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我在跟你說話呢,你聽不見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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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他現在就一句輕飄飄的不好意思,以為一句不好意思就可以解決問題嗎?”
    白鶴眠趕忙接著他的話:“沒有輕飄飄,我很沉重,而且我也沒有一句不好意思就解決問題的想法。”
    “我做錯了事情,我受罰,不管怎麽樣,都可以,一切都可以按照煉炁士管理,749調查員行為規範對我進行處罰。”
    “我絕無怨言。”
    一句按照這些東西走,管龍瞬間有些卡殼。
    如果是真的這麽走了。
    其實白鶴眠也沒特別大的錯誤。
    首先,在西銅749方麵,通知了白寶蓮一起前往的行動下,她沒有聽從煉炁士管理條例中的。
    進入749管製駐紮區域,需要749煉炁士陪同或申請批準的條例。
    嚴格意義上來說,巴二山工地,屬於管製駐紮區域,這裏已經駐紮了伍怡雙和玉青璃。
    因為這裏是鐵路工程,還有金蟾抱蛋局打過條子,要人來處理的。
    當然這是嚴格意義上。
    既然在提前告知了的情況下,你不聽從指揮,冒然進入管製區域。
    那管製區域的調查員,就有權利不讓你進。
    硬要進就是闖卡。
    在按照魏宏最開始的說法,白家煉炁士阻礙施工,拖延進度。
    當下開山挖土,是屬於勞動改造,將功補過。
    白寶蓮找上來,那就是等於不經過程序帶走勞動改造人員。
    這跟去石頭山,帶走打石頭的罪犯有什麽區別?
    上綱上線,給你拔一個劫獄罪名上來都行。
    要是有異議,你可以申訴遞交材料,要是對執法人員有異議,你可以投訴。
    而不是自己來闖卡,劫獄。
    想明白其中一部分的管龍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說。
    隻能抬手指著白鶴眠:“對,你絕無怨言,你是雲海749的調查員,還是進修地出來的學員,又不是西銅749的。”
    “你惹了事,拍拍屁股走了,回原屬地接受調查,讓我們給你擦屁股,你說的好輕鬆......”
    “管龍,我才是正教!!!!”
    魏宏再一次打斷了他的言論。
    往日裏兩人一正一副,常有爭執,可那是平常。
    現在是什麽時候?
    但凡,這人再不聽阻止,繼續在言語上攻擊白鶴眠,下一秒,魏宏的拳頭就要砸在他的腦袋上。
    肉身格鬥的教頭。
    用刻板印象來講,你以為他的脾氣會很好嘛?
    之所以沒動手,那是因為,都是同事,意見分歧很正常。
    可他剛剛一句話說的很好。
    他是西銅749的,白鶴眠是雲海749的。
    你既然要這樣說。
    陸鼎停下了穩固白寶蓮傷勢的動作。
    起身:“我也是雲海749的。”
    見著他有動作,忘清歌扛著小木牌過來,眼神堅定的站在陸鼎旁邊。
    管龍見她麵生,又不認識。
    下意識問了一句:“你也是雲海749的?”
    忘清歌木牌一舉。
    【嘰裏咕嚕說啥呢,聽不懂,打字】
    陸鼎向前一步:“你好像對我們的處理方式有意見啊?”
    魏宏看到這一幕。
    趕忙走上來。
    他之前沒上來,是知道,管龍不會動手,不敢動手。
    他現在上來是知道,陸鼎,一定敢動手,管龍要是再逼逼一句,陸鼎一定會動手。
    “陸鼎,陸鼎,我是魏宏,跟你們李玄龍教頭是好兄弟,冷靜,冷靜。”
    陸鼎喊了一聲:“領導好。”
    魏宏笑著:“別喊領導,生疏了嘛這不是,喊魏哥就行,我比你大一輪,絕對不占你便宜。”
    陸鼎咧嘴一笑:“魏哥。”
    然後笑意收斂,側頭繞開抵擋在中間的魏宏,目光直視管龍。
    “我在問你話呢,你聽不見是嗎,合著你的龍,是這個聾啊?說話!啞巴了!!”
    上來就指著人的鼻子罵,你算什麽東西。
    這事,陸鼎可以兜底,所以他放手讓白鶴眠發揮。
    因為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出不了大事兒,所以他剛剛才會笑的那麽開心。
    你可以不知道其中情況,你可以生氣,但你指著鼻子罵一個跟陸鼎翻山越嶺。
    還一起出生入死,打過石敢當的人。
    他要是今天能把這口氣咽了,陸鼎估計以後自己睡到半夜,都得爬起來給自己一嘴巴。
    罵一句,廢物東西。
    而且,別說他能把白寶蓮救回來,就是救不回來,別人也說不著他什麽。
    按照管理條例來論。
    他就是打死了一個闖卡,沒有手續進入管轄地,還惡意對正在執行任務的749調查員出手的煉炁士而已。
    就這麽簡單。
    最嚴重就是一個執法過度,大不了行政休假幾天。
    煉炁士管理條例,弄出來,是用來做的,不是用來看的。
    到哪兒陸鼎都有理。
    管龍忍住火氣看來:“你按照規章製度辦事,我怎麽敢對你有意見呢,你可是陸鼎啊,雲海的解屍太歲,今年的進修最強。”
    陰陽怪氣的聲音從他嘴裏發出。
    他看得出魏宏剛剛生氣了,所以不敢繼續說白鶴眠。
    可他又不敢罵陸鼎,隻能陰陽幾句。
    但罵了終究是罵了,沒爹沒媽的可憐孩子,被你當孫子罵。
    這事兒怎麽可能就此結束。
    魏宏暴怒:“我日你*的管龍,不會說話就給老子把嘴閉上!”
    他在這拚命的說好話,結果這個豬隊友瘋狂拉仇恨。
    我不讓你說白鶴眠,結果你跑去惹陸鼎!!?
    陸鼎笑的無語。
    行吧,既然你要這麽聊。
    “喜歡陰陽怪氣是吧......”
    左手扯下右邊肩膀的肩章,右手扯下左邊肩膀的肩章。
    兩手一拍,往包裏一揣。
    見他這般動作,白鶴眠直接跟隨撕下了自己的肩章,站在旁邊一言不發。
    他嘴笨,說不出什麽。
    被人罵了他也很生氣,但他知道,做的不對,該認。
    但下一秒,隻要陸鼎上了,他絕對就是第二個,不管麵前是誰。
    “肩章我撕了,隨便你之後去哪兒告,隨便你之後叫什麽人來,我隨時奉陪。”
    “但今天,如果你不能以嘴裏一顆牙都沒有狀態下,被人從這兒抬下去。”
    陸鼎說到這裏時。
    狂風吹來,發絲飄動,沙塵衝天而起。
    黑色短袖的衣擺飄動,隱隱約約間從衣角下看到陸鼎的身上,那一根根詭異的紅色紋路爬滿了每一塊肌肉。
    嗡!!!
    聲浪炸響之下。
    後背光環隨著‘嘣’的一聲開啟,滾滾黑煙直衝天際。
    陸鼎的瞳孔轉瞬全黑。
    隨著紋路爬上臉部,暗紅光環緩緩套在了瞳孔上。
    偏頭,凶意盡顯。
    “我跟你改姓管。”
    轟!!!!
    氣勢衝開,陸鼎的速度在眨眼間拉到了極致,直接繞開身前的魏宏,朝著管龍就去了。
    這一刻。
    管龍眼神中閃過對力量的恐懼。
    魏宏嘴中吐出無奈的歎息。
    “唉......”
    嘶吼的虐龍襲去,龍爪拍擊,虛影下陸鼎握拳,可見白氣成旋流過手臂拉出痕跡。
    一拳直鑿。
    管龍舉手在麵前抵擋,饒是他跟魏宏一樣,都是肉身格鬥的教頭,肉身是他最擅長的東西。
    可這一拳開掛的力量,他依舊擋不住。