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至此鮮花贈你,縱馬踏花向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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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打器械的玩意兒,用來打人,效果就是好!!!
    瞧那一個個的。
    被打的‘摸不著’頭腦。
    下麵炎常抬手拉動火焰,在空中點燃飛來的炮彈子彈。
    高溫之下,雨化白霧蔓延整個河灘。
    他有感抬頭。
    和陸鼎視野對撞。
    炎常揮手,有火焰在天空繪畫字樣。
    ‘陸鼎你好’
    這倒是讓陸鼎沒有心理準備,還挺講禮貌。
    隨後就見火焰自炎常腳底噴吐推動他上天,和陸鼎在天空對站平視。
    這裏的事情,陸鼎是怎麽知道的,炎常不想知道。
    人是他,結果待會兒自會知曉,這就夠了。
    “天理教火柱炎常,幸會解屍太歲,久仰大名,作為見麵禮,你的死亡由我來操辦,一定會體麵又風光,若是這些津山749的人能留下我,那我們就一起死。”
    他剛剛的態度,讓陸鼎決定了聽他說完這些。
    “我很少會讓敵人在我麵前多說半句。”
    “我感到榮幸,但我也很少和敵人說廢話。”
    陸鼎笑了:“那我也感到很榮幸,作為報答,待會兒你可以選擇毫無痛苦的死去,也可以選擇承受極致的痛苦,迎接最優雅絢爛的死亡。”
    這人長的倒是不差。
    他的態度,也配享受花棺死葬。
    炎常雙手大開兩側。
    火團爆燃衝天,升騰幾十米,身上有神異火蛇纏繞,從腰身一圈圈直到肩頭,最後目視陸鼎,眼神陰狠毒辣。
    “如果我真的會落敗,那請你,給予我最優雅的死法。”
    轟!!!!
    手中火焰爆燃之下,密密麻麻的火鴉飛出,振翅帶動高溫。
    隨著雨水蒸發霧氣蔓延,其中溫度之高,普通人那是,哪兒碰哪兒熟。
    陸鼎抬手迸發斬擊千百道。
    火鴉碎裂之下,火星亂射,砸在亂石灘的鵝卵石上,一燒一個窟窿。
    炎常倒退淩空,掐訣一按。
    直接超位起手。
    必殺就緒。
    幸會歸幸會,欣賞是欣賞,一旦動起手來,那就是敵人,你死我活!
    瞳孔中火焰點燃。
    雙臂火蛇纏繞,一直蔓延至手掌,雙蛇開口,火光浮現。
    【火柱殺招之一.大焱泣】
    直徑幾十米粗細的火柱噴薄而出,在天空劃過數百米的距離。
    如此恐怖的攻擊之下,常炎心中感傷。
    “這是我的殺招,也是我對你的尊敬。”
    他不覺得陸鼎能在硬吃這一招的情況下,能活。
    至於躲.....
    很難。
    如果陸鼎真的躲了,那他還有其他殺招。
    忽然。
    常炎背後汗毛倒豎。
    餘光劃過,有人影在身側偏移而來停穩,拉出殘影後隨。
    畫麵突變,張力拉滿。
    常炎眼珠都還未及時轉過。
    心中明白,其他殺招,好像用不了了。
    就看陸鼎,蓄拳在手。
    有青筋鼓起在手背之上,白霧自手肘噴出。
    “嗤.......”
    就聽‘嗡’的一聲激昂悶響。
    馬赫圈浮現,拳來重砸,空氣盤旋劃過手臂,攜帶著高溫的白霧瞬間自這個區域迸開消散。
    砰!!!
    一拳!!!
    攜帶的氣勢衝去,雨點從天空滴落到了這個區域,被狂風吹動,偏去原先落地近乎千米開外。
    嘈雜的雨聲瞬間一停。
    好似天地都安靜了。
    常炎抬頭看天,臉上再無靈炁附著規避雨水,但這次,他討厭的雨水靜了幾秒。
    “呼.....真是不想死在下雨天啊。”
    嘩啦啦......
    天地再起雨聲。
    視線拉近。
    陸鼎的這一拳,並沒有給常炎打飛,而是直接打碎了他大半個身體。
    血肉組織早就不知道崩哪兒去了。
    至於為什麽不打頭?
    陸鼎說過,要給他一個最優雅的死法。
    彌留之際,常炎看著陸鼎:
    “你比資料上寫的強了很多,陸鼎,你我很像,我沒有死在陰謀算計之下,你也不應該,我隻知道他的耳後有一個倒三角小紋身......”
    說完這句話,常炎身軀從空中掉落,砸開還未徹底消散的白霧落向石灘。
    陸鼎向下伸手:“你也很強。”
    花棺死葬悄然發動。
    畫麵變化,草浪翻滾,常炎虛眼可見藍天白雲,嘴角帶起的笑容,是他的最後一絲力氣。
    花苞在身體上,紮根,綻放。
    花樹衝天托舉花棺而起。
    嘭......
    炸開漫天花瓣,顏色鮮豔,與常炎的發色相互呼應。
    一片片花瓣中浮現著畫麵。
    最後得見自己最喜歡的晴天。
    常炎死時的表情,莫名的安靜,臉上的笑容在此刻永久定格。
    直到花瓣落地。
    陸鼎踏在草浪之尖。
    腦海中閃過先前來路上看過的常炎資料。
    常炎,天理教三極九柱之一的火柱,二十二歲,出生於偏遠山村,母親是被拐賣的,父母年紀差距較大。
    往日裏,他父親對他母親非打即罵,懂事的常炎,經常會護著母親,結果就是被他父親一起打。
    後在常炎十三歲時,母親不慎被父親打中腦袋,傻了。
    後在他十四歲時。
    父親又一日醉酒回來,瞧見常炎母親癡傻,做不動家活兒,心生嫌棄,拿起家裏的杵把,對著常炎母親又是一頓毒打。
    十四歲的常炎,終於爆發了。
    提刀砍死了父親。
    帶著母親逃向外省,十六歲母親突發重病,常炎背著她在雨夜趕往醫院。
    中途遇車磕頭,連過幾十輛,無一停車。
    最後,他的母親死在了雨夜裏,那時他們距離醫院還有兩公裏。
    常炎在這晚開竅。
    至此加入天理教。
    數年時間後,成為天理教火柱。
    想到這些,陸鼎伸手捏住飄落而來的花瓣一片。
    “至此鮮花贈你,縱馬踏花向晴。”
    雖然立場不同,但陸鼎不得不誇他一句,真男人。
    這也是他會聽常炎說話的另外一層原因。
    揣好花瓣。
    下麵的戰鬥有白鶴眠和曆開參與,還有遠遠高出天理教人數好幾倍的津山749調查員。
    這就是一場單方麵的屠殺。
    所有人員清理完畢。
    最後隻剩剛開始站在常炎身邊的女孩兒,她還在硬抗白鶴眠的攻擊。
    一招之差。
    她被白鶴眠掐住手腕反擰,屍氣蔓延。
    女孩兒發狠,揮刀斷臂。
    後退幾步,抬頭看天。
    見陸鼎獨站。
    她臉上有清淚滾落兩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