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生遊戲他是白切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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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青黛默默把眼珠轉回正麵,“我覺得我們得快點…”
    一陣突如其來的嘈雜噪音過後,廣播女聲嘻嘻笑著,仿佛很得意這場惡作劇:
    【編號29,死亡。】
    【編號31,死亡。】
    【四象迷宮現存活玩家:21】
    “啊!不帶這麽玩的吧!”在地上攤平的文希仰視天花板,“遊戲玩到一半怎麽還中途加難度?!隨機開門遇老徐,怎麽活!!”
    “高中時候,我就怕和老師對上視線。現在好了,在遊戲裏,我還是要怕和老師對上視線。不活了!”
    文希的鬥誌碎成了豆腐渣,竹無奈,“按你說的,徐雲蘭淘汰玩家應該有兩個條件吧。一是獨身,二是對視。”
    “雖然徐雲蘭可能會隨機出現在每一間教室裏,但她大概隻對落單的玩家下手?從現在起,不獨自一人找線索就可以了吧。”
    “話是這麽說…但如果我們在月考教室找到了重要線索,大boss應該會無條件無差別地攻擊我們。”
    青黛說,“比如像我們在機房看到10班傳聞那一次。”
    “唉…那可怎麽解啊…遊戲規則還沒找全呢。”文希吐槽不斷,“老徐啊老徐,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我們太聰明,直接偷偷開無敵模式了?”
    現在視線亂轉會有危險,青黛就盯著她身前竹的胸膛。
    她在想,“優等生”會忌憚徐老師,在寢室內也得一同遵守校規…那遊戲裏應該也存在壓製徐老師的方法。
    青黛想起在貼吧看見的最初傳聞,徐雲蘭會在辦公室約談上一級10班的差生。
    或許可以去教師辦公室裏找找看。
    如果沒有…
    那當然——隻能硬來了。
    比如大戰異形什麽的。
    青黛樂了。
    “…”文希的惆悵卡殼,一言難盡地看青黛,“阿魚姐,你…為什麽要盯著小竹醫生的…呃…胸肌看?還…笑得…”
    想起早上阿魚老師拽著竹醫生就跑,他仰起頭,嘴角抽動,“喂?喂喂喂?還有人記得這是逃生遊戲嗎?”
    什麽亂七八糟的?胸肌?
    青黛回神。麵前男人的校服之下顯然有著肉眼可見的結實輪廓。
    她視線上移,竹朝她微微一笑。
    “…”現在青黛貌似更需要大戰一下地上的那灘文希。
    “好了,別胡說。”
    竹扶了扶鏡框,對文希道,“阿魚老師隻是在想辦法。”
    “哦。”文希又四仰八叉地躺回去了。
    青黛剛想說些什麽,對麵那棟教學樓突然傳來一聲巨響,玻璃破碎聲和桌椅翻倒聲混作一團。
    文希頓時緊張,“對麵打起來了?”
    青黛屏息聽了半晌,起身往一樓空地處看。隻見昨晚率先進入寢室樓的勇哥寸頭男一瘸一拐地往這邊走。
    他身上的傷口深深淺淺,周圍散了一地玻璃渣,或許是從樓上破窗跳下來的?
    哦?
    居然真有玩家大戰異形怪?
    青黛想了想,還是決定去教師辦公室看看。
    她目光一飄,落到拐角處的教師辦公室,那裏窗簾緊閉,難以窺見內部分毫。
    青黛朝竹遞了個眼神,竹點頭。
    她走到辦公室窗邊,側著身,打開窗戶,扒開窗簾後朝竹伸手,“我要進去看看,但裏麵可能會有老徐。”
    “按規則不能獨身一人,所以辛苦你拉著我,別放手。我自己跳進去。等確定沒有老徐,你再進來。”
    如果有老徐,青黛自己也能更快逃生。
    青黛快速分析完情況,找了個可行性最強的法子,語氣自然地下達指令。
    竹看了眼青黛的手掌。
    他抬手握上去的那一刹那,輕盈而堅決地翻進了窗台。
    男人穩穩落地後,朝內一瞥,他溫和地笑,“安全,沒有老徐。”
    “你…”青黛是意外的,她盯著兩人交疊的手,又移到竹臉上。
    竹把手握得更緊,“進來吧。”
    青黛抿唇,也翻了進去。
    這間是高一語文組的教師辦公室,青黛鬆開了竹,打開電腦找有關徐雲蘭的信息。
    竹盯著青黛側臉,輕聲,“你很習慣保護別人。”
    “這可是…你死我活的逃生。”
    “我保護別人…?”青黛笑,她頭也不抬,“因為有人會保護我啊。”
    說完,青黛的笑意凝滯在唇邊。
    又是這種脫口而出的話。
    她到底忘記了誰?
    啪得一聲,竹手上的教案砸落在地。
    他彎腰去撿,心中的鈍痛感強烈到讓他直不起身。
    “咳。你…當沒聽到吧。”青黛看了他一眼,“別摸魚。快點幹活。”
    “嗯。”竹緩緩站了起來。
    青黛很快進入了工作狀態,幾乎是旁若無人的程度。她僅僅分神了一小會兒,就細致地把徐雲蘭的信息在腦中過了一遍。
    徐雲蘭,是塘南一中的畢業生。
    高中三年,她的成績常年穩居全校第一,也獲獎無數。
    這份完美檔案上唯一的小瑕疵,是徐雲蘭在高一時,受到了學校處分。原因一筆帶過,似乎是因為她在寢室時違反了校規。
    青黛看到了徐雲蘭學生時代的證件。
    那時的她還戴著眼鏡。
    青黛湊近照片細看,徐雲蘭的眼睛好像有點點紅…
    “阿魚。”竹遞過一本泛黃的同學錄,“在徐雲蘭辦公桌發現的。你看看裏麵的字。”
    青黛接過。
    她眉心狠狠一跳。
    與一般真摯又溫暖的同窗寄語不同,翻開這本同學錄的第一頁,就是一個碩大血紅的鬼臉。
    空白的地方則密密麻麻寫著“怪胎”兩個字。
    指腹壓在這張紙的觸感簡直讓人頭皮發麻。
    青黛翻過一頁…
    滿頁的惡評比起他們在表彰牆上看見的塗鴉,簡直有過之而無不及。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徐雲蘭好好笑哦!好可憐哦!”
    “你每天躲在寢室被窩裏背書,寫試卷,很吵哎。你知道你的室友們都很討厭你不?早點回家看看你自己鬼紅鬼紅的眼睛吧!別出來嚇人!”
    “大家別罵了,理解一下徐雲蘭吧。誰讓她人笨得要死,隻能不停寫卷子寫卷子寫卷子,我看她手指都寫變形了。呃,好惡心。”
    青黛強忍著不適翻完了同學錄。這是不是說明……徐雲蘭和其他“鬼”一樣,到了晚上她身上也會有“鬼”的特征。
    那徐雲蘭也需要遵守入夜後的校規嗎?
    理性思考完,她沉聲,發表不理性的觀點,“我看這些家夥應該全部拷走。”
    “…”青黛一掌拍在桌上,怒氣不減。
    篤篤——
    負傷的寸頭男在窗外看著他們。
    他開口就是,“我拿到了月考教室的線索。”
    “既然你們已經查到了這,我建議我們合作,把信息共享。”
    寸頭男視線越過竹,看向青黛,“你說呢?虞青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