
    “問?現在還問什麽?這是老夫人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薑尋承不悅地道,“現在還不處置要等到什麽時候?”
    “相爺……”鬱媽媽還想再說什麽,薑尋承已經不耐煩地去了書房。
    今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他這會也亂得很,根本無心管顧姨娘的事情。
    看薑尋承急匆匆地離開,鬱媽媽跺了一腳,不敢再猶豫,急忙回去稟報顧姨娘。
    顧姨娘再沒有辦法,隻能把婆子堵上嘴,打個半死拖下去。
    就在她院外行的刑,聽著外麵的聲音,顧姨娘氣得臉都白了,事情怎麽就鬧到這種地步,她就不信相爺會不在意這事。
    她寫了紙條讓婆子偷偷地傳進衙門裏的,又讓禦史夫人寫了紙條出來,送進去的是假的,送出來的卻是真的。
    一進一出之間,事情就瓷實了。
    老夫人怎麽可能不信,相爺怎麽可能不信?
    行刑很快,打完二十大板,婆子已經出氣多,進氣少,眼看著就不行,顧姨娘讓人直接給拖柴房去扔著。
    這種天氣,又打成這樣子,眼看著就快不行了,不用說明天再去看的時候已經死了。
    下人們個個戰戰兢兢,低頭不安。
    婆子被拖走,粗使的下人過來衝洗地麵的血跡,一個個嚇得臉色發白,心慌恐懼。
    重新打扮過後,顧姨娘帶著鬱媽媽從裏麵出來,徑直去了大廚房,取了大廚房之前燉上的湯和薑尋承的晚膳,提著往薑尋承的書房而去。
    吃這麽大一個虧,她是忍不得的。
    一個婆子死了就死了,以往顧姨娘沒少處置人手,現在卻覺得這是狠狠地打了自己的臉,這事哪能這麽完了!
    自打進了薑府,她就沒這麽吃虧過!
    書房門前的小廝遠遠地看到顧姨娘過來,忙進去稟報,等顧姨娘到了門前時,已經巴結著跑了出來:“姨娘,相爺讓您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